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困獸、飛吼!

作者︰韭菜盒子小大王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成心從這議事廳離開以後,便沿著門外走廊,緩步前行。才一走出這座建築大門,就看見站在台階之下的紀梔,而紀梔此刻見到成心出來,也是快步走上台階。

看著迎面走來的紀梔,成心這兩天因為擔心齊飛吼所壓抑的情緒,竟瞬間得到了稍許緩解。雖然自己和紀梔的相識時間不長,甚至可以說是很短,但是幾天來,兩人也算是一同經歷了不少事情。

在成心面前站定以後,紀梔直接開口問道︰

「怎麼樣了?谷主沒有難為你吧。」

成心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伸手一翻,一塊玉牌便出現在手中。

「百花令?誰給你的?」紀梔俏眉輕挑,詢問道。

成心只是聳了聳肩,隨即兩手一攤,笑著開口道︰「谷主給我的。」

「谷主?」听見成心這樣說,紀梔那精致的面容之上,隨即浮現出一抹疑惑神色︰「怎麼連稱呼都變了,你不會加入我們花谷了吧。」

成心點了點頭,道︰

「現在是花谷客卿了。」

紀梔臉上浮現出一抹難以形容的笑意,直接抬起手拍了拍成心肩膀,眉眼彎彎道︰

「小伙子,有眼光。」

可隨後紀梔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竟逐漸凝固,道︰

「你可別告訴我,谷主把那宗門大比的……。」

還不待紀梔說完,成心便點了點頭,開口道︰

「谷主替我尋找沙宗主的前提,就是要我加入花谷,並且在宗門大比中,打敗一個人。」

成心話音才落,紀梔的臉色竟猛然凝重下來,也不顧男女有別,直接抓住成心手腕,抬腿就走,可是成心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紀梔見自己拉不動成心,語氣中竟帶著怒意,道︰

「你可知道宗門大比意味著什麼?!你只不過是化氣境前期的實力,就算你天賦再好,潛力再高又有什麼用,稍有不慎,你就會死的!」

成心此時深呼了一口氣,只是看著紀梔,道︰

「無論意味著什麼,只要谷主能夠說動沙宗主救我師兄,我不會後悔,不過是參加一次宗門大比罷了,又不是一定會死。」

紀梔此時眉頭緊皺,道︰

「你加入花谷,我沒有任何意見,反而十分高興。宗門有你,未來可興,但是宗門大比,你絕對不能參加!」

言罷,紀梔抓住成心手腕的手臂再次使勁,可是成心卻還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紀梔看著後者的臉色,也只能無奈的放開了手,最後輕嘆了一口氣,道︰

「你可知在宗門大比中,谷主要你對付的是哪家宗門嗎?」

成心只是搖了搖頭,當時因為心情急迫,所以並沒有考慮這麼多。

紀梔接著開口道︰

「風隕門。」

听見風隕門三個字,成心也是不禁輕嗯了一聲。他沒想到花谷竟然還與風隕門有怨,兩者的地位,在這東蒼域上,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別說花谷,就算是祭剎宗,也無法與風隕門相比,更何況花谷也只是祭剎宗的一個下宗而已。

紀梔此時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既然說不動成心,而且自從紀梔知道成心要參加宗門大比之後,臉上表情復雜至極。見成心鐵了心,不惜參加宗門大比,也要救自己師兄,紀梔嘴唇張張合合,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只是深深的看了成心一眼以後,直接轉身離開。

「紀姑娘。」

看著紀梔離去的背影,成心不禁出聲喊道。

可是紀梔卻只是腳步略微放慢一瞬,但隨即又是步伐加快,連頭都沒回。

看著愈行愈遠的紀梔,成心也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成心不知道自己參加這個宗門大比,竟能讓紀梔反應如此強烈。

但是成心現在也沒有時間考慮這麼多,只得先將這些拋諸腦後,因為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趕快回去,與白嵐他們商量齊飛吼的事情。

反正現在成為花谷客卿已成事實,等到救出齊飛吼以後,再找時間向紀梔好好解釋一下吧。想到此處,成心稍微辨別了一下來時的方向,隨即快步離去!

