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看著面前的五個‘非主流’真得有點兒一言難盡地哭笑不得。
怎麼好端端的,還有人追捧這些!
想當年就算是‘迷途中’的自己,只是裝飾一下自己的QQ空間。
如今QQ只是一個存放照片和珍貴回憶的軟件。已經很少有人玩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了!
可偏偏自己今天就遇到了,你說怪不怪!
也不知道老天爺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顧墨看著五個不入流的非主流異人,似乎蠢蠢欲動的樣子也是無奈。
一時間,顧墨眼珠子一轉,那肚子壞水瞬間開始洶涌起來。
只見,顧墨微微一笑,擺出一副很是輕松的樣子,張嘴說道。
「打不打的,等會兒再說!我有個疑問請教你們!」
對面的五個非主流異人听後,也是一愣。
小黃毛身後的小綠毛,傻兮兮地看著顧墨問道。
「嗯?你想問什麼?」
顧墨嘿嘿一笑,故意放低自己的身價。
「你們現在在哪里拍視頻,還有參加活動嗎!平時做什麼工作?」
看到顧墨這麼感興趣的樣子,小綠毛眼中突然乍現出友好的目光。
「我們在九零後網吧做網管啦;非主流電競基地打掃衛生啦;鄉下社團活動啦;村里做做美容美發啦;有時候,還有接一些喜事的歌舞表演!」
說著小綠毛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emmmmmmCOSPLAY的動漫活動基地,這些地方都很歡迎我們。」
顧墨听後一愣,沒想到這伙兒非主流異人,腦子果然不怎麼靈光!
可他們五個非主流,腦子不夠靈光也就算了,而且還這麼健談!
難道是平時壓抑久了?
雖然顧墨心里這麼分析,但他臉上還是裝出一副羨慕的表情。論裝X來說,顧墨還真有點兒洗腦大師的樣子。
「我原來也是家族成員之一,不過很久沒那麼做了!那白蓮教就沒有給你們安排工作麼?」
雖然明面上顧墨這麼說,但心里顧墨確實一番唏噓︰
臥槽!敢情這是一幫游手好閑的窮鬼啊!這下勞資想到該怎麼對付他們了!
可沒想到顧墨的疑問,瞬間將話題‘冰凍’!
身處蜂巢基地的的理科男听到這里,趕緊說道。
「大哥,您別說這些啊,非主流們喜歡張揚個性!
說點兒他們喜歡的唯美詞匯!
比如︰火星文、殺馬特、自由、輪回、翅膀、墳頭、藝術、家族以及血淚什麼的……」
顧墨听後,頓時回憶起當年的青春歲月!
果然下一秒後,小綠毛直接嘆了口氣,滿眼的滄桑瞬間流露出來。
「哎~白蓮教那伙兒人全都是不懂藝術的老古董!
要讓他們安排工作,得先剪去我們最寶貴的頭發,收斂我們的個性!規範我們的行為!大哥,你說這是不是有點過分!」
顧墨听後趕緊點了點頭,一下秒就開始趨炎附勢。
「啊?怎麼這麼過分呢?
人生本來就是五彩斑斕的啊!
每個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權利,剝奪了張揚的個性,那不是生不如死麼?
行尸走肉的生活誰能受得了?
我真想在他們墳頭蹦迪,但我怕他們髒了我輪回的路!」
果然顧墨的話,瞬間拉近了他與這些非主流的距離!
下一秒後,這五個非主流頓時點頭表示贊同。
小綠毛身旁的小紫毛也是嘆了口氣朗朗上口的念起了詩。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顧墨看氣氛和火候已經烘得差不多了,也就抖落了身上的積雪然後裝作很冷的樣子說︰
「天氣真冷,咱們幾個也算是交談甚歡、相見恨晚了。我現在有個不錯的想法,不如咱們去那邊的房間里聊一聊,我想贊助你們辦一場商演!」
一听到又有贊助和商演,這五個愣頭愣腦的‘非主流’頓時眼冒金光,
身後的小紅毛也是興奮地說︰
「是嗎?大哥!我們終于遇到伯樂了!」
說著一直沉默的小藍毛,直接擺手說了個‘請’字!
顧墨心里嘿嘿一笑,這招兵不血刃用的是恰到好處啊!
果然,三十六計,招招都有奇效!
幾句話的功夫,顧墨就把一場生死決斗變成了聊天打屁!
這洗腦大師的頭餃果然名不虛傳!
話音剛落,顧墨就走到前方,收起量天尺率先一步朝著辦公樓走去。
身旁那五個‘非主流’也是眉開眼笑、竊竊私語地跟在顧墨的身後。
牆角里的瘋丫頭花千語一看他們幾個準備過來,趕緊拉著無簽道童藏匿起來。
倉庫內布道施法的無良道人,面色鐵青地看著身前的尸體。
怒火攻心的感覺,無時不刻在折磨著這個一肚子壞水的老B登。
無奈施法進程還差些時間,無良妖道也只能暫且忍讓了!
