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皇家陸軍出關，也許黃台吉他們該不會注意到這點，畢竟明軍虛張聲勢的多了。
只能說歷史又開始拐彎，黃台吉因為崇禎的新動作，也有了新的思路。
黃台吉派出的人快速出發，錦州的戰局下，各種明謀暗算還在繼續。
另一頭的京師。
西城的一處倭國僧侶留住的寺院，菊田一郎和菊田禾子正在院中跪坐交談，將這幾天的信息進行了整合。
「小姐，我們已經可以確定，明國皇帝將他最精銳的部隊，無論皇家陸軍還是京營，全部撒出去了。」
「叔叔，今天去皇家商號接觸了他們的女掌櫃，她們兩個看起來很不一樣，和大明女人完全是兩個樣子。
他她們听說我從倭國趕來，贈送了我好幾樣皇家商號的樣品，讓我試用，可以的話多買些回國內。」
菊田一郎有些奇怪的看向菊田禾子，她說的和自己說的，完全是兩回事。
「哦，叔叔你在說皇家陸軍的事情？」
「沒錯，不過既然你說到這了，有沒有問到皇家商號掌櫃的單獨接觸條件，我們和那群紅毛一起接觸他，太吃虧了。」
接到陳燁回復後，皇家商號直接統一回復，三日後接見他們。
而菊田一郎很顯然想走後門，人多了可就不方便了。
「問到了一些，皇家商號的掌櫃，就是兩個女掌櫃的夫君。
如果要見，需要交拜帖，通傳宮里，才能見到。
而且要一次性買上一萬兩以上的黃金的生意，才能找他們掌櫃交拜帖。」
菊田一郎听到這，有些心動，不過是一萬兩黃金，他們這次帶來了家族所有的進貨資金，足足二萬兩黃金，還有十萬兩白銀。
「你說他們送了你試用品？那些東西好用嗎？」
「叔叔…那些東西都是女子用的，什麼乳罩，什麼衛生褲，絲襪內褲，高跟鞋，香水。
若是傳到國內，那些富家太太圈肯定會買，讓藝妓穿上，也絕對不想月兌下來。」
菊田禾子說起這些東西，還是有些臉紅，不過家族規矩森嚴，還是得說。
衛生巾其實在古代如果價錢不合適，對于窮人富人都比較雞肋，只能靠奢侈品名頭走量。
其他的東西，那就真的能戳中愛美女性的心窩了。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分出一半資金買這些，這些你做主。
我今日要去找那些荷蘭人，商議一下怎麼進攻大明的計劃，現在大明正在端陽節，正好也能拜訪下其他倭國的僧侶。」
「叔叔，您到底有沒有探查到實際一點的信息，這會不會給我們家族帶來禍端？」
「當然有，而且根據我這幾天的查探，已經看出了現在這時間段，就是最好的機會。
等我們買上一批貨之後，我帶著貨回去找家主，引薦我游說德川將軍。
我們大倭國離大明，相隔海域，明國根本沒能力攻擊到本土，不用擔心對家族有影響。
你留在這里，如果那個店主給你見面，就想辦法讓她迷上你。」
菊田一郎流利的安排著，在這些大事上，還是由他做主。
「這個皇家商號是三個月前才出現的，這點你知道，那麼我說重要點的內容。
明國皇帝買糧，買皇家商號的物品，都是自己貼錢的，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沒錢了，從他最近推行軍券就能看出。
現在它讓士兵可以讀書科舉，就是在圖謀下一步，剝奪那些勛貴的資產，好讓自己重新有錢。
而他的這種行為，已經嚴重激怒了一些人，根據寺院住持的消息，明國那些官員還有各地的世家，正在密謀，想辦法讓崇禎徹底失去翻盤的機會。
如果我們不趁這個機會插入，等皇帝徹底站穩腳跟，或者明國重新回到穩定，就沒機會了。
皇家商號加皇帝，再加上那只據說絕對忠于皇帝的陸軍，這股力量太可怕了，我們將永遠沒有機會踏足這片土地。
耶穌會的教士們，也在聯合其他人，畢竟明國官面上的人員，好些都是耶穌會發展的成員。」
「嗦嘎，叔叔您盡快安排，那些荷蘭人也要防範，別讓他們反咬了一口，到時候攻上明國大陸，我們一定要將沿海控制住。
只是，我還是有些擔心，總感覺，事情不像我們看到這樣。」
菊田禾子听到這些內容，結合自己打探的消息，也感覺是這樣，崇禎皇帝的一切，都解釋不清楚，除了他自己在燒錢才解釋的通。
對于倭國人來說，大明就是一塊肥肉，貧瘠的土地，讓他們對于明朝大陸垂涎三尺，隨時想來抓一口。
現在突然有了一個千載難逢，可能可以控制住明朝君主的機會，菊田禾子一介女流，都有了沖動感。
菊田一郎繼續和菊田禾子商議約見陳燁，另一邊宣武門內的天主堂。
