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集合,花海!

作者︰熬夜吃隻果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一老一少七拐八彎的,往不知名的方向扭去。

孫唐是不知道徐小受到底要去什麼地方的。

但看這模樣,也不是真要去撒尿的樣子。

而對于面前這個小公主叮囑著要時刻盯防的家伙,他其實也是有種不知從何下手的困擾。

這青年明顯就不是敵人。

雖說孫唐自己不曾在宴客廳上出現,所以不知道徐小受和付行的關系。

但僅看方才徐小受和付殷紅的親密舉動,就可以推測出此子來日定和城主府瓜葛不小。

像盯著刺客一樣,盯防徐小受?

孫唐覺著不然。

或許,小公主的言下之意,是讓自己寸步不離的,為此子……

保駕護航?

「很好。」

孫唐用力點著頭,已然明白了什麼。

徐小受撇著一路上未曾搭話,但整個人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快要像賽亞人一樣融進自己身體的老宗師,有著異樣的感受。

待得信息欄的一陣「受到懷疑」結束,他覺著這家伙的心理活動,應該也是差不多到頂了。

「孫老?」

徐小受一邊走一邊問著。

「嗯?」

孫唐回眸,腳步不斷。

「看前輩和小紅的關系,似乎不菲呀,應該是一步步看著她長大的?」

小紅?

孫老眸底閃過異色。

原來這二人已經發展到了有如此昵稱的地步了?

那方才……

看來真是在打情罵俏了。

「呵呵,也差不多吧。」

心情一松,老家伙的語氣也放松了不少。

「哇,那就不是前輩了,而是親密的長輩呢!」

徐小受「大吃一驚」,繼而尊敬道︰「小子徐小受,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了……敢問,孫老貴姓?」

孫唐撫著須,含笑點頭︰「免貴姓孫,孫唐……」

嗯?

他話語一滯,忽覺有些什麼不對。

孫老姓啥?

你這問題問的……

下意識的思維卡住,孫唐便是想要偏頭矯正徐小受的說辭。

就在這時,脖頸後方骨傳導,傳來一聲劇烈的「 」響。

徐小受一記手刀已經猛然斬下。

「唔!」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孫唐眼珠子差點直接迸出來。

而即便如此,常年積累的肌肉記憶,也令得他能在轉瞬間調動靈元,護住身體脆弱之處。

如此,也不至于一手刀下去,人首分家。

「沒暈?」

徐小受吃了一驚。

搶佔先機的情況下,哪怕自己看似只是普通的一擊,實際上的威力卻已經不下于普通的宗師靈技了。

畢竟一身被動技加持……

但這孫唐,竟然還沒昏?

不愧是宗師巔峰的星祀境!

「嗤!」

徐小受二話不說,另一手並指穿刺,直接捅破了孫唐的胸腔。

血液飆射。

像是漏氣的皮球,只不過此時漏出的氣,是血色的。

孫唐臉色煞白如紙,低頭看著胸前徐小受的手肘,整個人都懵逼了。

「為、為什麼?」

毫無半點鍛體經驗的他,被這樣一臂穿過,無疑便是致命傷。

但他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徐小受要殺他?

明明……

這家伙不是和城主府一路的嗎?

不是和小公主還有些關系嗎?

不解、困惑、以及深深的詛咒……

信息欄一陣信息閃過。

徐小受嘴一扯,勉強微笑道︰「抱歉,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你靠得實在太近了,我受不了。」

靠得近?

「受到詛咒,被動值,+1。」

靠得近,這也是取死之道?

兩眼一黑,孫唐直接氣得失去了神智。

徐小受連忙扶著他平躺而下,一呵氣,這家伙的胸口便是快速修復著。

但他把握的尺寸很好,沒有讓孫唐可以很快醒來。

「先睡一覺吧。」

「靠得近不是你的錯,但我要去做大事,你還貼得這麼親密,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砰!

