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吃了晚飯後，賈張氏看著秦淮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待三個孩子出去後，她看著秦淮茹，悠悠道:「你很頭疼，對吧？」
作為一直關注著這事發展的人，賈張氏自然發現了秦淮茹的變化。
「對，我很頭疼。」，秦淮茹沒有隱瞞，有些事情，她跟這個老虔婆是一致對外的。
「即想拉住錢老，又怕易中海反對，對吧？」，賈張氏呵呵一笑，戲謔出聲，秦淮茹瞪著她，冷聲道:「別露出這樣的表情，我算計來算計去，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嗎，真要靠著我一個人的工資，你覺得你現在能夠活得這樣自在。」
賈張氏聞言收斂了戲謔的表情，也怕秦淮茹太過生氣反而掉頭針對她。
「你頭疼，是想一舉多得吧？」，賈張氏說著，看著秦淮茹，哼哼一聲道:「你就是太在乎一些事情，可勁鬧唄，他易中海還能怎麼辦？」
聞言，秦淮茹翻白眼，沒好氣道:「我要臉，做不到你經常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真要那麼容易就好了，跟錢老的事，又未嘗不是她的一條後路。
鬧是不可能鬧的，真要掀開一些事情，臉皮撕破，將難以收場。
被秦淮茹這樣說，賈張氏也沒有生氣，反而笑道:「秦淮茹，易中海不是那麼好擺平的，你若是想要全都得到，最好把話攤開來說些。」
听著這話，秦淮茹搖了搖頭，有些話就是不能攤開來說她才頭疼的。
「你要是沒有辦法就回屋去，一堆廢話沒有用。」
秦淮茹不想跟這個老虔婆扯下去了，賈張氏瞪了她一眼，哼哼一聲道:「秦淮茹，有些話你要是不好意思說那就我來說，易中海那個家伙，真要翻臉我可不怕。」
「你可別胡來。」，秦淮茹臉色微變，警告道:「這事我自己處理，你要是胡來我真把你給扔鄉下去。」
她有些怕這個老虔婆亂來了，有些事情她是瞞著這個老虔婆，真要出了問題，就大發了。
賈張氏見秦淮茹如此警告，都囔幾句，轉著輪椅，回屋去了。
……
這天，錢老正美著呢，想著差不多就要抱得美人歸了，他就樂呵。
「錢干事，今天晚上能請你喝一杯嗎？」，特意等著的易中海見到錢老過來，笑呵呵邀請出聲。
看著易中海，錢老有些意外，他的懷疑沒讓他查出什麼，秦淮茹那邊也沒說這事，不過錢老能感覺出來，這個人是橫在中間的。
「老易，可不能讓你請，今晚我家，我們兩個好好喝一頓。」，錢老笑著說了起來，他也想探探這個家伙的低，看看秦淮茹是不是跟這家伙有什麼。
「也行，到時候下班我們過去，我來準備酒。」，易中海笑呵呵的，想著談事也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便道:「錢干事，就我們兩個就行，可不能請其他人來，我酒量不大的。」
錢老眼中精光閃爍，點頭同意，兩人是各有打算，不約而同都想這事最好是兩人最好。
下了班，錢老這一次沒找林家國做菜，直接去飯店買了幾個菜打包回家。
一人提著菜，一人提著酒，就來到錢老居住的地方。
酒喝三杯，話題這才聊到秦淮茹的身上來，易中海喝了一杯後悠悠道:「錢干事，要說你想找一個女人過日子就得找個合適的，家庭情況什麼的最好要看清楚，真要沒看清楚，到最後把日子過得糟心，那就難受了。」
「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就秦淮茹那婆婆什麼性子，嘖嘖嘖……」
易中海直接扯出賈張氏，想要嚇退這個家伙，為了達到目的，也不怕丟臉了，把他跟賈張氏有過一段短暫婚姻過得的日子絮絮叨叨說了出來，言語中都是現有的事情上再夸大其詞一些。
「老易，我找的是秦淮茹，又不是賈張氏，她總不能胡亂折騰吧。」，錢老听完悠悠出聲，他是一點不慫賈張氏，怕什麼呢，想要鬧騰，直接摁死，反正他跟賈張氏又沒有什麼關系。
易中海嘴角抽了抽，這家伙，還真是死盯著秦淮茹了嗎！
又是幾杯酒下肚，易中海話里話外都是勸著錢老改變目標，說好的先禮後兵就得先禮後兵。
錢老是一個勁的裝湖涂，時不時想要套話，可都被易中海謹慎岔開話題。
見狀，錢老索性轉變策略，轉而伏低做小，吹捧死易中海來。
套話什麼的，就得人差不多醉了的時候才靠譜，那個狀態的人是沒有防備的。
易中海可不知道錢老早就盯上他了，根本就沒有防備，被人吹捧著是很舒服的，尤其是錢老這種能夠拉下臉來吹捧的，更讓人覺得舒心了。
聊婚姻，聊工作，易中海怎麼高興，錢老怎麼吹捧，感覺有些把握不住，趁著上廁所的功夫，錢老去拿了解酒丸吃了兩顆，這段時間光陪酒了，這東西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搞來的。
「老易，來來，我們繼續喝，今天是聊開心了，必須一醉方休。」，感覺自己又行了的錢老回來坐下後繼續勸酒，易中海已經有些醉了，本不想繼續喝來著，可一听錢老又說請他給找一個合適的。
好嘛，這句話簡直說到易中海心里去了，這才對嘛，不枉他今天過來這一遭。
人一放松，克制什麼的自然少了很多，喝到最後，易中海都感覺迷湖得不行。
