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分福和干脆面(含加更)

作者︰愛撒嬌的奶喵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真不讓人省心。」沈琪笑著搖搖頭。

若不是有飛腳忍者自作主張的小報告,她差點信了。

「哎~」

一想到那個遠在木葉的,一蘇醒就給她寫信的,為了隱瞞自己的傷勢而努力的小女乃狗,沈琪這心里就暖洋洋的。

算算年紀,召召也有21歲了。

正是有擔當的年紀。

「真好。」她低喃一聲,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

既然召召受傷了,那他在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親自來砂隱村接她了。

她還是要自己去。

而且是偷偷的,不告訴召召,也不告訴仙人。

但願那個小騙子不會被嚇到。

沈琪又笑了起來。

不過,想到信紙還有背面沒看,她按捺住心中的澎湃,輕輕翻了過去。

然後,她的笑容消失了。

不同于正面的嘮家常,背面的內容總結成一句話,就是︰小琪,我希望你可以在砂隱村等我三年。

三年……

因為什麼?受傷太重?

沈琪反復讀著,神色慢慢陰沉下來。

會在醫院昏迷一個月,醒來後還要修養三年的傷,得有多重?

還有,這家伙是出于什麼心理,礙于什麼理由,才會寧願晚三年不見面?

難道是因為單身到二十四歲很開心?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沈琪低聲的罵道,「前段時間還說什麼迫不及待想要見面,現在一喊就是等三年,呸!」

「哈哈,這位女施主,話可不能這麼說。」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沈琪的身後響起。

「誰?」沈琪一個激靈,猛的跳了起來。

有個人從她背後出現什麼的,在她來到火影世界之後,簡直就是從來沒有過!

此聲一出,給她嚇得夠嗆。

捂住心口,她迅速轉過身去。

等看到眼前的場景,沈琪忍不住輕咦一聲。

她竟然,跑到了一處監獄里!

或者說,這是一個只有一間牢房的監獄,而她,就站在牢房的正前方。

這個牢房很大,高五米,長和寬也差不過有五米。這種大小,相當于一個兩室一廳的雙層公寓。

牢房三面是土牆,沈琪前面則是欄桿,她上前比劃了一下,這鐵桿至少有她的四個胳膊那麼粗。

「好家伙,這是關猛獸的嗎?」沈琪輕輕撫模著,嘖嘖稱奇。

牢房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暗紅色軟墊,軟墊上,則是一個三四米高的大土罐。沈琪可以感受到,那個罐子里有著海量的查克拉。

而剛剛說話的,是一個年邁的老和尚,他盤坐在大罐子前,雙手合一,看起來有七十歲左右。

看管監獄的人大概沒少虧待他,沈琪一眼望去,就沒看到他的身上哪里有肉。

根本就是個皮包骨。

「你是……」這場景似乎有些眼熟,但沈琪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姑娘,貧僧分福。」老和尚沒有起身,就這樣顫顫巍巍的對著沈琪輕鞠一躬。

沈琪愣了愣,很認真的回了個禮︰「你好,我叫沈琪。」

和尚本就慈悲的目光更柔和了。

沈琪看了看他,忍不住問道︰「老福……你是一尾人柱力吧?」

被叫老福的和尚有些驚愕,但他很快淡定下來,微笑著點點頭︰「嗯,正是貧僧。」

「哇,我竟然迷路到這麼重要的地方來了。」沈琪驚嘆一聲,遂又覺得不對。

這家伙是怎麼發現她的?

雖然她念信的時候一直在出聲,可聲音不大,在零存在感buff的影響下,他是注意不到的才對。

不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沈琪的眉毛豎了起來︰「老福,你為什麼偷看我的信!」

「我沒有。」分福慢悠悠的否認。

「沒有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什麼!」沈琪怒道。

「我只是听見沈施主念信了。」分福笑呵呵的回道。

「真听見了?」沈琪一愣。

「真的。」分福點頭。

「那你為什麼偷听!你是不是變態!」沈琪再次生氣。

分福︰……

師傅說的對,女子當真難對付……

他嘆了一口氣︰「沈施主,這牢房就這麼大,唯一的動靜就是施主念文字的聲音,貧僧想听不見都做不到啊。」

「是這樣嘛?」沈琪琢磨片刻,好像是沒毛病。

可這樣一來,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這家伙怎麼會注意到她的聲音呢?

