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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茹芸也奇怪的打量著遠處的兩人,皺起了眉頭,思索道︰「咦,好像不太對勁,吳二哥和婉婷手中為何都拿著武器?」
「大哥小心!有殺手。」眨眼之間,已經離唐靖很近了,吳翼沖著唐靖大聲喊道。
一群黑衣蒙面人,也出現在了唐靖的視線中,濃眉大眼的唐靖,一陣霸氣的掃視,目帶怒氣,看了看身旁的蕭茹芸,說了一句︰「茹芸得罪了。」
蕭茹芸知道唐靖重承諾,明白唐靖是擔心自己的安慰,彎眉帶著絲絲笑意,點點頭。
唐靖右手一把抓住蕭茹芸的右肩,猛的一跳,一步十階,沖了上去。
蕭茹芸雖然做好了心里準備,可是畢竟不會武功,離開地面,身子懸空的感覺,讓蕭茹芸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但蕭茹芸卻並沒有叫喊,即使心中害怕,也不想讓唐靖擔心,只是僅僅的閉著眼楮,僵硬的玉手,死死的抓著自己月復部的衣衫。
那個女子已經追了上來,明眸之中,帶著殺氣和憤怒,一個大步,如同一道鬼影,向著吳翼俯沖而來。
女子的速度奇快,吳翼感覺到身後的動靜,轉身回頭一看,女子已在近前,吳翼已經來不及躲閃,慌亂中十成力道,反身向著女子揮去一道迅猛的劍氣,想要擋下女子。可是女子手中武器力劈出一股月牙鋒芒,將吳翼的劍氣擋下,繼續沖向吳翼。
唐靖帶著蕭茹芸,一步跳了上來,如山岳般強悍的站在女子的正前方,松開蕭茹芸,雙手凝聚一股火紅之氣,面對這些殺手,唐靖也不會在手下留情,而且看得出來,女子的功力並不一般,所以唐靖也用了七成力道。
如同火球一般的掌力,帶著那如同火焰一般的掌風,向著女子飛去。
女子眉眼露出一絲狠色,雙手握著武器,向著崩山式斬去。
「 」
內力相接,一聲悶響傳出,女子在唐靖的掌力之下停了下來,向後翻退一步,玲瓏身姿,微微後仰,右腳蹬在階梯之上,這才穩住身形。
唐靖沒有追擊,大聲質問道︰「你是何人?」
女子微微低頭打量著唐靖,沒有回答,抬手擋下了身後的殺手,沉默了一下,嬌美的聲音,狠聲說道︰「撤!」
「噌噌噌」
听到命令,所有殺手,迅速竄進草叢,消失在四人的視線中。
窮寇莫追,何況這里山高林密,又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和深淺,所以唐靖也不敢貿然追擊。
危險暫時過去了,唐婉婷兩步來到吳翼身邊,輕輕的抬起吳翼的手,看著吳翼不停顫抖滿是鮮血的左臂,唐婉婷皺起了彎眉︰「二哥,你的手。」
吳翼將軟劍收回了腰間,右手扶著自己的左臂,左手如爪,鮮血不停的指尖滴落,眉宇間露著一絲疼痛的神色,卻沖著唐婉婷淡淡一笑︰「我沒事,小傷而已不用擔心。」
唐靖一听,連忙轉身,看著吳翼,兩步來到吳翼面前,看著吳翼的手,習慣性的模了兩下自己的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藥被唐婉婷沒收了,就連九轉金丹也不例外,唐靖皺起了眉頭問道︰「二弟你受傷了?嚴不嚴重?」
四人的行禮都在馬車上,唐婉婷模了模自己的身上,又四處望了一番,顯得有些慌張︰「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們又沒帶藥,怎麼辦吶。都怪我,要是我自己走就不會有事了,二哥你疼不疼啊?」
看見唐婉婷著急的樣子,吳翼的心里就跟抹了蜜一般,沖著唐婉婷笑道︰「有你這句話,二哥一點都不疼,別說受這點傷,就算沒了這條胳膊,二哥也值了。」
蕭茹芸撲通撲通的心,還沒有鎮定下來,雖然睜開了眼楮,可是那飄忽的神色,還顯得有些慌亂,手足無措,听到吳翼受了傷,蕭茹芸慌亂中回過神來,小碎步來到吳翼面前,連忙撕下一塊裙角。
「婉婷,你別著急,你看這是什麼?」吳翼從腰間,拿出了一瓶金瘡藥,淡淡一笑,輕喘一聲,得意的說道︰「還好出來的時候,順手帶了一瓶,想著萬一有事還用得上,沒想到,還真給用上了。」
「金瘡藥!太好了…」唐婉婷高興的搶過金瘡藥,左手抬著吳翼的手,小心的灑在傷口處,蕭茹芸也幫忙替吳翼包扎。
有了金瘡藥,唐靖倒也松了一口氣,不解的問道︰「二弟,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殺手?可知道什麼來頭?」
吳翼皺眉分析道︰「不清楚,我和婉婷剛走上去,就被他們偷襲,看那架勢,應該是想殺我們。至于來歷,只有三種可能,一是不想讓我們查當年之事,二是我們擋了別人的路,三又不想讓我們查當年之事,又擋了別人的路。」
唐靖思索了片刻,懷疑的眼神,問道︰「那二弟覺得會是誰?」
吳翼皺著眉頭,虛著眼楮,思索了一番,分析道︰「雖然我不知道下棋的人有哪些,但是我們接觸到的人不多,能與我們有沖突的人也不多,我有五成把握懷疑是葉迅的人,即使不是葉迅的人,也必然是和葉迅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和自己猜測的一樣,唐靖冷哼一聲,充滿正氣的沒有間,顯出一絲怒色︰「葉迅,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吳翼咬著牙,輕喘一聲笑道︰「若真的是葉迅的人,那當年沐家之事,葉迅便月兌不了關系。」
「哼,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是非善惡,終逃不過天理正義。」唐靖凜然正氣的說道。
吳翼微微低頭,輕搖兩下,眼中有一絲瘋狂,卻只是淡淡笑道︰「或許如今我知道,為何有人要利用三弟下這一局棋了,江湖…遠遠不止我們猜想的那麼簡單,這隱藏的暗流,難以想象…」
蕭茹芸和唐婉婷已經將吳翼的傷包扎好了,唐婉婷有些擔心的說道︰「這里山高林密,若是有人想要偷襲,這里再好不過,如今二哥又受了傷,若是在遇見危險,恐怕哥也分身乏術,而且仔細想想,十多年過去了,想必我們也查不到什麼,倒不如先回去,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