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興府」大門被一頭地龍「拱」飛,「地龍」去勢不減直奔門後的「影壁」,影壁瞬間爆炸,石屑紛飛間,「地龍」已是貫穿了整個「正堂」。
與此同時,西面出現巨大的火焰蓮花,南面出現浪濤繚繞的水龍,北面出現一柄金燦燦,懸浮于空的巨刀。
隨著「六效術環‧破山地龍斬」的激活,其它三個「六效術環」也同時激活,「外獄」就此形成。
聞訊朝外逃竄的兵器使,被四個「六效術環」構築的「外獄」所困,無論他們如何規避,都難以突破,最終,全部被「特效」擊中。
由于趙君宗以「意志」操控「特效」,30個兵器使並沒有當場死亡,而是皆陷入昏迷。
隨著一個巨大且「五行五色」旋繞的「封」字落下,30個兵器使的譜牒被「封印」。
緝事員們沖了進去,但並沒有解恨式的拳打腳踢,而是將所有人捆綁。
「曹泥馬的,就這樣實力也敢在老子地盤撒野」。
暴躁的咆哮聲,響徹整個街道。
「老子是東廠‘雨天帶刀不帶閃’,閃現的閃,藏頭縮尾的家伙,老子肯定會將你揪出來,把你的頭掛在連雲緝事局旗桿上」。
連雲緝事局大樓天台,緝事員們將30根旗桿固定,而那30名兵器使已然被緝事員們抓捕,此時都被綁在旗桿上。
之所以沒有被亂刀砍死,則是趙君宗下令,他雖然憤怒卻並未失去理智,警危緝事司依指令行事。
經過一番上層博弈,三兵司已經從兵統局獨立出來的,改名為諸夏聯邦預警、防範及制止公民安危緝事司,簡稱警危司。
沒有指令情況下,在聯邦境內,執行指令遭遇暴力反抗,或無指令中遭襲擊或其它攻擊,才能在進行反擊中殺人。
他擅闖隆興府,擒獲這些兵器使,是在無指令情況下,但也可以說是緝拿殺傷連雲局緝事員的罪犯,過錯並不大。
可若是當場擊斃或事後斬殺,則就有很大的問題,只要是有心人,則必然會拿此事大做文章。
余瓜很是贊賞趙君宗此番舉動,認為他成熟了不少,但趙君宗接下來卻要制作「人頭」模型,要把這些人頭掛在旗桿上,余瓜就很懵逼了。
「主君大人,如今不是古代,你這麼做會引起民眾的恐慌,然後,給幕後者創造攻擊你的機會」。
「民眾看不到」。
余瓜愣了愣,民眾怎麼會看不到?
如今人手一塊虛表,就算距離有些遠,但有足夠的科技產品,能無視距離,將場景拍得縴毫畢現。
趙君宗擺了擺手,他說民眾看不到,指得是虛網上不會出現「血腥」場景,大數據會直接將這些屏蔽、刪除。
「才過去幾個月,他們好像忘了,我們背後是誰」。
余瓜再愣,我們背後?我拷,我這事情辦的有些差啊!跟趙君宗說了一句抱歉,余瓜就火燒般跑到連港‧七號碼頭。
「老爸,事有不妥」。
余大巍正琢磨著秋越沙、項大翼所說的情報,兒子風風火火沖進來打斷思路,他倒沒有生氣,冷冷的說,如何不妥?
