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照過鏡子了嗎

謝尚書這些年獨自撐起謝氏在京城的一切,甚為疲累。

若嫡子真地成器,他自然想要好好培養。

「再等等。」

謝老太爺還想再看看。

「那地牢……」

「隨便他用。那個女子的審問也全交給他。你不要插手。」

他倒要看看那小子能不能撬開那個女子的嘴?

正好謝勛來問安,禪房里的父子倆就停止了對話。

「勛兒,听說你今天干了件大事兒?」

印象改觀,謝尚書對兒子說話的口氣都變了。

「袁老虎和代小狗沒打起來,真是太可惜了。」

額,謝勛模模鼻子。

原來便宜爹這麼喜歡給人起外號的。

不過,還真是形象。

袁指揮脾氣火爆,武功又高,听說曾今是武狀元出身,可不就跟虎似的?

京兆尹好巴結媚上,那張嘴臉,活月兌月兌就是哈巴狗。

「爹您別急啊,早晚他們都會互掐個頭破血流的。」

那麼大一筆錢財,就算皇帝分派,那兩人也不可能滿意。

他們都覺地自己應該盡數佔了那筆巨財。

人為財死,就算不明著掐,暗地里肯定也會給對方下絆子。

「勛兒,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武的?」

謝尚書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一直都有學啊。只是沒在人面前顯露而已。咱們家不是被狗皇帝忌憚嘛。」

謝勛可以在外人面前藏拙,對便宜老爹和祖父卻不行,反而要盡顯才能。

「嗯。」謝尚書捋著胡須點頭,跟著擰了眉頭,「你既然會武,為什麼還會從馬上跌落?」

「演戲而已。」

謝勛決定不再當個紈褲的時候,調查過。原主從馬背上跌落,並非偶然,是陰謀。

如果他沒想錯,應該是皇帝的算計。他可能只是想廢掉謝家唯一的嫡子,讓人在馬蹄上扎了很細的銀針。馬蹄里被扎了針,每走一步,銀針就往里刺入一分,馬豈能不驚?

只是皇帝萬萬沒想到,原主摔下馬,竟然奄奄一息。皇帝埋伏的人,再不敢對原主做別的,怕把人徹底弄死了,謝家對皇室發難。

不過,原主還是傷勢太重,死了,現代的謝訓穿了過來。

「胡鬧!」謝尚書怒斥,胸膛都氣得一鼓一鼓地,「你知道你傷重昏迷,奄奄一息,老子和你祖父有多擔心嗎?你是老子唯一的嫡子,鎮國公府的世子,謝氏未來的家主,怎麼可以為了在那幫狗賊面前演戲,就傷害自己呢?!」

「爹不是告訴過你,在外面不用委屈自己,萬事有爹和你祖父。你在外面想怎麼囂張,就怎麼囂張……」

謝勛搓了下牙花。

尼瑪,便宜老爹又在秀霸道了!

怎麼囂張怎麼來,這妥妥滴大奸臣說的話啊,親爹。

「爹和你祖父兢兢業業,不就是為了讓你過沒人能欺負的日子嗎?」

謝尚書還在叭叭。

「行了,都是過去的事,不提也罷。」

謝老太爺大手一揮,謝尚書立即收了聲。

「祖父,父親,你們可知道在西市散播謠言,冒用孫兒之名的幕後主使是誰嗎?」

這是謝勛來問安的主要目的。

越是調查,謝勛越覺地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或許這次的陰謀,背後的主使,不止一人,一方勢力?

「不知。」謝老太爺搖頭,「你不是打算自己調查嗎?老夫就沒派人出去。」

額,謝勛翻個白眼。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他尾巴一翹,老爺子就知道他要拉什麼祥。

「怎麼,勛兒需要幫助嗎?」謝尚書卻很是心疼兒子。

畢竟還是沒加冠的少年郎,又是第一次辦事,就踫上如此復雜棘手的,需要長輩幫忙也很正常。

「幫忙倒是不用。只借給兒子幾個人用就行。」

手里沒人,辦事就容易出紕漏。他若能有幾個武功高強的暗衛,苟富貴也不至于跑了。

吧嗒,一塊玉佩被丟在謝勛面前的桌面上。

「用這塊玉佩,你可以隨意調動任何數目的暗衛。」謝尚書指著那玉佩解釋。

「謝謝父親大人!」

謝勛笑彎了眉眼。

便宜爹可真好說話,他第一次開口,就給了他隨意調動暗衛的權力。

「府里的暗衛都各自領著任務,你要用人,也悠著點兒,別壞了其他人的事兒。」謝老太爺怕嫡孫得意忘形,出口提醒。

謝勛自然拿各種好話哄老爺子。

不一會兒,謝家的大小狐狸都被謝勛哄地哈哈大笑。

從清風院離開,謝勛就去了地牢。

鎮國公府的地牢建的極為隱秘,機關重重,密鑰就有五套。

一級級台階往下,大概往地下百米深,才到達牢房門口。

隱隱地,能听到犯人被審問受刑的嚎叫聲。

「那個娘們,你們有按照本世子說的做嗎?」

面貌普通,路人甲般的暗衛,九碗,嚴肅地點頭,「都是按照世子爺的命令做的。」

九碗已經被謝老太爺撥給謝勛用。听說九碗是老爺子親自訓練的,武功計謀都非常了得。若不是要留給謝勛用,早被提拔做暗衛首領了。

謝勛滿意地點點頭。

他對九碗非常滿意。

武藝高,話還少,就跟影子般,你要是不想他出現,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九碗啊,你的輕功是誰教的?」

謝勛自從看見那個騷浪賤女子踏著屋頂,逃之夭夭,沒人能追得上。他就惦記上了這個時代的輕功。

他想學輕功!

最強的那種。

九碗卻搖了搖頭,「小人的輕功世子爺學不了。」

小子,你是在暗示本世子比你笨嗎?

「小人的輕功是從小在山中被各種野獸追捕練就的。」

額,好吧,這個確實不太適合本世子。

他還要進宮當差,應付那狗皇帝。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關押那個騷浪賤女子的牢房。

女子已經從麻沸散的藥效中蘇醒過來,不過,九碗又給她喂了軟筋散。如今,她嘴巴能動,卻沒力氣支撐身體站起來,或是發起攻擊。

「怎麼樣,想通了嗎?」

謝勛翹著二郎腿,很是懶散。

女子張嘴就啐了謝勛一口,「想讓姑女乃女乃出賣主子,做夢!」

謝勛早料到會是這樣,坐的距離剛好不會讓自己被對方的口水噴到。

「你醒來後,有沒有照過鏡子?」

「什麼?」女子不懂謝勛的意思。

都被抓進地牢了,還照鏡子干嗎?

「給她一面鏡子。」

九碗取了鏡子,丟女子面前的地上。

女子疑惑地撿起鏡子,對著臉照去……

「啊~」

女子淒厲的慘叫,幾乎掀翻屋頂。

「你,刮花了我的臉!」女子尖銳的嗓音猶如破羅鍋,帶著絕望和對謝勛比海還深的恨意。

「我殺了你!」

或許是極度憤怒,女子竟然有了力氣站起來,撲向不遠處的謝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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