一拳砸地,地面便是一個深坑。

徐小受將孫唐埋了進去,三下五除二用土蓋好,只留下一個憔悴的頭部,在月色下靜謐的沉睡著。

想了想,他又有些不放心的喂了顆丹藥。

繼而隨手勾畫出一道簡單的小防護靈陣,避免有路過的行人一不小心將人頭踢飛,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拍了拍手。

「很好,睡一覺吧。」

「等我忙完了,你也差不多能醒來了。」

徐小受嘀咕了一句,便是頭也不回,往花海的方向趕去。

……

花海。

一片焦糜的氣息在此地揮之不去。

這里看著平靜。

但如若用靈念十分仔細的去觀瞧,就會覺著……

更加是什麼都沒有了!

就好像,真的就是一場爆破過後,所有的嵌套靈陣都被摧毀了,此地可以肆意游玩,再無半點傷害。

但走在最前頭的徐小雞可不會這麼想。

他一身破爛,整個人如焦炭一般,仿若剛從雷擊下的火堆里頭被挖出來。

舉步維艱的步伐中,都透露出一股絕望的死意。

「咕哥,戒哥,你們真的要悠著點指揮啊,我再也扛不住那破靈陣的傷害了,我並不是肉啊!」

他充滿喪意的語氣中,有著遭受社會毒打後的,最最卑微的哀求。

而其身後,便是拿著玉簡貼著額頭的辛咕咕。

再後,便是一臉好奇,四處張望的阿戒。

這兩個人……嗯,這兩個東西,反倒是一身潔淨,活月兌月兌像是兩個極盡剝削的奴隸主。

對于前面徐小雞的傷勢,辛咕咕表示不關己事。

這並不是他造成的,是徐小受!

沒錯。

就是這個人還沒到,但是卻在此地布下了天羅地網的恐怖分子徐小受!

本來,拿著這家伙給的「花海行進指示玉簡」到這里先下埋伏。

辛咕咕表示,不過就是一破地兒麼,還需要什麼玉簡?

但來了之後,他就悔悟了。

幸虧是徐小雞開路走在前頭。

這看似波瀾不驚,連靈念都瞧不出有什麼特殊埋伏的平靜花海,竟然被一腳涉足之後,展現出了可怖的嵌套靈紋。

天上的,地上的,乃至是地下的……

雖說沒有完全結合,套在一起。

但是哪怕是分區嵌套,那般傷害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抗下的啊!

當開路的徐小雞被轟鳴一聲炸飛之後,辛咕咕就已經明白為什麼徐小受要給他那行進玉簡了。

這破地兒,要是沒有個指示,單靠那成百上千個密不透風的靈陣,哪怕是王座來了,觸不及防之下也得跪啊!

「簡直是絕了!」

辛咕咕打破腦袋都沒法子想明白。

明明是同一個夜晚進來的。

徐小受也就比他快了那麼幾步。

而就這麼一小段時間,這家伙竟然可以在城主府找到這麼一個絕密之地。

甚至,他還布下了這等普通靈陣師恐要花費十數年之久,才能布成的絕世靈陣。

「怎麼做到的?」

辛咕咕不知道。

但如果那個人是徐小受的話……

「嗯,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有多思。

反正前面有個領路石,自己就有了容錯率。

只要操控得好了,嚴格按照玉簡給出的行進方式走,就算不懂陣法,也不會有爆炸發生。

當然,徐小雞這一身傷勢,也並不僅僅是一次就能炸出來的。

徐小受的玉簡嘛……

那麼短時間內用靈念映射出來的東西,辛咕咕總得多試試,才能明白他在講什麼。

……

經過了一段長時間的模索,辛咕咕大概也走完了一整個花海的嵌套靈陣。

熟悉了地形之後,他便是領著徐小雞和阿戒停了下來。

「甕已經做好,就等鱉過來了。」

望了眼阿戒。

辛咕咕對這個基本不說話,開口也只會「麻麻」的小男孩,有著清晰的戰力認知。

但徐小雞……

「你小子可以嗎?」

徐小雞被使喚了一路,也不是沒想著反抗。

畢竟徐小受不在,如果自己能瞞過後面那兩個家伙,也許就能逃出生天。

什麼「天樞機盤」,什麼內心里頭的指引……

他此刻,都不想要了。

機盤得到了或許能喚醒點什麼。

但徐小受的存在,或者說……

阿戒的存在!

