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正邪

作者︰西瓜一號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張評生和陸商二人沒有理會郝富貴的呼喊,徑直走入了屋內,氣得郝富貴原地跺腳,嘴里嘀咕著︰「不夠意思,不夠朋友!」

然後,他氣呼呼地鑽進了右邊的屋子。

劉姓男子見狀,心中松了一口氣,雖有他轉過頭看向了林天,「林老弟,要不我守在這里,你明日還要帶仙師們去山里尋虎,到時候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林天听後,謝過了劉姓男子的好意。

「劉老哥,你先去休息吧,我在這里跟林中聊幾句。」肖雨對劉姓男子說道。

劉姓男子點著頭,一邊跑向屋里,一邊尷尬笑道︰「好,好,你們聊,我去睡覺……」

肖雨望著他入了屋,然後就發現林天正詫異地看著他,肖雨笑問道︰「怎麼?為何這般看著我?」

林天詫異道︰「你你對他的稱呼」

「跟你一樣?」肖雨笑道,隨後掃了眼身下,隨意地坐在了木頭台階之上,「坐下再說。」

林天將長弓放在了一邊,又將後背的箭袋取下,然後坐在肖雨的旁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認真地問道︰「你們真的是仙師?」

肖雨听後,神秘一笑︰「仙師?那不是你們對我們的稱呼嗎?我們可從來沒有說過這話。」

林天看著這好似有些無賴模樣的仙師,微微皺著眉,下一刻,眉頭舒展開來,自嘲一聲,輕松說道︰「好像也對,是沒听你們說起過。」

「這不就對了。」肖雨抬起頭,望著空中熠熠閃亮的星星,感受著微微清風拂過,心中一片祥和。

這里的夜,比那里的要美。

林天也跟著抬頭望天,可漆黑的夜空,除了那些星星,什麼都沒有,山里的每一夜,只要沒月亮都能看到,他不太明白身邊的這位看著比他小一些的男子在緬懷著什麼。

然後,他听到身邊男子感慨地說了一句,「其實,六個月前,我跟你一樣都是普通人,不,嚴格來說,我還不如你,像你方才表現出來的那種實力,十個我也打不過你。」

林天低下頭,望著他,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六個月之前?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真是不可想象。

六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一個普通人提升到這種實力!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林天望著那依舊欣賞夜空的男子,問道。

肖雨收回視線,看了林天一眼,然後抬起了右手,稍顯寬松的衣袖自然垂著,上面有一道割痕!

方才,林天最後射出的三支羽箭並不是沒有效果!

要不是肖雨動用了元力,那三支羽箭此刻說不定就插在了他的身上。

而就算是擋住,衣袖也被箭頭劃破。

肖雨看著林天,認真說道︰「你很厲害。」

林天笑了笑,收回留在那處劃痕的視線,搖了搖頭,道︰「我要是厲害,如今村里的大伙也不會餓肚子了,我要真是厲害,程大哥他們也不會再也回不來。」

林天察覺到自己的低沉,又是笑了笑,只是這次的笑容,有些牽強。

肖雨能明白那種無能為力的無助,其實有時候,並不是因為自己太過弱小,而是因為對方太過強大,他堅定道︰「放心吧,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收拾那頭猛虎的,只要能找到它,就不會有問題,交給我們吧!」

林天身為獵人,現在要將獵物交由別人對付,心中難免有些感慨,感嘆道︰「我能看出,你們很強,比連城主府養的那幾個客卿還要厲害!尤其是那位被你們稱呼為景老師的仙師,他在我面前,我愣是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

「景老師是搬山境,而我們還不是搬山,修為不是我們能比的,嗯,一種大境界,從低到高,靈體境,搬山境,填海境……」肖雨怕林天听不明白,也是稍加解釋了一番。

像莆田村的這些人,大多數從小就生活在這里,與外界接觸不多,就宛如一個獨立的世外桃源,要不是這次遭受猛虎襲擊,恐怕,這群人會在這里繼續生活繁衍下去。

林天默默記下了肖雨所說的幾個境界。

「你剛剛說,城主府里養了幾個客卿?這客卿是做什麼的?客人?」肖雨想起林天所說的最後半句,隨即問道。

林天有些啞然,客卿就是客卿,還是什麼?他猶豫了一會,神情有些忿忿道︰「那姓顏的給他們錢財,他們為那姓顏的做事。」

肖雨听後,腦海里立即跳出了一個詞,打工?

