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HR當成KPI了……
之前去ART獵頭工作室的時候，她也有听周圍的同事說過，一些公司為了拿績效，會有一些HR故意邀請很多人過來面試，隨便問兩句，就讓人家回去等著。
但因為她是導師推薦去ART的，所以直接避免了投簡歷的事情。
這一次，是她第一次投簡歷找工作。
可這剛開始，就上了當。
她想到了路向北之前說的話，手放在口袋里，直接打開了錄音機的快捷鍵。
有些時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貴公司只問一些姓名，年齡，讓填三張表格，其他的一個也不問，請問你們是已經有確定的人選了，還是說你們把我當成你們的KPI了？」
被指中了心事，HR的臉上有著惱羞成怒。
「這位柳小姐，就你這在ART工作室待了半年，一個案子都沒有做成功，就足以說明你是個廢物，我們邀請你當KPI，那也是給你臉了！」
听著她的話，柳湘南深呼吸了一口氣，問著。
「按照你這麼說，一個案子都沒有做成功就是廢物的話，那請問這位尊貴的HR，你在這家公司工作多少年了？你現在是普通HR，還是HR們的領導？你從這些面試者里，挑到了多少個金牌獵頭？
你既然這麼聰明厲害，為什麼要刷KPI？是嫌棄你的工資太低，所以想要通過大量溜人來增加你的荷包嗎？還是你收了對家獵頭工作室的錢財，故意把優秀的面試者往外推？還有你刷KPI你老板知道嗎？」
柳湘南的話，就像是機關槍似的，一個又一個的砸在了那HR的身上。
雖然沒有什麼污言穢語，可是卻讓人很生氣。
「你如果不是誠心面試的話，就趕緊滾開這里，不然我就讓保安把你趕出去！」
「這就惱羞成怒了？我還以為你這麼厲害，會特別能沉得住氣呢。」
柳湘南站起身︰「也請你放心，我會自己走的，不用你讓保安把我趕出去，至于我們兩個人是誰滾開這，那就拭目以待了。」
HR心里莫名有一些慌張，總感覺這個柳湘南會做什麼事情。
她不禁雙眼狠戾地瞪著柳湘南︰「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做什麼損害我利益的事情，我會在整個HR界內，通報你的罪行，到時候，你別說是找獵頭工作，就是你去當個售貨員，別人可能都會覺得你是事兒逼，直接拒絕你！」
「哦？是嗎？」
柳湘南笑了起來︰「那可就麻煩你的動作要快一點，不然我怕你來不及了。」
說完這句話，柳湘南轉身離開。
「你什麼意思？」
HR的聲音在她的身後，柳湘南沒有回頭，也沒有去解釋。
她在出了面試的辦公室後，並沒有去什麼總經理辦公室也沒有去其他的地方，而是直接走出了工作室。
那HR看到這里，心里松了一口氣。
隨後，又一副特別輕蔑地看著柳湘南的背影。
「還以為是一個什麼很厲害的角色，原來就是一個嘴上說說的嘴炮而已。」
她說完，就仰起頭，挺起胸膛，高傲回到自己面試間，準備繼續面試下一個。
柳湘南在工作室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廳，隨後開始度娘著啟揚工作室的注冊信息。
看著他們的法人，關聯企業等等，再度娘了法人和董事長的身份後，她選擇給董事長電話舉報。
當她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了這位叫做劉揚的董事長以後，只听那董事長一副長者為尊的模樣。
「年輕人，這個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我很敬佩你在遇到了不公平的事情以後，直接選擇和我這個董事長溝通，只是年輕人啊，不過是面試沒有過而已，不要這麼斤斤計較。這個世界，之所以一直會維持下去，每年都有那麼多的悲劇，就是因為不公平一直存在的。」
柳湘南听著連啟揚的董事長都是一副不把面試者當成人的態度，心中感覺到了憤怒。
這些人從前也是寒門學子，也是懵懵懂懂的少年。
可是在經歷了幾年的奢靡，高高在上的生活後，他們已經忘了自己的初心。
這個劉揚，卻用著高高在上的長者態度，讓她默默認下這件事情。
「所以貴司，是默認公司HR刷人頭拿績效是嗎？」
「不要說的這麼直白，我的員工，也是要掙錢的不是嗎？」
「好的，劉董事長，我明白了，多謝你的指點。」
柳湘南不再等這位董事長的回話，直接將電話掛斷。
現在的她，可不是以前的面團，隨意任人揉搓。
她是一個刺蝟，有危險，就會立即豎起身上的刺，扎回去！
于是，柳湘南在某書上注冊了一個賬號，將她和HR以及劉揚的對話，全都貼了進去，並且貼心的，在每一句話都配上了文字。
又在各個媒體渠道上，將這些發上去，順便再自己花錢買個熱門。
不過是一會的功夫，她手機上就收到了很多消息提示。
一加二次方︰我的天呢！真的假的！啟揚工作室，算是和遠航工作室並列的金牌獵頭工作室了，居然是這種態度！
不知火舞的姐姐不知好歹︰我也遇到過不少刷人頭拿績效的惡心HR，我從另外一個城市趕到A城，結果被騙，車費房費精神費等等，他們一個子也不陪。
塑料姐妹花︰這個董事長也好惡心，祝他們工作室倒閉！
夏雲︰只有我一個人擔心小姐姐這波舉報了以後，會被針對嗎？
隨著「夏雲」這一條評論一出，就有很多人在她的回復下面，進行樓中樓恢復，點開那幾百條的評論，都是贊同的。
喵喵叫︰小姐姐，你已經被啟揚工作室的HR發在了整個A城HR群里了圖片。
柳湘南也看到了這條評論，她點開了圖片，圖片上面是HR在群里面把她個人信息暴露，順便再評價她是刺頭，垃圾等等。
柳湘南給這條評論點了贊後，準備找一找金晨宇的聯系方式。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如果去找金晨宇的話，他和路向北關系那麼好，一告訴金晨宇，那就等于告訴路向北了。
思來想去，她決定去找別的律師。
當她拿起了手機，付完賬以後，就听到了一記的略顯意外的聲音。
「柳湘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