這忒恐怖了。

什麼叫得不償失……

以前他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可以……什麼?」

面對辛咕咕的問話,徐小雞不知不解。

「殺人啊!準備好了嗎?」

作為知曉徐小受計劃全過程的唯一存在,辛咕咕已經從先前的不可置信,到了頭一鐵,只能盲目相信的地步。

「殺誰?」

徐小雞卻依舊相當懵逼。

「張太楹。」

「張誰?」

辛咕咕一看這家伙一頭霧水的模樣,便知道這又是被徐小受忽悠過來的選手。

敢情這家伙連行動都不知道,就被指派過來了?

「王座。」他淡淡道。

徐小雞頓時身子一抖,整個人都繃直了。

「什麼?王座?在這?」

「嗯哼。」

「你們瘋了吧,不是說工作嗎?工作就是這個?在城主府殺人?腦子秀逗了?」

所以,鬼鬼祟祟,比自己還要神秘的徐小受。

目的,其實是這個?

徐小雞整個人像是要瘋了般,捂著腦袋,不可置信。

辛咕咕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猶記得,第一次听聞徐小受說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子的反應。

然而習慣了徐小受的風格之後,一切就盡皆釋然了。

「不然咧?」

他笑著說道︰「你都已經跟著我走了一程,不曉得這靈陣的存在,是為了什麼?」

他上下打量著徐小雞,像是看著怪物一般。

這家伙,也不是鬼獸寄體啊。

但是他的恢復力,甚至要比自己高上不止一層。

不然的話,單是這一路走過來,可能辛咕咕覺著,這三人行,真必有一人躺下了。

「這靈陣,能殺王座?」

徐小雞卻是持懷疑態度。

他指著地面,直接質疑。

哪怕沒有自身的恢復力,但即便是最普通的王座,也不會像他一般,出手有限,不能輕舉妄動。

這靈陣能炸到自己,那是因為自己听話。

要靠這玩意兒給搞掉一個可以自由活動的王座,那是絕不可能的。

「你說笑了。」

辛咕咕知道他在想什麼。

「除了靈陣,這不還有你,我,還有阿戒……戒哥麼?」

「靈陣搞不死,但你不會抓住機會嗎?」

「試想一下,張太楹一腳邁入此地,然後直接被轟飛,下面三大王座飛身而起……」

徐小雞整個人呆住了。

這特麼也太陰險了吧!

或許換做別人來,他不覺著三打王座飛起,能直接將張太楹給秒了。

但此刻……

偷偷瞥了一眼阿戒。

有這恐怖的玩意兒在,別說是三人,單靠它,單單一拳,或許……

這一刻,雖然素未謀面,但徐小雞已經為張太楹哀憐了起來。

「張太楹……唉,多大的仇恨啊,不能放下?」

「惹誰不好,你要去惹那徐小受?」

……

沙沙——

風聲起。

辛咕咕耳朵一動。

有人來了?

「安靜。」

他一手一個,便是搭在了身側兩人肩膀上。

「麻麻……」

阿戒腦袋一偏,視線便是落到了辛咕咕的手上。

這一剎,還在警惕四周的辛咕咕突然發覺一股死亡的危機便是籠罩了全身。

但是,明明連敵人都沒有看到……

不對!

