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答應教習忍術的第五天,彌彥終于可以下床了。
似是為了慶祝他的康復,天上的雨都小了很多。
擺月兌了快要睡吐的榻榻米和羞羞的尿壺,重新沐浴在蒙蒙細雨中,彌彥忍不住熱淚盈眶。
「這才是青春的味道!」他忍不住張開雙臂,努力擁抱烏雲。
奔跑在雨中的少年暢快的大笑著,任誰看了都忍不住為他駐足微笑。然,下一秒,他就被人拎著後衣領揪了起來。
「青春你個大頭鬼,我沒告訴過你不能淋雨嗎!」沈琪一臉無奈的把他拎回家。
「大姐姐,我就想出來跑跑……」彌彥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
「那也不能淋雨!」沈琪把他丟進浴室,又把長門丟了進去,「快!小紅,把他給我扒了,換一身干爽的衣服!」
「是!」听到指令的長門看著面前這個恢復活力的橘發少年,小臉瞬間紅透了。
「這是衣服。」接著,小南把衣服丟進去,一臉曖昧的給他們關上了門。
小小的浴室,在兩個男孩子的對視下,不斷升溫。
「彌彥……我,給你月兌了啊?」
「不,你不要過來!」
「你身上還有繃帶……自己弄不好的……」
「不,我,我還有改版水牢之術!不用月兌衣服!」
「不行,你上次用控水術擦頭發都差點把自己淹死了。」
「那我濕著就好了!」
「不行!必須月兌!」
蹲在浴室門口的兩個女孩子,見證了長門的聲音由羞澀變為強勢的過程,紅著臉對視一眼,興奮的擊了個掌。
十分鐘後,一臉生無可戀的彌彥率先走了出來。
他幽怨的看了女孩子們一眼,轉頭就去找他的新老師。
新老師總不會坑害他!
想到自己馬上又離成神更近了一步,他挺胸抬頭,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因為彌彥的傷還沒好全,沈琪命令他五天內不能淋雨,所以三小只今天的課程就在練功房進行。
「前幾天長門和小南都在練習正確的踩水之法,這個彌彥知道吧?」面對下面的六個听眾,自來也的面部表情更加嚴肅了。
「知道,我一直在窗戶那邊看他們的。」彌彥點點頭。
「嗯,那你應當也知道……」
「等一下!」沈琪突然開口。
「沈姑娘有事嗎?」被打斷的自來也一愣。
「有,小橘?」沈琪面露殺氣的看向彌彥。
「大……大姐姐?怎麼……了?」彌彥被嚇得直接縮在了牆角。
「你說你一直在看?」沈琪微眯雙眼。
「啊~~~」彌彥心虛的抱住自己。
「小紅,你說,我房間的窗戶是不是能看見小河?」沈琪問道。
「能的。」長門點點頭。
「小橘的房間在哪?」
「在你房間的斜對面……」
「他那個房間的窗戶能看到小河嗎?」
「不能……」
「那麼問題來了,小橘?」沈琪的語氣涼颼颼的,讓在場的四人兩寵不禁打了個哆嗦。
「欸~~~」彌彥怕怕的應道。
「請問,你是怎麼從你那個房間的窗戶看到他們踩水的呢?嗯?」沈琪眯了眯眼楮。
「我~~~」
彌彥眼珠子轉了轉,試圖找個合理的借口。然而長門直接開口打翻了他的小算盤。
他說︰「難怪最近幾天我的床鋪都有點點凌亂呢。」
自來也︰……
小南︰……
這下,怒瞪彌彥的眼神又多了一道。
「小……小南!」彌彥弱弱的開口,「你听我解釋……」
「小藍!收拾他!」沈琪伸手一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養病期間竟然背著我們擅自挪窩!」
「是!」小南起身捏捏拳頭,先對著自來也鞠了一躬,「自來也老師,打擾您十幾分鐘的講課!」
說完,不等自來也答應,她徑直來到牆角,拖著彌彥就往外走。
這是沒得商量的意思了。
「十幾分鐘?那個……注意安全。」自來也尷尬的擦了擦汗,目送他們離開。
「嚶!」
「嘰!」
兩只寵物一臉同情的對著門外揮揮手。
「你們還有臉揮手?」沈琪低頭,一手揪住一個,把它們一起丟了出去,「小藍!一準是它們給小橘擦的!」
如果不是它們,長門的床還會更亂。
「好!」小南反應過來,迅速給它們拴上繩子。
很快,客廳外傳來了混雜著乒乒乓乓的求饒聲。
十幾分鐘後,小南準時拖著鼻青臉腫的彌彥回來了。
一向打人不打臉的她今天全程集火在他臉上,就為了照顧他還沒好全的身子。
彌彥感動的直接哭出聲。
不愧是他喜歡的姑娘!太體貼了!
