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芳原本肚子就餓。
本想來找點吃的,結果人還沒進門就被秦慕瑤教訓了一頓。
這會她又驚又怕又餓又委屈。
听到秦學謙這麼一說,她的哭聲更大了。
院子里的秦家人︰「……」好氣又好笑。
尤其是當事人之一的秦卓奇,他是真心想問他娘一句,何必呢?
姑姑有本事能弄得來吃的是她的本事。
她能大度分享給他們這些家人是情分,即便不給他們這些家人吃也是應該的,何必看到好的就想佔為己有呢!
「娘,我先送您回家!」他哄著馬春芳想要哄她往外走,哪知道,馬春芳听到他這話直接一坐回了地上。
「我,我,我不回去!」
「嗷嗚!」
秦慕瑤身側的母狼發出一聲警告的低吼。
馬春芳被嚇得一哆嗦。
「娘,這是姑姑的家,姑姑不歡迎你的到來,你強留下來做什麼?自討苦吃嗎?還是你覺得被教訓的不夠想要繼續找罪受?」秦卓奇無奈道。
馬春芳咬著唇不說話。
見她這樣,秦卓奇臉沉了沉道︰「娘,你走還是不走?你要不走,別怪我讓姑姑把你丟你出去!」
「秦卓奇!」馬春芳不可置信地望向自個兒子。
秦卓奇沉著臉道︰「娘,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姑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你再賴著不走,除了會讓我和爹難堪和為難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也沒有人會一味縱容您亂來!」
秦卓奇完全就沒往身後的那頓飯上想。
在他看來桌上的人都是給秦慕瑤幫忙干了活的。
秦慕瑤請他們吃飯理所當然。
自家老娘不僅沒過來幫忙還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過來找茬添堵,除非他姑姑腦子進了水,否則,是絕不會請他娘上桌吃飯的。
這點早在開飯前他就想到了。
所以他全程就沒有提過馬春芳一句。
「娘,走了!」
秦卓奇抓著馬春芳就往外拖。
他一邊走一邊對秦慕瑤道︰「姑姑,我先回去了哈!」
「你吃飽了嗎?」秦慕瑤問。
「要不一會我讓你爺爺……」
「姑姑,我吃飽了,不用讓爺爺給我帶吃的。」秦慕瑤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卓奇打斷。
馬春芳沒想到秦慕瑤都主動要送吃的給她兒子了,
她兒子竟然還給拒絕了。
「你吃飽了,我還沒吃呢?」她沒好氣道。
「秦慕瑤,你……」
「娘,你閉嘴吧,今天院子里坐的所有人都幫姑姑干活了,你給姑姑做了什麼,添堵嗎?你怎麼有臉找姑姑要吃的,你想要吃東西回去,不然,以後我都不管你了,你愛咋辦咋辦。」
秦卓奇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娘竟然還惦記著小姑的東西,他是真的怒了,甩開馬春芳的手轉身就走。
馬春芳看了看秦慕瑤以及院子里的秦家人,又看了看正往家的方向走的秦卓奇,眉宇間閃過抹掙扎和猶豫。
好半響才依依不舍的轉身離開,追向甩袖離開的兒子。
被她鬧了這麼一通後,家里的氣氛徹底冷了起來。
尤其是秦文永,徹底不再說話,他悶頭喝著酒。
先前大家都還勸秦文永睜一眼閉一眼過了算了,畢竟,誰身上能沒有一點毛病呢,馬春芳雖說貪財了些,但她好歹是顧家的。
被馬春芳鬧這麼一通後,秦家人也懶得再替她說話了。
「能過就過,不能過就一拍兩散,反正如今孩子也大了,沒了她我們也一樣能幫你把幾個孩子拉扯大!」忽然汪月娟開口道。
秦文永語氣沉沉道︰「我知道,可到底……」是這麼多年的感情,真讓他休了馬春芳,他到底還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想分開就回去好好和她說說,總不能任由著她來,這家還有沒有規矩?別跟個娘們一樣,黏黏糊糊的被她拿捏。」
秦文友遲疑了下道︰「大哥,要不你把大嫂回去吧!」
「嘶——」他話音還沒落就被程杏兒狠狠地踩了一腳。
包括秦文永在內的眾人抬頭看向程杏兒。
程杏兒低著頭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踩著秦文友的腳沒有松開。
「我倒覺得二哥這方法不說,與其直接休了大嫂,不如先給她點顏色看看,她要還是不知悔改,你也忍受不了了,真想休就休了吧,當然,大哥要是能像姜宴安一樣能忍也忍得了,那你就關起門來和她繼續過,就像當初我和姜宴安兩人再怎麼折騰也沒跑到你們面前來折騰你們指責你們的不是,頂多就是和你們不來往,大家相安無事的過著自己的日子,別一邊選擇和她繼續過,一邊擺出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折磨我們這些家人,爹娘他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會因為你這副做派就做出任何退讓。」
像馬春芳這種人,她要真敢退讓半步,以後整個家都能被她搬空了。
「你要沒想好怎麼處理家里這攤子事就先在我這里住著,什麼時候想好再什麼時候回去解決!」
「我知道。」秦文永低低應了聲。
「行了,喝酒吧!」姜宴安拍了拍秦慕瑤。
「來來來,喝酒!」
秦慕瑤也吆喝著秦元安和秦文友喝酒。
大家知道秦文永心情不好就陪他多喝了幾杯。
等散場的時候,秦文永已經大醉不醒了。
秦慕瑤直接將他丟進了客房讓秦卓悅貼身照顧。
秦卓安則被秦慕瑤丟給了秦文延,讓他一會和秦文友他們一家帶他回家,丟給馬春芳照顧。
程杏兒原本是想秦慕瑤收拾的,但被她拒絕了。
「剩下的我和娘沒一會就收拾了,我瞧著二哥喝了不少,二嫂趕緊扶他回去休息吧,家里冷火冷灶的,回去還有得折騰呢!」
說完,秦慕瑤攙扶著秦元安就往外走。
程杏兒忙攙扶著秦文友跟上去。
秦文延懷里抱著一個孩子,手里牽著兩個孩子。
一行人剛進院子,秦卓奇就應了出來。
「姑姑,我爹呢?」
「你爹喝多了,在我那邊住下了,你妹妹在那邊照顧他,這兩天他們不一定回回來住,你看著點你弟弟!」
秦慕瑤話還沒說完,秦文延已經將秦卓安塞進秦卓奇懷里了。
茅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