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了冷空氣襲來，天氣多是陰雨天，不光是下雨，還有些涼。
大街上也出現了，一副難得一見的畫面，有的人穿短袖，有的人穿單衣，還有的人穿棉襖。
仿佛是三個季節的人湊到了一起。
甚至能看到年輕人穿厚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劍法高深，內功不夠。
不過這些年，拉引體向上都拉不起來的年輕人，比比皆是。
養生不足為奇。
公司里。
現在正是午休時間，吳燁幾人窩在休息區的沙發里，網紅沙發坐下去，整個人都是陷進去的。
外面睡大暴雨，公司里溫度暖和，中央空調的熱風，溫暖著辦公室。
「這種沙發坐著舒服，就是起來不太方便，還是長沙發好一些。」衢雪突然的來了一句。
起來的時候，沒有支撐，坐的又太低，多少有點不便。
「總比健身球好！不只是起來不方便，出來都不方便。」岳維拿著手機看視頻，回答了一句。
這句……吳燁秒懂了。
臥槽了！
有些人說話的時候，是很有畫面感的，話說完，畫面感就在你腦子里去了。
還是高清分辨率那種，清晰無死角。岳維不去干月兌口秀，簡直是可惜了。
「沙發其實不好，我覺得浪費毯子，不要毯子，洗沙發又很麻煩。」周未來拿著保溫杯喝水。
他的杯子里，還有不少藥材，也是養生派的代表人物。
黑發不知枸杞好，白發方悔養生遲。
「武林絕技！葵花點穴手？」衢雪看了看周未來。
周未來搖搖頭︰「NO，羅漢棍法！」
「指法差不多。」岳維撇撇嘴。
吳燁默默的回過頭，看著外面的大雨天︰「咱們……能不能聊點其他的？我這種單身狗，不合適听這個。」
單身狗傷不起，一直沒有談過戀愛的單身狗更傷不起，小畫面太多了。
居然秒懂，不知道還有沒有救，感覺還可以搶救一下。
這種話題，他只看過科普紀錄片，沒有任何實際經驗，听懂是因為听多了，和單純無關。
「小燁這種十年磨一劍，然後要注意隱私，不然就是一劍寒光十九州。」柯達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吳燁看了看他︰「你那種細劍都不怕，我這是大劍無鋒，更不怕反光。」
這兩個月，吳燁多少學了幾招，能和柯達拼個不相上下。
其他人吳燁他拼不過，只能和柯達互相傷害，偶爾拼個詞匯量。
柯達︰「……」
「還大劍無縫，你最好去看看要不要割*皮！不是前鋒怎麼打突破？」柯達反擊道。
周未來在工位旁邊，順手翻了翻名片盒，然後遞給吳燁一張名片︰「熟人，柯達也去過，幾千塊錢就夠了。」
吳燁︰「……」
柯達︰「……」
一次雙殺。
氣氛開始嗨起來，午休時間，其實大家都精神的很，反而是下午的時候，容易昏昏欲睡。
反正楚老大只管業績，只管分錢，其他的事情，他很少管，累了休息一下，他也不會說什麼。
吳燁偶爾都下午睡覺，他們還說吳燁流口水，吳燁自己又看不到，肯定不承認。
反正他沒有，有就是誣賴。
「有人想喝女乃茶嗎？我打電話喊樓下小竹送上來一下。」于汐沅準備下單。
大家迅速舉手，整齊劃一。蹭吃這方面，大家的神經反射差不多。
有的吃，就沒有拒絕的，反正誰請客都沒有人反對。
「沅沅，女乃茶有沒有那種，可以不要茶的？」柯達一臉壞笑︰「我想喝！」
于汐沅撇撇嘴︰「有，還有珍珠你要不要？」
吳燁嘆氣。
自己那麼單純的一個人，在公司都學壞了，他以前明明就是正經人，那里懂這些。
現在被環境染成了其他的顏色，剛開始不懂，現在知識積累頗豐。
久而久之，不回的都會了。
部門群里，每天各種表情包亂飛，偶爾還有各種鏈接，雖然不至于太過分，但是也有。
確實讓人臉紅。
「希希上次都和我說了，你這人不誠實。」于汐沅繼續點單。
柯達疑惑︰「那是污蔑，我怎麼就不誠實了？」
「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歇一歇是什麼意思？」于汐沅看了看他。
柯達臉都紅了。
吳燁哈哈笑，被收拾吧，讓你要去刷嘴皮子。
除了尷尬的柯達，大家都笑了，特別是看到他窘迫的樣子，惹人發笑。
「上次拿東西去你家的時候，我看到了很多廢紙，你那時候是感冒了嗎？」岳維一臉認真。
「應該是擦口水的吧！」吳燁也來了一句。
眾人忍俊不禁，柯達捂臉，蹦到小沙發里，埋頭不起來。
看著他的動作，吳燁想起來一個段子，說有個地方男生很害羞，看到女生就會躲開。
一頭扎進玉米桿里的樣子，溝里田里，廁所里，和柯達一模一樣，看的吳燁想笑。