「哼!老夫就知道這些後生仔靠不住,三言兩語就動搖了!等老夫騰出手來連這些毛頭小子一起收拾了!」
……
呼吸之間,顧墨的耳麥里就傳來了理科男的贊美。
「妙啊,大哥!您的腦子怎麼這麼靈光呢?」
理科男嘿嘿一笑,瞬間開始搜索關于‘非主流’的各種信息。
「大哥!我替您找了些談資!」
說著,理科男便開始在通訊頻道里侃侃而談。
「你若折我翅膀,我必毀你天堂!
火星文、非主流、殺馬特曾是無數九零後青春里共同經歷過的時代符號。
十多年前曾有很多年輕人,他們留著五顏六色的長發,喜歡化很濃的煙燻妝,穿‘個性’的衣服。
但他們知道自己打心里是好男孩,好女孩!
他們以殺馬特、非主流自居,並逐漸聚攏成一種專屬于年輕人的風向潮流。
可又仿佛在突然之間,殺馬特淪為中文互聯網中的過街老鼠,曾經他們被視為社會上的異類,成為被大眾嘲笑調侃甚至是侮辱的對象。
帶著這樣的疑問,有位紀錄片導演李一凡扛著攝像機記錄下不為人知的《殺馬特消亡史》。
一切的起點都要從一個問題談起︰
根據網上的定義,殺馬特一詞源于英文中的smart。
意味聰明時尚,盡管這個詞本意是非常美好。
但放在中文語境里,卻帶有明顯的鄙視和嘲諷。
在大多數人眼中殺馬特的形象,通常是五顏六色的怪異發型,擴張的濃妝和眼線,前衛個性的穿著打扮。
最為標志性的要輸被夸張到極點的燙發造型,這是融入殺馬特文化的通行證。
但去除這些有色眼鏡下的標簽,相信沒有多少人真正了解殺馬特的真正淵源。
殺馬特文化興起于2008年前後,當時互聯網文化正通過各地小縣城網吧擴散到青年人群。
源自ri本的視覺系和歐美的另類搖滾文化跟隨網絡傳播。開始在年輕群體中迅速發酵、變異。並由此形成一種與主流審美迥異的青年亞文化。
催生這股潮流的主要誘因是一款跳舞的網絡游戲——勁5團!
游戲里的主要角色造型通常華麗、夸張,一開始就吸引了很多青年紛紛入坑。誕生了非主流文化,在游戲中可以建立各類‘家族’和‘工會’!
不同地域的‘非主流’也在此時發生了。
殺馬特是非主流的升級版,當時有個名叫‘羅富興’的少年建立了第一個殺馬特工會,然後他將自己的工會掛在那些大家族下面。
比如︰葬愛殺馬特家族,殘血殺馬特家族。
之後他與創立了殺馬特家族的Q群招募了最早的一批殺馬特愛好者。他創立了嚴格的成員招募制度——要求每一個加入的會員要模仿他的著裝打扮。最關鍵的是引以為傲的發型。
羅富興自己都沒有想到,這種文化會迅速傳播,引來給小鎮青年爭相模仿。
極端個性的發型和離經叛道的審美,讓那個審美選擇有限的年代里,給了很多年輕人抗拒主流審美的自由和沖動,他們認為這樣很酷。
于是越來越多殺馬特迅速擴大,在2008年的網絡上不斷試圖挑戰著人們的主流審美。
驚世駭俗的審美當然難以被輕易認同,因而,當時的輿論環境普遍對殺馬特文化很不友好,很快掀起一種對殺馬特文化的圍剿。
2010年驚現大量殺馬特自黑的賬號。
2012年貼吧大戰殺馬特貼吧招架無力。
2013年大量反殺馬特的組織成員混入各大家族管理層,導致各大家族被解散。
從那以後殺馬特優點被全社會打擊,被認為低俗,庸俗,惡俗。社會對與他們充滿了惡意。
大部分殺馬特人員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廠弟廠妹。
他們大多數出身農村,因為家境等原因十二三歲就輟學出來打工,一天干十幾個小時,每個月休息一兩天。
日復一日地努力工作在流水線上,就這樣他們時長還會受到工友和工頭的打壓鄙視。
現實無法逃離于是轉而尋求一種另類的精神寄托。壞孩子的頭餃讓他們得到了一絲心靈安慰。
抗拒地心引力的發現讓他們看起來就和刺蝟一樣,這種發型讓他們看起來很社會就不會被別人欺負。
他們最開心的就是下班之後在群里相互聊天。群里兄弟姐妹們相互取暖,自由也成了他們最向往的東西。
之後反殺馬特對他們進行圍追堵截。這樣的發型打扮進不了工廠甚至租不到房子。
有的成員為了保留頭發和個性被迫工作與小廠房里,那些工廠收入和生活都很不穩定,很多殺馬特被迫流落街頭。
再之後殺馬特文化逐漸消失,每年失憶東會在東gaun石排公園舉行的殺馬特聚會如今也被禁止了。
他們也就處在一個完全無法發聲的輿論環境里,之後很多人開始認為自己錯了,也就剪去了心愛的頭發。
盡管他們很想融入城市,但這個城市卻容不下他們。
直到直播興起,他們認為這是屬于殺馬特的文藝復興。
很多人的賬號也在直播平台屢屢被封禁。
沒有文化,沒有背景,他們只能選擇玩頭發,同時上升通道對于他們都是關閉的。
這個時代永遠都有被拋棄的人,永遠都有不被尊重的人。就算以後沒有殺馬特也會有很多類似的群體。」
顧墨听後心里暗暗對理科男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這小子口才這麼好!