但他結合林天提到那顏姓城主咬牙切齒的表情,猜測到應該不是他理解的那麼一回事,他試探問道︰「打手?」

「差不多,那些人替他做些見不得的勾當。」林天望向遠方的漆黑,握緊了拳頭。

這時候,肖雨已經能察覺到身邊的這男子應該是對那東豐城的城主有些仇怨,他醞釀了一下措辭,委婉問道︰「我們這次是接受了東豐城的委托,想必,這委托應該是那顏姓城主提出的,不知道,林兄與那城主之間是否什麼誤會?」

林天冷笑一聲,斬釘截鐵道︰「誤會?我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一定不是什麼好藥!」

肖雨見他一副堅定的樣子,應該是問不出個緣由了,「明日還要靠你們找尋那頭白虎了,林兄,早些休息。」

他帶著幾個疑惑回了屋。

一是這個莆田村與東豐城的城主有何恩怨,要不是他們自報家門,恐怕還真進不了這座村子。

二是林天所說,城主府里養的客卿,听起來應該也是修士,那既然如此的話,那顏姓城主為何不派他們除虎?

三是,他跟林天交過手之後,感覺這個林天不論在體力,還是在箭術方面,都是上佳,可以說是到達了普通人的極限。

一頭白虎而已,縱使他一人對付不了,幾人一起,設幾道陷阱,難道真會對那頭猛虎沒辦法?

這三個問題,肖雨想不明白,也暫時沒法想明白。

肖雨回到屋內,見到劉姓男子正趴在桌子上,這時候,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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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意識到肖雨進來,也是起身問候了一聲,「仙師聊完了?」

肖雨應了一聲,深深望了他一眼,想著是否可以從他口中打探出什麼,但一想到他是城主派過來的,肖雨就打消了這種想法。

他大概掃了一眼,屋子里幾乎所有的家具都是有木頭、藤條制成,看起來十分簡陋,但勝在清潔、樸素,他在木床上看到了郝富貴的身影,一人呈「大」字躺在了一張木板拼接制成的床上,看這尺寸,應該能夠容下兩人,但現在睡姿夸張的郝富貴,一人就夠了。

肖雨輕輕拉開桌下的凳子,坐了上去,倒與劉姓男子變成了面對面,見他一直緊張地看著自己,肖雨輕聲道了句︰「睡你的。」

劉姓男子如獲法旨,又將腦袋埋了下去。

肖雨望著桌上搖曳的燭火,愣了會神,然後又望了眼這間屋子,感覺一切都不太真實。

可是,他所感受到的硬度,鼻尖聞到的淡淡木頭清新,一切又都那麼的真實。

第一次任務,這種感覺挺奇妙的。

沒一會,肖雨吹熄了蠟燭,屋內陷入了昏暗,只剩屋外灑進來的淡淡星光。

木床之上,郝富貴翻了個身,睜開眼楮,有些怨氣地撅了撅嘴……

翌日

一大早就有村民端著清水、毛巾給幾人簡單擦拭,還準備一些吃食,面相不佳,但肖雨幾人心中都清楚,那些都是村里為數不多的食物,所以也就沒有食用。

修士,餓個幾天也不打緊。

林熊和林虎二人也早早到來,他們全副武裝,手中長矛,腰間匕首,背上水壺,準備充分。

林天也背起了放著十數支羽箭的箭袋,拿起了長弓,一臉的堅定。

這次,一定要消滅那頭白虎!

眾人來到村門口,村長也是語重心長地對林姓三人說了幾句,大概就是要小心謹慎,有事多麻煩幾位仙師,不要逞強。

最後,就是猛虎可以不除,但千萬不要丟了性命。

一邊,景文翰也對肖雨和郝富貴兩人交待了幾句,各自給了二人一塊不太堅硬的石頭,「這是母子石,作信號使用,你們手中的是子石,若是遇到緊急情況,就將子石捏碎,我會第一時間發現,並往回趕,期間,你們一定要小心,同時也記住,這里不是學院!」

肖雨和郝富貴二人點了點頭,各自將石頭放到了懷里。

「肖雨,你跟我來一下。」

景文翰帶著肖雨走了幾步,郝富貴留在原地,發現他二人是在談話,他有些生氣,嘀咕道︰「什麼事還要避著我!」

簡單幾句話,二人就走了回來。

隨後,六人在眾人的注視下,出了村門,走向了蔥蘢茂密的大山之中。

「虎子,我們娘兒倆等你回來!」人群前方,一樸素穿著的婦人牽著一七八歲大的小子,婦女一拍小子後腦勺,「要你阿爹早些回來。」

小少年立即深吸一口氣,使出吃女乃的氣喊道︰「阿爹,阿娘要你早些回來!」

結果,小子的後腦勺又挨了一下,眾人哈哈大笑。

但誰都能听出來,笑聲中暗藏的是憂慮。

他們這些簡單的人,只能通過笑聲排解他們心中的不安。

少年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還有些疼的後腦勺,有些委屈地望向了手邊的婦人。

不是阿娘讓喊的嗎,怎麼還打我?

