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圭這次出來的主要事情,就是檢驗鐵甲船的性能。
北方那邊神機營已經開始集結了,而且還要處理倭寇事宜,朱瞻圭便沒有在瓊州多待,詢問了一下阿三區域的轉運問題,便帶著鄭和等人返回了泉州。
「倭寇的事情你們調查清楚了嗎?」
回到泉州,朱瞻圭叫來了,他臨行時吩咐去調查倭寇,事情的李虎。
這個把月一直在忙這件事的李虎,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地圖講解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部分倭寇來自蝦夷,是倭國的三大島之一。」
「據我們抓到俘虜的審問,他們說是他們督主派他們出來的,至于目地是什麼沒說,只是讓他們趁機攻擊大明的船隊和我們的海疆!」
「只不過我們的海軍經常在海域巡邏,他們下手的機會非常小,偶爾幾次也只是攻擊一些小村莊。」
「如今他們已經收到了命令,暫時停止進攻,準備轉向朝鮮,至于目的是什麼,那個俘虜的地位太低,知道的非常少!」
「進攻朝鮮!」
在地圖上找到了朝鮮的位置,朱瞻圭捏著下巴上的短須,似乎明白了這些小倭瓜們的想法。
這些倭瓜們可能是覺得大明太強大,以他們現在的力量挑戰不了,決定先大魚吃小魚,一點一點的養肥自己等待時機。
以後等大明露出了疲態,就一舉發動進攻,打垮大明報仇雪恨。
「呵呵!」
有了大概的猜測,朱瞻圭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幫小窩瓜呀,你們老老實實在家里,我進攻你們,也只能隱而不明,畢竟你是被我太爺爺定下的不征之國。」
「但你要是進攻朝鮮,那我就有充足打你們的理由了。」
想到朝鮮被進攻以後,自己就有理由名正言順的打小窩瓜了,朱瞻圭呵呵一笑,對著李虎揮了揮手。
「只要他們不來大明就不要管他們了,他們進攻朝鮮的事,你們也都裝作不知道。」
李虎明白了朱瞻圭的意思,也黑黑的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在倭國的時候還真的很爽,如果不是當時還要進攻阿三,李虎還真想在那里多待幾天。
想到那段時間的逍遙日子,他忍不住羨慕起了,留在出雲的海軍和神機營部隊。
在泉州待了一段時間,朱瞻圭視察了個個造船廠和原料儲備,處理了幾個小耗子後,便啟程返回金陵。
老爹那邊一天幾封信催促他趕緊回去,新的貨幣發行都等著他呢。老爺子那邊也是幾天來一封信,讓他趕緊處理好朝內的事情,去帶領軍隊向西域發動進攻。
如今正是開春萬物復蘇的季節,正是進軍的最好時候,老爺子可不想再把戰爭拖到冬天。
而且民間對朝廷連續幾年一直在發動大規模戰爭,已經有了一絲怨言。
這些上戰場的士兵可都是他們的家人,百姓們每天都在心驚膽戰,生怕收到兵部送來的陣亡通知。
朱胖胖就是察覺到這一點,已經好幾次給老爺子寫信,希望打完草原以後暫時停止戰爭,讓百姓們先喘口氣。
甚至對于西域方面,朱胖胖的想法就是過幾年再打。
不過他兒子和老爹卻是直接反對了。
在爺孫倆的的計劃中,西域是必須要拿下的。
拿下了西域面對帖木兒帝國,朝廷和張輔軍團就能進行東南夾擊,在戰略上取得極大的優勢。
也就是烏思藏都司是高原地區,明軍還暫時適應不了那里的高原氣候。否則老爺子絕對會一舉將那里也徹底的掌控下來,然後把阿三區域徹底的收入囊中。同時對帖木兒帝國,實行半包圍的狀態。
如此一來,等大明休養生息發展個十幾年,就能直接向西橫推而去。
到那時,西方區域將沒有人能阻擋大明的腳步,大明將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強大,也是漢人有史以來最強大的帝國。
雖然那一天老爺子可能看不到了,但這一切都是他定下的基礎,在未來的史書上,也會把絕大部分功勞劃到他身上。
再加上擺平北方草原之功,和海外殖民地開拓之功,永樂大典的功勞,百姓豐衣足食的功勞。
他朱棣將會成為繼始皇帝之後,炎黃最偉大的皇帝。