感覺到差不多了，錢老開始套話，可易中海似乎在這方便有了警惕，就是沒說什麼。
眼看繼續喝下去也沒有用，錢老眼楮一轉，搖搖晃晃站起來，就要扶著易中海回家。
運動加冷風，會讓酒意增添幾分意味。
兩人是搖搖晃晃一路走，走著走著，易中海感覺腳有些軟了，錢老扶著他，又開始套話。
一次不行又一次，錢老感覺自己是折騰得夠嗆，直到送易中海回到四合院的家，他看著睡在床上的易中海，撇撇嘴。
套不出話，要麼就是真的沒有什麼，要麼就是真的有什麼！
「我對不起你……我沒有辦法啊……」
錢老正想著呢，易中海這個時候突然念叨著什麼，靠近一听，錢老就就覺得有故事了。
「老易，你沒有對不起誰，離婚也不怪你的。」，錢老悠悠出聲，想著易小敢跟他說的事，他想看看自己的一些猜測對不對。
幾十年的感情，就因為易小敢他們一次折騰就離婚了，就像易小敢的師傅說的，這特麼沒有問題才怪。
「怪的……怪我……是我啊……」，易中海此時就感覺有人在質問著他，第一次離婚後所有的不順，這個時候情緒都環繞著腦海。
……
夜，寂靜無聲，屋里，錢老安靜抽著煙，嘴角抽搐，這易中海就是「怪我怪我」的念叨，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哎，想要套話是不行了。」，錢老有些失望，起身搖搖晃晃離開了。
剛出屋門，正好遇見了一人打著電筒出門，一看是秦淮茹，錢老剛要打招呼，又想到是夜里，他壓低了聲音。
「你這麼在這里？」，此時，秦淮茹也看到了錢老，聞著酒氣，她眉頭一皺。
此時，錢老眼楮一轉，想著既然沒能從易中海那邊套出話來，趁機試探一下秦淮茹也是可以的。
「淮茹，這易中海怎麼回事啊，今天找我喝酒，說的都是讓我別再找你的事，這算什麼？」
听著這話，秦淮茹臉色微變，幸好是夜里，才沒讓錢老看到。
「錢老，你這話什麼意思？」，秦淮茹反問一句，心跳都在加快，這一大爺易中海，到底是干嘛呢，居然去找錢老，沒事都會讓人覺得有事。
「淮茹，我沒什麼意思，就是這易中海這麼做，到底什麼意思？」，錢老說著，故意哼哼一聲道:「真要你覺得不合適，這些話也應該你當著我的面來說吧，他這算什麼？」
「還是說，他跟你的關系都近到這地步了嗎！」
幾句話可把秦淮茹給鎮住了，她急忙解釋道:「我跟他能有什麼關系，就是我曾經答應過他以後我跟棒梗給他養老的，現在見我要找一個當家的，估計他是怕你不同意吧。」
一听這話，錢老感覺自己心中的疑惑解決了不少，剛要繼續詢問，這個時候秦淮茹又道:「錢老，我就是一個寡婦，想要過得有自尊些，就得想其他辦法，一大爺易中海這事，我們算是雙贏，你要是介意，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
「我不能因為找了一個當家的就放棄了以前的承諾。」
話說完，秦淮茹心跳加快，她在賭，賭錢老有點想法。
「也就是說以後還得給他養老？」，錢老有些不舒服，這找個老婆還加個「爹」，有些糟心。
「對，必須答應這個條件。」，秦淮茹說著眼中淚花一轉，柔弱姿態顯露，輕聲嘆道:「錢老，以前我一個人的工資是養不起這個家的，這才跟一大爺易中海暗中達成協議，他現在資助這個家，以後就給他養老。」
「本來這事我是準備跟你說的，現在你既然知道了，就看你怎麼想吧。」
錢老听著這話感覺舒服不少，他真怕秦淮茹跟易中海有什麼其他關系，那樣就膈應人了。
不過一想到這以後還要養一個「爹」，錢老就覺得有些膈應來著，似乎是察覺到了錢老的心思，秦淮茹這個時候假裝嘆息一聲道:「其實他就是想找個依靠的，一大爺易中海可是八級工，工資可不低，真要存著一筆錢以後養老也不是問題。」
「他怕的就是沒人看著他，所以才跟我提這事，你說人老了不就是希望有個人看著嗎。」
言語中突出的就是易中海的工資高，不會拖累這個家。
錢老自然听懂了，稍微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的，就易中海的工資，以後存一筆養老錢是不費力的。
這麼一想的話，心中的膈應頓時沒了。
膈應沒了，錢老就心頭火熱起來，看著秦淮茹都掩飾不住那目光，輕聲道:「那你跟他說，這事我同意了，一家人嘛，日子過得熱鬧些好。」
聞言，秦淮茹徹底放松了，想到今天兩人喝了一頓酒，她感覺這是個處理事情的契機啊。
很快，一個大概的想法就出現在腦海里，秦淮茹立即就有了決定，對錢老道:「這事我來跟他說，到時候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畢竟在這事上他肯定是不放心的。」
「听你的。」，錢老點頭，伸手就握住秦淮茹的手，下意識的秦淮茹想要掙扎，可又忍住了。
「你得快點說服他，你就放心吧，跟了我，一定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錢老在酒意之下那是豪邁得很，秦淮茹一听，眼楮一轉，就白了他一眼，輕聲道:「別說大話，一大家子要養呢，就你那工資，說這話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