大佬每天要處理很多事,連雲局之事上報到「東廠」,就屬于頂格了。
若非事涉趙君宗,余瓜也不會親自率人前來支援,而且是會交給「江京廠」處理此事的。
也因此,三兵司總部的大佬們,並不知道連雲緝事局被一鍋端,而余瓜原先也不覺得此事有多大,就沒有上報給總部。
但趙君宗那句「我們背後是誰」提醒了他,三兵司能夠創建並延續,並不是他或者五老或者其他人有多強大,而是他們是大恐怖的祀徒。
外部勢力不是不可以針對警危司,或者下屬單位、個人等等,但阻撓緝事員執行指令,這是挑釁大恐怖。
「預防、制止威脅民眾生命財產安全的危險」,是大恐怖的核心教義。
余大巍出奇的沒有責怪余瓜,這讓做好挨打的余瓜有些意外,賊頭賊腦的問,「老爸,你不生氣?」
「你老爸不生氣,是因為他也有責任,事實上,我們都有責任,我們飄了啊」。
說話的是辰震威,他在余瓜急匆匆闖入時,已是到了門口,也就听到余瓜的敘說,而他跟余大巍一樣,都開始反思這幾個月的所做所為。
宗旺、鄭善仁及戚家聲隨後陸續趕到,五人分別做了一番自我檢討,檢討中可知道,他們五人這些時日里,做得最多的是「爭權奪利」。
諸夏聯邦是成熟的「國家」,相關機構固然存在臃腫,但也都很完善。警危司事實上是沒必要創建的,它的職權事實上跟聯邦很多機構重疊。
也因此,聯邦需要重新進行職權劃分、界定,警危司五老的「爭權奪利」,就是在爭取更多的職權,這其實也是為警危司爭取更多的主動權。
「精力」放在職權爭奪時,就忽略了下級機構及人員的建設、引導等等,致使出現「刷分、釣‧魚‧執法、越線」等等大量有爭議的行動。
但這些「五老」都是知道的,他們是在等「職權」劃分明確後,再進行循序漸進的「整改」。
沒料想,「北閩陸地」的降臨,引發連雲局重大傷亡的事件。
做了一番自我檢討後,五老也露出疑惑的神情,警危司在聯邦機構中,重要性其實很低的,「北閩陸地」之事,不可能由警危司來主導。
參照以往的慣例,聯邦統領閣會將這些「降地」交給兵統及十閥,其中也摻雜著一些有關系的企業公司。
五老的疑惑就在于此,無論如何,警危司都不可能主導北閩陸地之事,能分口「湯」喝都已經不錯了。
而連雲緝事局只是警危司的二級機構,上面還有總廠、總司,就算緊靠著「北閩陸地」,卻根本沒有資格參和到其中的。
「除非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辰震威敲了敲桌子。
余瓜欲言又止的模樣,被他老爹余大巍看到,趁此良機就一巴掌蓋過去,彌補之前沒打得遺憾。
「我拜把子兄弟趙君宗說,他師傅雨天帶刀不帶閃,閃現的閃,是北閩陸地的地尊」。
「為何要解釋閃現的閃?」
「地尊是什麼?」
「之所以要解釋閃現的閃,意思是只進不退,地尊就是地主,北閩陸地由他說了算,他若是不允許誰進入,則能直接將‘人’移出去」。
嘩啦,五老都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齊聲喝問,當真?
「君宗跟我插血為盟,肝膽相照,不可能有假」。
「歃血為盟,不學無術」。
余瓜微笑,活躍一下氣氛嘛!
余大巍皺眉,他記得一個小時前,從北閩陸地出來戴著「青面獠牙」的人,也是自稱「雨天帶刀不帶閃」。
「趙君宗有師傅?」宗旺問。
五老都知道趙君宗,也在隱藏他的存在,天闕封號期間,正是趙君宗解救了數十上百萬的兵器使,讓他們沒有被「靈囈」吞噬。
他們對趙君宗的了解,一是來自聯邦公民信息網,一是余瓜的介紹,沒想到,趙君宗還有個如此神秘的「師傅」。
「此處有些難以理解」,鄭善仁慢騰騰的說道。
「趙君宗的師傅是北閩地柆,那趙君宗確實能獲得極多便利,可針對連雲緝事局是為哪般?此時不該拉攏嗎?如此暴行,只會激怒趙君宗的」。
「威脅也是一種拉攏的手段」,辰震威冷著臉說。
鄭善仁點了點頭,「但若趙君宗是被激怒而不是嚇跪,此人的打算豈不是算了空?而若信瓜仔的推測」
「對方是想要獲得連雲緝事局的把總職位,那就有個前提,北閩地尊會將便宜行事權,交給連雲局而不是趙君宗?」
余瓜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老爹沒好氣的吼道,有屁就放。
「北閩地尊把北閩行使權交給了趙君宗,趙君宗又交給了我」。
嘩啦,剛坐下沒多久的五老,重新站了起來,個個震驚的望著余瓜。
余大魏忍不住走過來端詳自己的崽,「你這慫樣,居然能交到如此朋友,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余瓜模了模自己稀薄的發量,一臉惆悵,兵備使居然不能增漲發量,修煉有何處啊!
