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家哪來如此大的力氣?可他臉上的傷是實實在在的疼著。
對,他就是被打了,還是被一個跟乞丐一樣的老婆子打了。
從懷疑到確信,一股火直沖頭頂,整個人如同野豬般充滿了攻擊。
雲詩涵怕鄭婆婆被傷到,已經快速暗暗的控制了不遠處的一根手臂粗木頭,只要趙管家動手,木頭可以直接敲暈他。
反正是木頭自己敲的,賴不到她身上來,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連借口她都在瞬間找好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看不慣欺負老人,所以趙管家被天收拾了。
想報仇,有本事跟天叫板。沒本事,就只能自己認栽。
估計八成趙管家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就在雲詩涵準備動手的時候,鄭婆子卻先動了手,只見她猛的一沖,在趙管家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用頭對著趙管家的月復部用力一撞。
直接把趙管家撞飛到幾米開外的空地,疼的趙管家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鄭婆子拍了拍頭上的頭發,一臉嫌棄道︰「把我頭發都弄亂了。」
雲詩涵忍不住笑出聲來,「看來我是遇到高人。」
誰家的老人能夠有如此的殺傷力?就算是年輕人也未必有這力量,簡直就算傳說中的大力士。
鄭婆子滿臉高興,還特意謙虛道︰「什麼高人不高人的,就是老婆子頭比較硬,這個趙管家身子太弱,不禁踫罷了。」
太子府的侍衛,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的不敢動。
趙管家話說的是難听,被打了巴掌卻在他們的意料之外,反應過來沒有人敢過來,完全是顧及趙管家的面子。
一個男人被一個老婆婆揍了,說出去多丟入,連一個半截身體要埋入黃土的老人都能輕易教訓,一下就飛了幾米遠,實在是難以啟齒。
甚至有些侍衛還交換了眼神,用唇語交流。
‘趙管家身子骨太弱。’
‘豈止是弱簡直就是跟豆腐差不多。’
‘真的丟男人的臉。’
「有一日我看見他從藥鋪出來,低著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估計是身體太虛,虛不受補。」
「??????」
趙管家疼的想罵娘,可他說不出話來,臉上都是疼出來的汗。
如果知道那些侍衛在背後說他從藥鋪出來是虛不受補,他一定會罵道︰「老子就是脖子疼,頭低了下,你們這群兔崽子別造謠。」
「鄭婆婆,你站在這里等一下,我過去找太子殿下說一說。」雲詩涵故意提高了音量。
趙管家這幅模樣,連話都說不出來,對鄭婆婆是造不成傷害的。
至于府里其他侍衛,還不至于對一個老人家動手。
只要太子殿下點頭,事情就過去了。趙管家想秋後算賬,也不容易。
畢竟鄭婆婆和她都不會慣著這種人。
「快去快回,老婆子在這里等你。」鄭迎福揮了揮手,示意雲詩涵趕緊去。
等雲詩涵走遠,她才笑的有些危險的靠近抱著肚子,縮成一團的趙管家。
「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平日里欺軟怕硬,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自作自受,活該。」
趙管家心里默默的把面前的老妖婆問候了祖宗十八代,如果他現在可以動,一定一腳把人踢出府。
那些不長眼的侍衛,沒看見他受傷了?傷的那麼重,居然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都是吃白飯的家伙。
下次一定得好好的敲打敲打,不然諾大的府邸如何管理?
「狗東西,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家姑女乃女乃我是誰?」
趙管家被這囂張的語氣氣到了,惡狠狠的瞪了過來,只是這一瞪讓他嚇到了。
面前的老人把亂哄哄的頭發拂到耳後,露出整張臉。
「??????」趙管家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張了張嘴,眼里都是剛剛從憤怒轉變成的恐懼,好像看到了什麼凶猛的野獸,自己隨時都會被撕下一塊肉。
背對著的侍衛沒有看清老人的長相,對于趙管家的舉動很是好奇。
看到正面的侍衛,也很奇怪,不就是皮膚特別白,又不是惡魔,有必要一副嚇死模樣?
看來身體虛的沒得救了。
果然不負眾望,趙管家嚇的哆嗦翻了白眼直接倒在地上。
鄭婆婆不屑的呸了一聲,隨意的坐在一旁的地上,等雲詩涵回來。
賞月殿,快靠近書房的時候,江雨坐在哪里,身上不知道從哪里沾了一些粉色的灰塵,在白色的衣裳上顯得格外的明顯。
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身上那麼有塵土氣息。
「我闖禍了。」雲詩涵直接交代自己帶回府邸的老人把趙管家揍了。
江雨愣了一瞬間,神色有幾分沉,「趙管家過分了,挨揍也在情理之中,是我沒有把下屬管好,讓你受委屈了。」
「不就是幾句不好听的話,委屈談不上。反正人也挨了揍,這事就這樣算了。」
至少目前是算了,至于之後趙管家會不會給她小鞋穿,她會不會用自己的異能讓趙管家生活發生一些‘不愉快’,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太子殿下得擔著國家大事,此等小事情就不必讓他費心。
「這位老人還挺勇敢的,我可以單獨見一見她?」江雨心里對老人身份有所懷疑,為了確保雲詩涵的安全,必須了解清楚。
人是詩涵帶回來的,見也要通過她同意。
雲詩涵連連點頭同意,「她就在原地等我,我帶她過來。」
「不必走來走去,我派人過去喚她過來。」江雨揮了揮手,一個侍衛已經去請人。
等鄭婆子來到門外,侍衛稟告,雲詩涵已經乖乖的走了出來。
「太子殿下想見你,他剛才已經打算給趙管家處罰,你放心進去。」
怕鄭婆婆擔心,雲詩涵小聲說明情況。
鄭婆婆根本不在意,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順便把門關上。
江雨看著來人,由剛才的警惕變的輕松起來。
「看來趙管家得臥床半個月。」
「那已經是我手下留情,誰讓他在哪里亂吠,欺負一個老太婆,他可真的給太子府長臉!」
鄭婆子毫不客氣的坐下,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優哉游哉的品著。
「欺負我個老婆子也就算了,連人家小姑娘都給臉色看,這狗東西我剛才下手還是太輕了。」
鄭婆子想著踹上兩腳才解氣,可此時對于一個暈倒的勢利眼,她再折回去揍一頓,也沒有氣度。
算了,算了,便宜那個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