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瞿穎交給王剛他們,白澤少還是非常放心的。
至于說如何避免瞿穎發現他們這里的秘密,以王剛的能力還是可以應付的。
不過白澤少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耐心等待起來。
一個半小時以後,溫小婉一臉疲憊的走出來,對著白澤少道「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下午應該就能蘇醒」
「此次治療已經將我們庫存的一些藥品耗盡,所以需要組長你不充一些東西,這是單子」
溫小婉說完以後,將單子遞給白澤少。
這些東西對于現在的白澤少來說,很容易就可以搞到,現在他的生意可是什麼東西都做。
而且她需要的量並不是太大,白澤少手指縫里面漏出來的就夠他使用了。
所以溫小婉根本沒有和白澤少客氣。
白澤少接過單子看完以後,就將東西遞回去看了一眼房間里面道「瞿穎就拜托你們照顧了,但是記住一點絕對不能讓他發現你們的身份」
「放心吧,我們會處理好的」王剛出聲道。
「那我就先撤了」白澤少說完就急匆匆上車離開。
現在的他可是非常的忙碌,根本沒有時間過多的浪費。
而王剛他們經過簡單的商議以後,決定溫小婉還有高小英留下照顧瞿穎。
下午七點左右。
躺在病床上的瞿穎悠悠睜開眼楮,看到身處陌生環境,出于職業本能,立馬就要起身。
「我要是你就不會亂動,而且你以為你現在的身體那麼虛弱,又能夠跑到哪里去」忽然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來。
聞言,瞿穎的動作不由一滯。
這時一道人影悠悠的從外面進來,正是一身醫生服裝,戴著口罩的溫小婉。
「你是誰?」瞿穎警惕的看著溫小婉。
「救你的人」溫小婉淡淡的說道。
「這是哪里?誰把我送來的」瞿穎再次追問道。
「這是哪里,你不需要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白澤少將你送來的」
「他離開之前交待,你只要在這里安心養傷就可以,別的不需要你操心」
「對了,這是今天的晚報,你可以看看或許能夠知道些什麼東西」溫小婉將桌子上的報紙遞過去。
說完轉身離開,只是在出門的時候,再次轉身警告道「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叫什麼」
「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在我這里養傷的這段時間,只待在這個房間,不要隨意走動」
「否則,造成任何的損失,都將由白澤少承擔」
「好自為之」
瞿穎說完直接走出房間。
病床上的瞿穎收回視線,第一時間就開始翻看起報紙來。
果然,發生在租界的事情,已經被很多報紙給報道出來。
作為此次事件的參與者,雖然報紙上的很多報道在瞿穎看來,都是捕風捉影。
但她還是可以從這些報道里面,發現一些有用的東西。
比如說此次的日本人在租界的行動,雖然聲勢浩大如火如荼,道似乎沒有任何的結果。
看到這里,瞿穎內心不由一松,他還真的怕白澤少因為她的事情,進而被日本人懷疑。
又大致瀏覽了一遍,搜尋不到太多有用的信心以後,瞿穎將報紙放下,然後下床。
就在她即將踏出房門的時候,腦海里想到那個醫生的話語,最後只能返回,坐在椅子上。
直到這個時候,對于白澤少的真實身份,她都有些難以置信。
之前的時候,無論是特務處對白澤少的追殺,還是白澤少對于特務處反擊,都沒有一絲含糊手軟的意思。
那可都是血淋淋的事實。
想到這里,瞿穎不由苦笑一聲,或許只有這樣,白澤少才能潛伏道如今的位置。
基于此,瞿穎也知道為什麼白澤少要對他們進行身份保密。
當然,知道了白澤少的身份,對于之前站長的神通廣大也就沒什麼意外了。
現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養好傷,然後見白澤少一面,因為她有很多問題問白澤少。
「吃藥了」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在瞿穎耳邊響起,嚇了她一跳。
隨即瞿穎看向眼前之人。
雖然她之前在走神,但她的本能卻沒有丟失,但這個陌生的護士卻能走進這里,靠這麼近,顯然不是一般人。
來人正是高小英,她沒有理會瞿穎的注視,將要放下以後警告道「你慶幸自己沒有走出這個房間」