「趙君宗有沒有說,關于他師傅雨天帶刀不帶閃的事?」
「說了,類似大恐怖世間行走的地位,也就是有資格開除你們這些不虔誠的祀徒」。
此話一出,挨了五個巴掌,余瓜一臉委屈,這話不是他說的,是趙君宗說的,他只是照搬原話罷了。
「君宗還說,只要他願意,隨時能召喚其師傅」。
2
召不召喚的,五老並不在意,雨天帶刀不帶閃確實厲害,但主持大恐怖之事,還是得由他們來。
北閩陸地間接落入掌中,五老也就不再關心此事,反正等能進入時,他們帶上余瓜即可,誰若是不願分出利益,誰就不允許進入。
接下來討論那30個兵器使之事,警危司依然沒有審判權,但爭取到了「拘留、關押」等職權。
「殺人、傷人,阻繞警危緝事等等,證據確鑿,對方背後者應該不會在審判上做文章,只能是在押送中出手解救」。
「可惜我們沒有自己的監獄,若是有,解押權歸我們,若是誰劫囚,直接殺了,想必也沒有什麼手尾」。
連雲緝事局大樓天台,30個兵器使慘嚎聲已弱,但他們並不會死,除了皮肉傷外,他們的兵器已被趙君宗「吞噬」。
此種失去兵器方式,對兵器使而言是極其痛苦的,就如硬生生的被肢解般,特別是「精神」的創傷極其嚴重。
除了兵器被「吞噬」,30個兵器使的塵緣也被絞碎,趙君宗尚未掌握「截取」塵緣的手段,但他知道如何毀掉塵緣。
一番手段下去,趙君宗的怒火去了大半,而緝事員們也都親眼目睹,30個兵器使的慘狀,悲憤之意也消散許多,士氣則高漲。
「雨天帶刀不帶閃?」
「哦,那個青面獠牙的面具人嗎?他不是趙君宗,但跟趙君宗的關系極為密切。」
「趙君宗當時在哪里?在車里啊!你懷疑他是雨天帶刀不帶閃?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問我的話,我確定他不是趙君宗」。
「憨哥,趕緊走了」。
听到喊聲,發送信息的年青緝事員,趕緊清除信息相關,然後關閉,「來了來了」,說話時回首望了一眼那30根旗桿,嘖嘖,真慘。
「大人,又賣出不少情報,對方分別是……」。
趙君宗擺了擺手,「事情交給你,你自己處理」。
段憨樂呵呵的點頭,他也是原誅邪司的玩家,早前也是有個小小的游戲工作室,工作需要也就頗有些人際網絡。
也不知他加入警危司的消息怎麼透露出去的,陸續就有人向他打听消息,報告給大人後,大人讓他將不重要或滯後的消息傳出去,就當給他一個賺外快的兼‧職。
蒙特利並沒有跟隨趙君宗進入北閩陸地,他受傷很重,昏迷了數天才醒轉,由于沒有生命危險,趙君宗也無需給他增漲生命點。
聯邦醫療還是相當發達的,蒙特利經過治療,倒不會有什麼後遺癥,就是此次戰敗對他打擊略大,精神方面有所創傷,這就得找心理醫生了。
六個道總有五個留在北閩陸地,唯一個駐守局里的也躺了醫院,17戰亡緝事員的後事也因此沒有主持的人。
加上在北閩陸地戰亡的3個緝事員,按照戰亡者留下的聯系方式,趙君宗派出20個緝事員前去當面交談。
撫恤金方面則需要家屬們來後,當面交給他們,尸體方面也看家屬的意見。
戰亡的緝事員都是原職業玩家,也是原誅邪司的成員,年齡都是二十五六左右,他們加入警危司的事,基本上都沒有跟家里人說。
這就使得家屬們接到兒子死亡的消息,很難接受,不是在玩游戲賺錢嗎?怎麼會死?
