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落意料之中地接受了來自李質的疑惑和質問,但是她選擇性地跳過了那些對話。
「我就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剩下的,你自己去品吧。」
暮落懶得再和他糾纏,看著他搖擺不定的立場,她大開眼界,為什麼會有這麼老大不小的人還在用這麼稚女敕的思維思考問題。
李質的心不夠堅定,她控制不了也不想干涉,讓他自生自滅最好。
不甘心和疑惑漫上李質的心頭,他忍不住沖出這煙霧想去質問暮落,但是當他模索出來時,煙霧也即將散盡,暮落的身影徹底在這里消失了。
他好像真是從頭到尾的失敗者啊。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嗎,到頭來兩邊都不討好。
煙霧的消散,也隨之顯露了另一個身影,那是屬于開始行動的朝哲。
朝哲看見了在檔案室門前徘徊的李質。
「你這個叛徒。」朝哲的拳頭果斷招呼到李質身上。
李質不甘示弱地反擊,兩人就這樣展開了跟玩鬧似的一番「交流」。MATAU通過攝像在一旁看著,只覺得這倆人好笑。
「MATAU,趕緊把我帶到沙恩在的位置。」暮落不再浪費時間,果斷下達命令。
「站好。」MATAU伸出許多條機械臂,他現在看起來服服帖帖,像乖巧的男孩一樣听從著她的話。
這些機械臂快速地將暮落帶了起來,「溫馨提示,由于當前路線的系統被破壞,我們只能繞其他路。」
「別傻,動用你的運算系統,給我算其他能及時趕到的路。」暮落也不再慣著他。
這邊沙恩在趕路的途中,撞見了意想不到的驚喜。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故作無事的鄒夏齊,他看起來狀態好了很多,但是唯一不變的是那慘烈的戰斗痕跡還留在他身上。
「你的對手,是我。」鄒夏齊猛足了勁將手上握著的浸滿了血跡的長刀拿起,擺出了十分專業的戰斗起勢。
「某人看起來身受重傷還要強行耍帥。」沙恩快速地通過黑入的監控查看所在路線,確定萬曄二人離這里不近之後,配合地抽出了一把短刀,「不過你也撐不了多久了,我就陪你玩玩。池勒,你先去側門等我吧。」
鄒夏齊不再給他嘮叨的時間,迅速地向他出擊。這場戰斗中鄒夏齊不出意料地處于下風,不過他還是盡力向著沙恩的要害全力沖刺。
「為什麼,要,傷害我們。」兩人交戰得十分激烈,銳利的刀風夾雜著刀片踫撞的刺啦聲回響在走廊上。即使傷口被撕裂,也顧不上這疼痛,鮮血和汗水一同揮灑在這空曠的領域,正在興頭上的他們不禁開始與對方交談。
「很簡單啊,你們的任務也是我的目標。」
「那你們,早點代替我們接下這個任務不就好了!」
「這可是機構專門派發的任務,我們用盡辦法,但是根本無法插手任務的派發,要怪就怪機構把你們選做‘幸運兒’吧!」
「機構專門派發?」鄒夏齊想要進一步思考,但是這密集的攻擊讓他還不能分神。
恰巧是在這一刻,鄒夏齊想到了什麼。
一個巨大的陰謀在他的腦中被構想出來。
他不禁拼盡力氣大聲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們?」
恰巧的是,循打斗聲而來的暮落和在路上解決完掉池勒的伍盛二人已經趕到。
「去問閻王爺吧。」沙恩面對這被圍攻的困境,卑劣地想在這一擊徹底擊潰鄒夏齊從而趕緊逃月兌,他抓住空隙,一腳踹向鄒夏齊,在他即將倒下之時向著鄒夏齊的脖頸揮刀——他不能說話了!
鮮血噴濺在沙恩臉上,可他仍然恬不知恥地一把挾持住痛到快要昏厥的鄒夏齊,對他們喊道︰「別過來!」
「你們要是不過來,他就還會有一線生機。」
伍盛憤怒的看著這一幕︰「你真不是個男人。」
沙恩狡黠地笑道︰「只要能得到我想得到的,誰還在乎自己有沒有人性。」他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確保沒有人偷襲,緩緩地向著側門方向移動。
鄒夏齊感受到自己的傷口正陸陸續續向外流著鮮血,但是這疼痛早已變成了麻木,鮮血的流逝,也已經成為生命的流逝。
腦中巨大的噪音困擾著他,身受重傷的他已經听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了
他快要死了。
但鄒夏齊還在努力地想要行動起來。
暮落正想找準機會射擊沙恩,但精明的他並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他抬起鄒夏齊擋住了自己的要害。
他們都忌憚著沙恩傷害鄒夏齊,遲遲不肯動手,只能緊步跟著沙恩的行蹤。
「做點什麼,隊長,暮落,我們得做點什麼啊!」眼看沙恩帶著鄒夏齊一步步離開,鮮血也逐漸流成了長河,著急的萬曄向著他們求助。
她真的開始害怕了,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甚至不敢有所行動,生怕沙恩懷中的鄒夏齊因為她一步錯而就此永遠的離開她。
沒有鄒夏齊的未來,萬曄不敢想,但她確定的是,沒有鄒夏齊的未來一定不是她渴望的未來!她絕對不能容忍這樣的情況出現!
「如果我們行動,就不能救下夏齊了。」伍盛苦惱地吐訴道。
暮落的眉頭緊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