「否則,我們送給白澤少的就只能是一具尸體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和白澤少是什麼關系?」對于高小英的恐嚇瞿穎並沒有在意,反而很關心這些人的身份。
「我們和白澤少只是交易關系」
「我們負責救你,他給我們一些錢財,同時為我們辦一些事情」高小英淡漠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瞿穎問出自己當下最為關心的問題。
「當然是雇主說了算,白澤少什麼時候來接你,你什麼時候離開」
「當然,如果白澤少現在來接你,你現在就可以走」
「反正我們的報酬之前已經談好,我們巴不得你現在就離開」高小英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
瞿穎沉默片刻後,忽然道「我可以和白澤少電話聯系嗎?」
「不可以」高小英冷冷的拒絕道。
「好吧」瞿穎苦笑一聲,不再繼續問話,而是拿起藥直接吃了。
高小英沒有多呆,直接起身離開房間。
只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午夜十二點的時候,白澤少竟然來到這里。
「人怎樣?」白澤少沒有去見瞿穎,而是直接詢問溫小婉。
「還好,恢復的不錯,大概一個星期或許就可以離開,當然到時候還得看具體情況」溫小婉解釋道。
「這就好,她沒有什麼別的舉動吧」白澤少點點頭,旋即擔心的說道。
「還算規矩」這次是高小英回答的。
‘我去看看她,你們先休息,見完以後,我會直接離開’白澤少說完直接離開。
房間里面。
白澤少到來的第一時間就被瞿穎得知「站長,你怎麼來了?」
「我看看你,看來恢復的不錯」白澤少笑著說道「如此看來,我也放心了」
「站長,這里是哪里?他們是什麼人?安全嗎?還有我們那天的行動……」瞿穎一連竄的問出很多的問題。
听到後來白澤少都有些頭大,不得不打斷她的話語「行了,這些東西不需要你操心,你安心養病就可以」
「另外,不要離開這個房間,一個星期以後,我會來接你」
「好吧」瞿穎看著白澤少不耐的樣子,無奈的說道。
「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白澤少說完轉身離開。
次日。
當白澤少來到特工總部的時候,收到司令部的電話,告知雷朋還有行動隊的人目前正關在司令部,暫時無法返回。
對此,白澤少點點頭,並不是太過在意。
本來他都準備話掛斷電話了,不想電話那邊忽然響起池上慧子的聲音「白主任,來一趟司令部」
「現在?」白澤少下意識的問道。
「沒錯,就是現在」池上慧子說完不給白澤少問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白澤少皺皺眉頭,不太明白池上慧子喊他到底什麼事情。
將秘書喊來,簡單的交代幾句以後,就坐車離開。
秘書直到看不見白澤少的汽車才返回辦公大樓,此刻的他對于白澤少可是非常的佩服。
雷朋前段時間蹦噠的那麼厲害,原本他還擔心什麼,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就被關在司令部大牢。
他不知道這里面到底有沒有白澤少的手筆,也不敢隨意亂猜,但對白澤少卻是更加的恭敬。
白澤少可不知道自己的秘書,才是將事情猜測的最為接近之人,因為此刻的他已經來到司令部。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北原倉介在他到來的時候,竟然親自等他,驚詫之余不由小跑上前「大佐好」
「白主任你終于來了」北原倉介看著白澤少笑著說道。
「是出什麼事情了嗎?」白澤少好奇的問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北原倉介神秘一笑,然後帶著白澤少走進司令部。
讓白澤少皺眉的是,北原倉介帶著他竟然朝著司令部審訊室走去。
這一幕讓白澤少內心多了幾分不安與忐忑,不太明白北原倉介和池上慧子到底在搞什麼。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此行應該不會對他不利的,否則不會是眼前的陣仗。
走進審訊室之後,白澤少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池上慧子。
隨即視線轉移發現審訊室里面的刑架上,竟然綁著八個青年男子。
這些人的狀態極差,每個人都遍體鱗傷。
「他們是特務處的人,剛剛被我們抓住沒多久」這時,池上慧子的聲音忽然在白澤少耳邊響起。
這話卻讓白澤少內心一愣,特務處的人怎麼會落在池上慧子手里?