清晨,金陵,皇宮。
今天沒有朝會,除了主要官員去尚書房商議政務之外,其他官員直接去了辦公的地方,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現在朝廷主要的事情,還是以圍繞著北方戰爭運轉。
至于新貨幣的事情,那是戶部和銀行方面處理的,其他部門插不進手也不敢插手。
官員們有序而忙碌著,一封封奏章和卷宗被送進來,然後又被吏員送出去。
處理完了手頭的一件事,一個官員伸了伸懶腰,撇了一眼監督的御史官員,見對方正在認真的看著手中的書本,便端起茶杯,裝作喝茶的樣子,對旁邊的官員小聲道。
「你听說了嗎,好多儒門的大儒,以及在京的有功名的學子,都被錦衣衛的人叫到三山門那邊了。」
被他問話的官員,也瞥了一眼御史台的監督官員。
「怎麼不知道,我一個叔伯也被叫過去了,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問話的官員聞言有些意外道︰「林叔父也被叫去了?」
被問話的官員苦笑一聲。
「是啊,一家人都擔心壞了,還讓我找關系,打听打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可是錦衣衛呀,我躲都躲不及,讓我去問,這不是難為我嗎!」
「唉,你也別多想,畢竟叫去的人這麼多,也不是去錦衣衛詔獄,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要通知他們吧!」對方一臉苦悶,問話官員害怕對方找自己幫忙,連忙安慰了一句,就拿起一封奏章,裝出了一副我要忙的模樣,便不再多言。
被問話的官員張了張嘴,無語的搖了搖頭。
「冬冬冬!」
就在眾位官員埋頭做事的時候,辦公房的大門被敲響。
眾人聞聲看去,就見剛從北平回來沒多久的錦衣衛指揮使紀綱,微笑的看著眾人。
「見過紀大人,拜見紀伯爺!」
紀剛眾人可不敢怠慢,不管官職大小,都紛紛起身,沖著紀剛拱手打招呼。
有的稱呼大人,有的只是稱呼伯爺。
听到大人的稱呼,紀剛只是平靜的點了點頭,听到有人喊他伯爺,紀剛直接欣賞的看了對方一眼。
相比于自己的官職,他更喜歡別人稱呼他的爵位。
「通知各位一下,大家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下,去三山門集合觀看一場表演節目。」
眾官員們一听,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被通知,一大早就去了東門的大儒,和有功名的書生們。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盯在了,他們這一部的頭的身上。
只可惜他們的頭,仿佛沒看到一樣,沖著紀剛微微一笑,便招呼著眾人去東門集合。
看著陸續走出去的官員,紀剛臉上露出看好戲的笑容,去下一個部門通知其他官員了。
很快京中所在的文官,在百姓們好奇的注視下,排著隊伍前往了秦淮河所在的三山門。
「咦,這幫大老爺們去秦淮河干嘛,不會是大白天的集體翹班去玩吧!」
一個在路邊圍觀的漢子,見到官員前進的方向是秦淮河,腦中不自覺的想到了歪處。
「得了吧你,這幫大老爺們哪怕膽子再大,也不敢大白天的去啊,而且還穿著官袍,估計是去那邊有什麼事吧!」
「有事?去秦淮河除了那事兒之外,還有什麼事兒。」
「不清楚,不過今天早上我看到,很多大儒有功名的文人才子都去那邊了,應該是一場文壇盛會吧!」
「真的,那可要去看看,說不準能沾沾文氣,能讓我家小崽子,今年科舉高中呢。」
很快烏泱泱的百姓,就跟隨著官員的隊伍,往秦淮河那邊涌去。
剛剛歇業沒多久的秦淮河花船,突然見到涌來了這麼多人,滿腦子都是疑惑。
今天也不舉辦花魁大賽,這幫人來干嘛?
再說了這里是什麼地方,這里可是秦淮河,才子佳人甜甜蜜蜜的地方。
那幫官老爺和文人才子們來就算了,你們這些泥腿子賤民來干嘛?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價,這里是你們消費的起的地方嗎?
