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赫連應要把人抬進府,首先得過王春瑩這一關,眼下的情況是不允許他再輕舉妄動的,所以他現在也就是哄哄牡丹,說說而已.br>
簡而言之,都只是虛以為蛇……
快速挪了院子之後,再等著赫連琦來找人,早已是人去樓空,哪兒還有什麼人,以至于到了最後,赫連琦覺得,是不是自己這個妹妹因為嫁人的事兒……懷恨在心呢?
「公子,沒人!」
「公子,沒人!」
「公子,這邊也沒有!」
整個院子里里外外的,被翻了個底朝天,哪有半個人影。
「是以這根本沒什麼人?」赫連琦撓撓頭,「赫連玥,你可真是好樣的,把小爺耍得團團轉,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底下人低聲問,「公子,那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都沒人。」赫連琦轉身就走,「說明想太多!」
根本就沒有赫連玥口中的那些污穢之事,一切都是誤會,既然是誤會,自然是回去將誤會解開,要不然父母這樣打架,傳出去不得笑掉大牙?
再者,要是爹真的與娘生了齟齬,這世子之位……只怕會便宜了別人!
伙計瞧著漸行漸遠的眾人,忍不住請啐了一口,「廢物!」
真是廢且蠢。
「搬走了?」南珍逗弄著檐下的鸚鵡,轉頭沖他笑。
伙計頷首,「沒錯,已經人去樓空,估計是赫連應臨時起意,所以牡丹都是措手不及,未能通知咱們。」
要不是他這會過去,提醒牡丹要小心赫連家,只怕也見不著這般場景……
「赫連應還真是……」南珍笑了笑,「玩出經驗來了。」
伙計點點頭,「如此也好,虛晃一槍,虛虛實實的。」
「讓他們鬧去吧!」南珍捻了一把瓜子,喂著鸚鵡,「早晚是要露餡的,但現在心里的折磨,遠勝過身體的折磨。」
「是!」
赫連家,別想安生。
的確,听得赫連琦回來說,那院子是空的,壓根就沒人住,王春瑩顯然是愣了一下。
「娘,您可別耳根子軟,光听玥兒那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到時候真的跟爹鬧起來,爹一氣之下成全了您,那您說……」赫連琦嘆口氣,「得不償失啊!」
王春瑩面色蒼白,「你是說,玥兒會騙我?」
「您別忘了,當初咱們是怎麼逼著她為妾的,她這人記仇得很,這麼大的事兒能咽下去嗎?」赫連琦還是有點了解自家妹妹的,「所以她的話,不能全信。」
王春瑩不說話。
「听說她在侯府的日子不是太好過,趙世歡那個人您也知道的,成日留連煙花之地,有事沒事的才去軍營逛一圈,雖然父親面上放權于他,實際上……私底下都瞧不起他。」赫連琦解釋,「如此一來,他定會將氣撒在玥兒身上。」
王春瑩低笑,「所以她便見不得我這當娘的,日子太舒服,想讓咱們國公府也跟著雞飛狗跳?」
「爹要是在外面有女人,軍中那些弟兄豈會不知?」赫連琦繼續道,「我都去問過了,說是爹跟兵部那幾位大人走得近,想必是拿女人當幌子,要不然惹來百里長安的懷疑,給爹按上一個結黨營私,造反的罪名……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春瑩瞬時咽了口口水,「這倒也是。」
「您莫信玥兒的話,現如今是我親自去看的,府內那麼多人都跟著呢!」赫連琦拍著胸脯打包票,「與其疑神疑鬼的,還不如您低個頭,與爹好好說說,若是來日我當了國公府的繼承人,娘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王春瑩有些猶豫,雖然低頭有些丟人,但一想到兒子能承繼國公府,不至于便宜了赫連承那個野種,這口氣咽不下也得咽下。
「娘?」赫連琦眼巴巴的倒水遞上。
王春瑩點點頭,「你放心,這世子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母子本是一體,只要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娘!」赫連琦得意的笑著。
有兒子這句話,王春瑩覺得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畢竟來日方長,不能辛辛苦苦這麼多年,最後便宜了別人!
國公府,人心崩離,早已不似當初……
各自算計,能有什麼好結果。
街頭,百姓都還在議論紛紛。
尤其是朝中傳來消息,說是攝政長公主明日就會出發去禮州,想來這神跡之事,應是板上釘釘,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神跡?
長公主親臨,可真是一出好戲!
多少人蠢蠢欲動,多少人迫不及待,只想讓「百里長安」這一去,永遠回不了金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