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金詩儀的語氣太過于堅定,或許是金子財之前的口碑不怎麼好,圍觀群眾都有些動搖。
萬一是金子財故意陷害,那就太惡劣!
剛才離開的男子,已經帶著一位官差過來。
金子財和金詩儀各執一詞,作為當事人的雲詩涵倒是像個局外人,吃著糖果,一臉的無所謂。
從外形看來,一個是傾城姿色的美人,一個是瘦弱的老人。
從言語來說,一個雲淡風輕,一個振振有詞。
最讓官差覺得有問題,是金詩儀的口供,她和金子財是父女關系。
由于悅己閣經營的不錯,是附近最為紅火的零食店,對于老板的一些事情,大部分的人都略有耳聞。
對比之下,金子財人品並沒有那麼好。言語的可信度並不高。
何況,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無冤無仇的為何要跟一個糟老頭子過不去?
「你這傷也不重,要不私下解決?」本著小事化無的心態,官差提出建議。
金子財怒了,「自古以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今日她能夠對我下黑手,明日她就能夠對別人下黑手。這種心腸極度歹毒的蛇蠍女子,就該嚴加處理。」
「你想怎麼處理?」
「把她關入大牢,還要賠償我湯藥費。」
大牢的環境極端的惡劣,老鼠蟑螂是常常有的,一個貌美的女子進去難免不會被佔便宜,看她還敢不敢囂張。
如此一想,金子財的臉上兩分囂張,八分得意。
雲詩涵又剝開了顆糖果丟入嘴里,比剛才那顆糖甜一些,味道都不錯。
她波瀾不驚的看著一切,別人到牢里多少要受罪,她不一樣。她的超能力能夠讓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生活起居不會變,只不過換了個地方。
何況她不回去,太子殿下問起很容易知道情況,別的不說,終究是會把她救出來。
心安,是有太子殿下當靠山,更多的心安是自己的本事。
女人的安全感,終究是自己給自己的。
金詩儀卻有些急了,怒瞪著金子財,「老家伙,你別太過分了。我給你點湯藥費就不錯了,人家不跟你計較,從頭到尾沒有辯解什麼,那是給我臉面,不是怕你。」
對于雲詩涵的不怎麼理會,金詩儀心里有數,還是感激的。
老家伙再不是,也是她的親爹,說到底丟臉也是丟的她的臉面。
雲詩涵只是盡量的大事化小,而老東西卻非要作死攀咬不放。
真的可惡!
金子財不見棺材不掉淚,惡狠狠道︰「呸!她是做賊心虛,干了不敢承認。「
「老家伙,你??????「
此時,門口一陣騷動,四個裝扮一樣的男子走了進來,抬著兩個精致的木箱子。
箱子上面的紋理清晰,仿佛一幅幅歷史悠久的畫卷,看起來賞心悅目。
從他們的衣著來看,是太子府的侍衛。
雲詩涵心里一喜,暗想︰消息挺靈通的。箱子里面裝著什麼,該不會是奇珍異寶,亮瞎金子財的狗眼。
此時的金子財,氣焰頓時消散了一些。這麼大的兩個箱子,抬著過來想干嘛?
金詩儀上前行禮,還沒有開口,官差已經恭恭敬敬的湊上前來,笑呵呵問道︰「不知幾位前來,所為何事?「
作為一名普通的官差,如果連太子府侍衛的衣裳都認不出來,那他一定是眼瞎。
其中一位高大威猛,看起來特別有威嚴的男子道︰「在下李江,是太子府侍衛,太子殿下想著雲姑娘經常到悅己閣來,特意給金老板送上一點薄禮,略表感謝。」
「麻煩李侍衛替我轉達謝意。」金詩儀恭恭敬敬的行禮。
什麼薄禮只是謙虛,隨便從太子府邸的涼亭中摳出一塊木頭都價值不菲,何況還是禮物,不用想都是好東西。
她對這些好東西喜歡是喜歡,卻不怎麼執著。
不錯此時太子府邸來人,正好讓老家伙看清楚現實,好消停會。
金子財有些懵了,太子殿下居然為了這個女人特意派人送禮?
不是說太子殿下討厭她,還被打成重傷?這??????是那個王八羔子傳出來的。讓他知道,非要撕了那人的狗嘴。
兩個木盒子被打開,里面裝著的物品,讓眾人驚呆了。
連金詩儀都有些震驚,雲詩涵嘴角的笑倒是濃了幾分,看的出來對于這用心挑選的薄禮,她很滿意。
「還魂菇?」金子財不確信的念叨了一句。還魂菇可是悅己閣的鎮店之寶,一片葉子就要十萬兩。他見過,簡直就是財神樹。
兩個木箱子里面加起來共有十個還魂菇,絕對是大手筆。
太子殿下一出手就是非同凡響,果然不一般!金子財仿佛看見金山對著他招手,臉上的笑就沒有停過。
顧不得裝受傷,快速的跑到箱子面前,樂呵呵的盯著還魂菇。
對于親爹這幅財迷模樣,金詩儀也見怪不怪,又是對著侍衛恭敬行了一禮,「麻煩李侍衛轉達,雲姑娘在悅己閣一定享受最尊貴的待遇。」
金詩儀故意把語氣提高了幾分,就是為了讓她家的荒唐爹听清楚,別亂攀咬人,惹禍上身都不知道。
剛才顧著看還魂菇的金子財,此時才清醒幾分,想著自己剛才自編自演的戲,頓時又把之前亂造謠的人,在心里默默的問候了祖宗十八代。
他想了想,故意咳嗽了幾下,對著金詩儀笑呵呵道︰「閨女,爹剛才在家酒喝的有些多了,人腦子糊涂著,這不把自己摔傷了,也弄不明白??????」
金詩儀有些恨鐵不成鋼,早這樣不什麼事情都沒有。
「讓人家雲姑娘無辜受罪,我給她賠禮道歉。」
金子財說著就要跪在地上,金詩儀沒有攙扶,一個未婚姑娘的名聲有多重要,老家伙這出戲確實是過分了。
雲詩涵看著變臉如此快速的老人,笑笑沒有言語,等金子財跪下的時候,故意跳到旁邊,「我可受不得您的大禮,您趕緊去找郎中看看傷。」
她不願意受這一跪,也不想讓一個隨意往她頭上扣罪名的老人輕易的忽悠過去。
金詩儀笑著扶起金子財,「夏晨,你們送我爹好好找郎中看看,多開幾幅醒酒的藥,別下次發酒瘋又沖撞了貴人。」
知道親爹勢利眼,以後自然不會對雲詩涵怎樣,反而會百般討好。又看不慣親爹這種欺負人的手段,故意讓他丟丟臉面,長些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