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在一個峽谷里,這里是一家療養院。」
「療養院?是不是為了感謝我們,請我們到這里來度假?這里是不是有溫泉?」
郭琪琪一連串問題問過來。
朱顏站在窗子邊,看著遠處的一棟圓形建築久久不語。
郭琪琪︰「朱朱,你看什麼呢?」
她見朱顏沒回答她,也跟站起來朝外面看。
那棟圓形的建築離他們的小樓大概有五百米。
中間還隔著一道圍牆,有一道大門,不過現在是緊閉著。圍牆那邊靜悄悄的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雖然是冬天,圍牆上依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
花園里空地上依然樹木蒼翠,鮮花盛開。
郭琪琪︰「哦,我想那肯定就是溫泉區域……」
朱顏︰「他們在那里。」
「誰?陳先生嗎?還有謝教授,對不對?」
朱顏正想說什麼,就听見王凱在門外喊︰「朱朱,琪琪,出來吃飯了。」
「哦,好的。」
倆人答應著出來。
王凱他們就站在門外。
「走,下去吃飯,餐廳在樓下。」
郭琪琪︰「有什麼好吃的?我的要求不高哈。」
王凱︰「下去就知道了。」
王凱帶著他們下了樓,進了樓下的餐廳。
徐峰︰「凱哥,看上去你對這里很熟悉,是不是以前來過這里。」
王凱︰「我只比你們早來兩天。」
桑吉︰「金海,你呢?」
「我跟陳先生一起來的,也只比王凱早一天而已。」
桑吉︰「兩天的時間已經夠讓你們搞清楚它的一切了。」
王凱確實有這個能力。
王凱︰「先吃飯,回頭有你們想要知道的一切。」
餐廳不大,也就兩張桌子,看來平時在這里用餐的人不多啊。餐桌上已經坐了一個人了,正是陳先生。
見他們進來,站起來說道︰「想說歡迎,又不太合適。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在這里見到你們。」
郭琪琪︰「這里有什麼不好,挺不錯的。就是有點冷清。」
餐廳里就只有他們幾個人用餐。
陳先生︰「來,坐坐坐,上菜。」
坐好後,帶著白帽子的廚師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了。
「咦,怎麼是你?」
郭琪琪發出驚訝聲。
原來廚師是一個熟人。
廚師笑著說︰「樂意為你們服務。各位請慢用。」
擺好飯菜就禮貌地退了下去。
郭琪琪︰「他,他不是司機嗎?」
陳先生︰「他身兼數職。可不僅僅是司機和廚師,待兩天你就明白了。」
郭琪琪︰「你這個老板也太會請人了,完全要把他的價值用盡啊。要是我有這樣的員工就好了。」
徐峰︰「這還不得把人累死,除非是機器……」
嗯?
哪里不對頭?
「他,他……不會是機器人吧?」
陳先生︰「唉,我還以為你們要等兩天才發現呢,這麼快就知道了,不好玩了。」
桑吉︰「哈哈,這就叫強將手下無弱兵。說老實話,我都沒看出來。」
王凱︰「你那麼笨,看不出來很正常。朱朱,你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朱顏點點頭︰「在車上知道的。當時感覺他跟如玉有點像。」
王凱︰「這你都看出來了。沒錯,他的確是機器人。」
郭琪琪︰「我去,莫非這里的工作人員都是機器人。那我們享受的可是高規格的服務哦。」
徐峰︰「我們早就享受過了好不好,如玉的服務難道不夠高嗎?」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交談著,餐廳里頓時熱鬧起來。
陳先生心里說︰如果知道真相後,恐怕誰也不希望享受這種待遇。
不過這時候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招呼大家吃飯。
郭琪琪︰「機器人做的飯菜味道怎麼樣呢?」
桑吉︰「嗯,還不錯。」
郭琪琪︰「感覺少了點什麼?比起我們別來無恙的大廚還是有點差距。」
王凱︰「行了。你的別來無恙都被你夸成一朵花了。」
郭琪琪︰「那又怎麼樣,有本事別來呀。」
王凱︰「嘿嘿,我正想說它就是一朵花。」
郭琪琪︰「哼,鄙視你。」
王凱趕緊轉移話題︰「朱朱,嘗一嘗這個,這個不錯。」
氣氛輕松隨意。
陳先生微笑著看他們,他喜歡這樣的氛圍。
跟這些年輕人在一起,他也好像沒多大壓力了。
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還有勇氣說說笑笑的人應該不會被後面的困難壓倒。
吃飽喝足後,陳先生帶他們去了隔壁的房間,這里像是一個會議室。
牆上有大屏幕。
桌子上有電腦。
月兌掉廚師制服的司機走了進來。
「各位都吃好了嗎?,現在我們來說正事打。」
郭琪琪說︰「我們到底是該叫你司機呢,還是叫你廚師?你有沒有名字呀?」
司機說︰「有。你們可以叫我一號管家。
你們在這里的一切事情都將由我負責。听從我的安排。」
「請問一號管家帶我們到這里來的目的是什麼?」
「這正是下面我要講的事情。」
集司機廚師秘書等等為一體的一號管家手一指,大屏幕就亮了,開始出現了畫面。
出現在畫面上的就是里面的那棟圓形的建築。
鏡頭變換著。
出現了一個房間,看樣子和一般的醫院的病房沒有區別。
病房里有一個人,這個人大家都認識。是謝教授。
郭琪琪悄悄問朱顏「教授他怎麼了,生病了嗎?」
朱顏︰「比生病更嚴重。」
卻听見一號管家在問︰「教授,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屏幕上的謝教授說話了︰「我感覺我的身體又有了一些變化。昨天只是覺得累,渾身無力,今天這種無力感加重了。我的腿好像快抬不起來了,昨天我還能在這個房間里走來走去,現在,你們看……」
謝教授邁開步子,試圖走上幾步,但是卻怎麼都邁不動,就像他的腳有千斤重一樣。
反而還搖搖欲墜,有摔倒的跡象。
兩個穿白大褂的人把教授扶住,把他抬到了床上。
謝教授虛弱地說道︰「你們看就是這種狀況。我的手昨天還能拿筷子吃飯,今天就已經拿不穩了。我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子?也許明天就跟他們一樣了。」
一號管家︰「不會的,教授,我們會想到辦法的。所有的人都到齊了,而且他們並沒有出現這種狀況,就表示並不是絕對的……」
謝教授︰「不管是絕對還是偶然,我不介意你們在我身上用藥,只要有效,其余的人就有救了。」
桑吉︰「教授得了什麼病?」
陳先生︰「不是病。」
「不是病?」
其余人都吃了一驚。
不是病是什麼。
一號管家︰「教授得的不知道是什麼病,不止是教授,還有其他人。」
隨著話音,大屏幕上出現了另外的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個人,雖然渾身插滿了管子,大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桑吉驚呼︰「雅爾契科夫教授。」
一號管家︰「沒錯,是他。不過他現在估計也听不到我們的說話了。
他比謝教授更嚴重,不但不能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有微弱的呼吸和心跳。現在靠機器維持著生命體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不行了。還有一位老朋友,你們看……」
鏡頭切換到另外一個人。
這個人是湯姆。
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就像一尊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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