忙活了一夜剛卸完妝準備休息的姑娘們,見到外面這麼大的動靜,也紛紛走了出來。
看著秦淮河岸邊的人頭涌動,姑娘們也是竊竊私語。
「那不是張公子嗎,昨天晚上剛在這里留宿,這累了一晚上了,怎麼沒回去休息!」
「這誰知道啊,你看那麼多人都聚集在那里,還有昨天晚上在我這里夜宿的齊大人,都在那里呆著呢,估計是有什麼事吧!」
花船上的姑娘們悄悄的咬著耳朵,岸邊看熱鬧的漢子們都則是一個個流著口水。
「嘖嘖,都是好姑娘呀,可惜這里的價格實在太貴,而且還要有文采才能進去。我要是有錢,能吟詩作對,我一定進去快樂快樂!」
「沒錯,就如俺們家的公子所說那樣,品嘗百花液,逍遙人世間,這才是人該過的日子!」
「嘖嘖嘖,有文采的人就是不一樣,去干那事,都能說的這麼好听。」(改)
很快人越聚越多,秦淮河邊幾乎都落不下腳了,人流一直排到了三山門。
「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今天有什麼熱鬧看嗎?」
在皇宮正在處理斗爭的朱胖胖,收到了所有文官和大儒以及有功名的才子,聚集到了三山門,引起了大片的百姓相隨,擔心會發生什麼騷亂也連忙趕了過來。
一到這里他就抓住了楊士奇,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楊士奇搖了搖頭。
「這個臣也不清楚,我們正在辦公呢,錦衣衛指揮使紀剛就進了內閣,讓我們來這里,說看一場表演,還說是太孫殿下,專門安排給我們儒門學子看的!」
朱胖胖聞言心里 的一個哆嗦,有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他這個兒子對儒門好感並不多,經常性的吐槽儒門的禍害。這幾年創辦的新學,就是在將來對抗儒門的。
這段時間儒門對新學的抨擊,朱胖胖也听到了一二,有心想管一下,可這些人表面上應承,背後的還是該干嘛干嘛。
自己都知道的消息,兒子手中可是掌握著錦衣衛和月影衛,肯定也知道了這些。
如今突然邀請儒門的人來看戲,以朱胖胖對自家兒子的了解,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了。
再加上去年的寶鈔桉,很多文官不但賠了錢,家里的子弟還被送到工地里去干活,心里都有一些怨言。
新學的創辦已經讓他們隱隱感覺到了危險,所以這些人對于儒門抨擊新學的事,不但不阻攔,反而隱隱有扇風點火的意思。
以自家兒子那暴脾氣,肯定不會就這樣隱忍,絕對會狠狠的打擊這些人。
想到這些可能,朱胖胖猶豫了一下,對著楊士奇幾人道。
「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事,你們一定要管住這些人的嘴,不然惹怒了我家那個臭小子,他要做出什麼事我都攔不住!」
楊士奇幾人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朱胖胖能想到的事,他們也能想到,朱胖胖擔心的可能是肯定會發生的。
自家那位皇太孫,可不是一個善茬。
論起心狠手辣來,當今老爺子都要論第二,那是直逼老朱而去的。
孔家真的是死于瘟病嗎?
對于這一點,很多人都保持懷疑。
為什麼皇太孫沒去的時候孔家沒瘟病,怎麼皇太孫一去孔家就完了。
而且還只是孔家人遭難,山東百姓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死于瘟病,甚至連瘟病的影子都沒見到。
沒有人是傻子,只是沒人敢說罷了。
當初老爺子和這位皇太孫從山東回來,那臉上的表情,都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了。
誰都怕死,孔家人都已經死光了,再挑起這件事,除了把自己的命搭上去,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當時除了一些學子鬧騰了一下,那些大儒們根本連頭都沒冒。
「轟隆,轟隆,轟隆!」
三山門外遠處的水面上,突然想起了三聲炮響。
炮聲響起,讓正在吵吵鬧鬧的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了遠處的水面。
靠過來的是三艘大船,船上站滿了持刀披甲冷著臉的士兵。
「是海軍陸戰隊!」
看到船上飄揚的旗幟,身為兵部尚書的楊士奇,一眼認出了這支部隊的歸屬。
自打海軍正規化歸屬朝廷以後,東宮那邊直屬的私人部隊,只剩下了掛名在海軍上的海軍陸戰隊。
當然了,大家也清楚。
