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他們都是赫爾佐格!(二合一,求訂閱!!!)

「風間君,其實有一點你猜的很準。」路明非看著風間琉璃,「如果你殺死的王將……全都不是王將本人呢?」

「不是王將本人?什麼意思?」風間琉璃明星一愣,「你是說,我殺死的都是王將的替身?那些王將都是假的?」

「就是這個意思。」路明非點點頭。

「那真正的王將會藏在哪里?」風間琉璃追問。

「也許真正的王將一直潛伏在最顯眼的地方,並且還是風間認識的其他人呢?他一直站在高處教唆並俯瞰蛇歧八家與猛鬼眾的爭斗,暗中操控日本的局勢。」路明非循循善誘,「那麼風間君,你覺得王將最有可能是誰?」

「是……猛鬼眾的某位高層?」風間琉璃立馬搖搖頭,做出更大膽的猜測,「難道是蛇歧八家的某位高層?」

「風間君,你有沒有想過,王將既然一直刻意隱瞞著自己的長相、身份和來歷,那他為什麼要和你講述二十年前黑天鵝港的事件?他這麼做不就相當向風間君你暗示了他的身份和來歷?」路明非旋即搖搖頭,「王將不該是這麼蠢的人才對,他願意如此大方的把二十年前的辛秘拿出來和風間君你分享,絕對不是為了想得到風間君你的信任,而是刻意將你的思維往某個方向引導。」

「我有想過王將告訴我這一切有可能是為了誤導我。」風間琉璃臉色晦暗地說,「但就像Sakura君你說的,我不是二十年前那些事件的親歷者,黑天鵝港事件的細節我也無從考證,哪怕王將對我有所隱瞞或是有所欺騙,我也只能根據他的敘述來做出我的推論,並把王將的原話和我的想法原原本本講述給Sakura君你們。」

「我不知道王將在哪些部分欺騙了我,但至少我敢保證我了解的有關于黑天鵝港的事件,我告訴Sakura君你們的內容沒有任何的欺騙與隱瞞。」風間琉璃認真地對路明非說,「如果Sakura你們對二十年前的黑天鵝港事件比我了解更詳細的話,可以分享給我,或者你們對事件的細節有存疑的部分,也可以提出你們的觀點。」

「我知道,我知道風間君你對我們沒有任何欺瞞,你的表述很真誠,你所了解到的二十年前的真相,和我知道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路明非對風間琉璃說,「其實王將告訴你的也是二十年前真實發生在那座西伯利亞海港的歷史,他也沒有欺騙你,最多只是有很多留白和一些細節的模糊化。」

「那Sakura君你怎麼說王將是在誤導我?」風間琉璃不懂了。

「風間君,我沒說過誤導,我說的是引導。」路明非搖搖頭,看著風間琉璃認真地說,「王將把真實的真相告訴你,這就是他最高明的地方,這樣風間君你就沒辦法從王將的情緒中尋到任何的破綻,也沒辦法從這個故事里找到任何的漏洞,因為他為你講述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所以你的潛意識對他的敘述只能選擇相信。」

「可王將留白的部分才是最耐人尋味的,因為人的想象力是很可怕的。」路明非說,「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當你听到一個不連貫的故事,你會下意識地按照你的思維把它補充完整,讓故事盡可能的合理化,可現實並不是那麼理想化的,因為它充滿人為的干預,當真正的現實和你的想法產生誤差,魔鬼也就應運而生……就是這麼一點點的誤差,最後可能會害死你的命!」

「我不知道誤差出現在哪里,但是按照Sakura君你說的,我的推論也許出現了致命的錯誤。」風間琉璃微微沉吟,「王將的目的是復活‘神’,這一點毋庸置疑,王將的身份是本該在二十年前死去的赫爾佐格博士,這是我听過王將的故事後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推論……難道是王將的身份上出了問題?」

