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交給我

作者︰擦不到的肩膀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李十一先是在水里快速的花了三分鐘洗了衣服和長褲,然後造成的動靜已經通過現在優于常人的眼里發現有一大群魚正在游來。趕緊把衣物也拋給李秋葉,順便往岸邊靠了靠,水只到小腿肚的位置,方便隨時撤退。李十一其實自己心里還是有點兒慌的,畢竟現在這麼勇的行為以前可沒怎麼干過,萬一偷雞不成把自己搭進去就尷尬了。

一群魚爭先恐後的就那麼沖過來開始撕咬李十一,感受到腿被咬住卻並沒有疼痛感傳來,咬過的地方也沒有出現傷口。李十一開始自信了,抓住一條條咬住自己的魚就開始朝背簍里扔。不一會兒瘋狂的魚群在淺水區攪動得已經完全看不見水下的情況了,李十一沒打算收手,依舊憑著感覺把魚從腿上一條條的摘下來。

李秋葉在岸上都看傻了,特別有時候甚至看到有的魚直接從水里躍出張著大嘴直接朝李十一面門咬去時,不過大多都被李十一一巴掌拍飛,有的甚至直接拍到背簍里。她已經忘記了呼吸,忘記了該怎麼去提醒十一哥。她心里一直在叫十一哥快上來,但是喉嚨卻一直沒能發出聲音。不知道過了多久,上游出現了一個巨大黑影,這是汛期才會出現的黑影,通常在執行喂魚的時候一旦出現這樣的黑影。執刑者會直接丟掉繩子撒丫子逃命,提醒大家離水邊遠一些。也許是水淺,李秋葉第一次看到了這大水怪的脊背,漆黑的脊背上沒有魚翅,只有鱗片,當正好扭動的角度適合的時候反光居然還有些刺眼。

「十一哥!小心。」李秋葉終于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出了這句話,然後看向李十一剛剛站立的地方發現李十一已經站立在岸上了。然後大哭了起來!

李十一其實也是很早就發現了那個大家伙,雖然抓魚抓得正起勁,不過那玩意兒的鱗片反光還是太明顯了。所以第一時間就跳上了岸,看著哇哇大哭的李秋葉,李十一皺著眉疑惑的捧著她的臉,用目前能夠做到的最溫柔的聲音說

「沒事的」然後把李秋葉抱在懷里。

可一想到自己全身是水,趕緊要推開李秋葉,卻又被李秋葉反手抱住了。

哭了沒多會兒,似乎情緒平靜下來了,李十一安慰說

「放心吧,我沒事兒的。你看」順勢推開了李秋葉,讓她看自己身上,腿上,手臂上。然後還舉起手臂轉了個圈。

「十一哥厲害……」李秋葉還是很後怕的,帶著一點笑容擦著眼淚。然後伸手抓過李十一的手臂真的認真的檢查起來。不可置信的還轉頭去看掉在離自己比較近的魚。那魚居然還在拼命的拍著尾巴朝他們靠近,一口大尖牙跟鉗子一樣 嚓嚓的對著面前的空氣不停的咬著。不過也有更多一部分的魚在拍打著地面和水田企圖跳回河里。

李十一震驚的是這些魚似乎擁有很高的智力,難怪這麼多年,哪怕是出現一兩次巧合。也該會讓這些吃不飽飯的人想盡辦法去捕殺來作為食物的。不過此刻來不及想這些,李十一打開一個精鐵袋子,抓住一塊大一些的精鐵當板磚使用,挨個去給這些魚頭上來上一下。李十一沒想到自己還挺有殺魚天賦的,當初看菜市場攤販們拿個去鱗片的刷子就能一下拍暈那些魚。自己以前在家殺魚也試過,總是把頭拍爛了魚都還是清醒的。現在居然還獲得了這麼個能力,過兩天干脆去街上支個攤好了。

