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座位後,鐵柱和翠花離得也更近了。可惜,中間還隔著兩塊鐵片,鐵柱想了想干脆搬到巫月抽屜里長住。兩紙人並排躺著,說悄悄話,分享各自的小手帳。
而巫月和晏遲御做了同桌之後,有些話就比較好聊。
連京城本體靈怪都認識,巫月猜測晏遲御興許也認識牧君顏,便問了一嘴。
只是出乎意料的,她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二節上課,牧君顏又出現了。巫月幾乎是下意識的身體一個緊繃。
「陶老師家里有事,和我調課,這節課還是由我來上。」牧君顏的視線在教室里掃過一圈,最後落在巫月他們二人身上。
視線停留的時間久了些,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
牧君顏翻了翻書,隨後又合上。他從兩本書夾層間抽出上節課讓同學們做的練習題,「卷子我改完了,分下去你們自己先改一下,十分鐘後我們再講評。」
牧君顏叫班長周蘊薇分發試卷,幽漠的視線不偏不倚地落在巫月和晏遲御身上,語調平靜無波︰「兩位交換生先出來一下,老師有一些情況要向你們了解。」
「嗯……」
巫月深吸了口氣,視死如歸往外去。晏遲御跟在她身後,輕聲說了句︰「別怕,就算牧君顏是鬼,看起來也挺溫和的。」
巫月干笑兩聲。
得了,還不如不安慰呢。他這話一出口,叫她更慌了好嗎。
一想到牧君顏是鬼,她就渾身不得勁。
牧君顏把他們倆叫到走廊的角落,角落里有一方形窗,和著身後藍藍的天,貼在青空的白雲,竟有股說不出的青春濾鏡的校園雜志大片感。
巫月落晏遲御半步,不著痕跡地和牧君顏保持距離。
牧君顏看著他們,目帶贊許,「你們倆真得讓老師刮目相看,第一次測驗就是滿分,字還寫得好看,優秀。」
他說著,又感嘆道︰「宋城是個好地方啊,專出人才。」
「謝謝老師,我們會努力的。」場面話,晏遲御信手拈來。
但似乎,牧君顏叫他們出來並不只是為了說些贊美的話。他的視線在巫月身上打轉,臉上的笑頗有深意,裹著詭譎的外衣,配上那雙不論什麼時候看都覺得幽厲冷漠的眼楮,巫月只想抖上三抖。
緊著,牧君顏又把目光投向晏遲御,「有一份兼職,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巫月第一反應是搖頭。
哪里有老師會給還在讀高中的學生推薦兼職工作,還是在上課的時候,未免太不靠譜了!
晏遲御沒有表態,倒是神色自若地看著牧君顏,幾息後,不疾不徐地問︰「不知道牧老師這是何意?」
「不如你們先听听這份工作是做什麼的。」
「老師您說。」
牧君顏眯著眼,淺淺一笑毫無情緒,「實習鬼差。」
隱約猜到牧君顏的身份,如今听到這句話,巫月感覺自己要被這個美麗的世界送走了。
少年卻是冷靜非常,俊眉微挑,「牧老師真是愛看玩笑,還是說您在校外有副店,是cosplay的主題活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