可這時候,婦人的整個心神都在前方的百米處,那幾個有些模糊的身影上。

其中的一個人影好像轉過了身,對她們娘兒倆招了招手。

婦人上一秒還有些潑辣的臉龐,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可雙眸中卻是帶了一絲擔憂。

直到六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眾人這才悻悻地收回了目光,村長站在人群前,嚴肅道︰「都回去,在他們沒回來之前,誰都不能進出!關門!」

「吱——」

木門緊閉,村長對肖雨和郝富貴二人行了一禮,「莆田村的安全,就拜托兩位仙師了。」

肖雨連忙給他扶起,「放心吧,村長。」

眾人離去,剩下肖雨、郝富貴和劉姓男子三人。

劉姓男子恭敬問道︰「兩位仙師,小人需要做些什麼?」

肖雨向大門邊上的瞭望台望了幾眼,上面有一中年男子,看起來身體有些瘦弱,就是昨日肖雨幾人到來,站在林天身後的其中一個。

他對劉姓男子說道︰「村里人食物緊缺,更容易勞累,你也上去警戒吧,若是發現什麼異樣,大聲呼喊,我們會立即趕過來。」

劉姓男子抬頭看了一眼瞭望台,有些苦澀,但還是點了點頭。

肖雨見他爬上了瞭望台,與上面那男子交談了幾句,顯然是已經認可了自己這個仙師的提議。

二人站在上面,東看看,西望望,閑聊幾句,不會愣神。

肖雨轉過身,看著又將腦袋撇向另一邊的郝富貴,無奈地搖了搖頭,提議道︰「富貴,為防出現紕漏,我們去周圍看看?」

郝富貴並未開口,而是用實際行動回復,他邁開了步伐,丟下肖雨,圍繞著內牆走去。

肖雨苦笑,跟了上去,「等會我。」

二人靜靜地走著,掃視著樹木牆壁,看有沒有哪里出現問題。

肖雨看著永遠比他快兩步的身影,猶豫了片刻,問道︰「富貴,方才景老師跟我說了些話,你想知道嗎?」

「不想!」

郝富貴腳步未停,腦袋卻是輕微幅度地挑了一下,盡管若是被常人看到,會覺得很正常,並沒什麼奇怪,但肖雨心里明了,這是某人的好奇心蠢蠢欲動了。

肖雨嘿嘿一笑,直接開口說道︰「景老師說,這一趟呢,你們四個人中,當屬郝富貴表現得最好,任勞任怨,也沒有說過一句累,應當表揚。」

當他說完這一句,明顯發現郝富貴的身子輕快了許多,索性繼續胡謅道︰「這次的任務,其實並不容易,需要你們幾人共同合作,任務的成敗,尤其需要郝富貴。」

前方,郝富貴裝作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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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走著,實則心里樂開了花。

圓潤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這一路,從學院趕到東豐城,他還以為自己在景文翰的印象中會很差,畢竟,只有他一個人有些勞累,但現在發現,原來他是四個人最重要的。

關鍵的是,比陸商重要,比張評生重要,比雨哥也重要!

「郝富貴!」

一聲呼喊從身後響起,沉浸在歡快中的郝富貴頓時一個激靈,轉過頭,「啊?」

然後就看到肖雨那張奸計得逞的笑臉,郝富貴心中郁悶不已。

說好不搭理雨哥的真笨!

肖雨見他又要回過頭,兩個健步,與他並肩而行,他邊走邊問道︰「富貴,你有想過,昨日,我為什麼要你跟劉老哥道歉嗎?」

腦袋撇向另一邊的郝富貴微微錯愕,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肖雨,然後回過頭,看著前方,帶了些幽怨情緒說道︰「我說他是膽小鬼!」

「其實,這不是主要的原因。」

「那是什麼原因?」

肖雨踱步走著,神情有些認真,「我曾經跟你們說過,我來浩然學院之前的事兒吧。」

郝富貴沒有回應,靜靜听著。

肖雨繼續道︰「那時候,我,黃老,鶯兒,李榮在千煉門里,想著營救被他們抓住的杜子晉,在那段時間里,我見到了修行之人的高傲,對那些普通人的蔑視,好像他人的性命可以隨意被他們蹂躪、踐踏。