「不,風間君,你猜的沒錯,王將就是赫爾佐格博士。」路明非肯定道,「赫爾佐格博士這麼精明算計的人不會把陷阱設置在這麼顯而易見的地方。」

「那我就想不通了,既然王將的目的和身份都已經被揭露了,他最大的秘密不就已經暴露了麼?知道了這些以後再殺死王將,我們還有什麼其他要顧慮的?」風間琉璃問。

「只知道這些是無法徹底殺死他的,因為風間君你一直殺死的都是‘王將’,並不是赫爾佐格博士本人。」路明非沉聲說,「王將只是赫爾佐格博士的第一重身份,他可以制造出無數個王將,讓你殺死無數次,但只要你看不穿赫爾佐格博士的本體,你永遠也無法真的殺死他。」

風間琉璃一愣,他像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向路明非求證道︰「Sakura君你剛才說王將其實是我認識的某個人,一直站在至高處,俯瞰蛇歧八家和猛鬼眾的爭斗,操控著日本的局勢?」

「是啊,赫爾佐格這種野心家即便藏在幕後也必然站在最高處,操控猛鬼眾的是王將,那麼能夠操控蛇歧八家的是誰呢?」路明非緩緩地問,「如今的蛇歧八家確實是你哥哥在領導,我是說在你哥哥之前,能夠引導整個蛇歧八家動向的那個人是誰?」

「怎麼可能……」風間琉璃的眼眶不可置信地瞪大,這位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沉著冷靜的歌舞伎大家此刻失神喃喃,「這怎麼可能呢……王將是赫爾佐格博士……橘政宗是王將的仇敵……橘政宗不是邦達列夫上校麼……橘政宗怎麼可能就是王將……橘政宗怎麼可能是赫爾佐格博士……」

風間琉璃的反應完全在路明非的意料之中,畢竟站在風間琉璃的立場上,這個結果太難以置信了。

對于源稚生來說,橘政宗就是就是赫爾佐格博士這個真相是讓他的情感上難以接受,可是對于風間琉璃來說,王將就是橘政宗這個真相完全就是顛覆他的世界觀,是違背現實的推論。

所以路明非並沒有從一開始就告訴風間琉璃「王將就是橘政宗,也就是赫爾佐格博士」這一真相,而是不斷的提供證據和疑點,讓風間琉璃自己說出口,畢竟自己得出來的推論比別人空口無憑說出的話語更具有力量和信服度。

「王將就是橘政宗,橘政宗就是王將,從一開始他們就是同一個人,也就是赫爾佐格博士。」路明非蓋棺定論。

「那邦達列夫上校呢?」風間琉璃仍是不敢相信,他提出質疑,「二十年前黑天鵝港事件的唯一幸存者邦達列夫上校去哪了?」

「現在的日本並沒有邦達列夫這個人。」路明非說,「或許邦達列夫已經被赫爾佐格博士殺死了,在二十年前的那場大火中湮滅,也或許邦達列夫上校僥幸活了下來,但是又消失了,至少邦達列夫上校和如今日本的局勢沒有半點關系。」

「不然赫爾佐格是不敢這麼肆無忌憚地用橘政宗這層身份穿上邦達列夫上校的衣服。」路明非低聲說,「赫爾佐格就是想讓你相信,橘政宗就是邦達列夫上校,是那名克格勃的前情報員,是他要復仇的對象。」

「王將告訴你的故事都是真實的,但是他利用對手已經消失這一漏洞,一人分飾兩角,這就是最忤逆現實的地方,也正是王將最高明之處。」路明非說,「他讓風間君你猜透了他的真實身份,又把真實的自己藏在橘政宗這個最不可能是他的角色下,任憑風間君你想破腦袋只怕也想不通這一真相。」

風間琉璃的表情仍然訝異,不是他不信任路明非,而是路明非說的這個真相太讓人難以消化了。

這就好比你關系很好的鄰居忽然有一天告訴你說,其實你的爸爸和媽媽是一體的,他們是同一個人,他一直在一人分飾兩角讓你以為你擁有正常的父母,而你則是單性繁殖的生物……你的表情一定像是被雷劈了,心想這個鄰居一定是個藏了很久的神經病……不然就是這個世界瘋了!