由始至終李十一也沒敢讓李秋葉去踫魚,只讓她拿好自己的衣物和精鐵。把魚都裝進背簍居然剛好滿滿一背簍,估計得有接近兩百斤。想著以前偶爾在鄉下幫忙干農活的時候最廢的就是肩膀受不了重物了,四五十斤的背簍寧願抱著也基本不背。但是現在可必須得逞強一下了,如果自己背不起,最後讓李秋葉幫忙的話,萬一魚醒了咬著李秋葉可就麻煩了。站在田里,把背簍放在田埂上,剛好方便跨上背帶,李十一悄悄的沉住一口氣。起~~,還好,居然能背起來。爬上田埂朝回走,李秋葉在身後默默的跟著。

說實話真的特別吃力,讓李十一都回想起當初在迷霧里行動不便的感覺了。不過想到當初比這可辛苦不止千萬倍都挺過來,現在離家也就一小時不到的路程所以就還是咬牙堅持著。就那麼默默的走了幾分鐘,本來李十一覺得自己肯定半路還得休息一兩趟才能到家的。結果居然感覺自己可以堅持,又過了幾分鐘感覺還能堅持。李十一覺得可能跟先前跑步時的那種情況有關,于是開始靜心尋找當時那種狀態。不一會兒真讓他找到了,看著自己因為繃緊的肌肉和神經帶動著身體強行的正在無意識的又在沖開那些關隘。而每個關隘的打開都能讓自己感受到力量的增長。李十一開始嘗試著引導著主動去打開一些一看就更值得打開的位置,那些位置並不是最大的關隘,只是比剛才那些稍大一些,專挑那種在附近且並未堵死的。剛開始引導其實挺難的,李十一全憑感覺。不過後來有了點經驗後就變得簡單了,而且主動去引導的結果也大不一樣,就比如他一直打主意的那個位于腿後的關隘。左右腿都打開後,全身的感覺一下就不一樣了。他甚至佝僂著身子走著走著就把身體站直了些,雙手扯著帶子就跟個背著書包上學的年輕小伙子一樣。

他這身體突然這一變化,把身後的李秋葉嚇得一個激靈。連忙緊跑幾步到李十一面前,一邊後退一邊盯著簾子後的李十一看。李十一此刻進入的那種狀態只有很少很少的精力用在眼前的走路上,所以雖然李秋葉就在眼前,但是李十一完全沒注意到。當李十一又開了後背上一處關隘時,感覺整個人直接變輕松了。大步朝前邁去,剛走了沒兩步就撞上了李秋葉。听見一聲

「哎呦」李十一定眼一看,看清了眼前是秋葉妹子被自己撞到了,趕緊伸手一把拉住。

「你沒事兒吧,秋葉妹子咋突然跑前面去了。」

「十一哥,你真是仙人嗎?」李秋葉這次主動伸手拉開了李十一的簾子,去看他的眼楮。

「你在說啥呢」

「那些魚為啥咬不動你,沒幾天的時間從走路都走不穩,到先前可以跑了,現在背著這麼重的背簍還能走得那麼輕松……要不你就是絕世高人」。

「我並不是什麼絕世高人,我甚至不知道怎麼修煉。這個事我正打算一會兒回去找司局叔聊聊呢,到時候我說給你們听。」說完李十一模模李秋葉的頭,其實李秋葉並不比李十一矮多少,模頭主要是覺得李秋葉的眼神太過純真,讓李十一有種保護欲。

「對了,把我的衣服拿來蓋在背簍上吧,萬一提前讓其他人看見我怕嚇著大家。」

「恩」李秋葉听話的答應著,然後使勁的擰著早就被她擰過好幾次的衣服,每擰出一點水滴小姑娘都更來勁的又去擰擰別的地方,生怕給李十一增加一點兒重量。

看著李秋葉那乖巧懂事的樣子,李十一一把把手放在李秋葉背後,把她推到前面走。

「你走前面,等會兒我後面的魚要是醒了,小心再咬人」。

李秋葉先是一怕,連忙走到前面。然後想起魚要是醒了會咬李十一就轉頭打算提醒。李十一知道她的擔心,都寫在眼神里了。于是想著說

「忘記了?十一哥皮厚。」然後還伸出個大拇指,準備露齒一笑的,露齒還是算了吧。于是無奈的笑笑。

後來的路上雖然路程很短了,不過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李十一主要是問了一下這個地方都有些啥作料,他要親自下廚做魚。結果讓他失算的是,在這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地方哪里會有啥作料嘛。最後還沒能思考出今天中午這魚要怎麼下鍋就已經到家了。

