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契約內容就是這樣嗎？」
早川秋緩了一會兒，隨後開口對方墨問道︰「只要我不借用過多的力量，你就不會把月球削成方形的對吧？」
「把月球削成方塊只是一種比喻，倒也不是一定非要這麼做。」
方墨樂呵呵的說道︰「真正的樂子人絕不會拘泥于同一種取樂的形式，我隨便想想就能讓你頭痛不已，你看啊，首先我要是殺了槍之惡魔的話，瑪奇瑪就會答應我一個條件，那麼……如果我讓瑪奇瑪在沃爾瑪全無碼騎著馬一邊吃沙琪瑪一邊寫代碼呢？」
「我拒絕想象那種畫面。」
早川秋直接說道︰「殺死槍之惡魔的將會是借用了你力量的我，跟你本身沒有任何關系，瑪奇瑪小姐不需要答應你的條件。」
「所以說這貨的訓狗能力是真的離譜。」
方墨听到這里，也是直接咂了咂舌︰「有時候真想一耳刮子把你們這群舌忝狗抽死，四肢健全有父有母的干嘛舌忝……哦，忘了你們都是孤兒了，那沒事了。」
「我果然還是討厭你。」
早川秋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墨︰「而且如果說孤兒的話，你們惡魔這種誕生于人類恐懼的家伙才是孤兒吧，根本就沒有父母，或者說你們的父母就是我們人類……」
「臥槽？你這吐槽功力是怎麼回事？」
方墨听完也稍微有點驚訝︰「你走的是暴擊流？」
「我只是不允許你侮辱瑪奇瑪小姐。」早川秋說道︰「她對我有很重要的恩情，任何對她不敬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恩情？」
方墨歪了念頭︰「什麼恩情？」
「她……」
早川秋說到這里，突然愣住了，是的他突然忘記這件事了。
他知道瑪奇瑪對自己有很大的恩情，這一點是絕對母庸置疑的，但問題是這恩情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又是什麼方式展開的，甚至自己到底是如何對瑪奇瑪產生好感的，早川秋全都記不起來了。
當然了，早川秋出現這種狀況也正常。
因為這所謂的恩情，愛慕，好感，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先前就說過了，瑪奇瑪是支配惡魔，她的權能很簡單，一旦被她擊敗，或是在心底產生了類似‘自己不如瑪奇瑪’的想法，就會被她瞬間控制。
這種控制一般分為兩種。
第一種是常態，這種狀態有點類似小黃文中經常提到的催眠控制，就是洗腦啊，人格替換啊，認知改寫啊之類的東西，當然也可以理解成火影忍者之中的童術別天神，被瑪奇瑪支配的人仍然保留著自己的思想，根本意識不到自己被她控制了，只是會莫名其妙的覺得瑪奇瑪對他們非常重要。
就像是好感度爆表那樣，這些人會突然無比的喜歡瑪奇瑪，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
當然還有第二種狀態，這種形態下被控制者會失去一切意識，就像是睜著眼楮的提線木偶一樣，對瑪奇瑪絕對服從。
早川秋這邊明顯就是被對方控制住了，已經馴化成狗了。
「說啊，你怎麼說不出來了？」
方墨見到早川秋這樣，也笑了起來︰「就這還敢自稱喜歡瑪奇瑪？你的愛意甚至不如人家隔壁看虛擬主播的魔怔人，笑死……」
「你這混蛋惡魔！」
早川秋听到這里也忍不住吼了起來︰「肯定是你干擾了我的思想吧！？」
「抱歉，我還真不喜歡這麼干。」
方墨緩緩的搖了搖頭︰「我雖然是樂子……愉悅惡魔，但我並不喜歡使用精神控制之類的技能，舉個例子，同樣喜歡一個女孩，比起用精神控制奴役她，我更喜歡強行……」
「你這也是犯罪吧！」
沒等方墨說完，早川秋就打斷了他︰「我絕不允許你對瑪奇瑪小姐這樣！」
「都說了這他媽是舉例子。」
方墨也不樂意了，直接一拍桌子說道︰「老子可是純愛戰神，經我手殺死的牛頭人至少也是百萬起步好嗎？反正我沒影響你的思想，就是你自己總是發癲，把腦子顛壞了，連對瑪奇瑪的恩情都忘了，這還有臉說我？」
「你這家伙……」
早川秋被方墨氣的直咬牙，但卻沒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他自己現在也有點奇怪了，為什麼自己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該不會是使用太多惡魔力量的原因吧。
自己跟狐狸惡魔簽訂了契約，可以召喚狐狸惡魔的一部分身體攻擊敵人，但代價是每次使用狐狸都會吃掉自己的一部分，該不會是這一部分包括了記憶吧？
想到這里，早川秋也決定以後盡量少用狐狸惡魔的力量了。
要是連自己的仇恨都忘掉的話，那自己就太可悲了，這可是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總之這件事先不談了。」
早川秋煩躁的揮了揮手︰「你不是說要跟我簽訂契約嗎？我同意了，我該怎麼借用你的力量？」
「哦，好的，契約已經成立了。」
方墨點點頭，順便在心底感嘆了一下這世界的契約可真隨便︰「我的力量有很多種不同的形式，看你具體想要哪一種了。」
