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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強行告訴我你不會做這種家務活嗎?」
躬著身子,右手抵在大腿上撐著下巴開口道。
她嘴里的這種家務活,便是幫忙去擺個盤子,而不是刷盤洗碗。
「對啊對啊」sana瘋狂的點著頭。
「那越南春卷的事情,還有之前的便當……」
「那不一樣啊,sana是做給自己的愛郎吃的,又不是給你吃的。」
sana兩眼飄忽,兩人依舊用關西方言對話,能夠听懂的人沒有幾個。
金智秀眼巴巴的望著,忽然發覺所謂的翻譯軟件失去了它的作用和意義。
而這種對話依舊在持續著。
「會做越南春卷還不會端盤子嗎?」很生氣的噴著鼻息。
小孩子都明白愛郎是什麼,從sana的嘴里說出來就很讓人不覺得舒服,她突然端起雙腳前的盤子,上面只剩一些糕點的殘渣。
這種東西sana非常喜歡吃,而且在剛才吃了很多。
「不會啊,我只會用飯盒裝起來。」
「說謊是不好的,sana醬。」
一臉嚴肅,這可絕對不是去強迫命令對方呢,一切還是要听從下人的安排。
說真的,在加賀屋這樣的地方,根本不會出現讓客人自己幫忙的狀況、
「這是真的嘛~~」
sana不情願的接過,她望向的瞬間也察覺到金智秀在看著她,感受到對方的注視,心中不禁泛起了驅動自己的漣漪。
在別的漂亮女生面前,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舉手之勞,要好好的表現一下才可以哦。
心中的小天使在對著sana說道。
正當下一秒鐘惡魔要出來的時候,補充了一句。
「你確定?我歐尼醬可是非常喜歡勤勞的女生的哦~~」
「吆西,sana這就去幫忙。」
听到如此唐突的話,sana精神一振,然後端著盤子就跑了出去。
和金智秀不禁彼此互看了一眼,然後盯著那個被敞開的推拉門。
「我是讓她把盤子放回桌子上,她為什麼要跑出去?」
「應該是去找些吃的了吧。」
她們不知道sana是怎麼想的。
不過金智秀的話完說中了的想法。
不久之後,sana重新回到了這里,空蕩蕩的盤子重新添上了新鮮的糕點,另一只手上卻多出了一個飯盒。
眼神一凝,那是sana為瀧一準備的「充滿愛意」的便當。
「味道還挺香的,我相信歐尼醬一定會喜歡的。」
sana小心的捧著便當放在桌子上「那個,歐尼醬的位置是在哪個地方?」
正在幫客人添茶水的波奈微微一笑,指著一個座位。
「這里哦,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歐尼醬都是坐在這個位置的。」
說到這里,她的眼眸漸漸彎起,打量著sana雙手捧著的便當盒。
「是給歐尼醬準備的嗎?」
「是,是的,剛剛去廚房幫忙熱了一下,這個飯盒保溫時間也很久的。」
「原來如此,sana醬看起來很能干哦~~」
波奈非常喜歡這個來自大阪,總是說著東京話但又有些可愛的女生,尤其對于sana喜歡瀧一這一件事情即使知道了也沒有戳破。
時常听別人說,想要從一段戀情的傷痛中走出,最好的方法便是接受一段新的戀情。
不過相比起有些偏靜的sakura的,sana或許是個很好的選擇。
這樣一位活潑的女生,或許可以撫平他內心的傷痛。
「那個,沒什麼啦,sana也是第一次嘗試這樣做的呢。」
她垂下臉蛋,開始小聲回應。
這麼一來,干脆在的眼里成了「很無恥」的代名詞,以前的sana可從來不會這樣的。
自從來到這里之後,眼里的sana開始變成一種通情達理,百依百順。
在面對著波奈的稱贊,由于睫眉深黛,sana那雙下垂的眼簾,顯得更加溫順了,更加嬌艷了。
波奈望著望著,sana的臉向左右微微搖了搖,又泛起一抹紅暈。
「真的很不錯呢,比起那些花錢買來的各種禮物,這種親手制作的歐尼醬反而更喜歡的哦。」
「真的?那就好。」
sana驚喜的抬起頭,眼眸閃爍著晶瑩的光彩。
「放在那里就好。」
「嗨咦~~」
sana激動的點頭,將便當盒小心的擺在瀧一的位置前。
究竟是與餐盤整齊的對在一起,還是放在餐盤的前方這種,她咬著手指糾結了很久。
最終還是決定將飯盒與碗碟堆疊在一起,這樣看起來似乎更加醒目。
「來,這些是從廚房里拿來的,你要吃嗎智秀?」
「哦,康桑密達~~」
面無表情的嚼著干巴巴的糕點。
「你為什麼要把便當拿過來,不是讓你過去幫忙嗎?」
「怎麼樣?真是,sana為什麼一定要幫你干這種事情呢?你不知道,sana在廚房提出要幫忙的時候,渡邊管家先生可是很堂皇的拒絕了,這里的下人又不是人手不夠。」
sana很明確的認為,自己是被捉弄一番了。
「因為我把你當成朋友嘛,我這是以朋友相待,不向你求歡。」
理所當然的認為讓sana幫忙是對的。
不過在jyp的時候因為她們是同期進入公司的,所以會經常就「誰是前輩,誰是後輩」這件事爭吵很久。
「這叫朋友?你分明是在捉弄我。」sana被激發說出了這種充滿稚氣的話,緊接著又冒出來一句。
「八嘎醬,我們的友誼就是這種程度嗎?托我辦這種事情還覺得是理所當然的,請求的語氣在哪呢?」
「不是因為我們兩個關系太好了,所以才會這樣的啊,這有什麼關系呢。
在這里因為太放松了,沒有在jyp的那些規矩,所以不需要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就是跟sana醬說話,都覺得是那麼的痛快。」
sana呼吸一滯,雖然客人幫忙這件事听起來挺荒唐的。
但那種舉手之勞就是讓幫忙做了也沒什麼把,而且沒有這件事的話可能自己都不會想到去廚房一趟了。
「她們兩個,真的沒關系嗎?」
金智秀用僅存在大腦儲備里的日語向正在打牌的光希詢問道。
「不用擔心,她們關系很好的。」
光希也生硬的用韓語回答,這讓金智秀倍感吃驚,而後她又說道。
「我也懂一點點的韓語的,不過只是一點點哦,因為歐尼醬的緣故,我在學校住宿的時候會追一些韓劇。」
金智秀覺得這些女生的身上,存在許多令人驚訝的光點。
相對而言大家都在配合她的出現,不令她一個人在這樣陌生的地方體驗到更多的孤獨。
即使沒有正在和進行某種問題爭辯的sana幫忙翻譯,手機上的翻譯軟件的用處,在這種事情它的依賴程度被放置到了最大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