轉眼間,走到辦公樓門口的顧墨心里開始對他們生出一絲憐憫。
身後的五個非主流青年跟了過來,小黃毛看了一眼貼著封條的大門當即準備撕去,顧墨趕緊一把攔住他。
「那邊兒的窗戶碎了,咱們從那里面進去就行,何必找這樣的麻煩呢?!」
五個非主流青年立馬乖乖地點頭。
這六人大搖大擺地依次魚貫而入,顧墨找了個沒上鎖的辦公室走了進去,除了滿地的灰塵和孤零零的幾張凳子外,這個辦公室還算干淨。
小紫毛走到電燈開關那里按了一下,卻發現沒電。接著這小子抬手催動異能,一秒過後,辦公室的吊燈亮起。
顧墨看後心里一樂︰呦呵!還真是個人才!有點兒意思!說不定以後能用到他們幾個!
燈光明媚的房間里,這五個人搬來凳子圍坐在顧墨身旁也就著急地發問。
「大哥,你準備辦一場什麼樣的活動呢?!」
顧墨嘿嘿一笑,看著五人的眼神堅定地說道︰
「你們知道北荒一中麼?那里的廢棄廠房準備翻新成大型商場,等商場準備好的時候,我想請你們做一場COSPLAY!」
說出這種提議,其實顧墨早就在關注著北荒鎮的發展了。
不管怎麼說,顧墨現在唯一的產業只有香燭鋪。
一旦以後有需要的用錢的地方,只能發展自己的商業版圖。
光靠著749副食公司的工資,實在是太過危險。所以,顧墨也就想到了北荒鎮附近的廢棄廠房。
……
听到顧墨的提議,這五個非主流一听瞬間點頭表示同意。他們五個大概是平時沒什麼正經工作,這樣的邀請讓他們瞬間聞到了金錢的味道!
顧墨嘿嘿一笑看著他們說︰「那你們會玩重金屬搖滾嗎?!」
沒想到這五個非主流立馬點頭︰「會啊!大哥,我們之前還組建過樂隊,不過幾年之後就被迫解散了。」
說到這里,剛還興高采烈的幾人頓時又擺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顧墨一看心說不好,得重新點燃他們的希望才行。就當是勞資做善事了!拉他們一把也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情!
想到這里,顧墨直接擺了擺手,雲淡風輕地說道。
「無所謂啊!
到時候我可以請老師帶一帶你們。
咱們非主流就是要張揚個性,走一條完全另類的道路。讓所有世俗的眼光都去死吧!」
傳銷大師顧墨的洗腦術還真不是蓋得!
這三言兩語下來,他顧墨怎麼也成了非主流了呢?
看來拉近與陌生人的最好途徑,就是投其所好啊!
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听到這里,五個非主流少年果然立馬燃起新的希望,他們紛紛坐直身體,心里也都暗暗竊喜︰
看來今天算是遇到貴人了!
呼吸之間,顧墨就點頭笑了一下,故意賣起了關子,
「不過……」
小綠毛听後,趕緊小心地問道︰
「大哥,不過什麼?」
陡然之間,顧墨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然後說道︰
「不過我考慮的是更為遙遠的問題。」
「什麼問題呢?!」
顧墨見五人上鉤,也就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我的目標很遠大!我看得出你們也都是被埋沒的人才,你們想想……」
話說到這里,顧墨已經完全掌控住了他們的思維。
「你們想想,北荒鎮乃至市區,基本上都沒有大型的搖滾樂團和成熟的cosplay組織。要是你們能替我撐起來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這五個年輕人被顧墨的話說的暈頭轉向的、神情激動間就差點兒給他跪下磕頭了!
