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瞎子看見聾子听見,啞巴喊相信愛情 第241節 正義、慷慨的武命太主

譜牒︰鵲山,曾列譜位︰神譜‧鵲山神,因變故而失其位,白黑黃、劍狀、人形、天生謹慎,擅匿、疾速、預敵。

比照崇吾的譜位︰鳳凰譜‧04‧游奕力鳳,鵲山比「崇吾」列位更高,「崇吾」仍然有排名,而「鵲山」已成「神」。

如果「崇吾」的譜位變更為鳳凰譜‧游奕鳳凰,則與「鵲山神」一樣,獨樹一幟,也就是可以掙月兌鳳凰譜,創建游奕鳳凰譜。

但往事如煙,「太主」們的一番操作,打斷了這些至強、至高的進化之路,如今都降臨「世俗界」,並遺失自己的兵器。

趙君宗雖然及時鑒定出「鵲山」的信息,但沒有鎖定他,「鵲山」天生謹慎,且擅隱匿,有預敵能力。

「綠苑區」的「帝豪社區」六幢八樓三室,鮑微微一身清涼裝,哼著歌給嬌小的「崇吾」洗白白,然後發現這小姑娘身上搓不出一點污垢。

呆了半晌,鮑微微才找來一些裁剪好的衣物,將「崇吾」打扮得即時尚又可愛,掃了一眼虛表,已是午間兩點左右,她問「崇吾」餓不餓?

「崇吾」根本听不懂聯邦語,而她從未有過「進食」,也就看不懂鮑微微「吃飯」的肢體語言。

但她很清楚眼前這個人族,是自己在「世俗界」生存的關鍵,盡管不懂什麼叫人情世故,然而,如何「生存」是兵器與生俱有的本能。

就在她思考著如何與眼前這位人族交流時,感知捕捉到異常,腳步交錯間已是抵達陽台,雙手攀搭在欄桿上的青年,四目相對。

「鵲山神?」

「崇吾?」

鵲山神原本是要攀到這幢大樓的天台,但此時遇到「崇吾」,他就翻身躍落陽台,盡管他此時很落魄,卻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必是不知人族有男女老少之區別,你如今在人族是女性,幼兒,此姿態屬實可笑」。

「崇吾」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她是一直保持純真笑容表情的,但「鵲山」卻能無表情,又能展露笑容,顯然已是掌握人族「表情」。

