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天狐之城 【029】御獸家族

張平好一會才看向司徒時白,忍不住詢問道︰「司徒老先生,制造特殊裝備的過程都是如此殘忍嗎?」

不過司徒時白並未回答,而是端著茶杯閉目品茶。

其實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不顧張平的意願,強行復制張平的能力。

但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尊重張平的選擇。

張平對此自然是心里有數。

而且在問出口時,他就想起司徒時白給的籌碼是兩件裝備加知無不答,現在他還沒有同意交易,司徒時白自然不會輕易回答他提出的任何問題。

他看向恐懼戰鐮和黃金寶庫,陷入沉思。

如果不是剛剛命令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自己絕對會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主要是這兩件裝備太誘人了。

恐懼戰鐮絕對是目前最適合他的武器。

而黃金寶庫更是有價無市的空間儲物裝備,在任何勢力都是戰略級寶貝。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平和司徒時白都沒有開口說話,兩人就像是默契的爺孫,坐在一起靜靜的喝茶。

等一壺茶喝完,張平起身添水,然後又為司徒時白倒了一杯茶。

「司徒老先生,您的籌碼太厲害了,我同意。」

張平放下茶壺,最後決定答應司徒時白的條件。

一來,司徒時白給的太多了。

二來,司徒時白沒有理由欺騙他。

他通過風語者這個能力,知道掃除隊不少事,整個掃除隊的能力,司徒時白都復制了一份,因此有害的可能性極低。

其實他真正擔憂的反而是未知的可能性,司徒時白從未復制過無限級的能力,兩個能力踫撞會發生什麼事,誰都說不準。

但正如前言,司徒時白給的太多了,多的足以讓他冒險一次。

司徒時白放下茶杯,笑道︰「好,那它們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了,把手伸出來。」

接著他伸手與張平對掌,整個過程連也就一秒左右,結束後他微微嘆了口氣。

「司徒老先生,這就結束了?」張平收回手,莫名其妙的問道。

他心里不禁猜測,司徒時白復制的條件難道只是對掌就可以了?

司徒時白點頭道︰「結束了,你的能力我無法復制,就連那些衍生的能力都無法復制,看來你的能力非常特殊,所有能力都有可能成為無限級。」

他復制的能力,並不存在這種無限的可能性,最多也就只是練到能力本身的極限。

比如他復制一個護國級能力,那麼就算練到極致也只是護國級,不可能突破到無限級。

而且他早年並沒有意識到自身潛力有限,將潛力用在許多潛力不高的能力上面,因此他現在已經潛力耗盡,即使得到新能力也難以提升練度。

這也是他對張平的能力感興趣的原因。

如果得到契約寶石這種能力,他就可以緩緩恢復潛力,最終突破到王者級。

可惜,試驗結果出來了,無限級並不能復制無限級的能力。

不過司徒時白雖然失望,但卻並不意外。

這結果本來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甚至在做出決定時,他的直覺就隱約給出答案,只是心有不甘才順便試試看。

接下來,他幫助張平與恐懼戰鐮進行綁定。

綁定的方式很簡單。

那就是通過他這個原主人轉讓給張平,否則無人可以奪走恐懼戰鐮的擁有權。

等張平將恐懼戰鐮收入黃金寶庫後,再次問道︰「司徒老先生,是不是所有特殊裝備的制作方式都如此殘忍?」

「兩百年前差不多都是如此,後來明珠城經過大大小小數百次整頓和治理,這類以人祭器的方式就逐漸被禁止,唯有死囚會被這樣對待。」司徒時白解釋道。

兩百年前?

張平突然意識到學校里教的知識,有關兩百年前的內容確實提的不多。

「司徒老先生,兩百年前明珠城是什麼樣子?」張平有些好奇。

司徒時白看向張平手腕上的手鐲,回答道︰「兩百年前,明珠城還不叫明珠城,那時候它的名字叫朱城,統治這座城市的是一個家族,御獸朱家。」

「御獸朱家?他們做了什麼?」張平問道。

司徒時白陷入回憶︰「朱家做了什麼?」

他雙眼似乎穿越兩百多年的時光,看到過去的畫面︰

「他們統治下的朱城啊,所有人都是他們朱家的奴隸,所有人都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

「男子日夜操勞卻只能得到一丁點食物,女子稍有姿色就會被選為朱家奴婢,成為紈褲子弟的玩物。」

「孩童全都被集中管理,日日夜夜被灌輸效忠于朱家的思想,而那些無法勞作的老人則被當做飼料喂養異化獸。」

「那時候,一旦有誰成為覺醒者,不是被控制奴役就是成為制作裝備的材料。」

「正因如此,許許多多覺醒者都潛逃到城外,有的在城外安營扎寨,但也一些有志之士默默積攢力量,期待有朝一日能夠推翻朱家的統治。」

「原來如此。」

張平听完,可以想象當時的局勢,或許那時候覺醒者比現在還慘。

「還有別的問題嗎?」

司徒時白唏噓的嘆了口氣,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回答張平的問題。

其實在劉思善接觸張平時,他就通過劉思善的運氣之火的變化,確定張平不是異化獸。

而在知道張平的能力是無限級之後,他就有見張平一面的想法。

一個無限級的覺醒者,腦子有病才會派來做臥底。

任何勢力得到這麼一個寶貝苗子,肯定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別說是派出來做臥底了。

