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進房間的正是瞿穎。
剛才的時候,她正在給任強換藥,忽然听到了一陣槍聲。
本來還以為自己听錯了,畢竟外面正在放鞭炮,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
只是,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因為猴子幾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給任強急匆匆的換完藥之後,就趕來了。
一進房間,就看到了大家對峙的樣子,當下也是嚇了一跳。
「你們到底在干什麼啊,現在外面的日本人正在瘋狂的搜捕我們,你們卻在這里內訌」瞿穎有些難以置信的喊了出來。
「瞿秘書,這里沒你的事情,出去」白澤少頭也不回的怒吼道。
「沒錯,小白說的沒錯,你還是出去為好」劉沛儒很是贊同的說道。
「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到底發生了什麼」
瞿穎說話的時候,也是看向了猴子等人,只是,她卻不知道,猴子等人也是剛剛進來罷了。
沒有人在開口,但是房間里面的氣氛,卻是緊張到了極點。
看著分成兩派的白澤少和劉沛儒兩方,瞿穎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無論是白澤少,還是劉沛儒都不是沖動且不顧大局的人。
可是現在兩人卻對峙起來了,顯然事情很不一般。
可惜。
瞿穎之前的時候,因為要給任強換藥,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斷指的事情,否則大概能猜到一些東西的。
「劉科長,你真的要如此做?」就在這時,白澤少開口了。
「小白,你這話就和廢話差不多,放手吧,讓你的人把槍收起來吧,讓我走」劉沛儒撇了一眼猴子幾人,淡淡的說道。
「那可是是一條不歸路,可不是什麼陽關大道,真不想回頭了」白澤少再一次的勸說道。
只是。
這次劉沛儒沒有再開口,直接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握著槍的右手直接朝著前面推了推,猛的頂在了白澤少的腦門上。
伴隨著劉沛儒的動作,幾乎是連鎖反應,猴子也沒有閑著,手槍同樣移了移,而劉沛儒的秘書也有所行動。
倒是魏濤和鄭亞豪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不過槍口依舊對著劉沛儒。
而隨著白澤少和劉沛儒的對話,猴子幾人大概明白了兩人對峙的原因。
他們沒有想到劉沛儒真的會走那一步,難道是真的?
否則劉沛儒為什麼會拿槍指著白澤少。
可是,如此一來的話,還是有些說不通的,如果劉沛儒真的叛變了的話,根本沒有必要現在就表露出來的。
那樣一來,不就是給了白澤少阻止的機會。
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了,大家的視線全都集中在了白澤少的身上,等待著他的決定。
此刻的白澤少則是微微的眯著眼楮,深深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劉沛儒道︰「猴子,老魏你們把槍放下吧」
「老大,你………」猴子有些焦慮的看著白澤少。
「放下吧,難不成你還真的敢沖劉科長開槍」白澤少輕輕的搖了搖頭。
猴子有些不甘的收回了手槍,魏濤和鄭亞豪同樣收回了自己的武器。
不過,劉沛儒與他的秘書卻是沒有任何的行動。
瞿穎看著這一幕,內心終究是松了一口氣。
白澤少的退讓,也就意味著不會火拼與內訌了。
「劉科長,你走吧」白澤少平淡的說道。
「謝謝了,不過還需要小白你你護送我一程」劉沛儒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白澤少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不過終究沒有說什麼,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後,白澤少就在劉沛儒的槍下,緩緩的朝著外面移動起來。
而猴子幾人則是緊緊的跟隨在他們後面,做出一副隨時解救人質的準備。
此刻。
劉沛儒的秘書則是有些尷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如何做。
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劉沛儒是如何打算的,而且劉沛儒也沒有招呼他的意思。
仿佛就在這一瞬間,他被所有的人給忽略了。
所以,此刻的他真的是尷尬到了極點。
眼看著白澤少他們就要離開了房間,劉沛儒的秘書也是一咬牙終于有了決定。
在白澤少即將踏出房間的時候,直接來到了劉沛儒的身邊。
劉沛儒的秘書他最終還是選擇跟在劉沛儒的身邊。
做此選擇雖說有些無奈,但也是必然的。
一切都是他的身份使然,身為劉沛儒的秘書,他在享受這個身份帶來的便利的同時,也要付出些什麼。
就如之前的時候,猴子等人沖著劉沛儒拔槍,他則很是自然的沖白澤少他們拔槍。
而且,就算他不選擇跟隨劉沛儒,留下來恐怕結局也不會太好。
因為他和白澤少可不是一個陣營的人。
只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次跟隨劉沛儒,到底將要面對什麼。
劉沛儒看了一眼自己的秘書,輕輕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很快一行人就離開了房間,從面館後面的小門離開了。
因為到了外面的緣故,所以劉沛儒也是把槍給收了起來,藏在了衣服里面。
「上車吧」劉沛儒對著白澤少說道。
「恩」白澤少點了點頭。
「老大,你………」看著白澤少上車了,猴子有些擔心的喊了出來。
「沒事的,你們先回去吧」白澤少沖著猴子幾人搖了搖頭,然後打開車門,親自開車。
很快汽車就載著劉沛儒和他的秘書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猴子幾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等著吧,白組長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他既然讓我們留在這里,我們就等著好了」魏濤緩緩的開口道。
其他人沒有說話,嘆息了一下,轉身返回了面館。
車上。
白澤少一邊開車,一邊問道︰「現在去哪?」
「日本人的情報部」劉沛儒很是淡然的說道。
而听著劉沛儒的回答,他的秘書卻是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
他沒有想到劉沛儒真的走出了這一步,扭頭看了一眼身邊一臉平靜的劉沛儒,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前方開車的白澤少卻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開著車,仿佛認命一般。
一時間,車里面的氣氛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