雖然海軍明面上歸屬朝廷管理,可一但皇太孫要是起兵造反的話,海軍那邊會絕對第1個倒戈,然後就是三大營的神機營。
船只在圍觀的眾人注視下,靠在了岸邊,隨著幾舢板放下,一隊隊披甲士兵快速的從上面蹦了下來。
手持新式火槍的士兵,沖進了人群爬上了一個個屋頂,佔領了有利的射擊位置。
披甲士兵們,則是和趕來的錦衣衛站在人群前面,打開了一條道路,阻擋著兩邊圍觀的人群。
「啪啪啪!」
「都給老子下船!」
當通道打開,各方都準備好以後,船上響起了一陣陣皮鞭聲和怒吼聲。
圍觀的眾人紛紛點著腳尖,伸著脖子往船上看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事,竟然引得這麼多人來圍觀。
沒錯,他們是不知道,很多人都是听說這邊有熱鬧就過來看了,其實是什麼事兒,他們根本就不清楚。
很快幾名身材粗壯的士兵,拉著小兒手臂粗的繩子,率先從船上走了下來。
接下來圍觀的眾人就看到,一群金發碧眼,或者是全身黑 的異族人被士兵們趕了下來。
「我的天哪,好黑呀,這些人是掉進墨汁了嗎,怎麼這麼黑!」
「什麼掉進墨汁,真沒見識,這叫昆侖奴,我听說從唐朝就有了。」
「呵,你才不懂呢,昆侖奴沒有這麼黑,只是皮膚偏黑,這下來的是純黑的,可不是那些皮膚偏黑的昆侖奴。」
「你們說奇怪不奇怪,他們是一起壓下來的,肯定是在一個地方抓的,怎麼膚色還有白的還有黑的。不會是黑的,一直在外面曬太陽,白的一直在屋里呆著吧!」
「嗚吼,你看到了沒?好大一根黃瓜!」
「看到了,看到了,我的天哪,這要是蘸大醬,肯定非常帶勁!」(改)
圍觀的男子們,看著被士兵從船上趕下來的白皮狗和黑鬼,一個個仿佛看到什麼稀罕玩意兒,興奮的討論,不過他們順手捂住了跟著旁邊的小孩的眼楮。
這種看了眼上能長釘的場面,小孩子最好還是別看。
「呀呀呀…」
突然間秦淮河上響起了一陣尖叫。
听到尖叫的眾人回頭,就見在花船上的那些姑娘們,一個個驚慌失措的跑回了花船。
「哈哈哈…」
瞬間一片大笑聲從岸上傳來,有那調皮的更是沖著船上吹起了口哨。
「全體都安靜!」
一聲從船上響起的大吼,壓下了圍觀的吵鬧。
一個手持著大號傳聲喇叭的軍官,站在船上冷著臉看著被嚇了一跳的圍觀眾人。
圍觀眾人雖然心里有些不爽,但看著周圍士兵冰冷的能刮下霜的臉,一個個畏懼的閉上了嘴巴。
等現場安靜下來,軍官走下了船,直奔在旁邊等待的紀綱而去。
「紀大人,殿下讓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抱拳行了一禮,軍官直奔主題。
兩方不屬于同一個部門,以前也沒有接觸過,也沒有什麼客套之言。
再加上眾人都在等著,也沒有時間讓兩人閑聊。
紀剛對此也沒在意,笑著點了點頭。
「早就準備好了!」
說著紀剛揮了揮手,在一旁等待的錦衣衛們,將幾輛馬車牽了過來,掀開了上面的雨布,露出了一張張羊皮。
軍官點了點頭,抬手向紀剛進了一禮,揮手讓旁邊等待的士兵,把羊皮搬了下來。
這一幕,看的圍觀的人一臉迷湖。
又是羊皮又是俘虜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文化的百姓不明白是什麼意思,而那些站在前面的官員和大儒們卻是臉色一白。
俘虜,羊皮,圍觀的人。
這尼瑪好熟悉的節奏啊,很多人不自覺的想起了北宋那段歷史。
一些上了年紀的大儒們,一個個氣的臉色鐵青,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他們看出了,這位殿下是想讓這些俘虜,進行金人時期的牽羊禮呀。
所謂的牽羊禮,就是俘虜的一種受降方式,不管男女,都被要求月兌去衣服,赤果上身,披著羊皮,脖子上系上繩子,像羊一樣被人牽著,昭示著俘虜能被勝利者任意宰割。
在此過程中,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子,會被那時的金人直接擄走,在牽羊禮實施完之後,還要沐浴更衣,然後被肆意凌辱。
當年宋朝時期,徽、欽二帝算是受到了照顧,只讓他們月兌去外衣,赤果著上身。
但這種舉動,對于當時社會的保守程度,可以說是很嚴重的侮辱,更不要說是「牽羊禮」。
一般而言,在牽羊禮結束後的當天晚上,被俘虜的女子就會被進行「賜浴」,所謂的「賜浴」也就是洗完澡後服侍別人,很多女子受不了這些屈辱就自盡了。
因為,當時的女子對自己的名節看得無比重要,不堪受辱下便選擇自殺,因為這是她們最後的能做的反抗。
可笑的是這些弱小的女子們,為了尊嚴名節選擇了自殺,而那些自詡為讀過聖賢書的家伙們,卻是為了所謂的復國理念,親眼看著這一切發生苟活了下來。
北宋為什麼會落到如此下場?
