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白澤少忽然道。
他的話語,一下就將池上慧子,橋本,還有那個研究員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而後研究員為難的看向池上慧子,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池上慧子沒有開口,只是看著白澤少的神態,有些不悅。
邊上的橋本趁勢道「白主任,你想干什麼,別忘記胡胭脂可是反抗分子」
「你三番兩次的舉動,真的讓人很懷疑」
「再說大佐還在這里,輪不到你發號施令」
白澤少嘆息一聲,解釋道「我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胡胭脂目前已經神志不清」
「如果持續用藥的話,恐怕會出人命,那樣反而得不償失」
「那你有什麼建議嗎?」池上慧子問道。
「沒有」白澤少尷尬一笑。
「既然沒有,那就繼續」池上慧子冷聲道。
這次,白澤少沒有再阻止,也根本阻止不了。
池上慧子既然下定決心這麼做,那就說明她根本不在意胡胭脂的死活。
她在意的只有情報。
如果藥物審訊都問不出任何結果,那麼胡胭脂對她來說,將會沒有任何價值。
那時也會是胡胭脂的死刑。
邊上。
听到池上慧子的估計,研究員直接給胡胭脂再次注入針劑。
原本就神志不清的胡胭脂,渾身肌肉都抖動起來,雙眼光澤變得暗淡。
眼看是不太行了。
不想,池上慧子卻大步來到胡胭脂身邊,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問道「你是誰?」
「你的任務是什麼」
然而,對于她的問題,胡胭脂根本沒說話,只是痛苦的抽搐著。
池上慧子深深看了一眼胡胭脂以後,才收回右手,搖搖頭道「不用審了,繼續下去也沒有多大意義」
「沒想到她竟然撐到奔潰,都不願意泄露一絲情報」
「看起來是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卻如此硬氣,雖然是敵人,但這樣的同行值得我們尊敬」
「大佐,現在怎麼做?」橋本問道。
池上慧子沒有開口,轉身看向白澤少「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橋本幸災樂禍的看著白澤少,等待著他的決定。
白澤少略一沉吟,滿臉平靜。
緩緩的說道「該用的手段都已經用完,但胭脂依舊什麼都沒說,所以她的價值其實已經不大」
「當然,她剩下的價值也就是引誘上海站其他成員」
「但我估計效果不會太好」
「第一,上海站上次已經被摧毀的七七八八,根本沒有剩下多少人,小魚小蝦兩三只沒什麼太大的意義」
「第二,上海站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站長,據說神通廣大」
「我們這里的情況,他說不定已經知道,所以想要釣魚,估計結果不會盡如人意」
「不可能,這里的情況絕對不可能泄露出去」橋本直接反駁道。
「為什麼不可能」白澤少反問道。
「我承認那個神秘的軍,統副局長隱藏很深,甚至就連他們內部都不太了解這個人」
「但今天的情況,知情人只有在場的幾人,而且都沒有聯系外面」
「所以那個上海站站長根本不可能知道這里的情況,起碼現在不可能」
「除非,這里面的人有一個就是上海站站長,那樣就可以解釋一切」橋本冷笑道。
「橋本課長沒有必要含沙射影,還不如直接說我是軍,統副局長,上海站站長」白澤少冷笑道。
審訊室里面,只有他一個外人,剩下的全都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
按照橋本的意思,他就是那個上海站的人。
雖然知道橋本沒有任何依據,但他絕對不能讓池上慧子內心浮現這種猜測。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以後或許會真的往這方面猜。
當下繼續道「橋本課長看來恨不得我快點死啊,只是手段實在不怎麼樣」
「我真要是你猜測的那樣,說句難听話,恐怕課長現在早已經死亡」
「混蛋」橋本不爽的罵道。
白澤少沒有接口,扭頭看向池上慧子。
池上慧子輕笑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涉及到胡胭脂都能這麼冷靜分析」
「要不是知道你的性格,我都要懷疑你一直以來的動機」
「所以……」
「現在繼續你剛才的話題,按照你的意思,你準備怎麼收尾?」
「很簡單,就一個字殺」白澤少回復道「如此一來,既是對胡胭脂的尊重,也是對我們自己的尊重」
「因為誰也不知道,我們有一天是否也會落到敵人手里」
「與其說,給與值得尊敬的對手一些體面,還不如說是給我們自己一個好的準備」
「這樣一個對手,不應該被折磨致死」
白澤少的話語,讓的橋本與池上慧子同時沉默下來,陷入沉思。
尤其是橋本,就算他再看不慣白澤少,但卻很認同這番話。
他們這些人,干的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活,無論出于怎樣的目的,一些必要的東西還是要守的。
當然。
這也是因為胡胭脂身份特殊,礙于白澤少以及池上慧子的情況,他才會如此平靜。
否則就算是尸體,他也會大做文章。
認同歸認同,理解歸理解,但是該做的他一樣都不會少。
「拿著」忽然,從池上慧子處傳來一道聲音,一下吸引到白澤少和橋本的注意力。
就看到池上慧子拿出自己的配槍,直接遞給白澤少。
白澤少沒有動彈,抬起頭看著池上慧子。
「夫妻一場,無論立場如何,到了現在這一步,都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
「我能做的就是讓你親自送她最後一程」迎著白澤少的目光,池上慧子解釋道。
話說的很漂亮,但在白澤少看來都是放屁。
說到底,池上慧子對他終究還是再起疑心,這一切不過是試探而已。
內心一聲冷笑,接過槍以後,白澤少卻沒有開槍。
反而將槍拆開檢查起來,確認沒有任何差錯,才重新組裝起來。
「白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大佐?」橋本不滿的說道。
「做我們這行的,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不能相信任何人,橋本課長怕是給忘了吧」白澤少譏諷道。
橋本原本準備說些什麼,但看到白澤少的舉動立馬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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