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十年飲冰

作者︰不是老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作為公眾人物,許鑫自己其實一直欠缺一個公眾人物最起碼的警覺性。

跟楊蜜那種出門把自己恨不得捂成中東悍匪的模樣不同,他出門基本就一個口罩。

天熱甚至連棒球帽都懶得帶,因為听人家說帽子帶多了,頭皮沒法呼吸,就會掉頭發。

他還是挺喜歡自己這一腦袋青茬的。

但來到無錫後,他事事都變得小心了起來。

無錫的機場比較小,所以他出來的話,只能等通勤車來接自己,和別人一起走大航站樓。

下車時,剛好是一班旅客抵達。

他就跟做賊一樣,讓蘇萌走前頭,自己在後面跟著。

一直等到蘇萌溝通完陳葶的車停靠的位置,帶著他往約定的出口方向走。

不幸的是,他這些年的衣品都是妻子在把持,所以哪怕是隨便穿出來的東西,往人群里一站,都很容易被人鎖定。

畢竟這些衣服無論是版型還是款式,在加上他身上那些連自己都忽略掉的諸如手表之類的點綴,都很吸楮。

時不時的就會惹來一些小姐姐矚目的目光。

想看看這個口罩帥哥的真面目。

萬幸的是,這里不是什麼燕京、魔都之類的大都市。

沒那麼多狗仔。

可許鑫在這一路的目光中,走的還是挺提心吊膽的。

哪怕他知道老頭這麼多年把葶姨都隱藏的很好。

可隱藏的越是如此之好,他反倒有一個疑惑一直不敢問。

那就是……葶姨這麼多年真的心里沒什麼怨氣麼?

沒有結婚證、沒有名分、生了3個孩子.

可能為了隱藏消息,家里的親朋好友……應該也有一部分人被蒙在鼓里。

那麼她就要一直遭受到許多人在背後的非議。

這滋味

名不正言不順的

這麼多年,她心里到底是何等滋味呢?

他的思維開始持續發散,然後就听到蘇萌的話語:

「許哥,看到車了。」

許鑫打眼一看,瞧見了一輛白色的奧迪A4。

「嗯,走。」

蘇萌其實也不知道陳葶是什麼情況。

雖然按照道理來講,助理和藝人是很親近的關系,但有些事情在公眾不知情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這次的行程對蘇萌的解釋,也只是來「看個朋友「。

蘇萌呢,平常看起來有點蠢萌。

但在某些方面確實也不含糊。

許哥說來看朋友,那她連問都不問,跟在後面來到了A4車後,打開了後備箱。

裝好之後,許鑫直接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而蘇萌則坐進了相對空間不算大的後排。

「小許。」

「誒,葶姨……我助理,蘇萌,就是剛才給您打電話的人。萌萌,你得喊葶姨,我朋友。「

「葶姨您好。」「誒,萌萌你好。」

許鑫這稱呼一出來,陳葶和蘇萌都知道了咋回事。

于是,哪怕許鑫明顯能通過墨鏡後陳葶的側顏,看出來陳葶那股迫切的激動之情,但偏偏這一路聊的都是其他方面的話題。

陳葶一直埋怨許鑫打電話打的太晚了。

二老听到他要來的消息,就趕緊去買菜,做飯,生怕這頓家宴太潦草,招待不好許鑫。

說什麼下次讓他打早點……好歹提前一天說,好多準備準備。

言語里的感激與親近溢于言表。

接著聊的就都是一些其他的話題,關于生活方方面面的。

比如三個孩子偶爾還會問許鑫哥哥什麼時候來家里玩之類的

而沿著機場一路往太湖邊的別墅走時候,許鑫還特別留意了一下這座城市。

和北上廣確實比不了,但實話實說……感覺其實也不差。

也不知道老漢口中所謂的「經濟踩剎車」,增速全省墊底之類的陣痛期之類的說辭,是哪里得出來的。

但他也沒問。

這種城市規劃之類的事情,他也不懂。

接著就听陳葶問了一句:

