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南玲突然在他懷里蹭了蹭,「別人我不知道你對他們是如何的。」
「但我相信,鳴秋你永遠不會騙我的。」
「對嗎?」司空南玲認真的看著他。
落鳴秋面對司空南玲的問題,他顯然遲疑了幾秒才回答,「嗯,對你我毫無保留。」
司空南玲,「我希望你對我的偏愛,一直都在。」
落鳴秋,「會的,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我唯一割舍不掉的。」
若非今日撞見了那個場面,不然司空南玲真的會相信落鳴秋的話。
她現在對他有的只是心寒。
司空南玲,「鳴秋你去把蠟燭點燃吧。」
落鳴秋,「嗯。」
落鳴秋點燃蠟燭後,昏暗的房間里才有了光亮。
司空南玲帶著落鳴秋走到茶桌前,她示意落鳴秋坐下,他乖乖的听她的話坐下。
司空南玲不知從哪里拿來了筆墨紙硯,她將這些東西一一放在桌面上,「我們成親這麼久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讓你做,但是一直都沒有。」
「我覺得,今日正是寫這個的時候。」
落鳴秋,「什麼?」
司空南玲,「承諾書。」
落鳴秋,「承諾書?」
司空南玲把毛筆遞給落鳴秋,她在一旁磨墨,「嗯。」
落鳴秋有些疑惑,「為何現在讓我寫?」
司空南玲對他神秘一笑,「秘密。」
落鳴秋見她不願說,他也沒有繼續追問,「好吧,一切都听夫人的。」
司空南玲淡淡一笑,「還說自己不是油嘴滑舌。」
落鳴秋,「那也是偶爾。」
司空南玲,「貧嘴。」
司空南玲長嘆口氣,「如今我司空一族已不如從前,且和靈冥國積怨已久。」
「近幾年來司空一族力量更是大大減弱,為了和平,父親不得不提出聯姻,將我嫁與你。」
落鳴秋不知為什麼司空南玲會突然提這些,他認真的听著的司空南玲講。
「我雖然一直被父親保護的很好,但有些事情,我心里也清楚,我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在司空一族的問題上,我不會馬虎。」
司空南玲笑看著落鳴秋,「其實我到覺得父親這次提出讓步選擇聯姻是正確的。」
「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遇上你。」
落鳴秋,「我也如此覺得。」
兩人相視一笑,但眼底里都藏著自己隱藏起來的情緒。
司空南玲停頓了片刻後,「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今日讓你寫這承諾書嗎?」
落鳴秋,「嗯。」他好奇的看著司空南玲。
誰料下一秒司空南玲直接伸手拽住了落鳴秋的耳朵,「就是因為我夢見你跟別人跑了,丟下我一個人!都怪你!」
落鳴秋疼的眼淚花都出來了,「疼疼疼!南玲輕點。」
司空南玲冷哼一聲,「我才不要,你這個大騙子!」
落鳴秋十分無奈,「南玲啊,你做的那是夢,你怎麼能因為夢怪在我的頭上呢?」
司空南玲不听落鳴秋解釋,她用力拽著他的耳朵,都把落鳴秋的耳朵揪紅了,「我不管,反正我現在很生氣!」
落鳴秋,「行行行,我錯了,我錯了好不好?夫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可好?」
司空南玲這才松開了揪著落鳴秋耳朵的手,「哼………」
司空南玲雙手抱在胸前,她瞪了落鳴秋一眼。
落鳴秋連忙湊上前去,想要哄司空南玲。
司空南玲生氣的撅了下嘴,「別離我那麼近,我現在可還在氣頭上呢!」她氣鼓鼓的樣子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反倒讓落鳴秋覺得她很可愛。
司空南玲看著落鳴秋對著自己傻笑,她一拳打在他的肩上,「你還笑?!落鳴秋!」
落鳴秋急忙收住笑意,他正經的道,「我沒有。」說著說著他就抱住了司空南玲,「好了,別生了。」
「好不好?」
司空南玲看著他那張可憐兮兮的模樣,她才勉強答應放他一馬,「雖然知道是這是夢,不該怪你,但我就是心里不開心!」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可不能在惹我生氣了!」
落鳴秋,「可是南玲啊……」
司空南玲瞪了落鳴秋一眼,落鳴秋要說的話全都咽了下去。
「沒……沒什麼。」接著落鳴秋又道,「那你說說,我要如何做,你才不生我氣呢?」他柔聲道。
話音剛落司空南玲就把面前的宣紙推到了落鳴秋的面前,紙上寫滿了字。
司空南玲,「你需在上面簽字,答應對我的承諾都做到。」
落鳴秋認真的將上面的內容看了一遍,最後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司空南玲,「你必須把上面的內容都背下來,我每日都會抽問,若是你答不上來,我就不理你。」
落鳴秋,「那我若背得可有獎勵?」
司空南玲攥緊拳頭在落鳴秋的眼前晃了晃,「我沒有罰你就不錯,你還想要有獎勵。」
落鳴秋輕挑下眉,「好吧。」
說完他就開始念著承諾書上的內容了,
「一、不得對司空南玲有隱瞞、二、不能騙司空南玲、三、不能做對不起司空南玲的事情、四司空南玲在家最大、五、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凶司空南玲………」
上面寫了有足足百條,落鳴秋全都都一一念了一遍。
念完後落鳴秋看向司空南玲,「沒想到,你的小腦袋里裝的東西還不少。」
司空南玲,「你怎麼現在就開始記了?」
落鳴秋的手將她摟入懷中,「因為我不想讓你不開心,更不想讓你不理我。」
「因為你在我心里很重要。」
司空南玲輕笑一聲,她接過落鳴秋手中的宣紙,她看了一遍落鳴秋寫的名字後才滿意收下。
落鳴秋輕撫著她的臉頰,「心情好些了嗎?」
