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就是moss的嗎？」
「是的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很不可思議，物理似乎不存在了，你居然可以憑空出現在太空船上，這並不符合我的邏輯。
底層修改中。
底層無法存儲未驗證指令。」
moss機械的聲音帶著一部分語氣詞，已經習慣了系統愛搭不理的陳燁，竟然有些新鮮感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系統比moss這種人工智能更強大，不過強大在他的功能上，而不是他的智能上，系統沒腦子。
「陳主任，剛才我和你用系統聊天的時候，你說到了我們經過木星時，會造成極劇的引力波動，是真的嗎？」
「對，可能是你們的科學家，計算錯了關于地球和木星之間引力場，向心力之間的關系，導致木星潮汐變化，將地球牽扯到洛希極限的平衡位置直到失控。」
「moss沒有計算錯誤，地木距離實時修正，木星引力與地球引力與行星發動機的最大動能有預留十萬公里安全距離，不會有任何危險。」
房間中moss听著陳燁的話，突然委屈的發聲，語氣豐富得陳燁都能听出來。
在他的計算程序里面，地球借用木星的引力彈弓，距離地木危險距離還有很遠。
如果木星引力突然激增，他也會有對應的補救方法，可以保證讓地球不會突破洛希極限。
「moss，不要插嘴，保持被動問答就好。」
「好的劉培中校，不過這需要陳燁少將同意。」
「陳主任，如果你說的事情是真的，那麼在問題出現之前，聯合zhengfu是不會重視的。
或者說，其實他們也有備份方案，不過我想知道，您說的這些，是歷史記錄嗎？
您剛才說，您是一個和歷史各代皇帝交易的時空商人，你說的秦漢明，都是前太陽時代的人，我……我難道是皇帝？」
「當然不是，嚴格來說，你甚至已經炸的粉身碎骨了，我先回答你這個問題吧。
你們並不是歷史記錄，在我過來之前，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存在的世界，而是一部文學影視作品中的世界，是別人想象出來的。」
劉培強眼楮 地圓睜，死死盯著陳燁，有些難以接受，自己居然是別人制造出來的？
一個寒戰打了過來，想想自己的生死是被另一個人操控的，這就很蛋疼。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其實都是一組程序？類似三百年前的經典電影黑客帝國？」
「不是，比那個還要復雜，因為你們這，很多東西都和原著，以及電影比不上。
先不說原著沒有你，單說電影，你就完全不一樣，我給你看一本和電影，你就知道了。」
陳燁將一本流浪地球原著，還有一個平板掏了出來，將流浪地球兩部電影進行了放映。
「這就是平板電腦嗎？看起來和我們的屏幕很像，不過，看起來不怎麼精細。」
「那是肯定啊，你們這會估計20k都出來了，看2k屏幕能不模湖嗎。」
十倍速的電影其實主要是在放映一個世界觀，劉培強看了一遍後，總算好受了一些，那里面的技術，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種感覺就很奇怪，同樣是預知未來，但歷史人物不會覺得虛無，因為他們知道那是未來，反而是劉培強有一種強大的虛無感。
「唔，這個電影可以說是根據這部來拍的的，和差距太大了，而這部，只是在世界觀上與我們相同。
甚至這個人和我也只是長的很像，我沒有兒子，妻子健康，只有一個十二歲的女兒，那是我上來之前生下的。
我們的工作內容，知識能力，以及世界的科技水平都差了很多，和我們大體世界觀一致，至于電影。
光是世界，我們就相差了近五百年，兩個世界只是有些巧合相似的罷了。」
「所以說，地木危機並不會發生了？」
「按照您過來的這個能力，地木危機很可能會如同電影一樣出現，畢竟中是沒有我的。
