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天光未亮,顧墨一听又要修煉,頓時心生厭惡……
「啥玩意兒?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這才剛回來幾天啊!」
閻王蔣靜雪听後,直接一把擰住了顧墨的耳朵,鑽心的痛感直接傳來。
「小跟班,你以為憑你的實力能干點兒什麼?一個游魂野鬼都對付不了,以後怎麼擺月兌自己的命運……」
說到這里,閻王傻妞當即眉頭一皺,顯然是有些說漏嘴的樣子。
顧墨听到這里,當即抬頭看著閻王傻妞問道。
「大王,您說什麼?」
閻王傻妞听後又是加重了手里的力道,顧墨被她這麼一擰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哎呦喂~大王您下手怎麼這麼黑!」
閻王蔣靜雪居高臨下地看著顧墨,那威嚴的女王範兒顯露無遺。
「道兒上的事,你少打听!」
此話一出,顧墨頓時滿臉黑線石化當場。
這才過了多長時間,怎麼閻王傻妞說話的方式都變了?難道這個雜毛給傻妞刷抖音了?
……
爾後,顧墨只能面色一沉地悠然抱怨。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練還不行嗎?」
隨後閻王傻妞單手一揮,那黑色包袱中的古書,直接漂浮到了顧墨的面前。
萬般無奈的顧墨定楮一瞧,然後很是疑惑地問道。
「這不是爺爺那本‘登雲隱真訣’嗎?我完全看不懂這個,要怎麼修煉呢?」
此話一出,盤膝而坐的蕭雨樓當即微微一笑,說道。
「顧兄,你小子可是得天獨厚!這幾本古書,旁人就算是抓破頭也不會見到的!」
此話一出,顧墨也是疑惑非常。
「這玩意里面還有什麼貓膩嗎?」
蕭雨樓听後掐著道印,雲淡風輕地說道。
「這本‘登雲隱真訣’涵蓋諸子百家的武學精髓。每一卷的功法都能獨當一面!」
此話一出,顧墨頓時一頭霧水,對于爺爺身上的諸多謎團也是越發得好奇。
「蕭道長,你說我爺爺顧煙直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我童年時期就沒發現這些謎團呢?」
蕭雨樓聞言也是一番苦澀地笑了笑。
「顧兄,這個貧道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令尊翁一定是個大人物。否則的話,這本‘登雲隱真訣’里也不會記載著五莊觀的秘術了!」
「什麼……五莊觀的秘術?你不就是五莊觀的道士嗎?」
顧墨滿臉狐疑地看著蕭雨樓。而後者,只是雲淡風輕地點了點頭。
「不錯,正是本觀的秘術。就算貧道自幼博覽群書,這功法還是第一次見。」
听到這里,顧墨頓時好奇非常。
「到底是的什麼功法呢?」
蕭雨樓深吸口氣,雲淡風輕地說道。
「七星天罡步!」
顧墨听後腦子里也開始刮起一陣風暴,幾番回憶之後還真的看到過這種功法。隨後,顧墨緊盯著蕭雨樓的雙眼問道。
「蕭道長,這種功法到底是干什麼的?之前我在這本‘登雲隱真決’里確實看到過。不過這里面全是文字,根本看不懂啊!」
盤膝而坐的蕭雨樓微微一笑,然後悠然說道。
「這‘七星天罡步’是由斗轉星象演化而來。七星顧兄知道嗎?」
顧墨听後當即擺出一副臭臉,很是鄙視地白了蕭雨樓一眼說道。
「雜毛!你犯得著這麼損我嗎?我又不是個傻子,不就是北斗七星嗎?」
此話一出,蕭雨樓當即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顧兄,貧道也是為你好啊!」
說完,蕭雨樓就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的場面。隨後蕭雨樓從道袍袖擺中掏出一尾毛筆,點沾朱砂之後就在空地上刷刷點點,畫出了七個圓圈。
作罷,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仙風道骨地站在七個圓圈之前,沉聲說道。
「北斗星在不同的季節、夜晚的時間里,出現于天空不同的方位,所以古人就根據初昏時斗柄所指的方向來決定季節。
斗柄指東,天下皆春;
斗柄指南,天下皆夏;
斗柄指西,天下皆秋;
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隨後,蕭雨樓微微一笑,有準備開始長篇大論。而本來就有些倦意的顧墨看後,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而閻王蔣靜雪見狀,直接附在了顧墨體內。
一句銀鈴般的聲音就此傳來。
「小跟班,本王先休息了。你可要好好修煉啊!」
顧墨眉頭一皺當即耍起了嘴皮子。「大王,你天天附在我體內。記得交房租!」
「哼!冥幣要不要?」
顧墨滿臉黑線地白了一眼,然後深吸口氣等著蕭雨樓傳道解惑。
後者見這一對歡喜冤家的狀態,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自古以來,就有星斗崇拜和星佔之說。先民崇敬天象,並以天象變化預測人事吉凶,尤其是南北斗主人生死,影響頗巨。
北斗勺子其深層原因即在于古代社會,先民將北斗和極星作為一個整體來認識,稱為「斗極」。
斗極處于星空旋轉的中心,群星繞其旋轉,好象天空的主宰,而先民以北斗斗杓周旋四指來厘定節候。
北斗又為天地秩序的制定者,春生夏長秋收冬藏似乎都是隨北斗指向而來臨,北斗成為天地萬物化生的中心。」
說完,蕭雨樓端起茶杯淺嘗一口,然後繼續悠然說道。