時間逐漸過去。
大家聊天的時候，楚良回來了，敲了敲辦公桌︰「聚一下，我們開個小會。」
听到要開會，他們都起來了，拉過椅子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楚良還是那樣大大咧咧，坐在辦公桌上，一只腳懸空，一只腳墊著地面，看了看表。
「長話短說。」
「公司要調整人事策略，主要是針對我們部門，我以前精英銷售不帶人的想法，老板不認可。」
「他現在想把公司業績做的更高，準備按小團隊的方式來，也就是說，你們每個人一個自己的團隊。」
「銷售部，會合成一個部門，恭喜大家，都晉升組長了。」
「基礎工資待遇提高百分之五十，團隊業績百分之十，個人提成不變，PK制度，團隊獎金最高10萬，個人8萬。」
「情況就是這樣，大家消化一下，有問題來辦公室找我。」楚良說完以後，看了看他們，才轉身回到辦公室。
大家面面相覷。
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說話，老板不傻，沒有準備逼他們離開，而是給了一個更好的選擇。
只是帶人哪有那麼容易，他們很清楚其中的難度，本來人員流動就很大，很可能，你教到一半，人家跑路了。
再加上，不是誰都合適當管理，教不會，管不好，團隊業績就是扯淡。
個人提成不變，每個月加幾千塊錢工資，還不夠還貸款。
誰都不是傻子，老板想賺更多錢，看不下去公司良莠不齊，百分之二十干百分之八十的業績，想把等下百分之二十也賺了。
又哪有那麼容易？也可能老板幾個公司開著，不差這一年幾千萬的收入。
公司是人家的，人家說了算。
多了個組長頭餃，多了幾個不知道能不能帶出來的人，多了個多半沒戲的團隊提成。
還多了幾千塊錢。人更累了，其他的變化不大，大家都要好好合計一下。
「都看我干嘛？」吳燁注意到大家的目光。
「小燁你怎麼想的？」衢雪問道。
吳燁撓撓頭，想了想還是先問一下︰「你們一個個大哥大姐，現在這種關鍵時候沒個注意？」
他們沉默了一下。
也不是完全沒有主意，實在不行，大不了就是分道揚鑣，找其他的公司，反正他們業績擺在這里，去哪里都能混。
只是去了新的地方，不一定有這里的氛圍，但是同樣不需要帶什麼人。
他們是為了搞錢，不是為了升職，小組長，拿來能吃還是能還貸款？吃力不討好，和他們原本的想法背道而馳。
或許老板已經深思熟慮，才出了方案，讓他們留下來，也可能老板高瞻遠矚，不注意腳下，才不知道人好不好帶。
同類型的公司不說多，反正也不少，去哪里都是混。
「能繼續肯定更好，不能就沒辦法了！」柯達回答了一句。
「能也不是不能，只是多了一大半工作壓力，收入變化不大，你還指望有團隊提成？」岳維直言不諱。
柯達搖搖頭。
「朝九晚五變成007。」于汐沅撇撇嘴。
吳燁倒是意識到一個問題，楚良成功用肉喂出來一群狼了。
大家一個群體還不覺得怎麼樣，外部因素一出來，就開始嗷嗷叫了。
老板是讓他們吃完肉，還得干雪橇犬的活兒，他們不樂意，大不了換個飼養員。
老板肯定也知道，這些人都跑了，公司就沒什麼意思了，才只是拉雪橇，不是犁地。
「問問老大的想法啊！我們又不是簽賣身契了。」周未來建議。
大家看了看吳燁。
吳燁聳聳肩︰「我都可以！」
衢雪去找楚良了，代表大家去的。
吳燁坐在椅子上，玩著晴天女圭女圭，看了看外面的暴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停。
衢雪去楚良辦公室，待了好久時間，然後才出來。
大家迅速湊一起，問楚良說了什麼，衢雪回答道︰「再談談，談的好就繼續，談的不好就水泊梁山。」
「就應該這樣。」
「反正我們這種情況，也不是行不通。」
大家若有所思的回到位置上，吳燁看了看楚老大的辦公室，尋思什麼時候找他聊一下。
比起全部跑路去其他公司，還不如他截胡下來，都是賺錢，為什麼不能讓他吳燁賺？
這是個機會。
不過這個時間要把握好，早了沒效果，晚了也不行。
等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見到苗頭了，吳燁可不準備輕易放棄。
給個辦公室就能賺錢的團隊，別人想要，他吳燁當然也想要，他這點腦子還是有的。
一下午，大家各懷心事，工作沒做多少，計劃沒少想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