是因為他們的士兵不勇敢嗎,是因為他們的將領不敢打嗎,是因為他們打不了勝仗嗎?
都不是。
據統計,北宋時期對外戰斗獲勝的幾率,在華夏歷史中還是排在前面的。
之所以會落到如此下場,還是這些文人士大夫們自己作死作的。
最近這段時間,儒門感受到了威脅,讓他們開始對朝廷創辦新學方面,有了一絲怨言,覺得朝廷這是卸磨殺驢。
天下如此安定,還不是他們文官管理的好,結果這天下還沒有安定多久,朝廷就開始防備文人了。
甚至還有人私下里說,相比于宋朝對官員的尊敬,大明朝廷差的不止十萬八千里。
當然了,這些話他們也只是私下里抱怨一下,誰要真敢在明面上講這話,不用等到第2天,絕對領全家涼涼套餐。
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話還是傳到了朱瞻圭的耳中。
既然你們覺得大宋好,那老子就讓你們好好回憶回憶宋朝時期的風光。
一名名白皮狗和黑鬼被打倒在地,士兵們沖上去撕爛了他們的衣服,將一個繩套套在他們的脖子上,然後將羊皮蓋了上去。
哪個要是敢反抗,迎來的就是一頓暴打。
甚至有那倔強要站起來的,直接被輔助士兵的錦衣衛,掄起棍子打斷腿。
一聲聲慘叫哀嚎在岸邊的空地響起,圍觀的百姓大儒官員們一個個看的頭皮發麻。
可雙方由于言語不通,白皮狗和黑鬼們也不知道要干嘛,只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注意到這一現象的紀剛,沖著一名錦衣衛招了招手,很快一名死囚被壓了過來。
紀剛冷著臉走上前,對著那名死囚道。
「你幫本伯辦一件事,如果表現的讓本伯滿意了,你的斬首之刑,我可以向皇上申請免除一死,判你去工匠營勞作。」
「這樣你不但可以活下來,而且你的家人每個月還可以去工匠營看你一次,跟你說說話!」
原本一臉麻木的死囚,一听到還有這好事,二話不說直接答應了下來。
紀剛點了點頭,走到正在發愁的軍官身邊,在其耳邊指著死囚說了幾句。
軍官听完感激的看了紀剛一眼,隨後走到那個死囚邊大聲道。
「你現在披著羊皮,在這些砸碎前面往前爬,到達皇宮門口你就完活了。」
死囚听完要辦的事愣了愣,隨後有些尷尬道︰「大人,小人能不能請求戴著面具!」
他雖然是死囚,可這種極度侮辱的行為他也接受不了,而且他的家人還在京師居住,說不準圍觀的人中,就有他的家人和他的朋友。
雖然照著對方的話做,可以保住一條命,但家人們可能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如果這個軍官拒絕了他的要求,他可能會選擇死,也不會做如此羞辱的事。
軍官盯著死囚看了一會兒,在對方滿臉祈求,下點了點頭。
「可以!」
很快一個小鬼面具送了過來,囚犯戴上面具,接過錦衣衛遞過來的羊皮,直接跑到了白皮狗黑鬼前面,在一個錦衣衛的引領下,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往前爬。
他脖子上倒是沒有套繩子,雖然是死囚但也是炎黃血脈,再加上對方是自願的,有點優待是很正常的。
有了前面做引子,那些脖子被拽的通紅的白皮狗黑鬼們,也明白了怎麼做。
雖然對這種行為極度排斥,可看著周圍士兵冷著的臉,和手上還滴著鮮血的棒子,以及周圍被打斷腿伙伴的哀嚎,也只能咬著牙,在士兵牽引下往前爬。
「此行為名為牽羊禮,乃是當年宋朝靖康之恥……」
在白皮狗和黑鬼往前爬的時候,數十名錦衣衛高舉著大喇叭,對著周圍不懂得是什麼意思的百姓,大聲宣講著牽羊禮的意義,同時順帶也把那一段宋人經歷的恥辱說了出來。
既然要打臉,既然要揭傷疤,那就要打的響,接的疼。
有些人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以為這個大明天下是他們家的了。
听著錦衣衛的宣講,看著披著羊皮緩緩往前爬的白皮狗和黑鬼們,朱胖胖急的是直跺腳,心里不停的破口大罵。
「這個混小子啊,又犯哪門子混,干出這種事是要把所有文官,都逼到對立面呀,真是氣死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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