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底軟亮,葉緣朱紅,葉心淡綠帶黃,紅茶的甘醇、綠茶的清香……這,這是正宗的武夷御貢岩茶啊!」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老曹媳婦,你們家有礦是吧?怎麼能拿這種珍品來泡茶葉蛋?」
「你要是不想喝,你給我啊!」
文叔氣的胡子亂顫,不停的伸手在鍋里撈著那些茶葉,一邊撈一邊嘆息︰「你這茶打哪來的?」
「啊……」
王雅珍轉頭看向了葉問蟬。
很明顯,這就是葉問蟬拿來的那兩塊茶餅,被她拿到後廚準備丟掉,又不舍得,就煮了茶葉蛋了。
「什麼御貢岩茶,不就是一些破草根麼?」
苗文霞不屑的瞥了葉問蟬一眼說道。
「無知!」
文叔才不管你是誰家的人,他恨恨的跺了跺腳︰「你知道這茶多難得麼?」
「久龍窠岩壁上的那幾棵茶樹,最好的年份,茶葉產量也不過幾百克。」
「前幾年,有這茶拿出去拍賣,20克就拍出了近20萬的天價,創造了茶葉單價的最高紀錄。」
「一克萬金,你這一鍋,怎麼看都有兩斤吧?」
「自己算算,一千多萬的東西,就這麼糟蹋了。」
文叔一邊說,一邊搖頭嘆息,痛心不已。
「多少?」
王雅珍手一抖,差點把鍋給丟出去。
「老文,你不會看錯了吧?」
有人對文叔笑著問道。
「就是,你說值一千萬就值一千萬啊!」
嚴佩芝也心里發顫,但是嘴上依然不服氣。
「哼,你們可以質疑我的素質,但是不能質疑我的專業。」
「我老文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這茶我上次喝,還是在京師大禮堂的國宴上,就是這個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文叔說著,一把抱過鐵鍋,吸著茶香之氣,搖頭嘆息。
「我相信老文!」
「我就說問蟬大老遠的回來,怎麼可能隨便拿點東西糊弄我?」
曹正適時的開口,滿臉的怒意。
但是這怒意很快就被葉問蟬的一句貼耳知心話給打散了。
「您要是喜歡,我回頭再給你搞點就是。」
听了葉問蟬的話,曹正哼了一聲,沒再出聲。
屋子里所有人都尷尬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一個山里來的,怎麼可能搞到這麼珍貴的東西,一定是山里哪個樹上采來的!估計自己都不知道價值。」
嚴佩芝最後還是挽尊的嘀咕了一句。
聲音不大不小,倒是讓所有人都听得到。
王雅珍在一旁听著,也覺得嚴佩芝說的有道理。
其他人也是恍然,深山老林,采摘到一些好茶,也是有概率的。
文叔氣惱的坐到了曹正身邊,這才看到葉問蟬,驚愕道︰「你是那年跟著那老道上山的問蟬小子吧?」
「文叔好記性!」
葉問蟬笑著點頭。
「這茶葉,是你弄來的吧?」
「尋常人,可沒這本事,我當初就說,你小子是人間真龍。縱然墜落凡塵,照樣會有朝一日,飛龍在天。」
「不得了,不得了,你這面相,生而為王,注定非凡啊!」
文叔指著葉問蟬哈哈大笑,不但沒有對葉問蟬的穿戴所有瞧不起,相反很有興致的打量著葉問蟬。
「哼,裝神弄鬼!」
看到葉問蟬把自己兒子的風頭都搶了去,嚴佩芝心中不忿,在一旁不滿道。
「文叔,您老又來了,當年就騙我說你會看相,現在見了我還這麼逗我,你還當我是小孩子呢?來,喝酒。」
葉問蟬笑眯眯的給文叔倒了一杯酒。
「呃……法不傳六耳,怪我多嘴,怪我多嘴,好,喝酒!」
文叔恍然,連忙舉起酒杯,跟葉問蟬喝酒。
「對了,你還記得你那個高中班主任劉乃香麼?」
「前兩天我踫到她,還談到你呢!」
「你那個老師對你好啊,這麼多年了,還念念不忘的,說你當年是班里唯一一個能考上清北的,可惜了,就差半年,人就走了,合著她沒那命。」
文叔放下酒杯,跟葉問蟬提了一嘴。
听了文叔的話,葉問蟬表情微微有些變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