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謝Pingchuwu盟主)

「好了,不吹不夸,老道年輕時能一人打穿整個大道教我會給別人說?」張軒冷笑一聲。

「行了行了真別吹了。」張新泰趕緊打斷自家老爹的打屁。

「榮方師弟,你如今也練了岳型符,我看你身上,怕是不可能只是養血吧?」

他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連趙大蔥都能感覺不對,他更是在交往中,發現了張榮方隱藏有秘密。

「我只是一普通蠻儒日後就算武功有所成,又能如何?些許隱藏也只是為了自保,不值一提。」

張榮方沒有否認,他確實故意露出了一點跡象出來,但故意展露的,不過是剛剛鍛筋的層次。

畢竟很多時候你力氣大不大,在對練中很難隱藏得了。

你能裝出氣喘吁吁的樣子感覺,可你的心跳脈搏,出沒出汗,皮膚有沒有充血,這些都是破綻。

「蠻儒?嘿,這算什麼事?若是你武功夠高,朝廷一樣會加以重用。

當今大靈重武輕文,別看武功練起來又苦又不怎麼樣,徒手打不過幾個精銳兵丁,可若是頂尖高手,披甲持器,騎馬沖鋒起來,當真可為先鋒大將!」

張新泰笑道。

當即,他也不再廢話,告別張軒後,拉著張榮方去了弟子房。

將他的行李重新換了個房間住處。

次日。

一大早,張榮方便被張新泰叫了起來。

兩人一路又到了張軒閣樓。

這倔老頭早已練完一套功,提前等在那里了。

看著兩人姍姍來遲,他也不著惱。

「以後提前一個時辰起來。」

「是。」張榮方頓時感覺不同之處,他在蕭榕那邊,可沒人關心他幾點起來。

蕭榕完全就是放羊自由管理。

而這邊似乎不同了。

不等他回神,張軒已經轉身朝閣樓後門走去。

「走,跟上。」張新泰推了推他,也跟著走上去。

張榮方連忙跟上。

三人來到閣樓後方。

後院是一片單獨的空間,相當于十分之一道場的面積,拿來給幾人練習武功,是綽綽有余了。

張軒已經站在了一個武器架前,負手看著兩人。

「你是選的武修,把岳型符練給我看看。」

「是。」

張榮方上前,起手,開始一板一眼的演練岳型符。

不多時,三十二招打完,他長吐一口氣,收勢,站定。

「很溜。岳型符已經不用教了。」張軒猛地上前,速度極快的一把捏住張榮方胳膊。

「著。」他一手一捏。力氣大得如同鷹爪,幾乎要將張榮方胳膊抓出五個窟窿。

本能的,張榮方感覺一股刺人的危機感迎面撲來。

他連忙用力試圖掙月兌。

兩人力氣一撞。

張軒微微一晃,松開手,臉上露出笑意。

「好小子,果然是鍛筋了,有意思。」他磚頭看向一旁的張新泰。

「他習武一年了?」

「差不多。」張新泰點頭。

「好!」張軒一巴掌狠狠拍在張榮方後背上。「如此好苗子,果然那蕭榕有眼無珠!哈哈哈!」

他頓時暢快的大笑起來。

周澤號稱一年一層次,也是兩年入鍛筋,現在張榮方一年就入,這身體天賦明顯比周澤還強。

在整個清和宮都是最頂尖的資質了。

「可惜我大道教武功不強,重在休養,以你的資質,修習回春淨時符典,有些可惜了不過。」

他話頭一轉。

「不過這年頭,活得長才是硬道理,武功只要能大概護身就行,醫術,修養,人脈,才是關鍵。」

「師傅所言極是。」張榮方心頭發毛,剛剛一下突然襲擊,硬生生把他底子看清了。

很顯然,這個新師傅可不是之前的蕭榕那麼好糊弄。

「別怕,既然你岳型符已經圓滿,那麼接下來便是以此方向破限,入品。」

「這入品,我們和其他門派不同,我大道教回春淨時符典,說是符典,其實前七種符法,都是武功,後面五種則是醫術。」

「也就是說,我們大道教的功法,武修的極限,就是七品。一種符法破限,便能前進一品。七種便是七品,這是我們武功的特色。」

張榮方微微一愣,他是第一次听到這種說法。

不等他開口詢問,張軒又繼續道。

「不過就是這七品,也已經極其艱難了。必須要將每一種符法都練到圓滿,然後一次次的用不同符法破開極限。」

他笑了笑。

「而且你也不要小瞧我們只能到七品。這品級一說,越到後期,差距越小。七品和九品,其實在身體體質,力量,身法上,相差各方面並不大。

很多時候,到了那個層次,強弱的差距,不是在破限武功的門數上,而是境界,戰術,謀略,裝備。」

「弟子明白了。」張榮方心中了然,品級差距之間並不大,這種說法,他在很多地方都听到過了。

