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紈褲幫的人,自不知道楚玨說的事情。
「都有誰打听本世子這方面的身體狀況?」謝勛挑眉問。
「都是些粉頭。原本我還以為那些粉頭可能是想勾搭勛哥你,可有三四個紈褲幫的兄弟跟我提起,我就覺地這事有些不對勁起來。」楚玨也不知道自己感覺對不對,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加之,他也十分關心勛哥的身體狀況,勛哥可是他未來妹夫,那方面可不能有問題!
雖然妹妹嫁給謝勛是家族聯姻,楚玨還是希望妹妹能得到幸福。
「勛哥,你最近是不是沒讓哪個小娘子滿足啊?」楚玨曖昧地沖謝勛擠眉弄眼,「我這里有藥,吃下去,保準勛哥你如猛龍過江,停不下來!」
謝勛無語扶額。他不知道多正常,甚至都快把自己給憋爆了,他只是不能破功……若說最近沒滿足哪個小娘子,家里自然是丫鬟紫菱。紫菱整天被拘在內院,再說也不認識什麼粉頭。所以只可能是外面的女人。
妖月?
妖月應該不會把他的事情拿出去說。
那就只剩下憐月和那個配合他演習的藕香。
這兩個人都有可能,她們都是粉頭,人緣上就值得懷疑。謝勛把藕香列入其中,只因那次過後,他就沒再找過藕香,難道是被鴇娘逼著接客,用這種方式提醒他?
憐月則是因為上次在流雲樓,他鬧地有些過,卻最終沒收了她,從而引起憐月的猜疑?
那次,謝勛其實差點兒破功,「傷及男人根本」幾個字反復在舌尖咀嚼,才強壓下想把憐月當場辦了的沖動。
到底是藕香,還是憐月呢?
「紈褲幫的兄弟什麼反應?」謝勛問。
楚玨坐了回去,「那幫兄弟能有什麼反應?大家一起逛花樓那麼多年,就算偶爾有些力不從心,也屬正常。」
紈褲幫的人確實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身為男人,誰還沒個力不從心的時候?
跟楚玨詢問過謝勛的身體狀況後,那些人就立即拋之腦後了。
楚玨會覺地不對勁,純粹因為這件事關系他勛哥,他謹慎為之而已。
從楚府離開,謝勛就去了流雲樓。
藕香的情況,他只需要派個人去打听即可,無需親至。
到了流雲樓,謝勛還沒來得及去見憐月,就被霽月拽進了房里。
「世子爺~」
霽月發嗲地叫了一聲,將謝勛壓在牆上,同時關上房門,從門外看,似乎是霽月在勾搭謝勛。
謝勛知道她這是有緊急情況要匯報,就沒動,等著她說話。
「世子爺,我知道黑斗篷是誰了,是,噗……」
霽月突然噴出一口黑血,面部肌肉劇烈扭曲,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謝勛伸手將人攬入懷里,右手放在其背心,暴漲的真氣輸入其體內,護住她的心脈。
口吐黑血,明顯是中毒了,還是無色無味,超霸道的級別。
謝勛能夠感覺到霽月的髒腑在快速地衰竭,他又加快了真氣地輸入,弄地滿頭大汗,霽月總算不再吐黑血,卻也昏迷過去。
叩叩叩,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霽月,你把們打開!世子爺是我的客人,你不能搶我的客人!」
是憐月!
謝勛皺眉看向蒼白昏迷的霽月,她脖子上全是黑血,見人是不行的,謝勛也不會將中毒的霽月留在這里。
他隨手抓過掛在屏風上的斗篷,將霽月整個人裹住,然後公主抱在懷中, 地踹開房門。
憐月美目瞪圓,似乎被嚇著般,眼眶有淚光在閃動,「世子爺,您這是,干什麼?」
謝勛將霽月的頭往胸膛上壓了壓,「本世子突然想听霽月彈琵琶了。要帶她出去!」
說完,抱著霽月就走。
憐月在後面追,甚至拉住謝勛的胳膊,「世子爺,要听琵琶,在樓里就可以,沒必要帶出去啊~」
「不僅僅是本世子,還有紈褲幫的兄弟也要听。」謝勛對憐月微微一笑,掙月兌胳膊,「等下次,爺再來看你。」
說完,喊了一聲九碗。
九碗立即沖上去,攔住憐月,同時丟給聞訊趕來想要阻攔謝勛的鴇娘一袋銀子,「這是我們世子爺給霽月姑娘的包銀。」同時把鴇娘也攔在樓梯口。
憐月和鴇娘只能眼睜睜看著謝勛把霽月抱走。
謝勛一上馬車,就吩咐侍衛,一個去叫楚玨,一個去府里請大夫。霽月的身份,不能帶回府里,只能在外面解決。
流雲樓里。
鴇娘看著謝勛離去的背影,輕聲低語,「謝世子這一去,只怕從此對姑娘的恩寵不再。姑娘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憐月眼微闔,嘴角輕扯兩下,「嬤嬤說的對……」
謝勛把霽月帶去了他的私宅,與以往一樣,前面楚玨等紈褲幫的人喝酒玩樂做掩護,他則帶著大夫在後院,救治中毒的霽月。
鎮國公府的兩個醫道聖手,忙活兒了整整一個時辰,也沒能將人弄醒,只堪堪保住性命而已。
「這位姑娘中的乃是西域奇毒,老夫也只在藥典中看見過,配制解藥,起碼要月余,得一點點試。」
「西域奇毒?」謝勛在舌尖咀嚼著這四個字。
霽月暫時救不醒,已經是板上釘釘。謝勛從來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明顯,霽月是因為發現了那個黑斗篷的身份,才被人下毒,想要殺人滅口。
那毒如此霸道,發作時間肯定很短,也就是說,霽月是在流雲樓里被人下的毒。
「去,把流雲樓今天所有接觸過霽月的人都給本世子帶過來!」
謝勛令下,九碗立即帶人折回流雲樓。
想要知道今天都有誰接觸過霽月很容易,只需問霽月的丫鬟即可。很快,九碗就抓了十來個人,有流雲樓掛牌的姑娘,還有龜奴和丫鬟。
「一共十五人,都帶來了,只差……」九碗小心地瞥一眼謝勛。
「還差誰?」謝勛透過窗戶,看被九碗抓來的那十五個人,審視著那些人臉上的神情。
「還差憐月姑娘。她在晚飯時,曾和霽月姑娘發生爭執,兩人還差點兒打起來,後來被鴇娘拉開了。」九碗躬身稟報,「屬下去時,鴇娘說,憐月姑娘在世子爺走後,突發急病,樓里的大夫治不了,鴇娘讓人送憐月姑娘去回春堂找雲大夫了。」
流雲樓的姑娘都是犯人,自然不可能請動太醫,病情緊急,去找京城最好的民間大夫看診,也屬正常,畢竟是花魁,又是謝世子包的女人……
「不對!」謝勛低叫一聲,「叫人,去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