可能我這麼說有些奇怪,但在我的家鄉,那里的人,生而平等,只有犯了錯的人才會受到懲罰,而像我這種人,不會想著哪一天會不會因為別人看我不爽,就害了我的性命。」

緊接著,肖雨轉頭認真地看著郝富貴,而這時候他的停頓也使得郝富貴看向了他。

肖雨認真說道︰「我不希望你們變成那種,只因為踏上了修行道路,就瞧不起那些努力生活著的普通人。」

郝富貴眨了眨眼。

「現在,若是那頭猛虎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可以應對,自然不會畏懼,可若是放在六個月之前,我們還是普通人的時候,那個時候,要是我面前出現了一只老虎,我肯定會邊跑邊大聲喊著救命。」肖雨又道,最後也不介意自嘲一下。

不過,那也是實情,普通人面對一頭老虎,不害怕才有問題!

郝富貴听後,思考了一會,然後點頭承認道︰「六個月前,我也會害怕。」

肖雨笑了笑,「若是沒那頭老虎,想必當時的劉老哥也不會害怕過那條木橋,我們比起他,或者是這個村里的村民,雖處在同一個世界,但確切來說,還是兩個世界,我們比他們強了太多,所以,我們又何以要求他們不去畏懼?」

之後,他又問了郝富貴一個問題,「千煉門的人,與我們浩然學院的人有什麼不同?」

六個月,郝富貴也從各個方面稍微了解了千煉門,所以他不假思索道︰「我們是正道,千煉門是歪門邪道。」

肖雨沒有感到意外,但他卻沒有肯定,「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

郝富貴瞪大了雙眼,不明所以。

浩然學院所有人都知道千煉門是壞的,但現在听雨哥所說,與他了解到的天壤之別。

「這麼說,我們也是壞人。」

肖雨被簡單的郝富貴逗樂,笑道︰「我可沒有這麼說哦。」

郝富貴撅起嘴,「那那怎麼一樣?」

肖雨慎重解釋道︰「道路上,我們是一樣的,我們都踏上了這條路,但因為每個人的心不同,所以一樣的道路分岔了許多小路。

想必,你認為千煉門中的人都是壞的吧。」

郝富貴點了點頭。

肖雨搖頭道,臉上露出些許回憶神色,「其實不然,千煉門里也有好人,也有一會好,一會壞的人存在,就像我對你們說過的鄧廣元,我們最後離去時,他還送了我們一輛馬車,要不然,你雨哥我就要累慘了。」

他曾將在千煉門中大概的經歷跟郝富貴幾人閑聊過,所以郝富貴知曉鄧廣元這個人,可他之前只當鄧廣元是個十足的壞人。

他從未想過,或者說,從未思考過,其實鄧廣元也有好的一面。

「人的出生沒法選擇,就好像你是商賈之子,衣食無憂,張評生出生于貧窮家庭,吃不飽穿不好的,而千煉門中有些人也是如此。

環境能夠改變一個人,有些人,外表可能是壞的,但心中藏著一顆善心,你覺得,我們學院里有壞人嗎?」

「嗯雲浩那伙人,談師兄幾人的傷就是拜他們所賜。」郝富貴咬牙道,因為「雲潤錢莊」,他與談自強幾人已經處得十分愉快,以至于他看到祝興旺的傷勢,就暗自惱恨雲浩那些人。

肖雨點頭,也因祝興旺的嚴重傷勢,情緒有些低沉,他呼出一口淤氣,道︰「雲浩那伙人里的幾個是心狠手辣了些,但現在還不能稱他們是壞人,但是,若那幾個人依舊不改,當他們惹下大禍的時候,那真是再沒回頭路!」

郝富貴恨恨道︰「到時候將他們通通關到戒律院里去!」

肖雨笑著應了一聲,回到正題,「所以啊,你明白昨日我為何讓你道歉了嗎?」

郝富貴點點頭,「明白,就像乳豬,烤得脆脆的才好吃,要是清蒸,那就不好吃了。」

肖雨一愣,停了下來,望著一步已經走到前頭的郝富貴,正低著頭嘀咕著什麼,隱約听到什麼燒鴨、燒雞……

肖雨懵逼地眨了眨眼楮。

「雨哥,你咋了,前面不用再看了嗎?」

這時候,郝富貴終于發現肖雨沒跟上,轉身問了一句。

肖雨神情有些復雜地望著正一臉疑惑看向他的郝富貴,「要看。」

之後,他也想明白了。

在郝富貴的世界里,吃的是重中之重,正如他說的,烤乳豬是正道,清蒸乳豬是邪道。

乳豬的正確做法,他心里清楚的很!

正確的道路,他也清楚的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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