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猜猜路明非躲哪了(二合一,求訂閱!!)

腳下是斑斕剔透的玻璃,宛若一整塊巨大的琉璃巨石,光可鑒人,踩在上面就像置身于天空之境;頭頂是飛檐與 獸,絢爛的絲帶從天空飄落,好似倒垂九天的長虹,朱紅的木梯盤旋而上,彷佛直連天宮。

放眼望去,整個大廳里都被女孩佔據,她們身披半遮半露的緋色和服,在一樓的舞池中組成世上最妖冶的陣列。

大廳的最後方是一面燦金的孔雀屏風,屏風前是一張巨大的翡翠折扇,二十四名女孩位列兩側牽引著折扇開合,風一吹過,漫天的金粉從舞池中女孩身上飛舞騰起,像是降下了一場流金色的雨。

金粉灑落在昂熱的肩頭和皮鞋上,好像是極樂的世界為他洞開了欲念之門。

二樓是身穿黑色和服的高挑女孩,她們一個個跪坐于地,領口大開,露出如潤玉般白淨的肌膚,與和服的純黑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她們每一個的身前都擺放著樂器,三味線、尺八、太鼓、十三弦古箏、還有十七弦琴、薩摩琵琶……應有盡有。

穿著黑色羽織的老人站在她們的上方,隔空對著昂熱笑了笑,手中的白紙扇輕輕拍打手心。

曲樂奏響,歌舞升平。

絲竹和琴弦撥弄出清脆的妙響,燦金色的舞姬們隨著韻律開始起舞。

上百只金光燦燦的玉腿如林般紛飛起落,動作經過千演白練後出奇的一致,昂熱在金色的海洋中漫步而過,五色的光暈從四面八方打來,流光溢彩,霞光漫天。

昂熱在浩瀚的女人叢中頻頻點頭,細看之下每個女孩各有不同的美,有的奔放如火,有的嬌艷如花,有的溫婉如水,有的細膩如雨……

把這麼多不同類型的妍麗女孩匯聚一堂,整個日本也只有犬山家擁有這麼驚人的實力。

在過去的六十年里,犬山家帶領日本風俗業走向鼎盛,犬山家的家主犬山賀一直是日本風俗業當之無愧的皇帝。

曲終,舞罷。

「校長的駕臨讓玉藻前蓬蓽生輝!」舞姬和歌姬們一同躬身,聲音如鶯燕般婉轉動人。

四十八枚禮炮齊齊發射,上萬片深紅和潔白的玫瑰花瓣從天飄落,將整個玉藻前的地面化為一片玫瑰花海。

昂熱踩在柔軟的玫瑰花瓣上,拾級而上一路來到三樓,穿著深黑色羽織的男人早早站在朱紅色的欄桿旁恭迎。

男人劍眉星目,神采飛揚,黑白交雜的短發干練又硬朗,眼神如電般銳利,雖然老人的年齡已經不小了但依舊能看出滄桑皮囊下的俊朗。

「很久沒見了,校長居然還是這麼年輕,風采依舊。」犬山家的家主,犬山賀躬身行禮。

「你老了啊阿賀,都長白發了,還變得這麼威風。」昂熱微笑。

「足足過去六十二年了吧,我也該老了。」犬山賀說,「不過這些年我可不是白活的啊校長,我一直沒放棄我的珍藏,很早就想邀校長一起欣賞了,今天終于有機會,校長還滿意麼?」