他遲疑著側目望過去,正好對上了阿戒那重新抬起的猩紅雙眸。

耀眼的紅光閃耀著,似乎越來越亢奮了。

辛咕咕心頭頓時一涼。

早些時候,徐小受就對自己說過要警惕阿戒之類的話語。

先前在張府的戰斗過程中,這家伙更是表現出了幾近不是人類的可怕戰力。

再加上從始至終只會一句的「麻麻」。

辛咕咕不難猜出點什麼。

他吞咽著口水,只聞「 」一聲悶響,立馬將自己的手化作血水給炸沒了。

「阿戒……戒哥,莫沖動,我不是故意要踫你的,我也不是你的敵人。」

「噓!」

他豎起手指在唇邊一豎,結果發現阿戒看著自己炸成血水的手重新凝實,目中爆出了大感有趣的光芒。

「別、別!」

辛咕咕有些慌了。

他想起了什麼般,指著前頭,低聲道︰「麻麻,麻麻……」

「麻麻?」

阿戒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重新撇頭看去。

就在這時,隨著辛咕咕一指,前頭花海驟然亮起一道微弱的光芒。

「嗡!」

一聲輕響。

徐小雞霎時脖子一縮,直接「啵」一聲,變成了小石塊打在地上。

辛咕咕已經沒時間去顧及這膽小怯懦的家伙了。

他看著遠處光芒一隱,繼而另一個地方又閃現光亮,心口頓時懸了起來。

「靈陣被啟動了?」

「誰來了,真是麻麻?」

「啊呸,真是徐小受?」

雖然拿到了這一份花海行進圖,但對于徐小受能在小半個時辰內便刻畫出這等大陣,他還是持懷疑態度。

畢竟這太不現實了。

更好的解釋,便是徐小受其實是從城主府偷的地圖。

這地兒的靈陣,也是本來就有。

「所以……」

「現在是被發現了之後,主人找上門來了嗎?」

辛咕咕手中禪杖一收,氣息頓時斂了起來。

「戒哥,做好戰斗準備!」

「麻麻……」

阿戒卻不似辛咕咕那般藏起來。

在這靈陣中,辛咕咕靈念被屏蔽,嗅不到味道,但不等于阿戒沒法子嗅到那股熟悉的氣味。

只一瞬間,它便像是離家出走了足足有一個小時之多的孩子,直接飛射而出,就要撲入麻麻的懷抱。

……

「臥槽!」

徐小受大吃一驚,連忙避過。

這特麼要是撞上,那不得當場分崩離析?

他調用先前花海修復好的幾個傳送陣傳過來,可沒想到會遭遇如此熱烈的歡迎。

「乖,別亂動!」

立馬雙手抱胸,阿戒眸中紅光閃爍,下一刻便是學得有模有樣。

「很好,這個地方定住,不要亂動。」

徐小受記著方位,順便穩住這寶寶,便是回頭看向了辛咕咕。

「怎麼樣,靈陣熟悉了麼?」

「他們沒闖禍吧!」

辛咕咕看到了徐小受,頓時松了一口氣。

在城主府暗殺王座,可不是一件能讓人輕易放松的事情。

「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就是你這靈陣,到時候若要開啟,恐怕我跟不上你的節奏。」

徐小受一擺手︰「無妨,到時候听我指示即可。」

辛咕咕點頭,又問︰「怎麼指示?」

徐小受突然一頓。

接著,他再一擺手,一臉滿不在乎︰「放心,不到關鍵時刻,我輕易不會用它。」

辛咕咕︰???

他頓時腳下一軟。

什麼意思?

這是沒有指示的意思嗎?

還是說,您的所謂「指示」,便是打算直接將我也給當成對手,給炸了?

能否活下來,看天?

「安啦,到時候,看我眼色行事。」

徐小受拍著他肩膀安慰著。

辛咕咕只覺蛋疼。

果不其然,跟著徐小受搞事情,本身就是一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吧?

希望,問題不要突變得太過分……

辛咕咕已經不敢奢望事情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他問道︰「完事之後,你的逃跑計劃想好了麼?」

「到時候打起來,那紅衣……」

對守夜,辛咕咕念念不忘。

沒辦法,這是天敵,不得不防。

「守夜那老頭已經被牽制住了,只要戰斗能在頃刻間解決,我們甚至不用逃跑。」徐小受回道。

頃刻間。

辛咕咕臉色一綠,還想再說點什麼,徐小受抬手,制止了他說話。

「不用問,我已經將事情安排到幾乎是完美狀態了,你準備好殺人即可。」

「呼~」

辛咕咕長長舒著氣,強自讓自己冷靜。

他不是沒打過類似這種完全懵圈,局面掌控在隊友手上的戰斗。

和焦糖糖組隊,便差不多如此。

但以往的隊友可以信任啊!

徐小受……

這貨掌控的局面,肯定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吧!

但他很快就知道徐小受為什麼不願意多說了。

顯然,沒有時間。

……

「沙沙——」

焦枯的花海地面上,砂礫再度走起,一股淡淡的殺意適時便是籠蓋了下來。

黑雲遮蔽,朦朧月色也開始變得不詳。

辛咕咕眸子瞬間一眯。

「來了。」

噠!

