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蘭慌里慌張的拿出電話,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夏岩,可是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听,氣得劉惠蘭破口大罵,這個夏岩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就在出事的時候出差,真的是害死人了。
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除了接二連三不停的打電話給夏岩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夏岩躺在醫院里,心靜很是郁悶,于是走去醫院花園散步。
他離開病房的時候,忘了帶手機。
他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著,靜靜的看著周圍的環境,心境卻無法平靜下來,往事在腦里不斷的涌起。
夏岩突然就想起了過去,自己剛進入付家時的情景,那時候的他只希望能夠有一個體面的工作,就已經很不錯了,他記得當時的他,很是滿足。
就是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難填了。
再後來,他不甘心自己沒有兒子,而付曉雅的肚子一直都沒動靜,他先是對她不滿。
經常也入酒吧,這刁認識了劉惠蘭,他為了讓自己的女兒回到自己的身邊,逼不得已對金曉雅起了殺意。
這可不能怪他,要怪就怪金家的香火不旺,金紫雪年紀輕輕的新走了,金曉雅的肚子又不爭氣,生不了兒子也就算了,連個女兒都不給他生一個。
他也是為了擁有自己的骨肉,這才不得不對金曉雅下手。
金曉雅走了之後,金老太也因痛失愛女,抵不住打擊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只剩下金老爺子和夏疏影,到了最後,夏疏影也年紀輕輕的,不知是出了意外還是遭人毒手走了。
就這樣子,金家的一切都屬于了夏岩,夏岩原本覺得自己很幸運。這幸運都來自金曉雅,是她帶了金家的物質和財富給他。
夏岩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很不錯,雖然夏氏公司不算大,可是金偉強那老頭,還留了很多古董和字畫給他。
雖然有些古董他早就偷偷拿去換錢了,可是手上還有一些畫,都是真品,應該還可以換到不少的錢,可以讓他衣食無憂的過完這一生。
可惜現在劉惠蘭的心沒有向著自己,只是這也怪不得她吧,自己也和李鳳蘭搞到了一起,算是扯平了。
夏岩走了兩圈,總算是想開了,劉惠蘭他覺得沒什麼指望,心里想著如果她不願意跟自己就算,強扭的瓜不甜,反正他還有李鳳蘭,只要能夠把她手頭的錢要回來就可以了。
至于劉惠蘭,她要跟別人在一起,那就隨也吧。
夏岩想到這,想要拿出手機來,跟劉惠蘭談一談錢的事情,這才發現自己沒有帶手機出來。
他折回病房,看了看手機上幾十通未接電話,除了劉惠蘭的手機號,就是家里的座機電話。原本夏岩想打電話給劉惠蘭的,可是一看到劉惠蘭打了幾十個電話給自己,他莫名其妙的就產生了一種抗拒的情緒,突然不想打電話給劉惠蘭了。
他甚至理都不想理她,直接把手機扔在一邊。夏岩有一些郁悶的躺在床上,想不通劉惠蘭為什麼這麼著急的找自已。
可他就是不想打電話給劉惠蘭。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夏岩完全不想理會,沒料到手機卻響個不停,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姿態。
夏岩一想起劉蘭去八號公館,心里就來氣,是以故意不接她的電話。
手機一直在響,夏岩斗氣似的,就是沒有接。手機不停的響了好一陣子,劉惠蘭也許是打到手累了,停了一會兒。
過了不到二分鐘,繼續響了起來。夏岩似乎覺得懲罰夠了,這才拿起電話來,按了接听鍵,沒好氣的開口,「打這麼多電話給***什麼?你還讓不讓我工作
了?」
夏以為自己怒火沖沖的氣勢,會把劉惠蘭給鎮住,最起碼不會讓劉惠蘭有罵他的機會,畢竟劉惠蘭打電話給他,他可是從來不敢不接。而現在一直不接她的電話。劉惠蘭估計要氣死了,肯定會罵他,所以他想先發制人,鎮住劉惠蘭。