當下問道「他們是上海站的人?」
「不是,是從山寧過來的,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攜帶著大量的偽鈔」池上慧子淡淡的說道。
「偽鈔?」白澤少心里咯 一聲,不由想到總部的計劃。
「沒錯,你看看」池上慧子一邊說話,一邊從抽屜里面拿出一張鈔票遞了過去。
白澤少瞥了一眼心里一陣無力感。
難怪日本人會這麼輕易的就將山寧派來的特工給抓住,實在是這些偽鈔太過粗糙了。
這些鈔票只要一流通就會被發現,順藤模瓜,日本簡直就是一抓一個準。
他真的是想不明白,戴老板怎麼會同意這些人來上海。
這根本就不是完成任務,而是來送死的。
收斂心思,白澤少看向池上慧子道「大佐,您讓我來這里的目的是?」
「還有一些人潛伏在上海,你要做的就是將這些人全部抓出來」
「我們要給山寧方面一個狠狠的回擊,否則他們不會罷休的」池上慧子命令道。
「可是我的人全部被羈押在司令部」白澤少苦笑的說道。
「憲兵隊的人會配合你行動」北原倉介及時道。
「那我什麼時候行動」白澤少問道。
「現在,我們已經得到線索,必須馬上行動,否則一旦讓剩下的那些人收到消息,他們絕對會逃月兌」池上慧子命令道。
「我馬上行動」
白澤少隨即轉身朝著外面走去,根據眼前這些人提供的情報展開搜捕行動。
一時間,整個上海再次變得亂哄哄起來。
大批從山寧潛伏進來攜帶偽鈔的特工紛紛落網,被白澤少帶人給押到司令部。
行動規模雖然不大,但上海站還有地下組織的人還是全都收到消息。
知道白澤少身份的人,全都好奇白澤少的動機,他為什麼會如此做。
可惜。
白澤少的苦衷他們根本不知道。
此刻的他再次出現在審訊室里面,池上慧子很滿意白澤少的成果,笑著說道「這些人交給你審訊,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收獲」
「當然,如果實在沒有價值,直接處理掉就好,免得浪費糧食」池上慧子冷漠的說道。
「是」白澤少苦澀的點點頭。
對于自己的這些同僚,他真的無能為力。
這次的特務處可謂是損失慘重,能夠派到敵佔區執行任務的,肯定都是精英。
只是這些人還沒有建立功勛,就因為己方生產的偽鈔不過關,被日本人發現。
白澤少真的很想問問山寧那些制造偽鈔的人,為什麼這麼著急。
明明技術還不成熟,就著急攪風攪雨。
最後,無奈嘆息一聲的白澤少不得不收斂起內心深處的哪一絲憐憫。
池上慧子還有北原倉介明顯在盯著他,只要他有一絲異動,恐怕他自己都會栽進去。
很快就對眼前的這批人展開審訊。
手段非常的殘酷與血腥,很快這些人要不選擇自殺,要不選擇交代自己知道的。
最後。
確定不會再有更多收獲的白澤少走出審訊室,將審訊記錄交給了池上慧子。
「不錯」池上慧子看完記錄以後道「可惜,沒有問出更多的情報,尤其是關于山寧方面的制鈔負責人情況,我們更是一無所知」
「大佐,這些人只是下面的行動之人,他們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白澤少沉思道。
「倒也是,是我太過著急了」池上慧子笑著搖搖頭。
隨即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好」白澤少轉身走出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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