「大哥,您的計劃到底是什麼呢?!」
顧墨看著幾人充滿崇拜的目光,笑著說道︰
「我想咱們不如直接建立一個cosplay的大型基地,地址和資金這一塊你們不用考慮了。
到時候進過專業培訓,你們完全可以帶領一直團隊出任務。
等團隊壯大的時候,咱們就構建一條完善的商業鏈,從服裝,發型,培訓,到導師!
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做。這些條件都具備的話,咱們離自己的夢想還遠嗎?」
听到顧墨的完美構想之後,五個非主流瞬間心花怒放地鼓起掌來。
顧墨看著眾人,嘿嘿一笑然後接著開始忽悠。
「這第一步,還是從包裝你們開始。我會親自挑選專業的服畫師,舞蹈老師給你們量身打造。當然文化方面你們也得自己下功夫。」
五個非主流一听紛紛開始幻想著美妙的生活。
忽然之間,顧墨點了點頭準備給他們潑一盆冷水。
為什麼呢?
因為人始終不能漫無目的地活在夢想之中,夢想和做夢也只是一字之差!
「咱們既然要一起打拼,那麼你們就得徹頭徹尾的改變!如果我發現你們不思進取的話,資金肯定是要凍結的!」
听到這話之後,五個非主流瞬間搖了搖頭堅定地向顧墨表示著自己的決心。
顧墨看到一切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思維順利發展,也就笑著說道。
「我叫顧墨,今後咱們就是一個大家庭的兄弟了!
英雄不問出處,之前作奸犯科、胡作非為當大哥的都不會過問。
之後你們要時刻約束自己的言行。
有事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我的電話是︰151********。」
顧墨剛說出自己的電話,這五個非主流立馬掏出手機來存下他的號碼。
顧墨還沒來得及問他們的名字。
忽然,一大股行的力量向著這里急速駛來,顧墨瞬間皺起眉頭擋在幾人身前。
果然下一秒後,一道黑色的已經沖破玻璃飛到他們眼前。
擦一聲脆響!
不等玻璃碎片落地,顧墨身子一沉已經運行周身鬼氣集中在右手,一大股綠色的鬼火熊熊燃燒起來。
陡然之間,顧墨咬緊牙關大喝一聲,直接把這道黑色的硬生生抓散。
看這行的方向,那無良妖道的目標竟然是五個小雜魚!
五個非主流看後,也在驚慌中瞬間感動不已。顧墨的高大形象也牢牢地扎根在他們心里!
爾後,顧墨頭也不回地看著倉庫方向,疑惑地問道。
「倉庫里的人到底是誰?」
小黃毛瞬間回過神來,趕緊答道。
「大哥,這老不死的叫無良妖道!
是我們白蓮教的前任護法之一,會很多邪門的異術!
只要是被這個老怪物盯上,往往都會被抽干靈魂,死相也相當難看!
據傳說,這個老怪物就是靠吞噬別人靈魂,才掌握眾多異術的!他最擅長的就是控制尸體了!」
顧墨听後頓時陡然一驚。
‘完犢子了!這挨千刀的老B登,要是吞噬了李紅岩的靈魂,怕是大羅金仙都回天乏術了,這可怎麼辦啊?
身後這些新收編的五個新手的小弟,肯定不敢和妖道正面交鋒,但最起碼該透露的信息應該會知無不言的吧!’
想到這里,顧墨也就接著問道。
「這老B登,有什麼弱點而沒有?」
五個非主流听後瞬間鴉雀無聲,小綠毛想了很久才慢慢說道。
「好像這個妖道最怕蛇了!可現在去哪里找蛇啊?!」
「蛇?」
顧墨左思右想之下也是毫無策略︰
完犢子了!
說了等于沒說,早知道帶上向姑娘了。好歹向姑娘也是湘西一族的!
而且蕭雨樓不是把一條小白蛇送給了向姑娘嗎?
她應該有什麼辦法……勞資帶什麼李合堂啊!
對了,這小子已經失聯很長時間了,不會被干掉了吧?’
想到這里,顧墨也是強撐著自己的氣場。
「好了!之後的事情咱們找個時間詳談,你們快撤吧!要是牽扯進來也是麻煩!」
一旁的小紫毛眼珠子一轉,用手里的異能猛地揮向倉庫方向。下一秒後整間倉庫立馬燈火通明!
做完這些後,五個非主流說了聲‘大哥小心’,然後瞬間消失在煙霧中!
顧墨看後瞬間驚訝地張大嘴巴,這心理落差也是夠夠的︰
瑪德,說走就走啊!
五個新收的小弟怎麼這麼怕事兒,沒有一個講義氣的!
哪怕留下來,裝裝X的也算呢!
靠!
顧墨心里暗罵一句,只能來個單刀赴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