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實在的,翠兒這沉甸甸的胸脯子,屬實了得!」
楚大個使勁吸溜口水,嘴里嘖嘖有聲。
「嗯嗯,屬實了得。」
眾人齊齊點頭,一起咽了口吐沫。
「講實在的,蘭花這磨盤似的肥囤圓潤白膩,堪稱驚世駭俗!」
楚大個使勁抹了把嘴巴,涂了一手口水。
「嗯嗯,驚世駭俗。」
眾人接著點頭,口水嘩啦往外流。
「最要命的,還是孫二娘這圓滾滾的水桶腰,瞅著可真是攢勁的狠!」
「對對,攢勁的狠!」
三位老兵油子繼續點頭,同時吸溜了一大口口水。
「」
柴天諾滿臉僵硬,這口水他實在是吸溜不起來。
講真,孫二娘徐娘半老,臉上尤有幾分秀色,道一聲漂亮並不為過,但、但是那垂肉的大肚腩,柴天諾瞅著真是毫無感覺。
「柴大猛人,為啥不吸溜?」
四位老兵齊齊瞪眼,柴天諾尷尬一笑︰
「某的產出比不得幾位兄長,口水已經干涸,實在吸溜不起來。」
「切~~」
老兵們不屑的瞥了柴天諾一眼,扭頭繼續欣賞怡人風景。
「過些日子天一冷,這番美景便沒了,若想再見,須得明年春暖花開之後,也不知幾位姐兒,到時還有幾人在。」
賊眉數目的汪直感嘆,他的心思在老兵里最是細膩,有點往多愁善感發展的趨勢。
「胡想八想,一年時間保不齊咱就死球了,扯那些沒有的作甚!」
受傷之後更丑三分的廖澤明哼了一聲,瞅著白花花的場景直咽口水︰
「瞅來瞅去,還是孫二娘的水桶腰攢勁!」
柴天諾使勁揉了揉額角,看著連連點頭的老兵,隱約浮起我的審美觀難道有問題的疑惑。
「淨胡咧咧,也就你們這些有賊心沒賊膽的鼠輩會這麼想,柳條蠻腰才攢勁兒,任你百煉精鋼也會化作繞指綿柔,吸溜。」
身側突然響起蒼老聲音,柴天諾扭頭一看,一穿髒兮兮藍底道袍的雜毛老道,正腳踩一根打磨錚亮的樹丫,看著幾位嬉戲的姑娘大流口水。
「雜毛?」
四位老兵看著道人滿臉喜色︰
「今年一直沒見你出現,哥幾個還以為你升仙了那!」
「毛的升仙,老道我身體瓷實的緊,保不齊你們都死球了我還在那。」
老道不屑的用言語回擊,四位老兵咧嘴,這話還真算不得錯,就大華現在這情景,若是發生大戰,哥幾個還真有可能走在老雜毛之前。
「一年未見,爾等的眼光還是那麼差,整日價就會瞅著水桶流口水,還憋起一臉的騷疙瘩,如爾等這般的鼠輩,某甚瞧之不起!」
老道目不轉楮的看著皮肉場,嘴里依然在不停打擊幾位兵油子。
往日里嘴皮子利落的幾人滿臉尬笑,被罵了也不還嘴。
柴天諾心中屬實不平,指著老道問哥幾個︰
「為嘛道長說柳條蠻腰好就行,我一說你們就懟?」
「你說這話不嫌臊得慌?」
汪直用極度鄙視的眼神瞥了眼柴天諾,廖澤明接著說︰
「你多大年紀,老雜毛多大年紀?」
「就他這顫顫巍巍的身架子,也就耍的動羸弱小蠻腰,若是二娘那勾人的水桶腰,三兩下就得把他懟死!」
「就是就是,聲名赫赫的的柴大猛人竟和土埋脖子的老家伙比,不要臉!」
老兵油子七嘴八舌說的痛快,吐沫星子滿天亂飛。
柴天諾遮臉,無奈拱手討饒,彼其娘之,自己這是捅到馬蜂窩了!
「懶得理你們這些騷腥老童真,道爺去了。」
老道翻個白眼,身手矯健的翻上牆頭,一個鷂子翻身跳了進去。
柴天諾心神大震,指著老道吃驚的說︰
「道長如此闖進去,不怕被人打死?!」
不待老兵回答,姑娘們喜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道長,您可算來了!」
「真是的,大過年後一直沒見您露面,還以為您不來了那。」
老道徑直走入浴場,一邊揩油一邊笑,缺了大半的牙床顯露無疑。
「小妮子就你嘴甜,買點好物補補身子,這沉甸甸的物件要是消了,道爺可不答應!」
雜毛老道在翠兒胸前肥膩抹了一把,一錠銀晃晃的銀子夾在正中。
眼尖的柴天諾忍不住倒吸涼氣,那可是五兩的錠子,五個人頭啊!
道謝之聲此起彼伏,雜毛老道出手大方,一錠錠的銀子不要錢般的往外送,柴天諾的眼泡差點掉出眶子,這也太有錢了吧?
姑娘們也不洗浴了,嬉笑簇擁雜毛老道入了閣樓。
柴天諾使勁咽了口吐沫,不因秀色,純是被銀子饞的。
「幾位兄長,道長是何來頭,怎地如此有錢?」
盞茶時間便送出數十兩銀子,這可不是一般有錢,便是地主老財恐也比之不如。
「球的來頭,他就一郊外道觀的雜毛老道。」
汪直羨慕的看看紅牆綠瓦的閣樓,呲牙列嘴的說︰
「他那道觀我們也曾看過,頂子漏了好幾個大洞,眼見得就要塌了。」
「老雜毛十天半月也不見得回去一次,整日價在京城乞討說要攢銀子翻修道觀,可直到現在也未見修繕半次。」
「我看那,他攢的銀子全都扔秀春閣了!」
磨完嘴皮,五人便散了場,一想老道正在里頭顛鴛倒鳳,他們這心里就不舒服,彼其娘之,妥妥羨煞個人哪~!
入了閣樓,幾人自然而然帶道人去了瘦馬的房間。
老道人喜和姑娘們調笑,但從來都是在瘦馬鸞娘房中過夜,幾年間的光景,這個習慣從未改變。
「咳咳,道爺,怎地這麼長時間沒來?」
鸞娘在婢女扶持下驚喜起身,已近三十,容貌雖仍明艷,眼角卻已爬上歲月留痕,比不得剛進的姑娘有朝氣。
老道入了房子,揮揮手讓婢女離開,掐著鸞娘的手腕略作探查,眉頭高高皺起︰
「藥丸需日日服用,你這身子骨比年前可差了許多。」
鸞娘搖搖頭,略帶病容的臉上露出微笑︰
「吃著那,終歸是胎里帶出的毛病,能活到如此年歲,我知足了。」
「瓜女子。」
老道摟著女子嘆了口氣,心中隱晦難明,什麼胎里帶出的毛病,兩世遇我袁天冊,才是你最大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