剛到家梅嬸兒就告訴他們,城主和大長老他們已經在堂屋里等著他們了。李十一讓李秋葉別說魚的事兒,讓她先去見他們就先聊聊吊橋的事情就好。他洗個澡,換個衣服再去。梅嬸兒本來是要接背簍的,李十一神秘西西的跟梅嬸兒說,這是給大家準備的驚喜,不能讓她提前看了去。讓梅嬸兒去拿衣服,說自己不小心剛才摔田里了。

現在後院就李十一一個人了,他先把魚全部倒進了院子牆邊那個最大的水缸里。據說那個大缸是用來防止走水的,特別大。關鍵旁邊還有個大木蓋子,上面加一塊大石頭簡直完美。留了五條魚,把頭尾和鰭隨便剁碎喂狗,每條七八兩重的魚開膛破肚後5條魚加一起居然也就剩一斤左右了。把水燒開,把魚蒸上,又加了把干草進灶里,就抓緊去沖洗身子了。十分鐘左右洗好澡,穿好衣服。趕緊來到灶前,開鍋就趕緊嘗了一口。萬萬沒想到,這魚味道居然還不錯,一點作料沒有,味道居然讓李十一這個會做正兒八經蒸魚的人都覺得還可以,甚至還帶著點兒咸味。這讓李十一有了個大膽的猜想,更加開心了起來。可惜就是少了點,不過反正這里的人都沒有吃午飯的習慣,先每人嘗一塊就是了,萬一喜歡吃就把那缸魚全宰了。

李十一走到堂屋的時候看他們聊得似乎挺熱鬧,完全沒有著急等他的樣子。不過李十一一出現所以人還是突然一怔,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出現一般的看著他。

「大長老,城主大人,執法大人,虎隊長」李秋葉的母親和李秋葉站在旁邊沒有坐,李十一也就點頭當作打了招呼了。

「先坐吧,我們听說了今天上午你干的事兒了,剛剛正在跟葉兒求證呢。看樣子你很有想法,現在我們想听听……」大長老實在是說不下去了。因為從李十一剛才進來端著的盤子來看,盤子里裝的應該是一種食物,而食物的重要性對于這里來說比天大,更何況還是沒見過的。李十一坐下,把盤子放在旁邊的茶桌上。那香味飄出,在場的人感覺魂都快被扯出來了。大長老已經算是厲害的了,還說了那麼長一句話。巡邏隊大隊長虎隊長眼楮里都快長出手來了,恨不得馬上搶過盤子看看到底是何物,身體前傾早就離開椅子,看著盤子里的魚肉流出口水了。所有人,除了李秋葉,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了。「那是什麼吃食,從何而來。」

「呵呵」李十一先是忍不住的輕笑了一下,也算清清嗓子,因為他想演講個幾分鐘。順便感受一下,是否真的可以給大家吃。然後單手托著盤子,走到堂屋正中間,慢慢摘下了斗笠。用真實面容看著大家,接著說到。

「其他的事情我認為現在應該都可以放一邊了。大家應該都聞到了,這是我剛才洗澡的空擋花了一盞茶的時間做出的一道肉食。」

所以人都震驚了,而且果然沒人震驚一盞茶就做出一道菜。而是都在震驚它是肉食。虎隊長激動得拉著執法大人的手,每個人嘴里都好像要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不過桌椅挪動,互換眼神的樣子,讓大長老有些不悅了。身為大長老的老丈人此刻站起身,主持了一下會場秩序

「先听十一先生說完」

「大家請耐心些听我說完,這個東西需要一點兒時間。」說完這句,李十一用手捻起塊魚肉放進嘴里。眼看虎隊長就要炸毛了,李十一趕緊接著說道

「還是希望各位耐心些,我現在做的這些都是有意義的。希望通過今天過後,或者說給我幾天的時間。我有辦法讓把守方目前的困境好轉,我需要各位支持我,安心的把糧食和交易相關的事情,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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