現在張軒不過是將其上到高品級層次上。

「不過我們大道教,從來都是以和為貴,以無為勝有形。萬變以柔為上,所以武功能自保就行了。不要用來爭強好勝,你武功再強,能強得過弓弩?」

張軒再度叮囑。

這不就是明著說,我們的武功比較弱,出門在外,能不動手,盡量別動手。

張榮方心中自動翻譯過來意思。

「好了,今天,既然你已經將岳型符練到了圓滿,招式方面,已經可以不用等身體適應了,下一門符法,你想練什麼?」張軒問道。

「什麼都可以麼?」張榮方反問。

「對別人,我會說你得循序漸進。但對你,可以自行選擇。」張軒點頭,捏著自己的幾根胡須眯眼道。

「敢問師傅,本門武功中,哪一門符法是練身法的?」張榮方再問。

「不錯,不論在哪里,身法練好,打不過起碼還能跑。」張軒再度笑了起來。

「論身法,當屬第一朝氣符!一氣朝元,練到破限極致,可短時間飛檐走壁,一躍近丈!」

「一氣朝元朝氣符??」張榮方學了符典這麼久,自然是知道這門第一位的符法的。

七種符法,按照排位,第一的其實是最難也是最強的。

「行了,我先給演練一遍。」張軒沉聲道。

「是,師傅!」張榮方滿懷期待,退後數步,凝神注視。

「所謂朝氣符,便是練的月復中一口氣,這一口氣提起,全身血肉協同,通過特殊的練習法,可讓人身輕如燕,力量增強。

而朝氣符的強弱,關鍵便在這一口氣。氣的深淺,長短,都對你後續的動作有很大影響。」

張軒講解完,猛地深吸一口氣。

嘶。

一時間仿佛整個後院都能感覺到氣流的微微匯聚。

馬上,便能看到他胸膛高高鼓起。

腳下一點。

張軒人影一下便往前沖出。

其步伐也並非胡亂走動,而是帶著一種奇異韻律節奏。圍繞張榮方飛快轉了一個大圈,然後又回到原地,站定。

吐氣。

「你可看好了?」

「看好了!」張榮方認真點頭。

「這便是朝氣符內的迷煙步。也是其中配套用來練習的關鍵。」

*

*

*

朝氣符的修習,比張榮方想象的要難。

每一次踏步,都對步伐的力度有嚴格要求。輕重緩急,配合心法狀態,還有對環境地面的選擇,都有要點。

所以實際上,朝氣符是一門必須要隨外界變化而變化的特殊符法。

不過張軒對他也頗為不錯,手把手教導,隨時用竹條糾正錯漏。

整整一個早上,張軒硬是陪他練了一個早上。

中間休息了兩次,吃了點東西,便又繼續。

在這種嚴格教導下,張榮方明顯感覺自己對朝氣符的把握越來越熟練。

轉眼,便又是兩天過去。

清和宮後山。夜。

「無憂哥哥,你在哪?」蕭青瓔小聲在後山黑漆漆的晾衣服場地中喊道。

夜晚時分,不時有怪異動物吼叫響起,整個後山顯得幽暗而神秘。

時隔兩日,蕭青瓔再度接到了陳無憂的紙條。

這一次,是約她在後山見面。

比起上次的山門處,後山明顯要安全許多。

蕭青瓔想也沒想便第一時間請求焦騰讓她出去。

焦騰一陣為難後,經不住其懇求,還是答應了下來。

不過條件是他一定要跟著,不能亂跑。

這讓蕭青瓔對比張榮方,感覺大師兄明顯好太多了。

如今趙大蔥師姐被罰去面壁誦經,焦騰便專門每天保護她。

不得不說,有這麼一個通情達理的大師兄,真的很好。

蕭青瓔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無憂哥?你來了麼?」她再度叫了聲。

「等等。」忽然身後的焦騰輕咦一聲。「那邊好像有人。」他手里提著燈籠,另一只手指著右前方一處。

蕭青瓔拿眼看去,見那里月光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似乎有一人站在那里。

「我們過去看看!」不等焦騰回話,她便第一時間朝那邊沖去。

噗。

還沒跑出幾步,她忽然感覺側頸一痛,仿佛有什麼東西扎了她一下。

很快她意識暈眩起來,身體迅速變得無力。

噗通一下,她撲倒在地。

「誰!?誰打我??」

蕭青瓔掙扎著回頭,正好看到焦騰冷淡輕蔑的眼神。

「你」

「東西都帶上了麼?無憂師弟。」焦騰不再看她,而是看向右前方那人影。

「我說過了,別提我!!」陳無憂的聲音帶著怒意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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