「咳……那,開始上課。」見底下六位觀眾重新坐好,自來也輕咳一聲,努力進入教學的狀態,「之前說到踩水,嗯,彌彥,你現在也知道你們腳下的查克拉應當是什麼形狀了吧?」
「知道,是細長的的柱狀,踩在水面上就像是踩了高蹺一樣。」彌彥費力的張嘴。
他的臉已經腫成了包子,有點影響說話。
「高蹺?什麼東西?」自來也一愣。
「就是一種兩只腳踩在一根長長的木棍上保持平衡的運動。」小南解釋道。
「踩木樁?」自來也問道。
「也不算吧,是大姐姐家鄉的活動。」長門搖頭。
「大姐姐昨天說,只要學會了踩高蹺,再練習踩水就很容易了!」彌彥擅自離開座位,從角落里扒拉出兩根長木棍。
「這就是高蹺?」自來也看著細長的木棍,有些汗顏。
「是啊,這是昨天大姐姐給我們做的輔助道具。」彌彥點點頭,當場把木棍綁在自己的小腿上,嘗試著扶牆站了起來。
看著他晃來晃去的樣子,眾人不禁為他捏把汗。
「不是,學習踩這個,和踩水,有聯系?」自來也一臉茫然。
「有啊,您畫的查克拉柱子不就是兩根長棍子嗎?多像?只要在踩高蹺的時候能夠保持身體平衡,等踩水的時候,我們一樣能保持平衡。」彌彥解釋道。
「哈?」自來也瞪眼。
「現在,我要試著走動起來……」說著,彌彥嘗試著松開了扶牆的手。
可還沒來得及邁開腿,他就以極快的速度向前砸去。
「彌彥!」
「小橘!」
「嘰!」
「汪!」
眾人嚇壞了。
「撲通」一聲,彌彥倒地,小不點的哀嚎也隨之響起。
卻是小不點沖上去拯救了彌彥青腫的饅頭臉。
「小不點!你沒事兒吧?」長門心疼壞了,連忙把小不點拖出來抱住。
「嚶……」小不點輕聲應了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彌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小不點都被你砸暈了!」小南氣的叉腰。
「……」彌彥一動不動。
「彌彥,你不要躺在地上裝死!」見沒有回應,小南走上前拍了拍他。
「……」彌彥依舊未動,但仔細一听,似有微弱的聲音響起。
「你說什麼,我沒听清?」小南低頭湊了上去。
「扶我……起來……我……扭著脖子了……」
全員到齊的第一堂課,半個小時不到,暈一個,殘一個。
看著乖乖坐好的五人(只),自來也嘆了口氣。
高蹺不是木板,危險系數很高啊。
「以後,在我的課堂上,沒有我的命令,你們不許擅自活動。」
嘴上說的是「你們」,但自來也的目光,卻是看向彌彥。
這家伙在他心里已經被打上了多動癥的標簽。
「是……」歪著脖子的彌彥眨眨眼表示同意。
「還有,忍術是忍術,比喻是比喻,兩者不可混為一談,你們不能通過體會比喻的東西來了解你們正在學習的忍術。就好像,學會高蹺,不僅浪費時間,還不能讓你們學會踩水。」自來也又說。
三小只對此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你們不同意我的說法嗎?」自來也好脾氣的問。
「不同意。」彌彥第一個反對。
緊接著,小南和長門也搖了搖頭。
「為什麼?」自來也問。
「因為大姐姐一直都是這麼教我們的。」長門回答。
「一直?」自來也詫異的看向沈琪,收獲了對方的一個肯定的眼神。
「是呀,最開始的時候,大姐姐就是用炒胡蘿卜絲來形容查克拉的釋放的。」這個小南很有發言權,「長門還專門看了好幾天我做胡蘿卜絲,然後就學會了分身之術。」
「炒胡蘿卜絲?查克拉?分身之術?」自來也迷茫了。
「算是吧……」長門勉強點了點頭。
其實,他只是單純想學習一下炒菜,就是沒好意思說。
「等會,你們先告訴我,沈姑娘除了教你們切胡蘿卜絲,還教你們什麼了?我要听過程,過程!」自來也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三小只掰著手指頭給他數完之後,成了真。
「听你們這意思,她其實什麼也沒教你們啊!」自來也瞪大了眼楮。
「怎麼沒教,我們三身術都學會了呢!」小南聞言,瞬間不開心了。
「你們的三身術不是長門自己悟出來的嗎?算起來,她啥也沒干啊!」自來也搖頭。
「不對,大姐姐說了,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如果不是她給我們指明了方向,我也悟不出來。」長門也不開心了。
誰都沒有資格說他們的大姐姐「什麼都沒做」!
「就是就是!」彌彥也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