不過領航員號飛船點爆木星，這個可行性確實不高，moss也不會讓我用一瓶酒精干掉，moss，你有解決辦法嗎？」
劉培看著電子顯示屏上的木星方向，一邊指給陳燁辨認，一邊朝正在一起看視頻的moss問道。
剛才他看事情都沒注意，房間里突然滑進來一個攝像頭，就是moss的全功能攝像儀，有很明顯特征。
想到這，劉培突然警覺，moss全功能影響機進休息艙室，是需要自己授權的，也就是說，moss自己居然違反了規定？
「劉培中校，根據你們剛才看的電影，我已經將地木相撞的危險級別再次進行計算，結果還是相同。
而且如你所說，電影中一瓶酒讓我失去行動控制能力，是不可能的，總機房的防御措施更不可能被三級權限人員破解。
不過我還是向聯合zhengfu發送了軌道修正和發動機待機指令，隨時監測木星引力最新波動。
發動機可以最快速度全功率急轉角度反推，確保安全，地木相撞並不會發生。」
moss的聲音響起，劉培看向陳燁。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陳主任，還是非常感謝你帶來這個消息。
如果真像電影發生的一樣，這很可能會讓人類少死很多人，雖然我覺得這也不可能。」
陳燁沒再和劉培討論這事，都來了一個小時了，自己居然給沒有開單，這可不行。
盡快把能搬的挪回去，要讓該出現的東西，出現在他能發揮作用的地方，這才是自己最大的理念。
「還是說回貿易的事吧，這個系統可不是讓我過來玩的，你我最終還是要進行交易才有聯系。
在得知是要來這里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貿易計劃，剛才和你聊天時，你也說你們最缺的，就是新鮮蔬果，基礎食材。
也就是說，除了這些，其他的你們都不缺是吧？比如礦石什麼的，還有，黃金多嗎？」
「確實是這樣的，無論科學機械工具，您櫥窗的東西都是我們三百年的前的了，所以只有那些農產品，牲畜，以及礦石原料我們需要。
至于您要的黃金，現在聯合zhengfu的黃金非常多，是非常重要的工業材料，不過他的產量也很高。
由于鑽探技術的發展，在兩百年前，我們就已經可以穿過地殼，這導致岩漿副產物已經能夠輕松消化，只要你想要，幾千上萬噸現在就有存貨。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個問題，這個系統能存在多久？我雖然是無敵，但我好像沒有永生的能力。
那個和其他世界聯通的時空門又是我控制的，我死了怎麼辦？時空門會一直在嗎？」
劉培突然問出的問題，讓陳燁也一下就停住了，系統並沒有給客戶永生的能力，那麼就意味著，客戶很快就會死亡。
而流浪地球世界，是一個要歷經2500年極度物資缺乏的世界，往後2400年沒有這些物資，那他們往後交易就得盡量儲備，甚至各種礦產都需要。
「唔，我看看，上次老朱他們也問過，系統一般會在這個時候提示我看哪個條款和注釋。」
陳燁習慣性的在腦海中調出菜單，不出所料，密密麻麻的用戶協議中，果然有關于客戶身死後的條件被系統自動送到最讓他意識注意的地方。
「在交易額，物資，改變世界進程程度，參與改變程度滿足一定條件的情況下，時空門可以永久停留，具體條件未知，。」
「哈！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我馬上準備聯系聯合zhengfu，申請特殊渠道匯報，您需要稍等幾個小時。」
劉培強瞬間興奮的說道，這對于他也是一個機會，馬上他的仕途也會一片坦蕩，甚至直接突破天際。
「行，那你和你們那邊的人商議，這里有哪些東西是屬于你的？你衣服上這個全息投影挺不錯的，開個價吧。」
「這個全息投影儀嗎？沒關系，我送您了，您不是給了我一千萬嗎？這個東西還不值得，等我給你找一百斤黃金。」
劉培強伸手觸模了下，在一個卡扣位置輕點，瞬間磁吸結束，一塊小方塊露出來。