「不同的形式？」
早川秋問道︰「具體都是什麼樣的？」
「先前也說了，我是享樂與歡愉之主，我之前居住的地方呢，叫做亞空間。在那里我還有三個猥瑣的同事，我們被並成為亞空間四小販，而我則是主職販劍的，所以我可以借給你一把強力的武器。」
方墨慢慢的說道︰「當然了，除此之外我還可以全方位的強化你的身體素質，讓你的強度堪比惡魔。」
「如果這些你都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讓你免疫死亡，學會魔法，變成光之鋸人，也可以用一根箭捅你一下，讓你覺醒一種超能力之類的，甚至你還可以擊敗某個惡魔，然後我幫你把惡魔封印到劍里成為你的力量之源，總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這麼多？」
早川秋听完也愣住了︰「這都是你的能力嗎？」
「畢竟愉悅的泛用性太強了嘛。」
方墨攤了攤手︰「人類用來追求享樂的方式有多少，我的能力就有多方便，對了，我這邊建議你先提升一體素質呢。」
「為什麼？」
早川秋奇怪的問道。
「因為現在你是由50%的蝙蝠俠，以及50%的蜘蛛俠所構成的，你既沒有超能力，也沒有錢。」方墨攤了攤手︰「就算我給你超強的裝備，估計你也發揮不出來真正實力，所以不如先提升一體素質。」
「其實我還是有一定存款的。」
早川秋反駁道。
「嗙！」
方墨沒有說話，只是將一大塊金磚砸在了廚房的桌子上，直接把大理石台面都砸出了幾道裂痕。
「好吧，我沒錢。」
早川秋見狀直接說道︰「那就提升一下我的身體素質吧，我需要付出多少代價？」
「大概100頭痛值吧。」方墨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無傷大雅，也就是沒事多听幾個地獄笑話的層次，並不會對周圍造成什麼危害，也不會影響到他人。」
「這樣。」
早川秋想了想，雖然他不明白地獄笑話是什麼，但只要不會對周圍造成危害，應該問題不大，于是他直接點了點頭︰「那就這個吧，請提升我的身體素質。」
「哦，那把這個吃了吧。」
方墨點點頭，隨後就掏出了一些精華莓。
「這是什麼？」早川秋看到這一串串像葡萄的金綠色物質，有點奇怪的問道。
「這是我的精……嗯，這是我的肉片。」
方墨本來想說精華莓的，但估計對方又會問精華莓是什麼，于是為了避免麻煩，他直接就說成了是惡魔的肉片，要知道在這個世界，吞下強大惡魔的肉片是可以增加自身力量的。
這一點之前就提到過了。
普通惡魔吃了槍之惡魔的肉片後會變得非常棘手什麼的。
「好吧。」
早川秋點了點頭，倒是接受了這個說法，捏起一串精華莓就往嘴里塞去。
「記得要仔細咀嚼啊，不能吞。」
方墨‘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只有這樣才能最大化的吸收這份力量。」
早川秋沒有說話，但卻听話的咬開了這些精華莓，結果就在下一秒他的臉瞬間就扭曲了起來，五官都皺在了一起，條件反射的要吐出嘴里的東西。
但下一秒他又啪的一下捂住了嘴，強行把精華莓的汁水留在了嘴里。
早川秋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喝粘稠冰冷的糞湯一樣。
整具身體都在瘋狂的排斥自己嘴里的東西，喉部，胃部的肌肉不斷痙攣，抽搐，試圖將嘴里的不潔異物嘔吐出去，但偏偏為了得到可以擊敗槍之惡魔的力量，早川秋還要強迫自己吞下這些東西。
而與早川秋不同的是。
方墨此刻就笑的非常幸災樂禍了。
「屎味給力！」
見到有人跟自己同樣遭受苦難，方墨頓時感覺一陣神清氣爽，直接拍了拍早川秋的肩膀鼓勵道︰「its good for you！」
「咕嚕……」
費了好半天勁，早川秋終于吞下了這口精華莓，然後再次干嘔了起來，連眼淚都留下來了︰「嘔！」
「不是吧？這東西至于這麼惡心嗎？」
不遠處的電次看到這一幕，也好奇的走了過來，順手摘下一顆精華莓塞進嘴里咀嚼起來，然後面色如常的說道︰「唔，確實是挺爛的味道，不過……也還行吧？至少是食物哎？」
說完之後，電次直接一仰頭吞了下去。
「臥槽？這麼牛逼？」
見到電次平靜的樣子，就連方墨都驚了，雖然早知道這貨確實過得很慘，從小到大都是翻垃圾桶找食物的孩子，但你這干嚼精華莓也太 了吧？
然而就在下一秒，早川秋卻突然一把抓住了桌子上的精華莓。
「不準踫我的東西！」
只見早川秋對電次吼了一句，然後剛吼完又yue了一下，眼淚巴巴的就很沒有氣勢。
「啊？」
電次听到這句話都愣住了，直接用一種「我才不會跟你搶屎吃呢」的目光看向早川秋，這其中甚至還帶著一丟丟的嫌棄，然後直接轉身就走了。
「好家伙，這可太真實了。」
而方墨見到這一幕，也頓時樂了起來，直接拍了拍早川秋的肩膀說道︰「兄弟，你拼命維護瑪奇瑪的樣子或許有些狼狽，但你護食的樣子真的很帥，要不咱們改個名吧……你覺得早川秋田怎麼樣？還可以cos神煩狗和流淚柴柴呢，別擔心，其實我也很喜歡修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