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
玫瑰歌舞廳外面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人影了,不過在街角的陰影里面,則是埋伏著一些人。
這些人,就是以郭曉飛為首的山寧地下組織的行動隊成員。
「隊長,白澤少那小子不會不出來了吧,這都幾點了,說不定那幫人直接就住在了歌舞廳里面了」一名隊員對著郭曉飛說道。
實在是他們等的時間太長了,為了等到白澤少,他們這些人可是在下午七點左右,天剛剛擦黑的時候就來到這里了。
而現在已經午夜一點多快要兩點了,差不多等了五個小時了。
「再等等吧,我就不信這小子不出來,反正都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會」郭曉飛心里也有些嘀咕,畢竟白澤少之前的時候,可是經常在歌舞廳過夜的。
「隊長,會不會是這小子發現我們了」
「不會,如果他真的發現我們的話,特務處和警察局早就動手了」郭曉飛很是篤定的說道。
說完之後,郭曉飛看了一下四周有些疲乏的隊員,說道︰「大家在堅持一會,畢竟今天的機會難得,都睜大眼楮盯死了,絕對不允許這家伙逃出去」
話雖如此,但是郭曉飛自己都已經不太報希望了,又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郭曉飛嘆息了一聲,知道今天是白來了。
「告訴同志們,撤吧」郭曉飛對著身邊的一個隊員說道。
「是」這名隊員剛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視線撇了一眼歌舞廳門口,急忙再次蹲來︰「隊長有情況」
這時候的郭曉飛也是注意到了,只看到歌舞廳門口,特務處的一班人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看著這一幕,郭曉飛眼前不由得一亮︰「告訴同志們,目標出現了,讓大家警惕點,等會我開槍以後,大家不要吝嗇子彈,一定要干掉目標」
「是」
地下組織的成員們也是打起了精神,紛紛盯死了歌舞廳門口。
歌舞廳門口。
明顯喝的有些多的眾人,搖搖晃晃的打著招呼,隨後也是紛紛轉身朝著汽車里面走去。
「動手」就在這時候,郭曉飛直接喊了出來,同時整個人也從陰影角落里面走了出來,沖著人群開起了槍。
緊隨郭曉飛走出來的其他人,沒有說話,同樣舉槍射擊。
特務處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麼晚了,會有人這麼大膽的敢襲擊他們。
猝不及防的他們,根本就來不及拔槍,就已經有幾個人倒在了地上。
密集的槍聲也是讓這幫人一下子驚醒了,只是酒喝的終究有些多,反應終是慢了幾下,好多人都受傷了。
不過,畢竟是特務處的人,受襲以後。紛紛快速的朝著汽車後面躲去,同時開槍還擊。
對于其他人郭曉飛並不在意,他的視線始終死死的盯著白澤少。
雖然因為夜里光線問題,但是郭曉飛卻記得白澤少穿的衣服,還有他的身形。
「白澤少在那邊,給我打」
郭曉飛也是發狠了,根本不做防御,猛的朝著白澤少沖了過去。
而其他隊員一邊射擊,一邊則是掩護郭曉飛。
砰砰砰砰!
連續幾槍,郭曉飛終于打中目標,雖然打的是後背,不過郭曉飛對于自己的槍法還是很有自信的,白澤少是絕對活不了了。
「目標已死,交替掩護,快撤」郭曉飛說著也是後撤起來。
轟!
在手榴彈的掩護下,郭曉飛等人迅速的逃離了現場。
而此刻玫瑰歌舞廳門口,卻是一片狼藉,很快警察局和特務處的人也是紛紛趕了過來。
春和路一號。
原本已經睡覺的賀書記,卻是被一陣刺耳的電話聲給驚醒了。
剛一接起電話,就傳來了郭曉飛興奮的聲音︰「賀書記,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賀書記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就在剛才,我們在玫瑰歌舞廳門口,成功刺殺了白澤少那個狗特務」郭曉飛心情很是激動的說道。
「你說什麼?」賀書記的聲音陡然加大了許多。
電話那邊的郭曉飛,也是不得不將話筒稍微的移了一下。
對于賀書記的失態,郭曉飛也沒有多想,只當是賀書記听到消息以後,有些激動罷了。
「賀書記,你沒有听錯,就在剛剛,我們成功的干掉了白澤少」郭曉飛再次說道。
「你怎麼那麼肯定你們殺得人就是白澤少,畢竟條這麼黑」賀書記急切的確認道。
「是我親手擊斃白澤少的,他的衣服與體形我絕對不會認錯的,再說了,那些特務們一個個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就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擊」郭曉飛很是認真的說道。
听著郭曉飛信誓旦旦的話語,賀書記心里不由得一沉,對于郭曉飛的身手,她還是很相信的。
只是,賀書記依舊有些難以相信白澤少就這樣被刺身亡了。
畢竟之前的時候,她可是親自給白澤少打過電話的,她相信憑借白澤少的智商,肯定明白她的意思。
那麼,白澤少絕對不會不做任何防護的,只是為什麼還是被刺殺了。
賀書記心里多少有些疑惑,心里面依舊存在著幾分幻想。
「賀書記,賀書記」
就在這時,郭曉飛的聲音也是使得賀書記從失神中回過神來,不由得︰「怎麼了?」
「是這樣的,今晚的事情,特務處肯定會反擊的,所以我決定讓同志們分散潛伏」
「恩,的確該如此,對了,今晚的刺殺,你們的傷亡情況如何」這時候,賀書記也是有些後知後覺的關心道。
「沒有傷亡,只有我擦破點皮」郭曉飛說話的時候,嘴里面卻是不由自主的嗯哼了一聲。
「你沒事吧」賀書記心里一緊,有些擔心的說道。
「沒事,主要是我剛才沖的太猛了,被特務處的那幫雜碎給蹭了一下」郭曉飛咬著牙說道。
「那你自己處理一下傷口,別感染了,早點休息」
「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的賀書卻是沒有了絲毫的睡意,一個人在房間里面不停的走動著。
她心里依舊存在著一份僥幸,如果白澤少沒有出事的話,肯定會給她打電話的。
可惜,直到天亮了,電話依舊沒有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