「小許,你今晚在這住不?「

「不住。中午吃完飯,我就去南京。「「見老……哦哦,懂了。」陳葶好懸沒剎住車。

但萬幸沒說出什麼。

一路來到了家門口後,許露剛下車,就對陳葶說道:

「姨,萌萌還是第一次來無錫,您把車鑰匙給她吧,讓她轉轉太湖什麼的。

「呃….…「

陳葶愣了愣,似乎覺得有些不太好。

畢竟人家大老遠的來了,連家門都不讓進…

然後就瞧見許鑫從錢包里拿出了一沓,估模有個一二十張鈔票,遞給了蘇萌:

「好好轉一轉,江南好看的可不僅僅是女子,帥哥也不少。下午我給你打電話。

「好的,許哥。「

蘇萌應了一聲,雖然心里好奇許哥到底在隱瞞什麼……但也不多問,接過了許鑫的錢後,笑嘻嘻的說道:

「謝謝許哥啦。」「哈-」

許鑫輕笑一聲,而陳葶這才把奧迪的車鑰匙交給了蘇萌。

等蘇萌上車,許鑫才好奇的問道;

「上次那輛雷克薩斯呢?」

「我爸媽開著去買菜了……「

正說著,听到了動靜的一男、一丁和一嬌出現在門口,看到許鑫後,一路小跑著圍了過來。

「許鑫哥哥!」

「哈哈.你們好呀。」

許鑫笑眯眯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走走走,咱們先進屋,進屋說。

而他剛進屋,就見一男手里捧著放在玄關處的相冊遞了過來:

「哥,你快看!快看!「

在上一次許鑫拿著一張紅酒和貓咪玩偶表現「孤單」的照片之後,顯然孩子憋著一股勁呢。

「好好好。

許鑫笑著接過了影集,一邊往客廳里走。

而陳葶則腳步急促的上了二樓。

小孩子的攝影技術其實真不算好。

但許鑫敏銳的發現,他這一次的影集之中,關于自然的風景照居多。

不再拘泥于之前的那些擺拍了。

「爸爸和我說,自然界中的美,其實是最真實的美。所以我這次拍了好多好多風景照….「

「嗯嗯……」

許鑫一邊看,一邊點頭。

雖然技術進步有限,但小孩子在這個時期的愛好,更多的是想象力。1

以及新鮮感。

真要說去拿個照片得個什麼獎,那純粹是想瞎心了。

真正可貴的,是他們的夢。

而陪著三個孩子聊了一會兒天,隨著一陣腳步,陳葶再次出現在樓梯口。

手里還拿著一個折疊起來的檔案袋。

不用問,里面裝的肯定是倆人的「手續「了。

「小許……「

看著陳葶那忽然變得有些膽怯的神色,許鑫笑著伸出了手;