「何需掌握?人族有相由心生之說,我仙兵一族無心但有意」。

「崇吾」瞬間就理解了「無心但有意」,她擁有「源意」,將其融入生命體,即擁有了一顆死寂的「心髒」。

「人族追求的,正是我等當前的形態」。

譜牒、源意、使意、生命體,就是「鵲山」所說的形態,人族只需將塵緣取代源意即可。

心隨意動,情由心生,「崇吾」純真的笑容已然消失,但她此時就算面無表情,卻也不會再有一種「假」的表象。

「崇吾」卻有一種茫然若失的感覺,兵器擁有「源意」,即有獨立意識,但兵器本身並無人類那些感情。

兵器本能對「上位」者具有敬畏,這也是「崇吾」遇到趙君宗時的「恐懼」,但並不是「情感」,相比之下,「鵲山」則更象一個人,而不是人形兵器。

而「鵲山」之所以更象人,則就是他將源意融入生命體,創造出一顆「心髒」的原因。

這就形成兵器朝「人」進化,而「人」卻努力朝兵器進化的局面。

但這也是因勢而為,若是依然各自在譜上,兵器們也無需要做出改變,然而,如今流落世俗界,若想更加隱蔽,就必須得象個「人」。

創造出心髒只是第一步,讓兵器的表情變得豐富,而「語言」就是第二步,「鵲山」已經找到解決「語言」的途徑——吃人。

兵器魂是信息庫,而人的大腦就是信息庫,直接吃是不行的,兵器增強「魂」是通過塵玉,但奪取「信息」,卻是通擊敗其他兵器。

「鵲山」的辦法就是進行「祭祀典禮」,將「人」的大腦進行提煉,將其融入塵玉,然後再吞噬塵玉,從而獲取「人」腦里的信息。

他原本想將鮑微微做為第一件祭品,但崇吾阻止,崇吾無法描述趙君宗的具體信息,她對此並不感意外,視而不見、听而不聞,是「上位者」的威懾。

鵲山也立即想起之前遇到的「上位者」,他感覺自己遇到的,跟崇吾敬畏的是同一位,也就打消將鮑微微做為「祭品」的打算,畢竟,這個凡人與「上位者」相識。

崇吾也不敢不告而別,一旦她不告而別,下次再遇到「上位者」,必然「源消意散」,她將淪為最底層的兵器,而等她再次誕生「源意」時,她已然不再是她。

鵲山在鮑微微呼喊聲傳來時,重新翻出陽台外,然後照原定計劃爬上此幢大樓的陽台,等到夜深人靜時,他才爬下來與祟吾會合。

之所以沒有去「吃」人族兵備使,則是人族兵備使的大腦,其實已不再是信息庫,他們的塵緣替代了大腦。

崇吾倒不意外鵲山知道的比她多,她只是至強,鵲山已然是至高,雖然同列10.000譜位中。

但至高已擁有月兌譜的資格,而至強僅是超月兌兵器,前者具有創建兵器譜的條件,後者依然局限于兵器譜中。

遺失兵器就無法施展戰技、術環,但由于超月兌,用趙君宗的理論就是職業兵備,屬性、行色力等等依然可以使用。

但沒失兵器就無法精確控制屬性、行色力等等,也就是一旦使用屬性,則1000速度就是全速,無法控制在300或1等等。

這意味著,一旦激活「祭祀典禮」,他們的行色力將會揮霍一空。

而事實上,「祭祀典禮」並不需要那麼多的行色力,行色力太多反而會造成「典禮」的失敗。

兵器遺失也讓他們的儲備丟失,但他們有屬性,兵器的屬性是可以直接煉化為塵玉的,這也唯有兵器才能做到,人族兵備不具有這種能力。

祟吾是白色,鵲山則是白黑黃,兩「人」商量後,崇吾煉出白塵玉,鵲山煉出黑塵玉及黃塵玉。

終究是一個至強,一個高,境界固然跌到「種源」,但屬性值還是相當高的,最後煉出10.000塊白塵玉、10.000塊黑塵玉、10.000塊黃塵玉。

1塊塵玉蘊藏100點行色力,1個屬性點即是1塊塵玉。

如此也就得出,崇吾消耗10.000點屬性,鵲山消耗掉20.000點屬性,真是有屬性,任性啊!

「祭祀典禮」由祭壇、供品、典禮三個部分組成。

祭壇」的規格,「五方、六合、八向」三種。

「供品」,有獻祭、上供、祀奉三種。

獻祭,一般是「上位者」提出的,這種「祭祀」,下位者收獲很豐厚。

上供,則是交易,下位提出要求,或賜予、或庇護、或其它等等。

祀奉,則就是純粹的刷好感度,無所求,但會獲得「上位者」的關注,「上位者」必要時會自行提供幫助或獎勵。

「典禮」組成部分只有「典章、禮數」,但「典章」與「禮數」卻是龐雜的。

「典章」是寫在祭壇內的「楔形」字,是此次「祭祀」的核心「意願」,稍有差錯,會造成「上位者」的曲解。

在「上位者」角度,並非曲解,而是正解。

「禮數」是勾連整個「祭祀典禮」的「線」,是激活「祭壇」的關鍵,「禮數」不夠,則激活失敗。

運氣好,上位者僅是收走供品,運氣不好,會遭受反噬。

相比人族兵備使們對「祭祀典禮」的陌生,崇吾與鵲山熟悉且熟練,而鵲山列于神譜‧鵲山神時,本身就是「上位者」,時不時也會收到「祭祀」。

如此也就知道,「上位者」最差也是「至高」層次,「至強」固然超月兌兵器,卻依然是「下位者」。

「鵲山」也因此掌握了,中斷「祭祀典禮」,而不會遭受損失的方式,但這種方式並不適用于全部「典禮」,只是「鵲山」此時進行的,則就恰好適用。

「若是如你般至高皆已失位,你此次典禮指向哪位?」

鵲山頓時臉色大變,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關鍵,而他此時要進行的「祭祀典禮」,指向的就是與他之前同層次的「上位者」,也就是某位「至高」。

可若是如「崇吾」所言,所有至強、至高都已「失位」,那收到他「典禮」指向的,必然是「太主們」。

「太主們」正在圍捕他們,此遭若是成功,豈不是人族所說的送羊入虎口?

「龍譜、鳳凰譜、神譜、魔譜、妖譜、巫譜、靈譜、鬼譜、怪譜、太載譜」,被十位「太主」所掌控,對于至強、至高們並不是秘密。

若是他們能跳出「主譜」自成一「譜」,他們就成為「至尊」,截取「至上」的源序,就能成為「至上」,隨後再進行超月兌,他們就成為「太主」。

古老傳說中,「太主」只有一位,那就是仙,然而,太上執兵御器真厲譜崩解,「太主」的數量也就不再是定數。

兩「人」陷入長久的沉默,一道不知何處打來的光亮,掃過他們,他們看到各自的「軀體」時,頓時齊聲喊道「武命太主」。

他們自然清楚「太主」真名不可稱呼,但「武命太主」只是普稱,有的稱之為「命主」,有的稱之為「武主」等等,所以,不需要擔心被察覺。

「武命太主」以公正、慷慨著稱。

公正,即是明碼標價,無數年來從未更改過「供品」數量、質量,只要錢到位,就算「祭祀典禮」由一只螞蟻舉行,也不會無視。

慷慨,允許借貸、供品拖欠,無需抵押、沒有利息,賒欠周期長,就是收取的供品頗有些挑剔,也就是「昂貴」,。

到期不還,「武命太主」也會展現殘暴的一面,但相比其祂太主的店大欺「客」,「武命太主」則是極好的選擇。

但盡管如此,絕大多數的至強或至高,與「武命太主」鮮少打交道,原因是這位「太主」的權柄單一。

「真的單一嗎?」崇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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