「我知道這個真相對風間君你來說實在太雷人了,但事實就是這樣,赫爾佐格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不然他不會想要復活‘神’,而瘋子做出的事在普通人看來肯定是難以理喻的。」路明非說,「赫爾佐格用橘政宗和王將這兩個身份分別掌控蛇歧八家和猛鬼眾,並挑撥你和源稚生兩兄弟的關系,其實當風間君你現在知道了這個真相後,回頭來看許多事情,都是能對應上的。」

「譬如王將出現在二十一年前,恰好在猛鬼眾的危難之際,王將本身又不是‘鬼’,他為什麼要選擇拯救瀕臨瓦解的猛鬼眾而不是加入如日中天的蛇歧八家呢?」路明非自問自答,「因為更加羸弱的猛鬼眾才更方便他掌控。」

「我們再說橘政宗,橘政宗出現的時間也很耐人尋味,是在王將出現一年後,如果橘政宗就是邦達列夫上校,那他這一年的空白期在哪里?從北冰洋漂泊了一年才漂到日本來麼?」路明非搖搖頭,「顯然不現實。」

「二十年前的蛇歧八家已經被王將的猛鬼眾壓制得抬不起頭,橘政宗又恰好在蛇歧八家危難之際出現,他只需要如法炮制,像拯救猛鬼眾一樣拯救蛇歧八家,他就能掌握整個日本黑道。」路明非說,「但蛇歧八家顯然不會接受他的藥劑,所以他只能用活躍的表現和漫長的時間來得到蛇歧八家的信任,但對于赫爾佐格來說,這也僅僅是時間問題而已,只要他取得蛇歧八家的戰爭指揮權,對猛鬼眾造成一次狠狠的打擊,為蛇歧八家贏得一次漂亮的翻身仗,橘政宗就能成為蛇歧八家的功臣,對于那時已經徹底掌握了猛鬼眾的赫爾佐格來說,要做到這一點輕而易舉。」

風間琉璃默然地點點頭,他知道路明非說的都是對的,但他的脊背止不住的發涼,仿佛有冰冷的小蛇從他的脊骨一路攀爬到他的後頸,糾纏著讓他說不出話。

「王將和橘政宗兩人都掌握著制造死侍的技術,這是風間君你親眼見證的,作為猛鬼眾領袖的王將制造死侍我能理解,那麼自詡正義的橘政宗為什麼要一直在暗地里源源不斷制造死侍?」路明非說。

「因為赫爾佐格的藥劑存在缺陷的事已經在猛鬼眾中敗露了,他要是繼續拿猛鬼眾的人當作試驗品,猛鬼眾這個他所掌握的忠誠度最高的組織很可能因此一蹶不振,猛鬼眾與蛇歧八家互相抗衡互相制約的局面就會被打破,王將在猛鬼眾內部的聲望與可信度也將大打折扣,這不是赫爾佐格願意看到的。」路明非說,「所以他才會在源氏重工底部制造暗室,將這些研究轉移到地下。」

「而且昨天橘政宗在源氏重工地下豢養死侍的事情剛剛敗露,今天王將就火急火燎回到猛鬼眾,宣布整合勢力對蛇歧八家發動進攻,風間君你不覺得這過于巧合麼?」路明非看著風間琉璃,「如果按照赫爾佐格在蛇歧八家中忽然失勢,為了防止蛇歧八家找到‘神’,他只能煽動猛鬼眾來牽制蛇歧八家這個邏輯來理解的話……風間君會不會覺得這一切就很好理解了?」

風間琉璃緩緩打了個寒顫,听完路明非的話他如墜冰窟。

一直以來,對風間琉璃來說,那個代號王將的男人都是如同惡鬼般的存在,他以為惡鬼只是殺不死毀不掉,但只要找到機會奮起反抗總會有擺月兌夢魘尋得自由的機會……

然而此時此刻,風間琉璃才猛然發覺,自己竟是一直被困在惡鬼的陰謀中,這是一個充滿了謊言與欺詐的牢籠,也許他直到死去的那天都無法察覺自己身處那個男人為他制造的牢籠中。

這該是……多麼悲哀的人生。

忽然,風間琉璃身後穿著白色西裝戴著墨鏡的女人扯了扯他的衣袖,風間琉璃側過身去,女人在他的耳邊悄悄耳語幾句後,風間琉璃的表情瞬間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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