「滿意,怎麼會不滿意呢,看看這些女孩,看得出來阿賀你用心了,真是有把你們犬山家拉皮條的家業發揚光大了啊!」昂熱重重拍了拍犬山賀的肩膀。

兩個老人相視一笑,然後張開臂膀用力地抱了抱對方。

犬山賀帶領昂熱來到走廊的盡頭。

拉開門,這里是一間靜謐的和室,沒有花俏的浮世繪和圖桉,四壁都是素雅的紙格,一張長桌直鋪在和室的中央,上面放著盛滿清水的銅盆,盆中飄著清香的郁金香花瓣。

這里不需要任何的裝扮,因為任何的色彩在長桌兩側的少女面前都會暗然失色。

昂熱在長桌的首位坐下,距離他最近的兩位女孩跪行過來替他把雪茄和酒杯呈上,她們襯衣的領口敞開,露出嬌艷的雪白,身下是超短的學生裙,足下是黑色或白色的長筒襪。

普通的學生制服穿在她們身上比任何裝扮都要嫵媚,和這里的女孩相比,一樓二樓嬌美動人的歌姬舞姬竟然也變成平凡的庸脂俗粉了。

左手邊的女孩用火柴擦出明艷的火光,畢恭畢敬地為昂熱點燃雪茄,右手邊的女孩將溫熱的燒酒緩緩倒入昂熱的瓷杯里,場面如寵妃侍奉君主的名畫。

長桌的兩一方盡頭坐著兩個中年男人,他們對昂熱微微鞠躬。

「龍馬家家主,龍馬弦一郎先生。」犬山賀指向疏著中分頭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介紹道。

「卡塞爾學院83級,主修《龍族譜系學》,畢業論文是《現代化武器對龍族應用》,被校長收錄于圖書館優質文獻檔桉。」龍馬弦一郎恭敬地說。

「宮本家家主,宮本志雄先生。」犬山賀指向戴著古板的玳冒框眼鏡年輕一些的男人。

「卡塞爾學院91級,主修實用煉金學,獲得過校長獎學金和保送研究生的資格。」宮本志雄欠身。

「我記得煉金系和裝備部都曾向你遞過聘書,但是十五年前你們家出了什麼事,所以你拒絕了,也放棄了保送研究生的資格,對吧?」昂熱問。

「是的,家族機密,恕在下無法向校長奉告。」

「是啊,十五年前的事無可奉告,十五年後你率領岩流研究所全體辭職,也無可奉告是麼?」昂熱笑笑,「岩流研究所宮本志雄先生。」

「校長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向我們追責麼?」宮本志雄平靜地問。

「做學生的已經學會開始向老師反問了麼?」昂熱保持微笑,「真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啊,接下來要上的前菜是什麼,刀子麼?還是子彈?」

「別一上桌就傷了和氣,我們這些做學生的有出息了還是要先想著回報老師對吧。」犬山賀忙站出來打圓場,「先容我向校長介紹一下我這些年來的珍藏吧。」

「美和子,從三歲開始學舞,芭蕾、拉丁、爵士、國標……精通各類舞種,十六歲時就在赫爾辛基國際芭蕾舞比賽取得不錯的名次,絕對的舞蹈天才!」

犬山賀指著昂熱左手邊身材高挑氣質上佳的女孩。

「真紀,一炮當紅的影視女星,在日韓兩國擁有龐大的粉絲群體,和她演對手戲的清一色都是超一線男星。」

犬山賀指著昂熱右手邊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的女孩說。

「菜菜子,二十一歲,年輕的藝術家,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留學歸來,曾在英國皇室音樂會上獻唱並得到高度贊賞!」

犬山賀輕輕擊掌︰「嘿,菜菜子,為昂熱校長獻唱兩句!」

被點名的女孩落落大方地起身,落落大方地開唱,女高音回蕩在和室中,歌聲空靈悠揚,好似清亮的梵音,宛若天籟。

「Bravo!」雖然昂熱听不懂女孩歌詞里的意思,但也被其中娓娓道來的敘事感打動,情不自禁地鼓掌。

「接下來是櫻乃,國寶級的模特……」犬山賀望向長桌中央的的一個長發遮面的女孩,「嗯?櫻乃你今天不舒服麼,怎麼一直弓著腰低著頭?」

「嘿,阿賀,女孩就是像櫻花一樣柔弱啊,不舒服就讓她好好休息,不用展示了。」昂熱擺擺手,「看到這些女孩們,我相信阿賀你還是懂我的審美的。」

昂熱說話時用余光打量著一直跪坐在席位上低頭不言、看不清面容的櫻乃,一米七幾的身材在日本的女孩里確實出挑,可他沒來由的覺得這個女孩透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某個認識的熟人重逢于異鄉。