警危司經過數個月的運轉,除了消息閉塞者,聯邦公民幾乎人人都知道此機構,一些人還得到警危司的多次救援。
得知兒子是警危司緝事員,執行「公務」中戰亡後,家屬們悲傷依舊,卻也有些感到欣慰。
連雲局並非第一個有戰損的,警危司內外十七個總廠,數百上千分局,每天都有緝事員負傷,戰亡數量也達到數百。
但一下子戰死十數人,連雲局是首個。
盡管不知如何面對悲傷的家屬,趙君宗還是出面一一接待,遇到情緒激動的,還要挨一些打,但這些拳頭,抓撓對他毫發無損。
流程方面是參照兵統局的,沒有什麼漏洞,撫恤金方面也是有制度的,趙君宗也沒有改變,而緝事員們的遺物有兩個方面。
一方面是放在外面的,一方面是儲存在萬界儲物內,前者好解決,後者需要進行「破解」,這只能由趙君宗來操作。
但趙君宗並沒有將這些「超凡物資」交給家屬們,都是普通人,一旦有了超凡物資,或許會引來禍端。
他就將這些超凡物資進行估價,然後又在局內進行「積分」變賣,「積分」同樣也是禍害,甚至比那些超凡物資更引人窺伺。
如此下來,每個戰亡緝事員的家屬,都能獲得數百上千萬「信用點」。
如今是極少有獨生子女的家庭,聯邦每個家庭平均都有五六個孩子,龐大的金額也就必然引起家庭內部的爭端。
趙君宗不願看到這些齷齪事,將常楓找來,讓他去處理,常楓領命後表示,他過段時間要訂婚,是不是要延後。
延後的原因自然是「局」里戰亡這麼多兄弟,他此時訂婚有些不合時宜,但趙君宗表示沒必要延後,能做的都做了,無愧于心即可。
常楓離開沒多久,幾個緝事員畏畏縮縮的敲響辦公室敞開的門,趙君宗暗嘆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不出所料,這幾個緝事員是來辭職的,連雲緝事局90%都是玩家,對于「生死」的壓力還難以承擔。
趙君宗自然不會攔著,祝他們離開後鵬程萬里。
這幾個緝事員顯然是來打前哨的,他們成功離職後,陸陸續續又來了些,應該是之前就商量好的,趙君宗一一簽字,同意他們離職。
除了兵器及隨身物品,制服及警危司證件等等,都是要留下來的,然後,趙君宗會在鞘表上輸入這些人的姓名。
大數據將會把這些離職者的權限進行刪除,他們以後就接收不到大數據的指令,也無法進入警危司網絡進行查閱等操作。
畢業于「兵統學院」的緝事員們,在此次事件中戰亡2個,但並無一人離職。趙君宗倒沒有認為玩家就一定比學院生要脆弱,只是培訓方式不同罷了。
緝事員600名,四個徒弟在學習,真正在崗的是596名,戰死20人,留在北閩陸地72人,離職404人,現在冊176人。
其中學院生81人,原誅邪司玩家91人,徒弟4人,在崗172人,局內駐守人員100人,人手嚴重不足,
趙君宗取出在北閩陸地時,盧西發、易舟等五人交給他的1500人「名單」,其中大部分依然是玩家。
喊來「勞士德、吳憂、耿樂、牛磊」,讓他們各領取三百多人的名單,一一去通知,但也要將「死亡」之事通知到位。
「將現場的影像發過去,已經加密,無法轉發的,讓他們看一看影像,若是還願意前來,就讓他們以最快時間前來報道」。
警危緝事總司在趙君宗,從北閩陸地返回連雲區的次日,一口氣下發的數個緊急「事項」,也在其中通「報」了連雲區之事。
隨後,警危五老做了一件震驚聯邦之事,他們進行了一場規模龐大的「祭祀典禮」。
警危司總部的「」字大樓在「典禮」激活後,綻放無色無形的光芒,隨後,內外十七廠的「」大樓也隨之激活,再接著就是各局的「」字大樓。
虛暗‧大數據內部,夏楔字組構而成的「」有所各應,驚動了散落聯邦各地的「十譜太主」,其等極速抵達虛暗‧大數據。
探查一番後,為何會突然出現此種變故,「太主們」頗為無語。
「小黃的祀徒們太大驚小怪了吧?」
「站在他們的角度,倒也不算大驚小怪,畢竟,主辱臣死,阻繞指令就是挑釁小黃」。
「若是警危司不斷舉行此種祭祀典禮,會不會加速小黃的復蘇?」
「此憂慮不必要,小黃如今跟仙上一樣,都只存在意志,自我意識已然消散,能夠呼應典禮,是觸及其意志核心,就跟違反太上誓相同」。
「回去告誡那十個閥主,針對警危司可以,但不得阻繞其執行指令」。
「十譜太主」的告誡,讓十位閥主有些驚惶,主動去查連雲局事件的背後隱秘,對警危司而言頗為神秘的幕後者,在「十閥」龐大體系下很快就浮出水面。
「褒京」位于諸夏聯邦西北,是內陸京區,也是與「江京」一樣的「降地」,但在資源方面要貧瘠許多,其主要盛產「駱駝、沙礦」等等。
「褒京」的「沙」,是聯邦大武祭建築的主材料之一,其它地藍星的「沙」,都無法讓「建築」在武祭被激活後,產生「超凡」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