即使是普通的出城任務,肯定都得有好幾個強者暗中守護,就怕寶貝夭折了。

司徒時白這次過來,嘗試復制只是順便,送寶、解惑才是真正的目的。

目前明珠城局勢不明,張平對情況一知半解,很容易誤踩對方陷阱。

比如之前公園里的那只小天常狐。

正常情況下,三更半夜怎麼可能有小孩在公園里蕩秋千。

在劉思善等人眼里這明顯就是陷阱,但張平卻傻乎乎差點踩進去。

因此司徒時白專門過來,就是為了給張平解答各種問題,分析明珠城的局勢,免得張平稀里糊涂的中了敵人的奸計。

「司徒老先生,您那麼厲害,為什麼不出手解決月王子?」

張平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在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先問最想不通的問題。

他可以肯定,月王子絕對不是司徒時白的對手,如果司徒時白出手,月王子必死無疑,城里這兩天也不至于死更多的人。

但司徒時白沒有出手,反而坐視天常狐出來抓人、吃人。

司徒時白搖頭道︰「不是不出手,而是不能出手。」

接著他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街道,繼續道︰「你可能會誤以為明珠城的防御非常弱,連被天常狐入侵都一無所知,但……這是錯誤的!」

錯誤的?

張平心里更加疑惑了。

「其實,明珠城的防御體系相當完美,不但外圍有調查隊對新出現的異化獸進行調查驅逐,城外也有巡防隊定期清理有威脅的異化獸,而城內還有著王者神器‘日月明珠’鎮壓一切異族。

那是朱城留下的重寶,一旦有王者異化獸入侵就會自動的啟動。

王者異化獸進入到日月明珠的領域範圍,將會自動降級為頂級異化獸,而我就是頂級中毋庸置疑的最強。」司徒時白認真的解釋道。

這相當于王者進入明珠城必死。

「可現在……」

張平剛想說什麼,突然又停下,他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臉色鐵青的看向司徒時白,問道︰「白老,您的意思是……城里有人奸?」

「嗯,自從朱家的統治被推翻之後,明珠城里除了城主和我之外,也只有御獸家族的余孽知道該如何控制神器。」司徒時白說道。

張平握緊拳頭,他腦海里浮現過去看到的一幕幕,蘇靜瑤流著血淚的人皮,月王子撕裂的女生,天常狐啃食的手腳……

他的眼楮里仿佛有火焰噴出。

「為什麼當初不徹底殺光這些人渣?」

張平握緊拳頭,他想不通朱家作惡多端,當初為什麼不統統殺死。

聞言,司徒時白苦笑道︰「朱家在明珠城經營了數百年,底蘊深不可測,況且剛推翻朱家統治時,明珠城里秩序混亂,甚至有許多從小到大都被洗腦之人還對我等無比的仇視,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做的事實在不多。」

當時情況三言兩語根本無法說清。

雖然他們戰勝了御獸朱家,但仍有許多被洗腦的愚民暗地里效忠朱家。

這些人雖然無法對覺醒者造成威脅,但卻可以偷偷的幫助朱家隱瞞後代子嗣的下落,甚至不惜殺死自己的孩子,讓朱家的孩子冒充頂替。

這些人已經無藥可救,偏偏又藏在群眾之中,等司徒時白他們有余力調查時,一切證據早已經被銷毀。

這兩百年來,御獸家族的余孽其實一直在明珠城暗處活動。

只是他們行事低調隱秘,還繼承了朱家許許多多的寶藏,擁有大量特殊裝備,即使掃除隊多次調查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

這一次天常狐入侵,有太多的疑點。

日月明珠為何沒有生效?

城主現在是死是活?

御獸朱家有何目的?

天常狐一族的王者,擁有什麼能力?

這些問題不得到答案,司徒時白出手必須慎之又慎。否則落入敵人的圈套里,司徒時白一旦戰死,明珠城就真沒救了。

就像是前世的戰爭。

核武只是威懾,不到關鍵時刻不可輕動。

冷靜下來後,張平經過思考就意識到司徒時白的重要性。

這時候司徒時白確實不能輕舉妄動,哪怕月王子不斷挑釁殺人,誰都可以沖動,唯獨司徒時白不可以。

接下來張平繼續提問,司徒時白一一回答。

明珠城的局勢,漸漸變得清晰明了,張平有一種戰爭迷霧被撥開的感覺。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人奸以及調查清楚天常狐的底細,尤其是那位月王,到底擁有什麼能力。

不過此時月王在城主府內假寐,有無數天常狐守護,調查根本無從下手。

張平能做的就只有調查月王子,因為月王子是月王的血脈,通過看月王子的屬性,或許可以間接的了解月王所擁有的能力。

其他擁有鑒定術的人看不破天常狐的偽裝,這是只有他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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