「葶姨,給我就行了。「「…嗯。」

陳葶把檔案袋遞了過來。

而許鑫打開看了一眼。戶口本、身份證、以及

一張紅色背景的照片。

照片之中,穿著白襯衫的老頭和葶姨的頭對著,沖著鏡頭笑的很開心。

而通過導演的視角,他看的出來,老頭笑的是真開心,而葶姨笑的則有些復雜。

情緒並不純粹。

能理解,畢竟倆人一直沒領過結婚證,這照片葶姨應該也是第一次照。

正常來講,照了照片,去領證,拿著紅本本出來……這才是一套完整的流程。

可這張照片

雖然能看出來是新照的,可一想到這張照片是隔了這麼多年,才終于「洗」出來,許鑫覺得就算葶姨笑不出來,那也正常了。

畢竟,這張照片的寓意,比起其他人,要更加復雜的多。

「行,夠了。葶姨您放心,這事情交給我就行。「

「….嗯。」

陳葶點點頭,臉上全是強裝的平靜。

她是長輩,也沒法在「孩子」面前暴露什麼心情。

這時候,作為媽媽最貼心的小棉襖,一嬌察覺到了媽媽的不對勁。

「媽媽……你怎麼啦?「媽媽沒事。「

陳葶笑的異常勉強。

可勉強之中卻還有著更加復雜的情緒。

但千言萬語,只化作了這一聲沒事。

看的許鑫心頭一嘆。唉…

中午這頓家宴,可以說葶姨家已經是傾盡所能。

他們不是不能請許鑫到外面吃,只是再怎麼貴的飯店,也沒法表達出內心里的那種感激。

而當著孩子的面也不好說太多。

畢竟一男和一丁都已經長大了,能听得懂話了。

所以,千言萬語,其實都化作了這二兩的白酒之中。

不喝多,因為下午還得去南京。怕誤事。

更何況,陪著他喝酒的還是陳葶的爸爸,也不好喝多,

二兩酒喝完,許鑫便擺手拒絕開始吃飯。

很快,一頓飯吃完,時間來到了2點出頭。

和飛機定的航線是3點半,見時間差不多了後,許鑫就讓蘇萌回來,

看得出來,陳葶對蘇萌也挺愧疚的,畢竟因為自己家的事情,弄的這孩子中午連家里飯都吃不上。

只能留下個「以後常來家里坐坐,下次帶你吃太湖里的魚「的口頭約定。

而臨上車前,陳葶的父親攥住了許鑫的手:

「小許。」

老人滿眼的復雜情緒,化作了嘴里最真摯的話語:

「我們家的事……麻煩你了!」「應該的。「

許鑫趕緊搖頭,想抽手卻沒抽回來。

反倒被老人攥到了手里,用力的搖晃了兩下

他愣了愣,忽然笑著點點頭:

「您二老放心就好了。「

「.…….嗯!」

親自為許鑫打開門,陳爸才開口說道了

「走吧,小許……一路順風!「「誒,好。「

很快,後排空間更大的雷克薩斯離去。

老兩口看著車輛消失在了視線之中後,齊齊的長出了一口氣。

這塊最重的心病雖然還沒結束,但至少,

不遠了

因為蘇萌在,

所以上了車,許鑫就在安靜的氣氛之中閉眼假寐。

今天喝的酒是一瓶99年的劍南春。

喝著的感覺相當醇厚,在加上二兩這個節骨眼剛好有些微醺,雷克薩斯淺色的隱私膜,讓陽光在車廂里流淌,伴隨著他那滿心的愜意。

整個世界一片明媚。畢竟,他也高興。

眼瞧著事情有眉目了,一會兒見了老頭,指不定他臉上什麼表情呢。

他挺好奇的。

連奧運會那麼大的事情,在老頭臉上除了皺眉,就是平靜。

甚至,他記得很清楚,在奧運會開幕結束後,大家離開時,老頭是獨自一人走出轉播間的。

那背影看起來談不上什麼落寞之類的,反倒混合著孤獨與解月兌的味道。

那時候他就覺得……老頭這心態太好了。

這麼大個事情,都能走的這麼從容。

這養氣功夫也算是到家了。

但現在他特別想瞧瞧……親自瞧瞧他到底會不會暴露些情緒在臉上。

雖然偶爾也听張沫或者龐麗薇說什麼者頭和被人吵架,或者是生氣之類的……但他是真沒見過。」!

因為老頭在他面前,永遠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國際大導演的模樣。

這次您老人家就讓我瞧瞧唄。

哪怕您流個眼淚也行啊……!