———

一處陰冷潮濕的地牢之內,一名上半身赤果的精瘦青年,被從四周牆壁延伸出的鎖鏈將雙手雙腳牢牢鎖住。

而這看起來並不粗壯的鎖鏈,通體呈深灰色。鎖鏈之上,不時的閃過淡淡藍光,細細看去,這些藍光深處,竟然隱藏著數量眾多的細小符文!

而這精瘦青年那赤果的上半身,也是布滿了一道道如同刀割一般的黑色灼痕。

此時在這地牢外面,還站著一名身穿白衣的俊美少年。可這白衣少年的臉上卻是流露著一抹與年齡不符的陰厲、狠毒!

白衣少年左手托著一個圓盤,圓盤之上,雕刻著各種古怪符文。而每當白衣少年右手點在這圓盤之上的時候,那束縛著精瘦青年的灰色鎖鏈,便會驀然發出一陣藍光,每當鎖鏈上的藍光閃爍,這精瘦青年便如遭雷擊一般,渾身顫抖不止。

而且隨著這藍光的消失以後,這精瘦青年的身上,便會再次多上一條深可見骨的黑色灼痕!

興許是方才的痛苦,刺激了這精瘦青年的精神,精瘦青年此刻抬起頭,看向那白衣少年,使勁搖了搖腦袋,那一頭散亂的長發也被其甩到一邊,露出一張年輕、蒼白的面龐。

看見這精瘦青年竟還敢與自己對視,白衣少年嗤笑道︰

「你個家伙,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竟敢進我師姐的房間,我師姐是何等的天之驕女,你一個來自普通王朝的下等人,竟膽敢有心思打我師姐的主意。」

白衣少年說著,右手又是重重點在圓盤之上。

那鎖鏈又是一陣藍光涌動,此時的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燒焦的皮肉味。

白衣少年看著只是緊緊咬著牙,別說開口求饒,甚至都不發出一絲聲音的精瘦青年,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厲色,道︰

「低賤的小子,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師叔沒有一巴掌拍死你,但是你現在落在小爺我手上,小爺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白衣少年說著,直接將右手手掌整個拍在左手托著的圓盤之上,而地牢之中的那灰色鎖鏈,此刻竟微微顫鳴起來,一股比方才散發的光芒要明亮數倍的藍光,直接從鎖鏈之內,爆發而出。

這股璀璨藍光出現後,並沒有消失,反而是如同流水一般,順著鎖鏈,直接蔓延到精瘦青年那的上半身。

精瘦青年此刻直接被藍光包裹,

「呃!」

遭受到如此凶狠的沖擊,這精瘦青年就算骨頭再硬,此時也忍不住低吼起來。

大口鮮血直接被其從嘴里吐出,可是還沒等落地,就被那渾身籠罩的藍光給直接蒸發殆盡,看著精瘦青年此時的狼狽模樣,白衣少年忍不住大聲猙笑起來。

就在白衣少年正欲通過手中圓盤,繼續加大這藍光的傷害強度之時。

一個沉穩男聲,突然在自己身後響起。

「時頌,先停手吧。」

白衣少年故意裝作沒听見,右手之上仍然靈力涌動。

可就在白衣少年的右手將要再次拍在手中圓盤之上的時候,卻是直接拍了一個空。因為此時自己手中,已經空空如也。

白衣少年也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轉過身去。一個身穿黑袍,面容俊逸、有著一對劍眉的青年,此刻正握著那從白衣少年手中奪來的圓盤。

「千師兄。」

看見黑袍青年那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白衣少年只得沖著後者一拱手,蔫蔫地開口道。

黑袍青年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隨即目光越過這白衣少年,看向那在地牢之內的精瘦青年,開口道︰

「你是叫齊飛吼吧。」

精瘦青年此刻艱難抬起頭顱,先是吐了一大口鮮血,隨後看向這黑袍青年,聲音嘶啞道︰

「她呢,怎麼不來見我。」

這黑袍青年正是那天符門的千更,而這白衣少年名為時頌。

而這被鎖鏈束縛的精瘦青年,自然就是成心幾人想盡辦法也要解救的齊飛吼了。

听見齊飛吼的話,千更卻是搖了搖頭,道︰

「橙師妹不在這里,而且以後也不會與你有任何關系,你夜闖我師妹的居所,以下犯上,按理說,應該直接將你就地格殺,可你畢竟是雲安學院的人,而且師叔也親自開口,留你一命。

