第八章 初見定終身

兩人如同驚慌的小鳥,忙亂地抽回手。

「哈哈,婁董,看來今天的事情成了。」趙大爺突然說道。

婁振華也高興的說︰「這次還要多謝趙大爺,要不是你,我還要發愁呢。」

婁曉娥被婁振華和趙大爺的話羞得不行,連忙向婁夫人求救。婁母對于王庭軒也很滿意的,更是不願看到女兒被打趣,說道︰「庭軒,曉娥,你們年輕人就一塊出去走走吧。」

王庭軒明白,婁母這是讓兩人單獨相處,說道︰「多謝婁阿姨,我這就帶著曉娥出去走走。婁叔叔,那咱們改天再聊。」

婁振華說道︰「好,庭軒,歡迎你常來。我一會派人把趙大爺送回去,你帶著曉娥多在外面逛逛。」

兩人在打趣的目光中走出婁家。

這個時代,人們對于異性之間的親密關系容忍度可沒那麼高,即使是夫妻之間也不會在外面表現得太過親密。

王庭軒只能和婁曉娥走在馬路上,兩人隔著30對厘米的距離,慢慢的聊著天。

「曉娥,你平時都在家做什麼。」這時,資本家成分的人,是會受到歧視的,上學、工作都不是很如意。

婁曉娥有些尷尬,但還是實話實說︰「也沒什麼,我們家成分不太好,我也沒有什麼工作,平時就在家里看書,跟著媽媽逛街。」

王庭軒道︰「曉娥,不要灰心,這種情況只是暫時的,早晚國家會改變這種情況的。」

婁曉娥很高興,王庭軒的回答說明他並不會介意自己家的成分問題。她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說道︰「庭軒,你平時都做什麼啊。」

王庭軒見到她很快便恢復了心情,也從中看出婁家對她的寵愛,這是根本沒有受過什麼挫折。

「我平時除了上班,有時也會看些書,不過因為我從小沒有上過學,也沒看過多少。」

兩人又在街上走了一會,看到不遠處有個電影院。

「曉娥,咱們去看場電影吧。」

婁曉娥眼神一亮,說道︰「好啊,我好久都沒有看電影了。媽媽平時都不讓我多出門,也不願意和我一起出來看電影。」

「以後,我陪你來看電影,好不好。」

婁曉娥紅著臉,想到這是和我表白嗎?

電影放的是《平原游擊隊》,這是1955年上映的電影,人們百看不厭。

婁曉娥看得津津有味,王庭軒的心思可沒放在電影上,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婁曉娥的身上。電影看完,兩人的關系有了更進一步的發展,王庭軒有牽上了婁曉娥的手。

婁曉娥也沒有拒絕,直到電影散場,王庭軒才不得不放開。

直到晚上,王庭軒在把婁曉娥送回家,在婁母揶揄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曉娥,你覺得庭軒怎麼樣。」婁母回到家就開始問。

婁曉娥這會兒的腦子里都是王庭軒的影子,說道︰「挺好的。」

婁母笑了笑說道︰「曉娥,你要是覺得好,就盡快把你們的關系定下來。」

婁曉娥雖然對王庭軒很滿意,可兩人畢竟只見過一面,說道︰「媽,我們才第一次見面,這是不是太快了。」

婁母道︰「曉娥,我跟你爸都了解過了,庭軒的出身好,工作好,為人也不錯。你趙大爺今天把他的情況都和我們說了,我和你爸都覺得不錯。曉娥,你要知道,以庭軒的條件,會有很多女孩子看上他的。你要抓緊,別讓其他人給搶走了。」

婁曉娥听到母親說的這麼嚴重,也顧不得害羞,打算下次見面問一問。

婁母見到婁曉娥沒有反對,也放心了。

「老婁,曉娥也同意了。不過,曉娥這事,是不是有點太快了。」婁母回到臥室,面上也不見在婁曉娥房內的那種喜色。

婁振華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太急了,可這不是沒辦法的事情嗎?現在國家歉收,很多人都吃不飽飯,把矛頭指向了咱們。現在的風頭不對勁,咱們總要為曉娥考慮考慮吧。庭軒的條件很好,為人也很上進,這麼好的條件,咱們也很難踫上一個。」

婁母也被婁振華說動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庭軒那孩子,我看著也很好。下次庭軒過來,咱們就把事情定下來。」

婁振華說道︰「嗯,我已經和趙大爺說好了,他會幫著問問庭軒的意見,要是沒問題,咱們就要給曉娥準備嫁妝了。」

婁母也想到了趙大爺︰「老婁,這次還真的多虧了趙大爺。以後曉娥嫁過去,和趙大爺生活在一個院子,咱們也能放心了。」

王庭軒帶著幾瓶酒和一些肉來到趙大爺家。

「趙大爺,今天要多謝你,我帶了點酒和菜,咱們晚上一起喝點。」

趙大爺看了看王庭軒帶著的東西,說道︰「庭軒,你怎麼買那麼多東西,這也太浪費了。」

「沒事,趙大爺。要不是你,我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姻緣。」

趙大爺的大兒子也來到屋里,說道︰「庭軒,你真的滿意這門親事?」

「趙大哥,我當然滿意啊,謝媒酒我都帶來了,咱們晚上一起喝點。」

趙大哥看了王庭軒拿來的東西,也挺饞的,他們家的條件雖然不錯,可也不舍得像王庭軒這樣賣肉,看看那塊肉,差不多有5斤重了。

「那行,我讓你嫂子再準備點其他的菜,咱們爺幾個一塊吃點。」

趙大爺見到兒子點頭,也就沒有反對。這年頭,誰家里都饞肉,就算有錢,也買不到這麼多的肉。他們都沒有問王庭軒是從哪里買的,這年頭幾乎每家都會到鴿子市買東西,但誰也不會說出口。

「庭軒,你要是同意,過幾天就準備點東西,咱們到婁家去提親。」

王庭軒也正有此意,說道︰「趙大爺,這提親需要準備什麼東西嗎?我這也不知道有什麼規矩。」

趙大爺想了想說道︰「庭軒,這結婚是人生大事,祖輩們傳下來的規矩不少。但是呢,現在大家都吃不飽,婁家也不缺那點東西。你要是有門路,就按照今天帶過去的東西,再加點其他的,就行了。不要準備得太多,礙了別人的眼。」

趙大爺說道不錯,王庭軒還真沒注意到。他不缺東西,也沒有節省的習慣。可是,現在誰家不缺,婁家有錢,沒票,也不好買東西。難怪婁振華一見到東西,就對他比較滿意,原來是這個緣故。

這年頭,能買來東西的都是能人,婁振華可能是猜測到自己有些不為人知的關系。

「趙大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後會盡量低調行事的。這樣,我先去準備做菜吧。」

趙大哥連忙說道︰「庭軒,不用,我讓你嫂子去做飯,咱們繼續聊聊。」

趙大爺也說道︰「是啊,庭軒,你就不要動手了,讓你嫂子去忙活吧。」

王庭軒也沒有堅持,說道︰「那好吧,趙大爺、趙大哥。我還有個事情需要麻煩嫂子。我準備把屋子收拾一下,然後讓嫂子幫著給布置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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