琢磨了一路,到了機場。

等車在停車場停好後,許鑫便拉開了車門下車。

陳葶也下了車,雖然不至于送別,但該有的禮數和客套是少不了的。

把箱子提出來,許鑫扭頭看著一旁的陳葶:

「葶姨,那我倆走了……您放心,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跟您聯系。「

「….嗯。」

陳葶應了一聲後,臉上的表情卻有些不太對勁。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有些故意板著臉的意思,像是在壓抑什麼,可眼神卻愈發的閃爍。

看模樣看的蘇萌有些沒搞懂……這是怎麼了。

但許鑫似乎看出來了什麼,直接點點頭:

「行,那我倆走啦,您也別送了,在往前人就多了。「

說完,他揮了揮手,箱子發出了「咯咯噠噠」的動靜,就跟逃離現場一樣離開了。

「那我不送你-倆了-」

陳葶的聲音這才響了起來。

「嗯嗯,不用送了,我倆走了。

許鑫再次回頭。擺手,提著箱子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而蘇萌也趕緊快步跟上。

大概走了四五步的距離,她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這位葶姨的聲音有些異樣,扭了下頭。

就見剛才在車後備箱位置的陳葶已經準備上車。

蘇萌又往前走了大概不到十步,剛好倆人走的這條路有一輛車駛過。

許鑫停住了腳步,她也停了下來。等車過了倆人繼續往前走。

而就是這麼一個停頓,蘇萌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台雷克薩斯。

「.….…許哥!」

「嗯?」

「您看.…….「

隨著蘇萌的話語,許鑫扭了下頭。

淡色隱私膜那良好的透光度,讓他一眼就看到了把頭抵在方向盤上的影子….…

那動作挺別扭的。

一般人兩只手抓方向盤之後,就正常開車得了。

可這會兒車也沒動,陳葶的頭卻伏在方向盤上面,埋進了臂彎之中。

她這是「萌萌。」「啊?「「

走了。」

「呃……好。「

蘇萌趕緊應了一聲,跟上了許鑫的腳步,行李箱滾輪滑動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上午的培訓課結束,中午吃飯的時候,張維平並沒有和眾人一起吃。

他中午有約。

《金陵》的總投資按照他的說法,算上宣發得6個億,可不得多找點廣告商麼。

而對于這些女孩們來講,一听說「6個億「的投資,一些人看著張維平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這……這得多有錢啊?

一部電影就是6個億的投資

而我們竟然能出演這種………國內目前投資最大的電影.…

一個個的努力程度簡直要爆表了。

從這方面來看,「6個億「這個數反倒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是好事。

但實際上,除了她們這些不經事的演員,整個劇組的核心圈子心里明鏡一樣。

不算貝爾那900萬美元的片酬,這部戲最多投資也就在一個億上下。

畢竟除了貝爾,大部分演員的片酬都不算特別高。

請來的好角兒,戲份沒多少。

而有戲份的又都是新人。

所以這部戲目前來看,貴不在片酬。

而實景拍攝方面,初步定的是兩個地方,一個是溧水縣石湫鎮的石湫影視基地,一個是無錫影視城。

不過無錫影視城的戲份不多,寥寥無幾。

石湫影視基地給出了相當大的誠意,劇組拍攝的場地費用,包括裝修、布置幾乎是成本價,半點沒多要。

但饒是如此,堅持實景拍攝的戲份,劇組的人也要搭建出來半座廢墟的南京城。

所以它的貴,就貴在這里了。

而為了這一個多億的花費,張維平最近一直跟著張一一謀在南京,一邊監督電影項目,一邊是天天成車成車的拉著投資人往影視城里走。

什麼「我們一謀這次用實景拍攝,可是真正的大制作「之類的說辭,讓幾個輪流陪同投資人講解的副導演耳朵簡直要長繭了。

這不,中午又去陪幾個投資人和廣告商吃了頓飯後,下午快3點時候,就在龐麗薇、李奭、趙曉丁幾個人還在拿著上午的試裝錄像在研究這些女孩的時候,張維平醉醺醺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或許是因為喝多的緣故,他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咚!」

那動靜嚇了龐麗薇一跳。

心說誰啊,不知道輕點開門?

