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氣勢磅礡。
可這原是大皇子、百里元衡的府邸,恢弘氣勢,儼如太子府邸。
如果不是百里長安,先帝當年已經立了大皇子為太子,這也是為什麼,百里元衡臨死前這般不甘心的緣故。
煮熟的鴨子飛了,任是誰都不會甘心!
「護國公?」劉傘是小皇帝身邊的公公,也是永安宮的太監總管,早早的等在了國公府門前,見著赫連應下馬,當即上前行禮。
赫連應只覺得心里膈應,「劉公公,這是……」
「皇上欽賜府邸,國公爺不喜歡?」劉傘笑得溫恭。
當著劉傘的面,赫連應不能直言不喜,但心里膈應,面上不悅,「呵,皇子府變成了國公府,這是長公主的主意吧?」
「這是皇上的意思。」劉傘躬身,指了指門前的匾額,「不過那上頭的字……倒是長公主親筆所題。」
在膈應人這件事上,百里長安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將,軍,府上的物什早已搬挪至後院,國公爺只管放心,雜家辦事,定是妥妥當當,請吧!」劉傘行禮。
赫連應面色沉冷,顯然不願進去。
「爹?」赫連承上前,輕輕攙了父親一把。
見狀,赫連應稍稍回過神來,按捺著怒火往內走去。
處處試探,處處殺機。
百里長安,該死的東西……
不遠處的茶樓雅間,開窗好風景,別的瞧不見,這門口兩尊守門獅子卻能看的一清二楚。
「赫連應素來傲氣,您拿皇子府為賜,真是敲在他的骨頭上。」沈唯卿無奈的笑笑,「你此番,怕是要將他氣死了。」
百里長安袖手執杯,漫不經心的晃了晃杯中物,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妖妖嬈嬈的靠在椅背上,「百里元衡謀逆被誅,我讓赫連氏住在皇子府,是要他們時刻謹記著,謀逆犯上沒有好下場,免得太把自個當回事,忘了這天下姓什麼?」
說著,她仰頭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見此情形,沈唯卿快速奪了她手里的杯盞,湊到鼻尖輕嗅,「你這……這不是茶!」
「我說是,那便是!」她翻個白眼。
沈唯卿蹙眉,「長安……」
「行了,就這一回。」她奪回杯盞,輕輕擱在桌案上,「就一杯。」
沈唯卿顯然是不信的,「每次都這樣說,但每次都是風吹就散,權當糊弄我這傻子。」
「嗤……」百里長安被他逗笑了,「果真是個傻子。」
沈唯卿︰「……」
「知道了知道了。」她有些不耐的側倚著案頭,「不過,今晚宮宴,怕是不能如你所願,最多……少喝點不喝醉,這總成吧?」
沈唯卿輕嘆,她的酒量好,他還真沒見她喝醉過。
驀地,沈唯卿發現百里長安一動不動,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窗外。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他不由的微眯起眸子,小聲嘀咕,「沒想到,她竟也回來了?」
百里長安拂袖起身,「無趣!」
「長安?」沈唯卿一怔,她已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雅間。
金陵街頭,美人如玉。
巧笑倩兮,美眸盼兮。
紫嵐是昨夜從皇陵趕回來的,此刻正懷中抱劍,陰測測的站在馬車旁邊,看著赫連玥從街對面走過去。
「干什麼?」就在她正欲上前的瞬間,紫嫣快速摁住了她。
紫嵐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沒有公主的吩咐,不許輕舉妄動。」紫嫣沉著臉叮囑,「她現在是國公府的小姐,別惹禍。」
紫嵐不說話,抬眸瞧著自家主子。
「別踫。」百里長安睨著她。
紫嵐點頭,「嗯!」
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