噠!

殘影月輝下,一道魁梧得不似人形的獨臂身影走來。

一步過,便是數丈。

再一步,便是直接深入了花海。

辛咕咕眉頭一跳。

他余光瞥著地面,驚嘆于這花海的多重嵌套靈陣,竟然沒有被觸發。

「徐小受嗎?」

默默看著前頭青年的背影,這一下,辛咕咕真被震駭到了。

「那般恐怖的超強大陣,真是徐小受小半時辰內搞出來的?」

「他,能操控?!」

……

「徐小受……」

張太楹身影浮空,一雙冷眼似鷹隼般盯著面前青年,「你把我叫來此地,所謂何事?」

「老家伙,揣著明白裝糊涂是吧?」

徐小受嘴角一勾︰「我又沒邀請你來,你自己跟著我走到這里,怎的,在這城主府里,你還想殺人?」

「呵。」

張太楹被氣樂了。

他靈念瞬間覆蓋了整片花海。

無人。

甚至自己一路拐來,也不曾在這附近見到其他的守衛。

也就是說,這地兒,真是徐小受特意挑選的,平日里根本不會有多少人防備之地。

「你倒是為自己選了個很好的葬身之所。」

張太楹冷笑︰「這里沒有其他人,我們就開門見山吧!覺得埋伏好了,可以殺我了?」

他看向辛咕咕,搖頭笑道︰「就這麼一個?人數,是否有點少了?」

辛咕咕瞳孔一顫。

什麼意思?

他強行忍耐著自己的眼神,盡量不讓眼珠子轉向身側不遠處,阿戒的方向!

「張太楹,看不到阿戒?」

心頭靈光一閃,辛咕咕已然明悟了什麼。

從阿戒撲過去,徐小受便是引領著這家伙雙手抱胸,杵在原地。

而阿戒,也仿若是受過嚴格訓練一樣。

手一抱胸,腳也不動了。

所以……

「它所處的方位,開了靈陣?」

「什麼時候開的?」

「這些個靈陣,竟然可以在如此近距離下,將人的氣息給屏蔽住?連張太楹也看不出來?」

「最重要的,自己為什麼可以看到?」

辛咕咕心頭狂震。

僅僅是徐小受這完全不曾展露給別人看到的隱藏的一手,他便是能領略到這家伙的靈陣造詣有多高超。

同一個靈陣,竟然在不同的人看來,擁有不同的形態。

這……

第一次,對今夜的戰斗,辛咕咕升騰起了一縷期待。

也許,跟這家伙並肩作戰,其實是最有把握的一件事?

畢竟,能分辨敵我的靈陣,怎麼可能會炸到自己?

想著,他便是要一步邁出,叫戰張太楹。

徐小受卻是驚覺的一個側身。

「你作甚?別動!」

「嗯?」

辛咕咕腳步一滯,心跳都有些加速了,「怎的?」

徐小受使著眼色,大致的意思便是︰「你小子不是說了基本上把此地的靈陣給記住了麼,怎麼還敢亂抬腳。」

這一剎。

明明徐小受沒有說話,辛咕咕卻看著他的眉飛色舞,一下子明悟了什麼。

他整個人都驚呆了。

「所以,你這靈陣,果然是偷來的吧!」

「你也只能在特殊地點,進行特殊操控?」辛咕咕欲哭無淚傳音著。

徐小受尷尬一笑,沒有多解釋什麼。

這花海靈陣群畢竟被炸過。

哪怕經過他的修復,也存在著很大的,不可逆轉的缺陷。

他能操控的,約莫僅僅只有一半而已。

剩下的,都是不穩定因素。

走錯一步,可能就是連環爆炸。

至于說,為何張太楹一閃,能夠毫發無損的騰空……

實話實說,對此事,徐小受也覺得很操蛋啊!

花海十之八九都給埋下了雷,但總歸會有缺漏的。

「這家伙,運氣真特麼忒好了點吧!」

「他怎的不多往左邊挪幾寸?」

「這樣子的話,人一飛,大家就可以直接開打了啊,還瞎嗶嗶個毛線?」

「我徐小受打架,像是喜歡給別人臨死感言的嗎?那不應該是反派才會做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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