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俊說完,葉文奇一愣。
葉文奇一開始就是覺得這個高俊有點中二,腦回路不怎麼正常,也不怎麼會說話。
但現在看來,這小子不僅僅中二,而且是在有意針對自己啊!
「好!不過你不用減去一門英語成績,我也不能欺負你,我也減去一門英語好了,這樣才公平些,別到時候讓人說我是欺負你。」葉文奇道。
「呵呵,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不知道我其他幾門成績到底有多好!這下,你輸定了!」高俊得意道。
如果說剛才高俊是在賭氣。
那麼現在,葉文奇也同樣減去一門英語成績,那麼現在,屬于他的勝利,就是百分之一萬的概率。
「那你輸了呢,打算怎麼樣?」葉文奇問道。
「哈哈,你說吧,你隨便說,說破天你也贏不了,你不管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就是了。」高俊難掩喜悅神情。
「那如果你輸了,以後見了我就叫爸爸,怎麼樣?」葉文奇道。
高俊一愣。
但又很快恢復了原有的神情。
「好!我答應你!」高俊朗聲道。
因為高俊自己知道,他是不會輸的!
不管葉文奇提什麼過分的要求,那就答應他好了!
打嘴炮而已嘛!
不一會,考試結束。
陸陸續續有人走了出來。
這時,平時跟高俊關系比較好的幾個同學也出來了。
高俊迅速走上前,把剛才跟葉文奇的賭約說給他們听。
只見幾人對著葉文奇笑著指指點點。
「哈哈哈,班長,你這次贏了可要請我們吃飯啊。」
「那是,一定請你們吃飯!」
「葉文奇當初學校都沒開除掉,你這次你用一次考試就能把他攆走,班長你可真是人才啊!」
「他肯定是輸定了,高俊什麼智商,什麼水平,他葉文奇一個窮當兵的,也敢不知死活,我們就等著看笑話吧。」
「那等你追到趙倩,成了趙氏家族的姑爺,可到時候不要忘了我們幾個啊!」
「一定!怎麼會忘了哥幾個呢,到時候給你們個趙氏集團的經理什麼的當當。」
幾人說著,然後大笑著揚長而去。
趙倩走出來,看到葉文奇一副迷之自信的樣子。
感覺有些奇怪。
「葉文奇,你怎麼了?吃迷魂藥了?」趙倩道。
「沒有,剛才跟高大班長打了個賭而已。」葉文奇道。
「打賭?你們兩個還能打什麼賭?」趙倩不解道。
「賭這次,誰的成績高。」葉文奇道。
「呃……這還用說嗎,高俊可一直都是我們班穩穩的第一名,這下你要輸了,不過,你們的賭注是什麼?」趙倩問。
「我輸了,我就離開歷史系。」葉文奇淡淡道。
「什麼?!」趙倩一臉震驚,「葉文奇,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你剛來可能還不知道,你跟高俊比成績,簡直就是跟猴子比爬樹,跟巴爾特比百米賽跑啊,你這下完蛋了,看你到時候怎麼收場吧。」
「你還沒問我,如果我贏了會怎樣呢。」葉文奇又是迷之自信一笑。
「怎樣啊?這難道還重要嗎?你輸是百分之百的事情了,你說不說都沒什麼意義。」趙倩無奈道。
當代有個流行詞叫普信男,意思就是說,這個男的各方面都很普通,但就是有一種迷之自信。
葉文奇此時在趙倩心里,不就是妥妥的普信男嗎?
「我贏了的話,他要叫我爸爸。」葉文奇道。
「幼稚!你這麼想當爸爸,怎麼不找個人生一個啊!還有,你格局也太小了,你應該讓他叫你爺爺,叫你祖宗,叫爸爸算個毛線啊,一點都不隔代親。」趙倩嘲諷道。
「……」
葉文奇心道我可是有孩子的,但這不在你手里嗎?
唉,這妮子是一點也不相信自己啊。
到時候結果出來,可別驚掉下巴!
而趙倩所想,則是如果葉文奇輸了,離開了歷史系,那她豈不是又要重新請保鏢了?
請一個既是厲害的武者,又是自己同班同學的人,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而且,跟葉文奇相處這麼久,跟他也相處出默契來了。
甚至,有些小小的情感在里面。
王八蛋!居然跟別人打這種必輸的賭!
這葉文奇啊,腦子看來不怎麼好使,秀逗!
趙倩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想直接給他兩腳。
趙倩生了一會悶氣,然後道︰「下一門是經濟學考試,這次你一定要等到考試結束你再交卷,不然,我就扣你工資。」
「啊?我考試跟我工資有什麼關系啊,你不能亂扣錢啊。」葉文奇一臉黑線。
「我不管!經濟學是我的強項,我可以在旁邊給你一些提示,但是僅僅是選擇題,其他的題目,你隨便寫就好了,還有,你寫名字的地方空著,到時候我有用。」趙倩叮囑道。
「名字空著?」葉文奇一時不知道趙倩在搞什麼鬼。
「嗯,名字空著,到時候我來給你寫。」趙倩道。
「為什麼啊!」葉文奇懵逼,這妮子事兒可真多。
「就是怕你提前交卷嘛,你到時候把試卷給我,我給你交卷。」趙倩解釋道。
「嗨呀!真是服了。」葉文奇無奈道。
經濟學,是本屆歷史系共同選修的一門選修課。
雖然是選修課,但是也具有同等分值比重。
趙倩由于受家族企業的燻陶,經濟學一直是趙倩的一門強項。
所以,趙倩打算在這次考試的時候,幫助葉文奇扳回一局。
很快,經濟學考試開始了。
試卷發下來,葉文奇並未急于動筆,而是減慢速度,好跟其他人的節奏保持一致。
三年前,葉文奇選修經濟學的時候,可是遇到了不少難題。
然而,他有一個在經濟學方面很厲害的女朋友,趙敏。
當時,在趙敏的用心輔導下,葉文奇的經濟學提升非常迅速。
甚至在某些方面,都已經超過了趙敏。
在北境戰區的這三年,葉文奇一直都有復習。
現在,葉文奇對經濟學的領悟,完全不亞于任何一個高階經濟系的學生。
而現在,他要面對的,是一群歷史系的學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