這里是耶穌會的南堂，也是湯若望這段時間日常起居生活的地方。
（之前對于湯若望查的少了，耶穌會主要是天主教而不是東正教。）
查理在班杜馬和埃布爾的帶領下，經常過來過來拜訪。
由于湯若望是德國人，不是葡萄牙人，所以對于荷蘭人並沒有太大的敵意。
甚至他還經常委托班杜馬賣貨，畢竟沒錢是不能傳教的嘛。
再加上明朝的環境下，難得有個跟自己一樣的白皮過來，他還是很熱情的接待了查理。
經過幾天的接觸，現在四人已經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
「湯教主，明國皇家陸軍那種大鐵車，你可知是哪里來的？它們是怎麼驅動的？」
「感謝聖母瑪利亞，這個我也不知道，它是明國內部的機密，我們幾位弟子都沒能接觸到他的來源。」
「查理，根據我們之前和那個店主的接觸，這種鐵車也是皇家商號的產物。」
「又是皇家商號，這個商號剛剛在明國出現幾個月，到底是哪來的？」
查理听到班杜馬的話，有些想不通，轉而繼續看向在明國情報資源最豐富的湯若望。
「湯教主，不能再任由明國皇帝繼續發展下去了，才兩三個月，他就從一個貧窮的皇帝，成了賺我們幾十萬黃金的富貴皇帝。
再過幾年，那豈不是他的財富可以買下整個歐洲？
這可不行，我們不能再任由明國皇帝野蠻的賺我們的錢，這個落後愚昧的國家，應該和印度一樣，給我們抬轎。」
「可是大明太遠了，而且鄭芝龍還在海邊，他不知道抽了什麼瘋，正在與皇帝合作。」
湯若望的話讓查理一頓，鄭芝龍確實是擺在她們面前的一條狗，一條讓他們忌憚的狗。
「如果我推薦荷蘭東印度公司，聯合葡萄牙，將在東印度區域的所有的戰船拉過來。
同時聯合倭國的戰船，用船兩千艘，人員五萬人，可能攻佔明國京師？」
「要是以前，我會告訴你一點希望都沒有，而且我也不建議，但現在，我認為很有機會。
錦州打仗，明國皇帝將北邊遼東的十多萬衛所精兵調走，又將自己的皇家陸軍全部拉走了。
京營的士兵都在修路，如今京師空虛，皇帝一點保護都沒有。
再加上明國內部亂子不少，這是機會啊，這是我們向教皇回復最好的答禮。」
「好！非常棒。」
查理听到這，心情好的不得了。
「而且我認為攻打明國，也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明國皇帝很有野心。
如果繼續任由他蠻橫發展下去，必然給神聖羅馬帝國帶來災難。」
湯若望接著將最近崇禎召他進宮，和他談的話說了出來。
「什麼？上帝啊，明國皇帝居然想要打到歐洲去。
還有，他居然對于我主如此不敬，這是異端，應該燒死在十字架上。」
「就憑鄭芝龍那些破船嗎？那些船也就能在大明這片海域打我們的分支，要是去了印度，我們能把他全擊沉了。」
查理等人驚呼出聲，這事湯若望今天才給他們說出來。
只是班杜馬和埃布爾的驚呼中，居然多了一種叫羨慕的東西。
「不管他憑什麼，你們也要知道，在這個皇家商號的蠱惑下，明國皇帝已經不是以前守成的皇帝了。
另外，根據我們的信徒傳來的消息，明國各地貴族已經收到了流傳出去的保值，他開創新的科舉之路刺激到了那些團體。
他們準備聯合起來使用手段，讓皇家陸軍在錦州激戰的時候，對大明內部動手搗亂。
只要錦州戰事明國輸了，那麼明國皇帝的積蓄也就被掏空，只能任由他們重新做主。
到時候明國的防御力量就會形成一段時間的空窗期，我們趕在那個時間段攻打明國，不僅能佔有大片明國土地，這個皇家商號也能成為我們的。」
「湯教主，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很大的驚喜啊！我向我主發誓，只要你多提供些信息，讓我說服董事們。
我就推薦你，做東印度公司範圍內，所有天主教教徒的教皇，你在明國想去哪傳教，我們都出錢支持你！」
查理看著湯若望，就像看到了知音一般，班杜馬和埃布爾全程隱形一般，互相對視一眼，看出對方眼底有所隱藏的意味。
「班杜馬，埃布爾，你們也幫幫我，這對我們可都是有很大的好處。」
查理感覺的出，班杜馬和埃布爾對于攻打明國不感興趣，尤其是埃布爾。
明明是大明這邊和朝鮮那邊的代理人，卻放著朝鮮不管，每天在大明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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