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汪冰冰之後，周子義並沒有馬上猴急的給劉思思打電話。
步步驚心雖然已經籌備好幾個月，但目前還尚未開機，暫時不用擔心。
而且，他也得先想想怎麼把握住那個度。
直接表白猛烈追求肯定是不行的，畢竟自己這麼優秀，萬一她答應了怎麼辦？
自己這麼年輕，可不想早早在一棵樹上吊死。
所以最好是用一些含蓄的，模糊的說辭，能讓劉思思感覺到自己對她有意思，但就是不把這個話說開。
這樣的話，當她有其他追求者時，她就會下意識拿自己做比較。
也不用擔心把自己給搭進去。
十六號。
老謀子的山楂樹之戀上映。
在首日接近四成的超高排片情況下，竟然只有不到一千萬的票房，都不如已經上映半個多月的盜夢空間，可謂是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
口碑方面，也算不上好，豆瓣評分僅6.6分。
雖然其中有大家對這位大導演苛刻的因素在，但對于有著國師之稱的老謀子來說，這成績，這口碑，顯然算不上合格。
特別是前面還有同為青春片《那些年》的對比下。
也是因此，本來已經半死不活的《那些年》，又借此再次小漲了一波票房。
周子義這個小新人，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被某些人作為打壓嘲諷老謀子的工具人，又被老謀子的擁躉追著罵。
還罵的可難听了。
「這哪兒的傻逼？什麼榮譽都沒有也敢踫瓷國師？」
「知道奧運會的含金量嗎？這是你拍一部電影就能比的？腦殘玩意兒！」
「認真的問一句︰周子義是誰？」
「滑天下之大稽，簡直膨脹到沒邊了，不說世界三大電影獎，麻煩你先在國內拿個獎！」
「現在的新人都這麼沒有自知之明嗎？」
……
周子義這麼一個儒雅隨和的好好先生，都被某些言論搞破防了。
我尼瑪，又不是老子在自比國師，你們要罵罵那些說的人啊！
追著我咬算怎麼回事？
然後轉頭他就把賬算到了老謀子頭上，打算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在電影上，正面狙擊他！
果然，人類的本質就是雙標。
與此同時，公司內部，針對是否要給周子義成立工作室，已經進行過多次討論。
討論中，鐘離芳並沒有像之前面對周子義時那樣刁難，反而極力支持周子義成立工作室。
因為在她看來，周子義這樣的潛力股，就是公司未來，是必須拉攏的存在。
只是她知道，自己一個人同意也沒用，還得其他高層點頭。
所以她才會把其他高層可能會提到的要求和標準，提前傳達給周子義。
事實上也確實如她所料。
當她把這消息一拿到會議上討論時，就立馬遭到了李麗、李隻這對主管公司財務和人事的姐妹反對。
理由也很充分，公司截止到目前，也就為執導過歷史的天空、甜蜜蜜、新上海灘、三國等熱播劇的高兮兮成立過工作室，其他那麼多公司老人都還沒有這待遇，怎麼可能給周子義這樣一個新人？
甚至很多高層認為，連對賭協議都沒必要，直接拒絕就是。
鐘離芳听後馬上反駁，先說了一大堆關于人才重要性的話，又列舉了其他公司對周子義的態度，勸說公司應該提高對周子義這種人才的重視。
但其他高層的態度也很明確。
可以提高對周子義的重視，比如減少公司抽成，提高片酬和票房分成，傾斜影視代言資源，但沒必要到成立個人工作室的重視程度。
因為一旦成立工作室，雙方就會由絕對的從屬關系，變成更傾向于合作的一種關系。
而且公司正在謀求上市，給周子義成立了工作室，那是不是還得分他公司股份？
對此，鐘離芳很想點頭。
她自己手里的公司股份就是因為有重大貢獻獲得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自然支持其他有為公司做出貢獻的人獲得股份獎勵。
只是考慮到這麼說，會更加刺激到狗哥的這些個家人，就忍了下來。
同時，作為一個外人，對這種家族式企業，又產生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好在當她感覺有些心灰意冷時，大狗哥主動找到了她，單獨向她詢問支持周子義成立工作室的理由。
那一刻，她心里一下冒出了很多話，但最後，面對文化程度不高，又為人仗義的大狗哥，她只說了一點。
《那些年》票房已經超過1.4億，公司能從中分六千萬以上的票房，除去給周子義和原著作者的錢，也還有五千多萬。
扣除成本，至少也還有三千多萬的淨利潤！
這還不算後續的影碟、版權等收益，以及港台等地區的票房收益。
如果新電影最終票房能到三億……不！就算只有兩億，除去要分給其他公司的份額，自己公司也至少能從其中分到五千萬的淨收益！
兩部電影淨賺九千萬甚至上億難道還不值得公司為他成立一個工作室嗎？
在她的反問下，大狗哥當即拍板，同意了對賭協議。
但大狗哥也得考慮那些親戚的意見，所以把鐘離芳提出的兩億數字，提高到了2.5億。
鐘離芳知道這已經是自己能爭取到的最好結果，就沒再多說。
很快，這事再度擺上會議桌。
有大狗哥的支持，反對聲音小了不少，提議最後終于順利通過。
而在這次的會議上，還是沒人提周子義為公司創造了多少收益這事。
鐘離芳沒提，大狗哥也沒提。
公司其他高層至少都是已經從業幾十年的人了，會連這麼簡單的賬都不會算嗎？
不！他們正是因為會算，所以才更加反對幫周子義成立工作室。
因為，搖錢樹只有在自己的絕對掌控下，才會有安全感。
不然，說不定哪天搖錢樹就自己飛走了。
只是在公司老板的出面下，他們也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禱，周子義新電影的票房，到不了2.5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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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公司給出的最終協議，周子義在仔細考慮之後，還是選擇了簽下。
因為他現在也確實沒有其他選擇。
總不能又跳槽吧？
那樣自己在業內的口碑，怕是要跌到谷底了。
而且現在也不是他想跳就能跳的。
他現在的違約金，可不是一般公司出得起的。
自己就更拿不出來了！
再說了，他現在也不具備單干的條件。
沒有大公司忙前忙後解決一切雜事，即便有人願意投他的電影，他想拉起一個成熟的電影劇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別說，這對賭協議，看起來苛刻，可完不成，也沒有什麼損失啊！
最多不過維持現狀而已，那周子義有什麼好怕的？
而且他也對自己的新電影有自信，或者說對全國失戀人數，以及對失戀感興趣的人數有自信。
在食材這麼好，食客這麼多的情況下，周子義就不信自己這個大廚，還烹飪不出能大賣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