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5章
溫月今天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她的記子里,哥哥的樣子越來越模糊了,但她忘不了的是哥哥對她的那份保護和愛意。
「你哥叫什麼名字?「席羽晨溫柔尋問過來。
「他叫溫凱,是在我七歲那年去世的,我那個時候還不太懂事,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送他。」溫月一臉愧疚道。
「他是怎麼去世的?「
「他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腦癌晚期,沒辦法再治了。」溫月的眼眶微濕,上天對她一家太不公平了,爸媽去世得早,連她唯一的哥哥也不能平安成長。
席羽晨心疼的看著她,他真得沒有見過生世比溫月更苦的人了,好像她身邊所有愛她的人,都離她而去了。
「以後,我會陪著你。」席羽晨安慰她道。
溫月感激看向他,點點頭,「嗯!」
「我見我哥最後一面,是抱著他的骨灰下葬的那天,我還記得天下著雨,我死活不肯從墓地離開,是我舅舅強行把我抱走的。」溫月卻還是想起當年的情景,每年她去看哥哥的路上,都會想一遍。
可每一次都無法堅強的去面對這件事情,越想心越疼。
席羽晨在等一個紅綠燈的時候,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了一些輕音樂,不想再去觸踫她的傷心事了。
席羽晨並不知道當年給他捐心髒的人就是溫凱,因為這整件事情都是父母親替他做的,而父母也不想讓他背負太多,所以,對于這件事情他們幾乎沒有提。
但有一件事情卻醫學上的奇跡,席羽晨接上了溫凱的心髒,沒有任何排異感,仿佛他們合二為一了,溫凱的心髒完美的在他的身上復活了。
所以,因為過程太過順利了,席羽晨就更沒有機會去接觸這一切,當年他也才是十歲的孩子,死而復生之後對他影響也很大,甚至那場車禍之後,他還有一段時間走不出來。
此刻,溫月提到哥哥的名字,並沒有觸及到他的懷疑。
墓地到了,從山下一直爬到半山腰的位置,溫月走向了一個角落的墓地,那里已經生出了雜草,溫月放下帶來的東西,便蹲身去拔草了。
席羽晨也不顧自己一身高級西裝,他也蹲身伸手幫忙打掃這個墓碑。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卻沒有照片,這個墓極為簡單,連碑石都是簡單的一小方長條,看著有些淒涼。
「嘶!」溫月拔到一顆尖葉草的時候,那鋒利的葉子直接劃破了她的手指,一道血口出現,血珠子往外冒出來。
席羽晨立即過來,握住她的手,拿出一張紙巾給她包扎了起來,「你坐在旁邊休息,我來拔草。「
溫月搖搖頭,逞強道,「我不用休息,我可以拔草。「
席羽晨卻不答應,「如果你哥地下有知,看你受傷還要拔草,豈不是要心疼死他?坐著我來。「
最後一句,由為霸道。
溫月一愕,只得站在旁邊,捂著受傷流血的手指看他勞作,席羽晨雖然從小沒有做過這份工作,但也干得很利落,很快墓地上的雜草都被他拔干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