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討厭這個藍心羽，討厭到忍無可忍，想動手。
眼底劃過了厲色。
戴觀宴點了發送，手機放進口袋。
他站定，掀起眼皮淡淡的瞧著黎笑眉。
陽光透過玻璃照在走廊，她的眼楮里也落了光芒，亮得像是點了火，要一把火燒滅了他。
戴觀宴突然朝她走過去，唇角斜勾著魅惑的笑，眼楮鎖定她。
別的男人以眼神挑逗女人，或許會讓人覺得油膩，但如果這個人是戴觀宴，則完全沒有這種感覺。
他天生一雙瑞鳳眼，眼有光卻流而不動，給人以凌厲氣勢。
黎笑眉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後背抵住了玻璃。
戴觀宴的鞋尖抵在她的鞋尖上，低頭，雙眸依然鎖著她，抬手撐在玻璃上，這下連她的人也被鎖在他的胸口與玻璃之間。
黎笑眉一下子沒了安全感，感覺失去了掌控力。
她提氣找回主動權︰「你干什麼？」
戴觀宴垂著眼皮，近距離看，她的皮膚細膩的不可思議，腦中浮現可以形容的詞︰羊脂白玉。
只不過，玉是冷的、硬的；她是火熱的，柔軟的。
男人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頰，軟乎乎的，手感比捏棉花糖還要好。
他在三百六十五個夜里，蒙著眼楮觸踫到的，就是這樣的手感，又軟又糯，細膩光滑。
黑暗賦予他更為清晰的觸感，成了最敏感的記憶，只這一踫，好像打開了記憶開關，連著別的感覺也放了出來。
眼神也轉為幽暗。
這種幽暗里，藏著人類最原始的。
他看著這張肉嘟嘟的圓臉，不由想起那些夜里……她是個什麼表情？
黎笑眉不懂他這是什麼眼神，揉了下被他捏過的臉。
他捏得用力，有點疼了。
戴觀宴從自我旖旎中回過神，輕咳了一聲，再次掛上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糾纏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不也是嗎？」
「……」黎笑眉受不了他的這種散漫態度。
你認真，他無所謂；你謹慎，他肆意。
不管她說什麼，怎麼生氣，他都不曾放在心上。
她緊抿了下嘴唇，視線落在他的衣領上，突然伸手抓住領帶，拽著他就往停車場走。
上車落鎖，她坐在他的腿上，拆了他的領帶，解他的襯衣扣子。
戴觀宴看她動作有點激狂。
黎笑眉對他有很強的佔有欲，可從來沒有過白日宣婬，而且是在外面，車上。
當然，他是無所謂的。
他雙臂隨意擺著，一副任人魚肉的樣子，懶懶散散的開口︰「黎笑眉，就算是生孩子，也不用這麼著急吧？」
那雙瑞鳳眼又落在她的臉上。
黎笑眉停了動作，雙眸定定的看著他領口露出來的那根鎖骨上。
她是要瘋了，被他逼的。
她的心里眼里是他，而他的眼楮里是星辰大海。
她連一粒灰塵都比不上的時候，挫敗感逼得她發瘋，連自尊都不要了，像是肉塞面筋那樣，拼了命的，想把自己塞進他的心里。
可是，沒有用啊……
雙手抓著他的兩片衣領，她抬起眸子，與他對視著，笑著道︰「不是說，我糾纏你嗎？」
「我是合法糾纏，你不喜歡也得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