沈琪仔細打量著淡定的和尚,恍然大悟︰「是一尾干脆面先發現我的?」

「嗯。」分福點點頭,轉而有些呆滯,「干脆面?」

「干脆面?」他的體內,一尾守鶴也有些疑惑,它努力思考良久,聯想到老福的稱呼,突然暴怒,「啊啊啊這弱小的人類,竟然本大爺起外號!分福你讓開,我要殺了她!讓我出去!嗷嗷嗷!」

分福︰……

他默默擦了把汗。

沈琪也注意到了那一絲暴動的能量,她挑眉︰「怎麼?干脆面生氣了?」

暴動更明顯了。

恐怖的查克拉環繞在分福的身邊,扭曲掙扎著,竟是在寬敞的牢房里發出了難以形容的聲波。

分福捂著肚子,額頭隱隱可見晶瑩的汗珠。

封印要撐不住了。

他喘著氣,氣息紊亂到了極致︰「沈施主,這里危險……你快走!」

沈琪不但沒走,還很好奇的問︰「老福,干脆面真生氣了?」

「唔……」分福更難受了。

氣炸了的守鶴在他的體內橫沖直撞,大有他再不放它出來就要翻臉不認人的架勢。

真管不住了。

沈琪面露歉意。

一尾的原型,是犬科一種叫貉(he)的生物。

像一尾這種土黃色的貉,體型小,腿短,外形似狐,面紋和北美浣熊幾乎一模一樣。

而浣熊,外號又叫干脆面……

干脆面。

這個稱呼好听又好記,比叫一尾時尚多了。

至于守……守什麼來著?

嗯,所以改是不可能改的。

堅定了這一信念,沈琪輕輕掰開鐵欄桿,像是拖著一個佛像似的,直接把盤坐的分福連帶著地上的毯子一起舉在手心,飛快的跑了出去。

分福︰???

守鶴︰???

「咻……」

牢房外守門的兩位大哥對視一眼。

「有什麼東西跑過去了嗎?」

「沒有啊。」

「咻……」

村口的兩名守衛按住飛揚的發絲兒,也是一臉疑惑。

「哪兒來的風啊?」

「不知道啊……」

他們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滾滾塵煙飄向遠方。

「不是風吧?是有人出去了!」守衛一號瞬間改口。

「出去就出去唄,反正都是村子里的人。」守衛二號不以為意。

一號思索片刻,認同的點點頭︰「嗯,你說得對。」

……

距離砂隱村不知道多少公里的一片沙漠上,沈琪把吃沙吃懵了的分福平整的放在了地上。

看著似乎受了不小刺激的和尚,她想了想,很貼心的給他拍了拍灰,還把地毯攤開鋪平整了。

良久,分福終于緩了過來。

「呸呸呸……」

他費勁的吐著沙子,還順手接過沈琪遞去的水球漱了漱口。

「沈施主……」他無奈的看著沈琪,心里有好好多的感受都不知道如何訴說。

「別說話,看看這片天。」沈琪微笑。

分福下意識的抬頭,就被這遼闊的沙漠鎮住了。

在牢房幾十年,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外面的世界了。

蔚藍的天,炙熱的太陽,黃色的沙,溫暖的風。這是……自由的味道。

年邁的和尚流下了溫熱的淚水。

他捂住臉,慢慢的伏在沙面,無聲的向這片沙漠訴說自己的忠誠和難為。

剛才還很暴躁的守鶴見狀,很識相的沉默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分福哭夠了。

他擦擦眼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沈施主,您帶我來是因為什麼?」

稱呼都變了。

沈琪看著他的肚子,像是在透過肚皮,看向里面的守鶴。

「我看干脆面想出來,就給它找了個寬敞一點的場地。」她一臉真誠的回道,「干脆面這個稱呼我是一定要叫的,既然它生氣,就在這里發泄一下好了。」

分福︰……

守鶴︰!!!