可一抬頭,看到滿面紅光醉意盎然的張維平後,她的憤怒與不滿便收了回去。

而張維平則完全無視了這幾個人,對著辦公室瞅了一圈……

「嗝……一謀呢?「

「.……不清楚。」龐麗薇說道:

「應該是還在午休呢吧。「

……給他打電話……呼……說我找他……」

听到這話的張維平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屋子,坐在沙發上開始喘粗氣。

看樣子是真喝了不少。

龐麗薇有些無語。

她剛才特意強調一謀在午休,就是不想讓張維平打擾他。

畢竟倆人昨晚吵的那麼凶,攔都攔不住。

一謀還把保溫杯給摔了。

這會兒張維平喝了酒,要是倆人再吵起來……這可是白天,劇組也是租的南京當地的藝校在用。

人家白天也是有人的。不是讓人看笑話?

于是,她勸說道:

「等一會兒

一謀來了再說唄。他昨晚睡的也晚……「

「你打不就完了!」張維平不樂意了

「他睡的晚?他有我睡的晚?!「說到這,他又打了個嗝:「嗝…」

濃厚的酒氣開始在房間里升騰。

還混合著菜的味道。

讓所有人都有些待不下去了。

而張維平還一無所知的在那說道:

「你們是不知道………這電影……要花那麼多錢……我得多聯系那些廣告商……我容易麼我……「

作為劇組的攝影導演,趙曉丁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說道:

「小龐,你去找他一趟吧。

「對嘛!那快點的……嗝……就說我在等他!「

「「

趙曉丁沒繼續說下去,只是跟龐麗薇使了個眼神。

龐麗薇收到後,直接走出了屋子。

而趙曉丁則點了一顆煙,驅散了一下屋子里的酒氣,同時把DVD里的光盤退了出來,交給了李爽。

雖然沒啥言語,但作為副導演之一的李爽拿過了光盤後,也同樣起身離開了。

接著,趙曉丁才拿著煙盒走了過去,給張維平遞了一支煙,問道:

「喝了多少?「

「不到二斤

張維平叼著煙,手上也沒動作。

見狀,趙曉丁又從兜里拿出了火機。

「啪嗒。」火苗出現。

張維平連捂都沒捂,甚至連身子都沒有任何前傾的意思。

就這麼靠坐在沙發上。

見狀,趙曉丁把火機湊到了他嘴前。

他這才有了一個伸頭的動作。

煙頭探到了火苗處,點燃了香煙。

「嘶….「

《金陵十三釵》劇組的出品人、投資人、制片人,新畫面影業的老總,國內著名投資人張維平張總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了一縷青煙。

頭不動。

眼楮瞟了一眼趙曉丁,來了句:

「老趙啊,這片子真的沒法植入廣告麼?……就像那種老牌子。《百雀羚》,你知道吧?魔都一百多年的老字號了。民國時期就有的化妝品牌子,據說今年贊助《好聲音》可花了不少錢。咱不能給它弄個商鋪,掛上《百雀羚》仨字,不就齊活了?弄不成?」

听到這話,趙曉丁笑著搖搖頭:

「劇本里整個南京城都打成了一片廢墟,肯定弄不成嘛…

說著,他語氣停頓了一下,用稍加委婉的話補充道:

「更何況,這是嚴肅的歷史題材影片,咱們……得慎重對待才是。」

「慎重對待個屁!」張維平嗤笑了一聲:

「一個特麼虛構的故事,怎麼就加不了了?我看啊……你就是不和我一條心!你小子真特麼不夠意思!」!

趙曉丁無言。

只是站起身來拿了個煙灰缸。

剛好避開了他的這段話。

人到中年,火氣沒那麼大。

咋說也是功成名就,一身養氣的功夫也從一謀那學了不少。

所以,他的脾氣其實很溫和。

不然

要放到……不多說,十年前吧。

放到十年前,你敢跟北京大爺這麼說話?

這煙灰缸飛楔丫頭上不可!孫賊。

有倆臭錢你特麼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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