「北斗七星從斗身上端開始,到斗柄的末尾。分別稱作︰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
道教稱北斗七星為七元解厄星君,居北斗七宮,即︰天樞宮貪狼星君、天璇宮巨門星君、天璣宮祿存星君、天權宮文曲星君、玉衡宮廉貞星君、開陽宮武曲星君、瑤光宮破軍星君。」
說完,蕭雨樓又是故作停頓,特意留給顧墨一些思考的時間。
「傳統影響命理的「紫微斗數」。「紫微斗數」里的十四主星有五顆來自于北斗七星。
《北斗經》有雲︰北斗九宸,中天大神 ,上朝金闕,下覆昆侖。調理綱紀 ,統制乾坤 ,大魁貪狼 , 巨門祿存。文曲廉貞, 武曲破軍 。高上玉皇,紫微帝君。
分別對應為︰天樞(貪狼)、天璇(巨門)、天璣(祿存)、天權(文曲)、玉衡(廉貞)、開陽(武曲)、搖光(破軍)。」
……
顧墨皺著眉頭面露難意。
第一,最近幾天本來就沒有休息好,整天還都會踫到各種妖魔邪祟。
第二,本來顧墨就是個門外漢,修煉什麼的更是難上加難。
第三,蕭雨樓所說的這些話,全部都引經據典。就算顧墨照著文字看都是深邃難懂。更別說光靠耳朵听了。
如此一來,顧墨只能臉色一沉張嘴說道。
「蕭道長,咱能不能白話一點兒嗎?我實在有些懵圈啊!」
蕭雨樓听後只能長嘆一聲,略帶鄙視地說道。
「顧兄,你就說你听了多少吧?」
顧墨面色一緊,然後吱吱嗚嗚地說。
「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
蕭雨樓邊听邊點頭,等顧墨說完之後,就挑著眉頭小聲問道︰「然後呢?」
顧墨當即臉色一紅,用蚊子大小的聲音說︰「沒……沒了!」
站在七個圓圈前的蕭雨樓頓時滿臉黑線、石化當場。
「算了!余下的‘紫微斗數’告訴顧兄也用處不大。測算之事,貧道可以代勞!」
隨後,萬般無奈的蕭雨樓,只能在櫃台前的空地上來回踱著步子。
良久之後,蕭雨樓也就面沉似水地看向顧墨。
「顧兄,你可要看好了!」
隨後,蕭雨樓身子一沉,邁開大步就在七個圓圈之內踏起步來。
刷刷刷。
只見一身黑袍在顧墨眼前來回打轉。
這步伐。
時而忽快忽慢,猶如騰蛇巨蟒;時而或躲或閃,猶如雖壽神龜。但蕭雨樓每一次的落腳點兒都在七個圓圈之內。
剛開始,蕭雨樓踏出的七星天罡步還有跡可循,基本上是順著七星的順序。
可踏了幾個循環之後,這步伐就完全找不到章法了。
顧墨緊盯著蕭雨樓的每一步,總覺得這‘七星天罡步’詭異莫測,變化更是多種多樣。
看得越來越迷糊的顧墨,只能皺著眉頭趕緊打斷。
「等等……」
蕭雨樓聞言還真就停了下來。
「顧兄……怎麼了?」
顧墨面色鐵青地看著蕭雨樓說道。
「雜毛,你能不能考慮下別人的感受?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牛叉嗎?」
話音剛落,顧墨看著蕭雨樓愣在原地的樣子,就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分了。
畢竟,古怪道士蕭雨樓才和他認識一天。而這個萍水相逢的人卻很是古怪地幫助著自己。
隨後,顧墨只能輕咳一聲低著頭向蕭雨樓道歉。
「蕭道長對不起,我不該這麼急躁……」
仙風道骨的蕭雨樓聞言,只是雲淡風輕地嘆了口氣,然後說道。
「對啊~修煉本就是一場艱難困苦的歷練。你怎麼能急躁呢?」
此話一出,顧墨頓時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爾後,顧墨抬起頭來看著啥事兒也沒有的蕭雨樓問。
「蕭道長,你難道就不怪我出言譏諷?口無遮攔什麼的?」
聞言,蕭雨樓只是一頭霧水地看著顧墨說道。
「沒什麼啊!……顧兄何出此言呢?」
這下輪到顧墨徹底懵圈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仙風道骨、上善若水、為人灑月兌?
果然,顧墨和蕭雨樓相比,差得根本就是不是年紀、樣貌。那差得可是境界!
想到這里,顧墨還是忍不住好奇,張嘴發問。
「蕭道長,您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助我,忍讓我?這點兒我很是好奇!」
此話一出,站在原地的蕭雨樓一彈道袍袖擺,雲淡風輕地說道。
「只因貧道與顧兄有緣,難道這點兒不足以這麼做嗎?」
此話一出,顧墨頓時滿臉黑線石化當場。
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听起來有些駭人听聞、難以置信,甚至到了極度扯蛋的地步!
回過神來的顧墨也就嘆了口氣,站在七個圓圈前,學著蕭雨樓的身法練習起來……
三十幾遍之後,顧墨完全就像是從桑拿房里走出來的一樣。豆大的汗珠噗噗地往外冒著,而鋪子外的陽光也涌了進來。
此時,顧墨趕緊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來的舒適。似乎全身的細胞、神經都變得煥然一新。
蕭雨樓看著顧墨現在的狀態,很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顧兄,時候也不早了。你先休息一下吧!」
此話一出,顧墨直接擺了擺手看著蕭雨樓的雙眼說。
「蕭道長,您先幫我看一下鋪子。我回趟家換身衣服。」
聞言,蕭雨樓只是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任由顧墨消失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