「啊啊啊啊啊分福老頭!放我出去!」

哀傷的氣氛一掃而空,分福再也壓抑不住,只得任由土黃色的巨型怪物沖天而起,揚起了大片的沙石。

沈琪淡定的伸出手,給自己套了個水膜。

「該死的女人!不要叫我干脆面!」

守鶴在久違的沙漠里打了一個滾,迅速起身,握爪成拳,帶著萬斤之力狠狠砸向沈琪。

高速之下,拳頭所過之處微微扭曲。

「 ……」

有什麼東西爆破的聲音響起。

「啊哈哈哈,死了!」確認自己打到了人,守鶴瘋狂的尖叫著,原地跳起了舞。

可跳著跳著,它突然感覺到不對。

它的胳膊呢?

傻貉愣愣的看著只剩下一半的右胳膊,有些迷茫。

這時候,灰塵散盡了。

它低下頭。

在那里,沈琪還維持著舉拳的動作,毫發未損。她的身邊,堆著幾大塊破碎的黃沙。

不,不是黃沙。

那深藍色的紋路……是它的胳膊!

守鶴安靜下來,不笑了。

它看著面帶微笑的沈琪,瞳孔微微收縮。

這不合理。

從來沒有人可以完好的接下它的一拳,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堅硬到讓它的胳膊被反作用給炸碎。

這個臭女人,很強。

但這不是她能叫它外號的理由!

守鶴齜著牙,控制著自己的胳膊慢慢長了回來。接著,它伏低身子,打算發起第二次進攻。

暖風吹過,帶來了沈琪身上的清香。

守鶴抽了抽鼻子。

這個味道……

嘶……

它又抽了抽鼻子,再抽了抽鼻子,又雙抽了抽鼻子。

它陶醉著,整著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好香好香!

守鶴一點敵意也沒有了。

而它的這個反應在沈琪的眼里,等于最後的威脅。

雖然听不見它低吼的聲音,但那無形的聲波都把它的鼻子震抽搐了。還有這身子,也抖起來了。

這是氣到失聲了呀!

「叫你一聲干脆面,怎麼就接受不了了呢?」沈琪歪著頭,不打算廢話了。

不接受,就打到接受。

她伸出兩只手,死死的扣住守鶴的左爪子,往後就是一掄。

「 !」

再掄。

「 !」

繼續掄。

「   !」

幾十米高的黃沙在這一片區域飄蕩著,幾乎要凝成實質。

遠在砂隱村的兩名守衛看著,怪叫著迅速跑了起來。

「天啊!戰線怎麼拉到這麼近了!」

「警報!警報!」

不說砂隱村此刻有多麼的緊張,相反,沈琪這里是一派祥和……不,是十分的詭異。

被摔得缺胳膊斷腿的守鶴不僅沒有嚎叫,甚至還把干燥的鼻子懟到沈琪面前,不住的抽動著。

那陶醉的表情,已經明目張膽到沈琪想誤會都不行了。

「喂,你在干嘛?」沈琪仰著頭,冷聲道。

「喵~」守鶴嚶嚀一聲。

沈琪︰???

這什麼玩意兒?

分福︰???

老伙計被摔傻了?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但守鶴完全意識不到,甚至打起了滾,搖著尾巴把黃噗噗的肚皮露了出來。