「勉勉強強。」司空南玲看著落鳴秋的眼楮,她的神色認真且嚴肅,「落鳴秋如果你違背了上面任何一條,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司空南玲的表情很認真,她不是在嚇他,落鳴秋很清楚。
落鳴秋面對著司空南玲的眼楮,他真的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在利用她……
落鳴秋,「這一天永遠也不會到來。」
司空南玲,「拉勾。」
落鳴秋,「嗯,拉鉤。」
約定往往是美好的,黃粱一夢終究是要清醒的。
現實依舊是要面對的。
回門的時間很快來臨,司空南玲和落鳴秋一大隊人馬早早的就到了司空一族。
待司空南玲與司空檜敘舊完後,司空南玲帶著落鳴秋回到了她的住處。
還沒有等司空南玲開口,落鳴秋就拿出一疊桃花酥擺在她的面前,「知道你餓了,快吃吧。」
這一次司空南玲的神色明顯變了,她臉上的笑意帶著一抹自嘲,「嗯……」
當司空南玲拿起一塊桃花酥,就快要送到嘴邊的時候,她突然對著落鳴秋笑了下,「落鳴秋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那張承諾書上的內容你還記得嗎?」
落鳴秋,「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他察覺到了司空南玲的不對勁,她平日里抽問他背,絕不是這樣。
司空南玲輕笑一聲,「我以為,你到最後會改變這個想法,但是我錯了……」
「南…玲?」
司空南玲吃下了手中的桃花酥,她又拿起第二個,「到頭來一廂情願的人一直都是我……」她又吃下了第二個。
落鳴秋很快反應過來,他驚愕的看著司空南玲,「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司空南玲沒有理會他,她拿起第三個桃花酥,就快要咬上去的時候,落鳴秋突然打掉了她手里的桃花酥,「別吃了!」
司空南玲好笑的看著他,「為什麼?你等的不就是今日嗎?」她又拿起一個桃花酥,落鳴秋這次將裝有桃花酥的盤子摔在地上。
司空南玲手中的桃花酥再次被他丟在地上,她正欲開口,卻覺得喉嚨如火燒般,一口鮮血從她口中噴出,她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落鳴秋慌了,他的心徹底亂了,那一刻他的腦子里只有司空南玲一人。
眼淚根本不受控制,「南玲!」這一聲,他近乎將嗓子都吼破了。
他將司空南玲抱在懷里,此時的司空南玲已經很虛弱了,她的嘴角不斷溢出鮮血,猶如一個易破碎的陶瓷女圭女圭,「你…你不是很想只帶,我什麼時候知道的嗎?」
「我們第一次游玩的那次……你的錢袋沒有帶在身上,我去找你的時候听見了你們的談話。」
落鳴秋現在想起來,他總算知道司空南玲在客棧那天的反常了,「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還要吃下?」
司他的手不斷的擦拭著司空南玲嘴角溢出的血液,他急忙拿出緩解司空南玲毒藥的丹藥。
他喂司空南玲吃下後,她的情況才稍稍有好轉。
司空南玲卻是對他一笑,「因為我沒有辦法拒絕我喜歡的人。」
這一句話,讓落鳴秋近乎崩潰,他不斷的向司空南玲道歉,眼淚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司空南玲的臉上。
「落鳴秋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你對我的喜歡是真,是假?」
一直以來落鳴秋都壓制著自己對司空南玲的心意,直到現在看見她這樣,他才真的面對自己的真心。
落鳴秋,「是真的。」
司空南玲的淚水順勢滑落,臉上的表情緩和許多,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如此,我便沒什麼遺憾了。」
落鳴秋,「不…不!我不要你死!南玲!」
此時的司空南玲並不知道落鳴秋要做什麼事,她也不明白落鳴秋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直到她醒來後,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醒來的時候,身在靈冥國的皇宮中。
司空一族已臣服于落鳴秋,司空檜則是被落鳴秋斬首。
傅相等人皆落入落鳴秋設下的圈套中。
一切都按照他們計劃圓滿結束。
落鳴秋登上了皇位,成了靈冥國的皇帝。
司空南玲的靈寵對她說了真相後,司空南玲近乎崩潰。
她的命因為丹藥吊著才沒有死,落鳴秋不想讓她死。
那日她站在城牆之上,而身為一國之君的落鳴秋從未像現在這麼慌亂過。
她身著一襲紅衣,眼里流出的竟是血淚,她悲痛萬分的瞪著落鳴秋,「落鳴秋你殺我父親!壓迫我司空一族!你騙的我好苦!」
「你騙的我好苦!」司空南玲情緒激動。
落鳴秋試圖安撫司空南玲的情緒,沒等他開口,司空南玲就跳下了下去。
落鳴秋贏了江山……但代價卻是失去她。
與她的回憶,不斷在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
皇宮中多了一個無人居住的宮殿,名為南玲閣,這里除了皇帝,誰也不能進。
落鳴秋當了十年的皇帝,年僅24歲便離世了。
他走的那年,天下起了大雪。
落鳴秋看著滿天的的大雪,「南玲最喜歡看雪了。」
「我們空命注定不該靠近………南玲是我對不起你…」
她走後,落鳴秋從未笑過,時間久的,他都忘記該怎麼笑了。
那年冬天,他因病去世,太醫院的人也無能為力。
對于落鳴秋的病,他們束手無策。
心病還需心藥醫,解鈴還須系鈴人。
可她早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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