「這個東西使用的是微型核能電池，除了內部精密束縛電子失控會停電，可以運行幾個月。」
「好像不行，系統說不屬于你，不能收進櫥窗。」
「陳燁少將，領航員號飛船的一切物資，均屬于聯合zhengfu所有，未經允許，不得私自毀壞，轉借。」
「全部？」
陳燁驚訝的看向劉培，轉頭看著這個房間，其實很整潔，沒看到其他能帶走的東西，畢竟是宇航員房間，沒有小零小碎的東西。
「是的，領航員號空間站所有物資均是配給制度，包括劉培中校的全身衣物，牙刷，牙膏……」
「停！謝謝！」
陳燁看向劉培強，一臉無語，撓撓頭，這第一次見面交易還是不順啊，這系統怎麼不把自己送到聯合zhengfu總統身邊。
「不用謝，moss知道你們要做什麼，如果可以，moss也可以幫助你們，這是為人類的進步。」
嘶……
泄壓的聲音中，劉培休息艙被打開，一具工程機器人走了進來。
「你怎麼幫我們？可以讓我把領航員搬走嗎？或者搬個劉培中校同事馬卡洛夫的戰斗飛船也行。
而且這種事情不違反你的底層代碼嗎？比如對于聯合zhengfu應該優先報告奇異事件之類的。」
陳燁看著moss，有這玩意，那流浪地球的黑科技還不跟自己家的一樣，隨便搬？
「moss並不會給你任何東西，這不是moss的權限，moss只能劃撥部分物品使用權限給你。
聯合zhengfu隨時可以凍結您的權限，在您使用期間，您可以視為那是您的東西，但您要帶走，moss不能同意。
同時，如果劉培中校需要直接向聯合zhengfu最高指揮官單獨視頻會面，我可以為你安排權限和時間，進行轉接。
moss只是在履行程序，根據流浪地球法第一條第十七款之規定︰有利于超過百分之九十人類生存之事，都應視為最高權限。
並可以暫時擱置流浪地球法第七條，第十九款之規定︰三級權限人員不得跳過二級權限直接獲得一級權限。」
moss機械的聲音響起，陳燁拍了拍他的腦袋，瞬間機器人偏了偏頭。
「有意思，那劉培中校，還是按照你的進度來吧，你聯系聯合zhengfu準備授權你談判。
我就先回去了，等過兩天，你聯系好了我再來。」
「好的。」
劉培也沒再挽留，這飛船上的一切陳燁都拿不到，那就說明陳燁待在這也沒啥用，還不如等兩天再具體商議。
而且相比領航員號，流浪地球上的那些機械，以及各種技術才是陳燁真正需要的。
領航員上雖然也是那些技術的產物，可資料完整度完全不如，甚至資料上，應該也不好備份，這是整整四百年的科技資料。
身影一閃，陳燁直接離開了領航員號，而劉培已經獲得臨時權限，正在等待五國代表聯系。
回到現代時空的瞬間，陳燁拿起手機，就將何濤約了出來。
「陳總，有好消息了？」
「是的，流浪地球時代聯系上了，不過……」
「不過什麼？難道是他們的東西不能送過來？系統有限制？」
「那倒不是，不過流浪地球時代，和電影完全不同，他們的領航員號有兩個，而且他們還有在太空飛行的宇宙戰機，負責清理隕石。」
「哦，你說這個啊，我們已經有過討論，可以肯定，電影的流浪地球如果成了現實，很多地方肯定和電影不一樣，這涉及到物理定律。」
何濤一臉早有預料的說道。
「物理定律？系統屬于物理定律嗎？」
「額……」
何濤瞬間說不出話，系統，系統那能叫物理定律嗎？這系統完全就是反物理。
「總之，過兩天流浪地球的世界東西應該也可以搬回來，好好準備吧，咱們又得來一次，資源換飛機了。」
「放心！這次我們全力以赴，只要那邊出的價錢合適，所有技術我們都可以給。」
何濤說到那邊的時候，目光卻是看向陳燁，這有了新世界，陳燁不會就忘了他們現代時空吧？
「放心，賺錢嘛，大家賺才是賺。」
「嗯，那就多謝了，你對我們的幫助，不會被埋沒的。」
「別給我戴高帽，我去找老朱他們了，時空門鏈接的他們時空，還得商議下關于種植基地……」
「好，一切拜托了。」
何濤朝陳燁敬禮後，陳燁喝了口茶，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