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人狠話不多,一旦出手便絕不會留有余地,是以這會壓根沒有留情,在對方出手的瞬間,一擊斃命,直接了結了沖上來的人。
當然,他留了兩個活口。
一個活口興許會撒謊,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撒謊概率就會降低很多。
趙誠沒想到,這位九公子的功夫如此之高,以至于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一個被撞飛在樹干上,落地便暈死了過去。
另一個則在祁越的腳下,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這會已經奄奄一息,被衙役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
那一刻,趙誠發現這人手腳都軟了,好像是……
「不這樣,留不住活口。」祁越知道趙誠看得出來,他卸了那人的胳膊和腿,這是公主府慣有的審訊手段。
對祁越來說,不過是順手而為,這麼多年早已養成了習慣。
趙誠沒敢多說什麼,心里卻隱約有了底兒,這樣的手段可不是尋常人能有,江湖人雖然行事乖張,但不會這麼老練。
要知道,這可是逼供的手段,一般人是不會……
回過神來,趙誠若有所思的瞧著祁越。
眼前這人太過神秘,出現得很及時,但看上去又好似什麼都不想管,多半是奉命而來,另有使命,所以不願多管閑事。
奉命而來?
說不定也是官家?!
火光搖曳,這二人被拽進了山洞,有衙役在門口守著,以防再有意外。
「說,到底是什麼人?」趙誠一腳踩在那人的胸口,「若不說實話,仔細我扒了你的皮!」
那人此前疼得滿地打滾,這會已經沒了氣力,睜眼虛弱的瞧著眾人,愣是不肯開口說話。
祁越在邊上的石頭上坐著,輕輕的折斷柴枝丟進火堆里,面上無悲無喜,似乎對這樣的情景早就習以為常,並沒有多大的觸動。
問訊嘛,狠一點便是,但這是在外面,公主府很多的刑罰,都不好在外人眼中展示,免得嚇著這些人。
「說!」趙誠切齒。
可對方哪兒吃他這一套,都到了這地步,自然是死不開口。
另一人還在昏迷之中,自然也是問不了話的。
這種情況下,能說實話才怪。
「有沒有繩子?」祁越問。
少年人點點頭,「有!」
這原就是躲雨的地方,鎮子上的人多數認識,所以里面會擺著一些東西,上面有署名,大家有借有還,也沒什麼爭議。
「這兒。」
繩子遞了過去,祁越卻沒接,「把他綁起來。」
說的,是昏迷的那個。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
昏迷的男子被綁在了樹上,兩巴掌便打了個清神醒腦,睜眼便是祁越冰涼無溫的臉,當下心頭一滯,不知他們想作甚?
祁越也不著急,邊上立著一根火把,火光搖曳,照亮著彼此的容臉。
「說實話,可以留個全尸。」祁越開口,把玩著手中的短刃。
活命是不可能了,畢竟殺了那麼多人,而且……留活口等于暴露行蹤,這是絕對不可以做的婦人之仁。
趙誠不遠不近的站著,所有人都留在山洞內,不許出來,不許窺探,唯有他一人在邊上看著。
「哼!」男人冷笑兩聲,「就憑你?你是個什麼東西,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這等閑事也敢管,怕是活膩了吧?」
祁越也不惱,低頭問奄奄一息的另一人,「你呢?最後一次機會。」
兩人都沒打算說實話,是以誰都不開口。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祁越蹲下來,瞧了瞧地上的人,「待會有點疼,忍著點!」
他動作嫻熟的解開了那人的衣衫,指尖停留在對方的肋骨處,「你喜歡第幾節肋骨?這一根?還是這一根?」
所有人都愣住,便是一旁的趙誠都微張著嘴,下意識的繃直了身子。
他,想干什麼?
「我動作很很快,盡量避免大出血。」祁越將那人的袖口扯下來,團成一團塞進了男人的嘴里,「別出聲,免得我手抖,抽錯了骨頭!」
趙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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