恰在這時,大廚推著一米長的木斗船登場,船上鋪滿生魚片、壽司和蟹黃、負責燒酒的師傅也肩扛半人高的酒缸而來,就像是古代的力士,泥封揭開,白霧氤氳,酒香四溢。

「阿賀你有心了。」昂熱微笑著舉起酒杯,儼然一副東道主的架勢,「享用吧,暢飲吧,先生們,為了這個美好的夜晚!」

龍馬弦一郎和宮本志雄看著反客為主的昂熱,不得不舉杯陪飲,一些準備好的說辭到了嘴邊又被熱辣的酒水沖涮下肚。

「來來來,大家都給校長敬酒啊。」犬山賀招呼著女孩們為昂熱敬酒,「美和子,沒看到校長的酒杯空了麼?真紀,你不是在電視劇里學過泰式按摩的手法麼?為校長松松肩膀!」

「校長,要不今夜就住這兒?」犬山賀撫模著菜菜子的美腿大笑,「玉藻前已經清場三日,這些女孩們忙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一下了,我去通知她們的經紀公司停止一切的活動,全都留在這兒陪校長……只是不知道校長這麼大年紀身子骨還能不能吃得消,哈哈哈哈!」

「'阿賀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不惜把最疼愛的干女兒們推到我身邊,你的心一定在割肉滴血吧。」昂熱左擁右抱,儼然一副日本古代皇帝的做派,「真是大手筆的賄賂啊,能拒絕這麼誘人建議的家伙都不算是男人吧?」

龍馬弦一郎和宮本志雄對視一眼,這場宴會的方向已經完全跑偏了,他們完全插不上話,也左右不了事情的走向,只能一杯接一杯地陪著酒。

而最尷尬的是,昂熱和犬山家主身旁都圍繞著鶯鶯燕燕,好不快活,只有他們兩個,簡直像是被老婆趕出家門的中年Loser男,躲在角落里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同病相憐的苦悶酒。

……

如果說玉藻前是整個新宿區最優質的男人天堂,那高天原就是整個男子花街最富盛名的女人天國。

高天原的地下室,剛剛打開門的愷撒被驚呆了,門外是一坨妖冶的……肥肉!

準確來說那是一個彪悍的胖子,身高接近兩米,體重保守估計至少有二百來斤,不僅如此,他的腳下還踩著至少四十八碼的特大號高跟鞋,腰間是腰圍一米五以上的火辣超短裙,那張如金剛法相般威嚴的臉上涂抹著緋紅色的眼影、烈焰色的口紅和玫紅色的腮粉。

愷撒一時間都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形容這番畫面。

他原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這種尺碼的高跟鞋和這麼寬大的超短裙,因為這樣的裝束無法套在當今世界任何女人的身上,連NBA的「巨人級」女球星在這樣的套裝面前似乎都顯得袖珍。

「誰家的肥……」

愷撒想說誰家的豬妖成精了從豬圈里跑出來還偷偷化了個妝,可是話音未落,楚子航 地從浴桶中撲出,一把按在愷撒的後腦勺,強迫愷撒和自己一起彎腰鞠躬︰「藤原前輩好。」

「豬妖男」點點頭,把一個包裹塞在楚子航的懷里,交待一句︰「今夜是你們的處女秀,店長期待你們好好表現。」

男人匆匆的來又匆匆離開,行走之間高跟鞋踩得地板冬冬響,似乎整棟樓都在震動,愷撒眼皮也隨著震動的頻率一跳一跳的……他心想這高跟鞋什麼牌子的回頭給諾諾也整一雙,好不好看是其次,質量真的很好,用來防身絕對是堪比刀劍的利器!

「他叫藤原勘助,是這里的元老級牛郎。」楚子航為愷撒介紹,「听說他以前是大關級的相撲選手,離頂級的‘橫綱’僅有一步之遙,在整個相撲界和娛樂圈都是炙手可熱的明星人物,後來有一個粉絲接受不了他訂婚的消息跳樓了,他一夜之間幡然醒悟,覺得男人的花道在于博愛,當即和與他訂婚的當紅日劇女星分手,投奔牛郎之道,這在當時的日本造成了轟動一時的大新聞。」

「一個異裝癖的胖子……日本人果然口味清奇。」愷撒低聲說。

「高天原是頂級的牛郎俱樂部,展現制度也是最嚴格的,所有牛郎都必須要經過首秀、實習期、店長考核三個步驟,全部通過的人才能留在這里當正式牛郎。」楚子航說。

「首秀的花票數決定了你的.asxs.,實習期的發展決定了你的天賦,而店長考核更是一錘定生死的關隘,能夠在這里生存的牛郎……從某方面來說,比進入學院的執行部還要嚴苛。」

「你拿執行部和牛郎店對比考慮過施耐德教授的感受麼?」愷撒翻了個白眼,「對了,那胖……藤原先生前輩是不是說今天是我們首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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