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嘆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果然太高調了就容易出問題啊。
上午就在酒店集合,下午陸陸續續還來了不少人,不過基本上都沒有夏天這麼大場子,都是很普通的入住酒店。
也是,有錢人看不上,他們直接花錢請武者就好,何必自己去冒這個險,那些武道世家的又有自己的家族,不會加入這些道門的。
零零散散一共來了大概十幾號人物,夏天稍微詢問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是最後一批了,如果錯過了,想要再進乾坤派就得等明年招新。
而且他們也算是外門弟子,簡單來講就是實習期,編外的,表現不好隨時會被開除,但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這就是個逆天改命的機會。
不過其中都是男孩,沒有見到一個女孩,夏天就有些好奇了,而其中有個胖子就住在他隔壁房,對他也沒什麼敵意,倆人就聊了起來,夏天自然把自己的疑惑全都提了。
結果這胖子懂得還挺多。
「嘿,修煉的女孩基本都是美女,將來可都是仙女,哪能輪到跟咱們這些糙老爺們一起,人家前幾批招的就是女孩,早就進內門深造了。」
夏天頓時汗顏︰「不會吧,乾坤派听著就像男孩子修煉的門派,我們還得經過篩選,她們直接進內門?」
胖子點點頭︰「不然呢?你自己都說了乾坤派是男孩子的門派,招到的女孩肯定都是寶啊,直接就進內門給資源修煉了,只要不是太笨,基本上都會有所成就的。」
畢竟修煉能夠醍醐灌頂,只要遇到好的老師,再笨內勁總是能到的,至于神勁那真得看造化了。
搞了半天還是女孩特權,怪不得這兒全都是大老爺們呢。
這乾坤派是有點意思的啊。
也正因如此,夏天更是擔心吳清清的處境,若是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就是特招的哪一批女孩子了,但特權歸特權,乾坤派這麼大個門派肯定不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她究竟遇到了什麼才會向自己求救呢?
難道是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
不管了,去了乾坤派自然會知曉。
這個胖子顯然是做過攻略的,而且年齡看上去要比夏天大一些,所以他好奇,這家伙是怎麼會知道這些內幕的。
結果這胖子還不好意思起來了,撓撓頭,臉紅了。
夏天咂咂嘴︰「你臉紅個毛,怎麼,里面有你喜歡的女孩子?」
「那倒不是……不瞞你說,我這是第二次被選上了,上次在來的路上因為幫人錯過了,名額被頂了,還好今年又被選上了,要不然我難受一輩子。」胖子不好意思道。
「你是幫人才錯過的,沒跟他們解釋嗎?」夏天有些意外。
誰知他擺擺手︰「害?解釋什麼,我到了他們人都不見了,想解釋也沒地去。沒有他們帶隊,道山怎麼去我也不知道,只能作罷了。」
不過當夏天問他後不後悔的時候,胖子反倒很堅決的說不後悔,自己習武就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要是當時不幫不就違背初心了嗎?
听完他的回答,夏天愣住了,但這家伙憨憨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
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這麼純粹的武者,屬實難得。
夏天拍拍他肩膀,心里對他好感倍增。
互相了解完才知道,這家伙名字叫李豪,農村出來的,家里世世代代是農民,但祖上有一本破舊不堪的功法,他從小就愛看,結果某一天忽然感悟了,模到了外勁的門檻,算是老天保佑吧。
「夏飛,我見外面好像都在討論你啊,他們說你用錢搶了別人的位置之類的。」胖子去吃完飯回來的時候提了一嘴。
夏天易容了長相,換了名字,繼續叫夏飛。
原因也很簡單,自己在青丘算是出名了,萬一被道門認出來純屬自找麻煩。
「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我不知道會頂名額,因為我女朋友被特招進來了,所以我想來找她。」夏天隨便編了個理由。
沒想到李豪听完露出了笑容來︰「我就說,感覺你不像那麼壞的人,不過你也很痴情啊,為了女朋友孤身來到這里,很危險的,他們又對你意見特別大,你記得跟好我,我會保護你的,勇敢的去追逐自己的愛情吧!」
雖然李豪說話土了點,不過確實蠻善良的。
他表示道听途說是最沒依據的,相處下來他認為夏天挺好相處的,也沒有錢人的架子,反倒是那些家伙們在別人背後抹黑,是一種非常差勁的行為。
他的三觀太正了,以至于夏天都在懷疑實際上真的還有這麼善良的人麼。
到了晚上的集會階段,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夏天的位置時買來的,所以當他出現的時候,無數道視線從他身上掃了過去,似乎是發現他連門檻都沒模到,于是又無聊的挪開了視線。
這樣也挺好,省的煩,夏天不喜歡那種被人關注的感覺。
「果然是個富少,這外勁的門都模不著,還能被選上?你讓這些已經踏入外勁的人們情何以堪哦。」有人不禁嘲諷道。
他們不少都是普通人家出身,意外得到了機遇,所以對有錢人的態度不好也正常。
但實際上夏天也不過空有個富豪的殼子,內在其實跟他們是一樣的,所以听到這些諷刺的話,心里不是滋味。
但他也不會跟這些人起沖突,因此保持著沉默,不論對方說什麼,都不還嘴。
可下午那幾個人顯然不打算放過他,不斷地在一旁煽風點火,到最後連李豪都看不下去了。
「能不能別說了,以後大家都是伙伴,都是一起的,夏飛不是給你們道過歉了嗎?」
「誰跟他是一起的了?我們可是窮鬼,不配跟買名額的人一起,人家有特權呢,哎呀對不起,我都忘了,有錢也是實力的一種,說不定等我成為了神勁,還有可能會成為夏飛家的供奉呢,多有得罪了啊,抱歉抱歉。」
雖然他在拱手,但嘲諷意味明顯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