電話那頭的劉惠蘭,已經嚇得不知所措了,這可是出了大事情,他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劉惠蘭好不容易才打通電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鼻子一酸帶著哭腔說,「夏岩,求求你,你快點回來吧,出事了,我一個人快要撐不住了,我什麼也不知道,都是你,我讓你給害了」
劉惠蘭說到這再也說不下去了。拿著電話就在電話那端哭了起來,話都說不清楚了。
夏岩跟本就沒听得清楚劉惠蘭在說什麼,很不耐煩的開口,「你鬼哭個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知道哭,你嚎什麼?你就不能說清楚了再哭嗎?」
夏岩看看自己受的傷,雖然不是劉惠蘭打的,可是也是因她而起,听著她鬼哭狼嚎,也不知她在說什麼,是以再也經控不住自己,開始想咆哮了。
劉惠蘭打了半天電話,好不容易才打通,沒想到夏岩居然開口罵她,氣呼呼的開口,「夏岩,虧你還好意思罵我,我也是讓你給害的,拿一幅假畫來哄我,現在好了,讓人給發現了,國華也讓人給告了,生意的事情了,還是先擱一邊吧,你趕緊滾回來幫收拾殘局,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劉惠蘭這時也是六神無主的,她只想著讓夏岩盡快回來,把那幅畫的事情弄清楚真假,她現在可是一點底都沒有。
劉惠蘭知道這畫是古氏集團林亦凡拍走的,她剛才已經問過國華的負責人了。最終得出來的最好辦法,就是自己去求古天成,讓他不要追究,把拍賣的錢退回去。只是不知道,古天成會不會願意。
可劉惠蘭是真的心痛這筆錢,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退這筆錢。這錢轉到她的賬戶才幾天,轉眼間又要還回去,她是真的舍不得,要是真的把這錢還過去,她又變成窮光蛋了,不但她變窮光蛋,歸還給夏芷晴的那筆錢也要拿回來才行。
要是沒了這錢,母女都會因窮,而變得寢食難安的。
可是國華公司的負責人說了,如果不把錢退過去,古氏集團的人要是追究起來,就會把她給告到法庭去,那她要賠的就不單單是那一幅畫。可是劉惠蘭是真的舍不得那筆錢,他希望夏岩能夠趕緊的回來,證明那幅畫是真品,這樣一來就不用把錢退給古氏集團了。
可現在國華公司說了,要是私下和解了,古氏集團的人就會把他們告上了法庭。
如果真的被告上了法庭,劉惠蘭總覺得自己沒有贏得把握,畢竟這個世界上,只要你有錢,律師能可以把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說成白的,這些也是經常有的事情。
是以劉惠蘭真的急了,她現在只希望夏岩能回來,讓夏岩自己去找古天成,古天成可不是軟柿子,她可不敢得罪他,想想這麼多年,夏芷晴都拿不下古天成,她就知道古天成不好對付了。
她現在只想把這件事情撇出一邊,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再說畫是夏岩給她的,她可不想背這個黑鍋.br>
再說,現在的夏氏公司可是急于用錢的時候,她覺得夏岩一定會出面去處理的。有古天成就算不高听,錢不是花在他身上,這個她倒是不用擔心。
電話那頭的夏岩,听到劉惠蘭這樣一說,頓的懵了。他拿著電話,呆了好一會兒,這才訥悶的開口,「劉惠蘭你在說什麼?那幅畫有什麼問題?不是已經順利拍賣了嗎?錢也已經到你的賬戶上了,你在胡扯些什麼話,你腦子進水了嗎?」
「你以為我在胡扯?還不都是讓你害的
,人家買家不滿意說的是假貨,你趕緊給我回來處理一下!」劉惠蘭抽抽咽咽的哭訴著。
「誰說畫是假?不可能,我敢肯定我那幅畫是正品。金偉強那老頭,可不是普通的人,他收藏的東西怎麼會是假的?你可別小看了這老頭,他可是我們這座城市收藏界中的權威人物。」
夏岩一點也不相信那幅畫是假的,這之前他都拿了很多金偉強收藏的東西出去賣掉,從來就沒有人說過他的是假貨。
夏岩十分相信金偉強的眼光,他很自信,是以肯定那幅畫,一定是真品,不會出錯。
其實在他剛跟金曉雅結婚的時候,金曉雅就帶他參觀過金偉強的收藏室,對子里面的每一件東西都逐一介紹過,是怎麼得來的。
當時夏豈還擔心自己會忘了,想著要做一個記錄,把所有的物品逐一記了一下是怎麼得來的。
金曉雅卻笑著跟他說,不用你記錄,我父親有一個記錄本,就放在櫃子的抽屜里。
那一個記錄本,後來給夏岩放到了保險櫃里面,夏岩記得很清楚,這一幅畫上面標寫著是真品。
因為上面寫的是珍品,他自己也查過,這幅畫價值不菲,要不是真的缺銀子,他也不想拿它出來給劉惠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