不過師叔也說了,要將你靈脈剝除,帶回宗內,壓在天符塔下,受盡一段時間的煉魂之苦。然後再讓你們雲安學院的長輩,親自來我們天符門領人吧。」

听見這千更口中所說的對自己的懲罰,齊飛吼只是再次吐出一口血水,道︰

「剝除靈脈,受盡煉魂之苦。我齊飛吼何德何能,竟能讓天符門對我齊飛吼一人大動干戈。」

說到此處,齊飛吼再次抬頭看向千更,低喝道︰

「這些話,我並不想听你說,你讓橙青親自來給我說。」

「放肆!」

時頌眉頭一皺,直接向前一步,雙手一握,兩道閃著淡淡金光的靈符,直接在其身前出現︰

「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直呼我師姐的大名。」

言罷,時頌手中靈力涌動,就要將這兩道靈符打入齊飛吼體內,讓後者從此修煉之路斷絕之時。

千更卻是腳步向前一踏,直接擋在時頌身前。

時頌眼神不善,惡狠狠道︰

「千師兄,就讓我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賤之人一點教訓。」

千更撇了一眼在時頌身前、緩緩飄浮的兩道靈符,淡淡道︰

「綻血符,破脈符。這兩道靈符的威力,你不是不清楚。

這兩道靈符一出,可不是只給他一個教訓這麼簡單了,就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哪怕只是承受其中一道,恐怕他的命就沒了。」

看見時頌仍是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千更只得臉色一凝,沉聲道︰

「收起來。」

時頌只得撇了撇嘴,一揮手,將身前閃爍著淡淡光芒的兩道靈符,收進空間戒之中。

千更此時將目光看向一身傷痕、狼狽不堪的齊飛吼,道︰

「你的那些師兄師弟們,還真是不錯,這幾天一直在想各種辦法救你,可是他們卻不知道,你犯下的錯事,是誰來求情都沒有用的。扶甲王朝的大宴快要開始了,等到大宴結束以後,我們也會啟程回宗。」

言罷,千更又看向時頌,道︰

「跟我走吧,何必為一個將死之人,浪費兩道靈符呢。」

千更此時猶如看待死人一般,再次看了齊飛吼一眼,便直接抬腳離去。在他看來,一旦齊飛吼被剝除靈脈,還被壓在天符塔之下,恐怕根本等不到雲安學院來人了。更何況,雲安學院到時候真的會為一個廢人,不遠千萬里,去往天符門要人嗎?

而時頌此刻也是冷哼一聲,看見千更離去以後,手掌一握,一道虛符印在身前快速成型,隨後直接穿過地牢牢門縫隙,砸在齊飛吼身上。

以這種狀態再次承受一道虛符印,齊飛吼頓時感到頭痛欲裂,口鼻處不受控制的流出鮮血,那已經傷痕遍布的上本身,此時再增一處猙獰傷口,血肉外翻,深可見骨。

時頌此時陰笑一聲,也不去看齊飛吼痛苦的表情,似乎是嫌棄後者那一身鮮血淋灕的模樣,朝著地上輕啐了一口唾沫,也是隨之離去。

而齊飛吼此刻,再次經受了時頌如此陰狠的一擊,更是傷上加傷。感受到體內傳來的虛弱感,此刻他甚至連抬頭的氣力,都已經沒有了。這束縛著自己的灰色鎖鏈,不僅僅能夠發出那種藍光,對他身體進行灼擊,而且還能限制他體內靈脈,讓他不能調動絲毫靈力。

隨著千更和時頌兩人的離去,此時地牢之內,也只剩下齊飛吼一人,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手腳之上纏繞的灰色鎖鏈的支撐,齊飛吼早就倒了下去。

足足過了好大一會兒。

齊飛吼頭腦之中那劇痛感,才慢慢消失。齊飛吼此時深呼了一口氣,也不去理會呼吸時,那胸腔內傳來的劇痛感。艱難扭頭,看向地牢牆壁上的窗戶,發出一聲夾雜著憤怒不甘的低吼。

吼聲雖不大,但卻響徹整個地牢!

此時的齊飛吼,就如同那困在陷阱里的野獸一般,只以吼聲,獨自舌忝著自己的傷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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