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提著狼敖的頭顱從大帳中出來,巫狼人族部落剩余的靈兵靈者不敢與李涵交手,四散而逃,偌大的一個部落,被他一人瓦解。
深深呼出一口濁氣,李涵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蠻荒中心,視線跨越空間,正視中心五大部落,那里靈光沖天,象征著不凡。
他知道,那里有著五位靈王級強者所統轄的部落,也是蠻荒世界里最強大的勢力。
「接下來,就是那里了,只要殺掉他們,就可以了。」李涵喃喃的說道,孤身一人踏上了征程。
蠻荒世界中心大陸,富麗堂皇的王宮里,端坐著一位長相極其粗狂的中年人,他的毛發非常旺盛,體格壯碩,眉眼中流露著凶殘,時不時有靈光大閃,僅僅是逸散出的靈力,就令無數的擁靈者膽寒。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蠻荒五靈王之一的,巫狼人族靈王強者,嵐皋。
靈力四射的眼眸猛地張開,透露著不可思議,驚駭道︰「怎麼回事,狼敖那小子竟然隕落了,有靈王出手了?」
細細一番感知後,嵐皋搖頭否決了。
「並不是,他們沒有出手,那究竟是誰?」
這時王宮里出現一位翩翩少年,一襲長衫籠身,背負長劍,眉目清秀,自帶著超然的氣勢,飄飄然有若神仙之概。
此人竟然就是朱峰君。
嵐皋見到朱峰君,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絕世強者,竟然露出了恭敬諂媚的神色,連忙從王座上起身,大步相迎,恭敬無比的道︰「不知神使駕到,嵐皋有失遠迎,望神使贖罪。」
朱峰君直來直去,沒有過多的廢話,他道︰「無須多禮,我來找你,是有大事情發生,需要你們配合出力。」
嵐皋趕忙問︰「不知何事,嵐皋定當奉獻全力。」
「權限執掌者出現了,我需要你們五王聯手,與我共擊此人。」
「這」嵐皋猶豫了,身為靈王強者,當世巔峰存在,一些內幕或多或少他也清楚一些,自然知道權限執掌者所代表的是什麼。
這並不是他所能與之抗衡的存在。
朱峰君似乎明白嵐皋的顧慮,道︰「你且放寬心,他雖然執掌權限,但並未完全覺醒,實力也就比靈王強上一點,我雖然執掌規則神力,但是權限規避神力,規則不加身,我無法出手,你們五王聯合,必能戰敗此人。到時候權限重新歸于虛無,上面的人一定不會忘了你們的功績,高興賞賜之下,你們獲得神力也不是不可能。」
神力,就是規則掌握者所擁有的力量,靈力等級已經達到巔峰的靈王強者夢寐以求的東西。
如此巨大的誘惑,嵐皋不可能不心動,想明白利益得失,嵐皋自然趨之若鶩,當即就答應了朱峰君。
朱峰君滿意的點點頭,道︰「嗯,你加緊時間準備吧,我還有事情要做,就不久留了。」
嵐皋趕忙獻殷勤,道︰「神使好不容易來了,起碼也讓嵐皋盡盡地主之誼。部落里剛招來一批血食,端的是美味無比」
朱峰君面露嫌棄之色,所謂的血食,都是活生生的生靈,他可不會去吃。
「我還有要事,那權限執掌者所經之處,引起了一些擾動,我要速去處理。」
說吧,規則神光閃爍,朱峰君當場消失不見。
當朱峰君再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蠻荒外圍的一個部落旁,皺著眉頭觀察著這個奇怪的部落,說是一個部落,但又與其余的部落不同。
這個部落並不像別的部落一般,不停的遷徙尋找別的部落,去發動戰爭吞噬吸食他人的靈,而是奇怪的呆在原地,築起了城牆,劃分了耕地,部族有條不紊的經營著部落,一派祥和的景象。
這里正是趙勝濤吸納那些靈者,所建立起來的部落。
此時趙勝濤的部落已經吸納了周邊不少的人,足足有幾千之眾,大量荒地被開墾,無數的房屋拔地而起,高大的城牆建立,部落里靈兵強者為數不少,彼此間卻沒有殺伐,和諧而又美好。
昔日率先投靠趙勝濤的少年,此刻已經成為趙勝濤的左膀右臂,少年有名,姓費名超。
此時的他,赫然已經成為了靈兵級強者,實力直逼趙勝濤。
他與趙勝濤站在田邊,看著地里無數的百姓在地里勞作,趙勝濤的臉上露出滿足的神色。
趙勝濤贊嘆道︰「不愧是賢弟啊,你的這些主意我是從來都沒想過,如今一看,才短短一年,我們就發展到了如此境地,著實可嘆啊。」
費超同樣面帶笑容,笑呵呵的說︰「那也是勝濤兄的大志向啟發了我,勝濤兄恩德布于寰宇,傳授大家自我修煉的法門,從此百姓擁靈不再依靠殺伐搶奪,自然就會踏實的過活。」
短短一年間,在費超的定策之下,趙勝濤收攏迷失靈者,拯救迷失野人,將大家聚集一處,修建家園開墾荒地,在這殘酷的蠻荒世界中,愣生生的打造出了一座世外桃源。
各種族生靈之間團結一處,不復殺伐,互幫互助,共同打造著屬于自己的美滿家園。
自那時起,趙勝濤的面上就始終掛著笑容。
「好啊,真是太好了啊。」趙勝濤背著手,巡視著部落里的一切,有感而發,「蠻荒世界注定是殘酷的,生靈們為了不失靈而互相殺戮,缺衣少食,生靈互食,這是多麼不合理的事情啊,明明靈力可以靠自己修煉而得,明明糧食作物可以自己耕作飼養而出。
我們要改變這些不合理之處,創建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園,這就是我們的夢想,看看這些人臉上那真摯的笑容,多麼的美好啊,為了這個夢想,哪怕犧牲自我也在所不辭啊。」。
費超同感,笑道︰「是啊,為了這偉大的理想,我們就必須要壯大我們自身,高築牆以避外敵入侵,廣積糧以保百姓有食,多續人口加緊修煉,以便後來征戰討伐暴虐。以上種種,任重而道遠啊。」
趙勝濤拍拍費超的肩膀,欣慰道︰「不過已經並不遙遠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