「喵~」

「喵~~」

「喵~~~」

「你有病吧?」沈琪皺著眉,把它一腳踹飛。

「喵~」守鶴撲騰兩下,飛快的跑了回來。

「噗通!」

它再次趴下,對著沈琪一陣猛吸。

水膜里的沈琪沉默片刻,迅速換掉了眼前的髒水。

接著,分福迷茫的聲音從守鶴的腦袋頂傳來︰「守鶴,你怎麼了?」

沈琪把腦袋再抬高一點點,就見老和尚的半個身子從尾獸的身體內探了出來。

「喵~」守鶴嗲嗲的回了一句。

「……」分福默,一臉幽怨的看著沈琪,「沈施主,你好像把它打傻了。」

「傻了?」沈琪一愣。

她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大臉,得到了一個更嗲的回應。

「喵~~~」

沈琪︰……

「傻了更好,傻了好騙,你們人柱力用起來也更省心,我就不摻和了。」她故作淡定的點點頭,迅速後退了幾百米。

「喵?」守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就見到了她無比嫌棄的表情。

它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原來女人不喜歡傻的。

它收起到嘴邊的貓叫,眼淚汪汪的看向頭頂的分福︰「老頭,我沒傻……」

「不,你傻了。」分福搖頭。

「我沒有。」守鶴堅持。

「你有。」分福更堅持。

守鶴癟癟嘴,哇的一聲哭出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般刺耳。

這才是糙漢子該有的聲音……

分福捂住耳朵,果斷撤了。

沈琪站在守鶴的正前方,身上的衣服被守鶴嚎出去的風吹的獵獵作響,身上的肉肉也被陣陣聲波吹的……好生舒坦。

就像按摩一樣。

就是耳朵有點耳鳴。

「女人,我沒傻!」看著沒有跑開的沈琪,守鶴一臉希冀的為自己辯解。

沈琪掏掏耳朵,疑惑的看它︰「啊?你說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守鶴又哭了。

哭的老傷心了。

聞聲趕來的砂隱村眾人看著這反常的一尾,都傻了。

竟然不是邊線破防,是尾獸暴……哭?

他們對視著,動都不敢動

還是風影走上前,目光凌厲的看向眾人︰「一尾什麼時候跑出來的?看守人柱力的人呢?」

一名中忍上前一步︰「報!出來的時候我去檢查了,兩名守門人都在,看起來一切正常。」

「你檢查了?」風影仔細看了他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很好,我記住你了,你是做什麼的?」

「屬下是治安大隊的小兵。」中忍大聲回答。

「嗯,如果你能活著回去,我就給你升職。」風影許下承諾,轉而鄭重的看向還在大哭的守鶴。

既然守門人還在,那就是分福偷偷跑出來了。這個老家伙,忍了幾十年,終于要造反了嗎?

風影陰沉著臉,考慮著把一尾抓回去後,要不要臨時換個人柱力。

不管怎樣,先抓。

「眾人听令!所有上忍跟我……」

「咚!」

清脆的一聲響,風影兩眼一翻,倒下了。

「咚!咚咚咚!」

上忍們倒下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

砂忍們全倒下了。

昏迷前,他們似乎看到了一張一閃而過的,絕美的面孔。

「就這幾個人,還想抓干脆面?怕不是在想屁吃!」沈琪收起手中的木棒,翻了個淑女的白眼。

人是她抗來的,干脆面也是帶來的,善後工作有她就夠了,這些而你從哪兒而來回哪兒去就完了。

嗯,這麼多人……

要仙女。

思索片刻,沈琪輕咳一聲︰「咳……這台詞不淑女,重來。」

拍拍灰,她姿態優雅的站在砂忍們的中央,語氣輕松,表情溫柔的說道︰「就這幾個人,還想抓干脆面?怕不是在想屁……想尸匕匕……想上天?」

「就是!」守鶴兩眼冒桃心,「他們就是在想屁吃!」

沈琪︰……

「你不說那個字能怎樣啊!」

她爆發出強烈的殺氣,飛速沖到守鶴身後,對著它的又是一腳。

「忍法‧千年殺!」

「嗷嗷嗷……喵~」守鶴化作一道光,消失在了天的盡頭。

沈琪听著那婉轉的聲音,重重的跺腳。

啊!煩死了!

(?  _  ?)

不行,仙女是不能生氣的。

深吸一口氣,沈琪慢慢冷靜下來,她想了想,突然有些疑惑︰「嗯?我原本是要做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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